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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柳暗花明深山奇人 文 / 讖若如夢

    如此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終究繞不過怎樣在這深山老林裡追殺到那南宮宇的話題。舒殢殩獍

    「哈哈……就這片林子你我三人就算是花一年時間恐怕也找不到那匹夫。但如果合上數十位有能耐的人話,這個情況也就不算遭的了。」

    「褚二爺的意思是……」

    「不錯!當初每個人單打獨鬥的去追殺這南宮宇時,那是為了在那南宮慕面前討得更多功勞。但現在那匹夫鑽進了這麼一大片林子裡,老子相信他們也是束手無策。所以到最後那些小兒必定要合起來追殺那南宮宇。試想一下,這麼多人同聚一個林子裡,你們害怕找不到那老匹夫?」

    「是、是、是!褚二爺果真是老、江湖,三韜六略彈指間吶!縭」

    「少拍馬屁,咱們還得老老實實的去找,不然功勞盡被那幫狗腿子搶去了,解藥可就先給他們了!」

    「是、是……」

    ………脛…

    就在這胖瘦催命鬼各自躊躇不前時,那褚化三兩語後就像是給他們吃了定心丸一樣,不再像先前一樣近乎絕望的看著鬯遂鬱鬱的高山大林發愁。

    如今開始,他們像是結了盟一樣正式踏入這深山老林中去追殺南宮宇。

    「嗖——」

    「朋友,出來吧!同是一個目標,沒必要單打獨鬥等到蠱毒發作!」

    「哼哼——百邪道人真是好耳力啊!『聽山鬼』幸會了!」

    「好說!好說!久聞『聽山鬼』大名,想不到那南宮慕把你也請動了!」

    「哈哈……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兄弟我久居山林,也好人間生活。奈何金銀不夠,遂友人引薦給南宮元帥。他答應我若能助你們找到那南宮宇,賞我一座城,這條件,兄弟在乎,這就來替人消災啊!」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買賣。可你怎麼就選擇了跟我們合作??」

    這三人在林子中找了不少時間後,有些人乏口渴。正是此時,那褚化聽到後面有人跟蹤他們,於是暗暗手指發力,一個枝蔓就如同滿弓而射的箭一樣,直直朝那身後一處老樹上「嗖」的射去。

    但這一奇襲竟然沒能射到那身後的人,於是這三人同時有些吃驚,一使眼色後,那褚化便語言像善的請那身後不見蹤影的人出來「會會面」。

    當時以他所想,此藏於身後的必也是來追殺那南宮宇的,而且本事還不小——不然剛才那一擊就很可能射中了。

    只見一個黑影「噌」的一下出現在眾人面前,當時驚的那胖瘦催命鬼急急拿出武器欲做打鬥之姿。但隨後一個聲音洪亮可怖的出來時,這三人也就自此不做緊張了。

    ——聽其聲,觀其貌。此乃南涯南部常做作惡於大山有運商之地,也常下山放火搶人、殺人的一個惡人,到最後修行者圍攻之深山老林,竟然讓他在山中學了一身邪魔之術,常和魑魅魍魎等邪靈做害山麓下的人家。

    如此之人,在南涯南部那可真是家喻戶曉的那麼一個惡魔。不曾想就是這麼一個不受管教的人竟然也聽起了南宮慕的命令追殺。

    在如江湖人士一樣行完禮後,那「聽山鬼」便和這百邪道人褚化聊上了。

    一番細談,這褚化等人知道了這聽山鬼因為什麼而被「招安」,於是這褚化便有些不解的問這聽山鬼選擇和自己這些人合作。

    「呵呵……,老實說,我注意你們很久了。起初是你,然後是這兩個「催命鬼」。但那個時候你們還沒有「結盟」,若是單打獨鬥去追殺那南宮宇肯定成不了,兄弟我也就去找那看有沒有願意結盟而殺那南宮宇的好漢。然而我一聽這方圓五百里的動靜,竟然沒能發現有超過三個人選擇結盟而追殺南宮宇的隊伍,直到你們的出現,我便一路跟蹤,到最後就不用我說了吧!」

    「這麼說,我們自結盟起,你就暗地裡聽了我們所有的話?」

    「別緊張,我這人向來不問私仇內恨。等完成了這一票營生,兄弟我自在逍遙去了,誰都不知道我們曾謀面過。」

    「這……」

    「誒——聽山鬼是個重信譽的人,江湖上人人知曉,老道我信他。」

    「真人過獎了,我向來只關心我的獵物,其他的,概不參與。」

    「這就好!如今四人結盟,料那已經重傷在身的南宮宇不是我們的對手。不知聽山鬼兄弟施展神奇有沒有探尋的那南宮宇的些許蹤跡。」

    「呵呵,真人問到重點了——實不相瞞,這南宮宇一直都沒有離開我所能探聽到的範圍內。只是兄弟苦於沒有多少幫手一同共殺此賊,所以一路相追,不敢出手。現在不同了,別出聲,容我伏地探聽一番。」

