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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百邪道人盡耍手段 文 / 讖若如夢

    「各位兄弟、好漢息怒。舒殢殩獍且聽道人講講為何這麼做。咳……咳,這廝有「伏地聽百里」的本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這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要說沒有他,我們可能還要過很長時間才能追殺到那老匹夫。」

    「哼哼——果真如此??諸位想一想,這廝早些時候就發現了這南宮宇的蹤跡,可他為什麼不告訴給眾人?而他明知道此山有高人,可為什麼還要等到南宮宇找到救星後才橫空殺出?

    「這個……」

    就在眾人為這褚化突然急殺聽山鬼而驚愕不已並且欲群起而攻之時,這褚化急急朝著一圍著他的人行了個道家禮,然後開始正色向大家「解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縊。

    當時那胖瘦催命鬼二人看到這一切後,驚到無言。他們哥倆雖然是這些人當中認識這百邪道人褚化的時間較長的。自認為或許對他的脾性有所瞭解。但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這聽山鬼和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麼就對這聽山鬼起了殺心,更何況沒這聽山鬼,他們哪能這麼快找到這南宮宇?

    於是這二人和他人不一樣,不是準備圍攻這褚化,而是看這褚化到底能說出什麼讓他們滿意的話來再動手。

    畢竟他們倆可是有「把柄」在他手中,不如就在大家欲群起而攻之的時候,暗地裡下黑手置他於死地,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當初罵那主子南宮慕的事兒了…寵…

    「哼哼……不難解釋——這廝通過絕技早就知道了山上有高人,但他不提前動手,而非要大家追到最後,也就是這處山上來搜查,其用意就是在等到大家都到齊了和這山上的高人拚個你死我活後,自己再從中撿最現成的功勞。試想一下,他若是有心殺敵,在感覺到山上有高人時,他就應該提前召集大家將那南宮宇拿下,然而他沒有,非要弄到這座山上借他人之手弄死幾個兄弟才肯罷休。而剛才他又賣弄他的那個狗屁絕技,其目的還不是帶著我們滿山的跑,最後直至我們都戰死了,他也該動手做最後一擊,那麼功勞最後是誰的?他奶奶的,還不是這龜孫子的!你說這種居心叵測、狡詐自私的人我不動手殺他,你們總有一個人會先我殺他的!哼——這麼死,倒是便宜了這龜孫子!我再補他兩刀!」

    「嗯,這道人所說倒是在理,他奶奶的,這小子早不言,晚不言,非要等咱們進了這深山老林中遇到那兩個高人後,這會兒再使什麼鳥絕技裝神想要要我們聽他的,如此實為可恨,老子也要補他兩刀再說……」

    「可不是嗎?!這老小子「伏地聽百里」的本事大著呢?對於這南宮宇的蹤跡他是最清楚的,而至於哪座山上有高人他應該早就知道,然而奇怪就奇怪在他不說,這是何意?反正經這道人之言,我算是看清楚了這小子的真正面目,這樣的人,該殺!「

    「是啊是啊!此時他再施展絕技,我們還是會聽他的去追殺那些人,到時候咱們人數拼的差不多了,還得護著他——誰讓他有這門絕技讓我們依賴他。殊不知越是護著他,就是越是他想看到的——到最後我們都拼完了,那南宮宇也快死了,他再出手,那麼回京領賞的只有他一個人了,這樣的計謀,真夠狠的啊!」

    「他奶奶的……」

    「…………「

    真是要佩服這褚化——在一番聲情並茂的解釋後,這幫人竟然從他的話中感覺這聽山鬼就是個十惡不赦的貪功、狡詐者。於是這幾十位各色妖魔便對那屍首異處的聽山鬼痛罵、惡罵,更有甚者憤憤不平的上前再補他幾刀解恨。

    難道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嗎?

    誠然,那聽山鬼確實是貪功之人,也曾想過這麼做。不然他不會不提前告訴諸魔那南宮宇的下落。然而當時這褚化殺這聽山鬼的用意並不是如此。

    慢慢的,那在一旁觀察這褚化一舉一動的胖瘦催命鬼似乎看出了其中「意思」,尤其是那瘦催命鬼李豐更曉得那褚化的用意,現在就差在這褚化面前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各位兄弟息怒,現在大家也知道貧道因何怒斬此人。望大家不要怪貧道不先打招呼就殺了他。」

    「哪裡話啊真人。此人如此耍弄眾英雄,該殺!不然被他的計謀給弄死了,還認為這小子是用絕技助我們找到那南宮宇哩!」

    「對了真人,現在這廝已死,而那南宮宇又不見影蹤。我們如何回去交差啊!」

    見眾人已經著了他的「道兒」,這褚化心中暗笑不止。於是又裝作一個為大家利益的好道人,謙禮「請」大家原諒他剛才的「唐突」。

    而這諸魔也是非常敬佩這道人的洞察力,於是紛紛以「真人」之稱念著褚化的「好」。

    ——因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還未來得及各自通報名號。所以見他是道者打扮,故以「真人」敬稱。

