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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3 溫馨晚餐 文 / 樓觀台

    莫果果和樂樂回到家,去地裡的大姐還沒有回來。舒殘顎副

    娘親楚氏正坐在床上繡手帕。

    說起來楚氏真是個勤快的小媳婦,原來沒有生病的時候,總是跟著丈夫去地理,現在生病沒法干重活,每天坐在床上,就想到了繡手帕賺錢。

    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個副業,家裡的幾個人在冬天糧食緊缺的時候才不至於餓死。

    看見這一幕,莫果果心疼了:「娘,別繡了,天都快黑了!這樣對眼睛不好。」

    楚氏幸福地笑著:「沒事兒。你大姐就要出嫁了,娘想多繡點換點錢給你大姐置辦點嫁妝。她那個婆婆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我怕你大姐嫁過去吃虧。你們兩個出去了這麼久,累不累,上炕坐一會兒,娘把這張繡好就去做飯。」

    莫果果做到了炕上,楚氏也把樂樂抱了上去。

    小傢伙樂呵呵地跟楚氏說:「娘,今天樂樂好聽話,和二姐一起撿了好多蘑菇!」

    楚氏一聽,摸了摸樂樂的小腦袋:「我們樂樂最乖了!」

    莫果果看著這個,心中不禁有些酸楚。自己長這麼大,還從沒被娘這麼寵愛呢。

    她這一瞬間失落的表情沒有逃過楚氏的眼睛,幾個都是自己的孩子,她怎麼能不愛呢?

    伸手費力地把莫果果抱到了懷裡:「怎麼,我誇你妹妹沒誇你生氣了?我們的果果最棒,也是最聽話的小寶貝了!」

    莫果果暗自好笑,自己還真把自己當孩子了,隨即回答道:「沒有,娘,我是大孩子了!」

    楚氏望著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聽話。而這個話,配上這個稚嫩的聲音和臉龐,讓人有說不出來的心疼。

    莫果果看見自己讓娘傷感了,靈機一動:「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和三妹今天不僅採了一大筐蘑菇,還抓了一條魚。今晚晚上咱們有魚湯喝了。還有就是,您不用這麼熬夜繡東西了,今天哇,我們居然碰見了猴頭菇,我聽說現在這個東西是貢品!」

    「是嗎?我的果果和樂樂真能幹!」楚氏的眉梢也漸有喜色,一方面是為了這些蘑菇,一方面是為了兩個懂事的女兒。

    「嗯,娘,我想明天和其他蘑菇一起拿到集市上碰碰運氣,如果運氣好,我想給大姐買一對銀鐲子當嫁妝。」

    莫果果這話說完,發現楚氏看著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大對勁,天!她怎麼就忘了,自己現在只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是不是太懂事一點了!

    想著,她搖著楚氏的胳膊撒起了嬌:「娘,果果知道,姐姐出嫁後,我就是家裡的依靠了!不過,看著果果和樂樂這麼能幹,娘您今晚上能不能給你的寶貝女兒做魚湯啊!果果可是饞了好久的!」

    看著莫果果撒嬌的樣子,楚氏才放了心。自己的幾個女兒本來就懂事。雖然說果果生病之後比以前成熟懂事多了,但是不管她是便聰明了還是變傻了,她都是自己的女兒!

    「好,娘不繡了,來,扶娘一把,娘下地給你們做魚湯去!」

    聽了楚氏這個回答,莫果果和莫樂樂一起拍著小手:「嘻嘻,太好啦,有魚湯喝啦!」

    楚氏寵愛地調侃:「兩隻小饞貓!」,接著,就去了廚房忙活了起來。

    莫果果聞著廚房裡飄來的香氣,看著楚氏忙碌的身影,感覺特別滿足。

    不一會兒,魚湯熬好了,裡邊除了魚,還有些青菜和蘑菇。往桌子上一擺,熱騰騰地直飄香味。有一陣子沒沾葷腥,莫果果只覺得這個香味超級好聞。而樂樂更是,趁著楚氏不注意就想先舀一勺湯嘗嘗!