    因這褚化不解自己為何要和他們「結盟」——要知道此聽山鬼的能耐可是不輸給他們當中任何一人的,那麼他完全可以選擇一人或者找別人結伴而追殺那南宮宇的,但看情形,這聽山鬼好像等得就是他們出現一樣。因此,這本著「江湖多謹慎,巧合多蓄謀」警言的褚化不禁要問問他為什麼獨獨選擇和他們聯手的原因。

    所以明白這些人有戒備心理的聽山鬼便坦誠告訴這三人自己為什麼要和他們合作追殺那南宮宇。

    不料這話一說完,那三人有些失色的面面相覷——不曾想這聽山鬼竟然暗中聽了他們那麼多不能為「外人」知道的事。

    試想一下,若是這聽山鬼是個「不靠譜的人」,事成後這老鬼再背後捅他們一刀——將在這裡欲殺南宮慕的話全部告訴了這南宮慕,那麼這褚化等人還能活嗎?

    如此,那聽山鬼看出了這三人異樣,也知道他們在憂心、驚恐什麼。於是心照不宣的他,便出言話外意思是不多你們和南宮慕之間的鳥事。

    當時這胖瘦催命鬼中的段莫聽完這話後,還是覺得這聽山鬼明說不會戳露他們的事,但語氣中似乎像是得意於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於是性子急的他急急想在這聽山鬼的話後說些什麼,以此讓自己放心這聽山鬼不會抖露他們的事。

    但當他剛想開口言什麼時,那知道他心思的褚化便一抓那胖子段莫的手示意別多言,然後自己接著話茬表示對這聽山鬼的相信。就在那一瞬間,那瘦高個兒李豐似乎讀懂了這褚化給段莫使的那個眼色的意思。於是便一略低首,也是相信這聽山鬼的表態。

    就這樣表面和睦後,那褚化就直接言重點——問他有沒有施展絕技探聽到那南宮宇此時在哪?

    而這聽山鬼聞言,邊手扒草地,邊對這褚化三人言著自己絕技的厲害。片刻後,這身材顯消瘦,面如黑鍋的聽山鬼便要大家別出聲,自己似要使出看家本領了。

    見此情況,這三人各退丈餘遠,閉生無語,看這南涯南部人們傳得神乎其神的絕技是如何展示的。

    在周旁無聲後,這聽山鬼口唸咒語,腦袋伸進那坑裡側耳細聽。樣子雖難看,但沒他在的話,還就真得花費些體力去找到那南宮宇的蹤跡。

    然而到那時即使找到了那南宮宇,恐怕那會兒的這三人已經精疲力盡了,很有可能追殺不成反被殺。

    須臾後,那黑臉半邊土的聽山鬼面露喜色而頭出於那深坑。看樣子他認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中,毫無意外之處。

    「諸位兄弟,老鬼我剛剛探聽到那南宮宇疾步在朝一處像是有人煙處奔去,周圍鮮有人靠近。想必是這南宮宇如此千里跋涉就是為了找到這一處救命之所。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追殺去,不然還真讓這老兒求生了哩!」

    「嗯,勞煩兄弟前面帶路,我們緊跟不捨!」

    「咻、咻、咻、咻」

    話說這聽山鬼還真是個奇葩——就這麼徒手扒地有坑後,一番咒語,再那麼入坑側耳一聽,方圓五百里之地他竟然能聽到各色生物喁喁細語,奔走爬蠕知其種類、數量幾何!

    如此絕技,在這南涯算是獨一份了。難怪這聽山鬼能常保快樂——不高興了就地一聽誰家有了笑話,如此,怎麼能不開心度日。

    在得知那南宮宇的下落後,這聽山鬼便正色對大家簡說自己所探聽到的一切。於是這褚化三人便聽從這聽山鬼的意思,個個言會緊跟他身後,不敢掉隊。

    只聽「咻咻」四聲乍起時,這四人便循著聽山鬼肯定是南宮宇的方向從樹上跳躍而去。

    如此縱躍,能少費些體力直抵南宮宇的方位進行截殺。

    漸漸的,他們也是朝著一條好像是有人煙的地方奔去,情況似乎像是對那南宮宇有利了……

    於這群山環抱中,有一處山山頭蔥蔥鬱郁比其他一些山峰顯得蓬勃生機了多。而就在這一處山頭平場處,一個蓬頭少年以虎皮為衣服,犀牛皮做成鞋的裝扮在那玄石旁很是專注、刻苦的習武。

    猜年紀,不足六歲。看面相,重棗色。生的是鼻挺闊口,濃眉大眼。看他拳拳狠狠擊在那玄石上的樣子,打小怕就是個陽剛之氣側漏的這麼一個娃。

    如此荊蠻之地,有如此之練武之材實在是讓人吃驚不已。那麼這小子和這南宮宇之間會發生什麼樣的命運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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