    最後那「搞清楚」褚化因何殺聽山鬼的諸魔此時開始以這褚化為「中心「,想聽聽他接下來該作何打算。

    「諸位兄弟不要過於擔心交差的問題——要知道那南宮宇已死就行了。至於那秘笈敢問有人受元帥密令讓奪回來嗎?」

    「這……」

    見現在諸魔甘願為自己所「驅使」,這褚化更是心中樂開了花——其實那南宮慕曾暗地裡要他奪回《南皇拳》秘笈,但現在自己肯定不能交差。然而他也想過,既然南宮慕暗地裡吩咐了自己奪回《南皇拳》秘笈,那麼這南宮慕肯定也將此密令交待了其他少數人——依多年對南宮慕的瞭解,這南宮慕鐵定會這麼做的。所以此時的他把這些人到時候要向南宮慕交代的內容和自己的要交代的內容「統一一下」,這樣就能很好的因奪秘笈失敗的「原因」一樣,那麼南宮慕到時候即使要懲罰這些人,也會先考慮一下「法不責眾」這個道理。自此,自己也能隨大眾逃過這一未完成任務的致命懲罰。

    真不愧是玩手段的高手——此語一出,那有密令在身的人不知如何作答。因為當時這南宮慕要這些有密令者多服了蠱毒,一是防止這些些人透露半點兒密令,再者就是防止奪得密令者將《南皇拳》的秘笈佔為己有。所以在聽到這褚化說出此言時,那有密令者緘默一片,而那沒有密令者則疑惑四望,不解褚化語中有什麼深意。「有也不怕,我們可是親眼看到那唐執夫婦奪秘笈而去的。到時候咱們只要統一口徑,就不必過於擔心我們會因為這次失手了就會受到致命懲罰。難不成這元帥還真就一怒之下把我們這近百位兄弟都給殺了??」

    「怎麼可能——不說吹牛的,派咱們來,可都是個頂個兒的高手,倘若真把咱們給殺了,到時候必定會震驚國主那兒的,那麼元帥自然「吃不了兜著走」,我想元帥還不至於這麼不考慮後果吧?」

    「嗯,這位兄弟所言甚是!所以這次如果想保命的話,就如這位真人所言一定要統一口徑。」

    「是、是……」

    這褚化繼續「為人解憂」,而這些人也奉他為「好人」,就這樣一場好戲讓這褚化一個人給演的風生水起……

    「好了諸位。依貧道看,那四人有兩個已經傷著了或已經死了。所以他們應該跑不了多遠,我們還有機會抓到他們回京交差,所以我們幾人一組,幾人一組分好,誓要取了他們的首級回京領賞!」

    「願聽真人差遣……願聽真人差遣……」

    就這樣這幾十位「同道中人」對這褚化服服帖帖,竟然一眾願聽他的調遣。於是這就有了群魔在此搜山的景象……

    「褚二爺,褚二爺!我兄弟倆對你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今後你要是有什麼用得著我兄弟兩的地方,儘管開口,儘管開口啊!」

    「褚二爺,你這麼急著殺那聽山鬼怕不是單單因為前面的原因吧?!」

    「哈哈……你這瘦鬼還有些頭腦!呵呵……知道就別多說啊!記住,說多了,死得快!」

    「是!是……」

    至此,這褚化的獨角戲唱的讓人歎為觀止——就他以上之言,他和這胖瘦催命鬼分為一組。而這麼做,毫無什麼讓人不妥的就和這胖瘦催命鬼又「合作」了。

    要知道他們之間可是各有把柄的。

    如此,那瘦催命鬼李豐終於知道了這褚化的手段。

    在他剛想對著這褚化說出其中「玄機」時,這褚化一望四周覺得不算太安全時,就急急讓這李豐把所知道他剛才所使得的「門道」「爛在心裡」。並且最後一句話極有深意。聽得這胖瘦催命鬼同時不寒而慄的點頭稱是。

    原來這褚化之所以要急著殺那聽山鬼並不是真如他上面所言的那樣——事實上,自那聽山鬼知道他們三人在沒進山之前對南宮慕的不滿言論後,就注定了這聽山鬼必死於這褚化的手下。

    當時那褚化答應和這聽山鬼合作追殺南宮宇時,這褚化就想著找機會殺了這聽山鬼。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是一個嗜利的人。儘管他曾經對褚化等人保證不會對南宮慕說出他們三人之間的「秘密」,但這樣的人難保不會因為利慾而將他們「出賣」?

    所以與其讓人抓住把柄,不如就此來個痛快的——先解決了這個嗜利如命的人,這樣才能保證第二天腦袋還在脖子上。

    至此,對於這褚化殺聽山鬼的原因多半在此,至於先前之言那不過是掩人耳目。

    不得不說他這一手段著實玩的漂亮——既除了「隱患」,又統一了大家為求生的口徑。

    所以這聽山鬼突然之死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追殺到那姜葉芸母子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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