    可惜,她這個小動作還沒盡興,楚氏就從廚房裡進來了:「樂樂!說了多少次,小姑娘要學規矩!等家人上齊了才能動手!」

    樂樂被娘這麼一說,眼淚就要往下掉。莫果果趕忙安慰:「樂樂不哭哈,你想哇,大姐忙了一天,結果回來之後發現咱們都把湯偷吃了,那她心裡多難過啊?」

    樂樂揮著小手抹了抹眼淚:「嗯,樂樂是好孩子,樂樂不哭,也不饞了,樂樂等姐姐!」

    「笑笑回來啦!」

    「是啊,王奶奶,念兒,你們來啦,快進屋!」

    一聞到魚的香味兒,念兒就衝了進來:「哇,果果,你家做魚呢!真香!」

    果果撇撇嘴,這個男孩兒真調皮,昨天還拿著蜘蛛嚇唬自己。可惜他不知道果果不怕蜘蛛,反倒是讓她搶過來把他給嚇唬了。這會兒,又把昨天的事兒給忘了?

    想著,眼睛一轉,有了辦法:「念兒啊!叫姐姐!你可比我小一歲呢!」

    念兒肯定是不會乖乖地叫這個只比自己大三個月的小丫頭姐姐的,於是他搖著腦袋說著:「不叫不叫就是不叫!」

    「切,這個魚是我抓的,不叫就不給你吃了!」

    念兒一聽,驚恐地回頭看著奶奶,生怕吃不到魚。要知道,他也是一兩個月沒沾葷腥了。

    王奶奶知道莫果果是逗自己的孫子,也幫腔:「你看奶奶沒用啊,這是果果家,不是咱們家!」

    「你們都欺負我,不讓我吃魚,哼!」

    這時,出去端高粱米飯的楚氏進來了,樂呵呵地說:「念兒,別聽他們瞎說,伯母給你做主,今天啊,這魚咱們吃定了!」

    見到王奶奶手上端著一盤炒蕨菜,楚氏假裝生氣:「嬸子,怎麼,來我們家吃頓飯還跟我客氣啊,居然自己帶著菜來!」

    王奶奶一聽,趕快解釋:「果果她娘,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哈,我今天去地裡剛好採了一些蕨菜,這放著不久放老了,咱們正好這麼多人,就一起吃了吧!」

    「我能跟您計較?趕快坐下吧,下次不准帶東西了!」

    兩家人坐定,開始吃飯。雖然只是一人一碗高粱米飯,一碗魚湯,還有大家守著的一碟蕨菜,但是大家吃的卻很開心,也很溫馨。

    忽然,莫果果想到了一個很艱巨的事情:「娘,我明天要去集市,把這些蘑菇賣了。」

    這話一說,大姐都放下了筷子,這事兒棘手!

    還沒等楚氏說話,大姐就搶先說道:「不行!你一個幾歲的孩子,萬一丟了怎麼辦?還是我去吧。」

    這次楚氏倒是很堅決:「那可不行,你是要出嫁的人了,怎麼能拋頭露面呢?你婆家要知道了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讓這些蘑菇就這麼白白浪費?莫果果急了。

    這時,王奶奶忽然說了話:「要不這樣吧,我明天正好也要去集市賣韭菜,我帶著果果一起!」

    ------題外話------

    打滾的求收藏哇!樂樂是好孩子,我也是好孩子!好孩子要撫摸……

    話說,這一節他們吃的是高粱米,這一點我要說明一下。因為我老家都種玉米,差點就寫玉米了。可是我查了一下,玉米是宋代之後才傳入我們國家的。雖然竹子寫的是架空文,但是歷史年代比較像是唐末宋初,所以……嘻嘻,小小地劇透一下,玉米就讓我們的果果引進到他們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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