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奴!拳奴!!拳奴你們這是……」
「陛……陛下,你、你……你快……快阻止那畜生搖鈴鐺……」
「鈴鐺??原來這畜生使用銅鈴鐺來傷人!!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這看著自己的手下悍將個個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態,那東方通天心急如焚,急急御風直下地面幾丈高問這疼的用腦袋撞地的拳奴是怎麼一個情況。舒殢殩獍
這拳奴見了主子下來問些情況,於是連連頭磕在地上「咚咚」響的求主子東方通天一定要阻止那無支祁將鈴鐺搖的愈發厲害。否則哥兒幾個就要喪命於這銅鈴鐺之下了纊。
然而讓人驚奇的是,好像這東方通天自那鈴鐺之音乍得響起時,他就沒受過如此折磨。而且這無支祁的鈴鐺先前斗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響過,怎麼這會兒功夫就乍得響起……如此怪事兒,一時讓那蠻奴們和東方通天百思不得其解……
但此時的東方通天也來不及多想,聽這拳奴之言,他口中呢喃,心內火起,不曾想這水怪無支祁還有這麼一件傷人的法器!
「拳奴!朕恐怕一時也不能使你們逃脫魔音之害,但朕此次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和這畜生搏一搏,你們暫時就忍忍吧!徂」
「這……這……」
此鈴鐺是大禹神當年降服此水怪而套在這無支祁的鼻子上的,這要是取下來或者使它不響,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死這水怪無支祁。
但要憑一人之力悍然殺死這無支祁,這無疑對現在法術尚不能敵神的東方通天來說那就是「弒神」之舉。因此當時這東方通天心中不禁有些畏葸,當然,這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理性認知——他自知是敵不過這無支祁的。然而當時情形為了使這蠻奴們不喪失戰鬥的心,於是由衷的說出「搏命之言」,隨後就不等這蠻奴們開口說些什麼便「一劍下淮水,隻身斗水怪」去了。
當時這些蠻奴忍著巨痛看他那颯爽雄姿,飄然若仙的背影遠去時,個個無不感歎:當今這世上,怕也只有這東方通天有此勇猛豪氣斗萬古水怪了。
「咦??這畜生的鈴鐺和當時的不一樣了,好像輕了些些許,難道剛剛那一猛擊是……,怎麼自己不受這鈴鐺之音的干擾??」就在這東方通天避開滔天水勢在這搖頭不止的無支祁不遠處觀察著這水怪的一舉一動時,他突然發現那無支祁鼻子上的銅鈴鐺比先前要「輕飄」了許多,好像裡面空了一樣。
細回憶,急思量,他猛地想起了那水怪在弄起鈴鐺聲聲之前,曾狠狠用腦袋猛擊那淮水中央的巨石。剛開始他還以為這無支祁在向自己示威,但現在看了那無支祁的鈴鐺有變化,於是他馬上想到了先前無支祁一擊巨石的玄機——敢情這畜生那猛地一擊巨石不是為了發飆、示威,而是將那鈴鐺多年積塞的石垢震落下來,讓這鈴鐺亦如當年一樣能發出聲響。
難怪這東方通天覺得這鈴鐺早不響晚不響,突然出乎意料的響起傷人。原來是這水怪當時沒來得及將那鈴鐺中的萬年污垢震出來!
如此,倒也算是萬幸——倘若一開始就讓這無支祁把鈴鐺弄響了,那麼東方通天等人恐怕早就魂斷此龜山上了。
現在這東方通天有一點不明白的是,為何自己對這鈴鐺之音毫無不適感,就像是聽到普通的鈴鐺作響一樣。然而那些手下卻聞此聲就像是遭了什麼咒語一樣,頭痛欲裂!
當時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想,一噬冥劍齊放萬鬼一樣的朝那還在搖頭不止的無支祁。
這無支祁聽得鬼哭狼嚎聲急急朝自己奔來,於是停止搖頭瞠目揮鐵索朝那萬鬼化作蛟蟒之形的黑氣擊去,登時只聽聞一聲尖銳的「啪」之聲響徹整個淮水境內。
正是此聲過後,那無支祁被東方通天突襲的一下子擊的後退了幾步,很是驚愕。他沒想到這個體形不大的黑袍者能有此法力。
而這東方通天如此一擊後,反被這無支祁的一回擊打得從空中向後飛了百十丈遠。說實話,他現在的法力跟這無支祁比的話,那就差的太多了。所以沒被震得右手盡廢那還說明這東方通天確實是當今洪荒數一數二的高手。
「陛下,你——哎呦,怎麼頭像裂了一樣,陛下,啊……陛下……」
「鉞奴!鉞奴!」
就在這東方通天被那無支祁一揮鐵索擋自己的一劍而致使自己直退百十丈遠後,虎口大裂流血的他,猛地聽聞有人在叫他,但隨後也如那龜山上的蠻奴一樣頭痛之景。
原來這鉞奴被那滔天巨浪捲走的他,沒有淪落成被水蹂躪致死的慘境。而正欲出水的他,乍得就看見那主子東方通天就騰空十餘丈在自己面前。
此時的他們離那龜山處的蠻奴們也就千餘丈的距離,這鉞奴本來像是憑著自己高超的泳技半游半御風而回那龜山上。豈料一直潛泳的他一出水就看到自己的主子在眼前。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一出水的他立刻頭痛的要死,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就像是中了邪一樣。
在感覺到痛到極點時,他來不及多和這東方通天多說什麼,於是又一下把頭扎進洶湧的淮水裡,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頭腦在水中浸泡久了,反而猛地一出水面就有些不適了。在那一剎那,他本能的想還是在水中待一會兒,然後再慢慢起來試試看還有剛才那莫名其妙的巨痛感。
與此同時,這東方通天以為這鉞奴就這樣疼暈了過去,本想竭力去救起他。但奈何那淮水浪猛,一眨眼,一個浪頭打了過來,似是早就將這鉞奴捲走了一樣。當時這半個身子都麻了的東方通天悲痛不已,心想這次恐怕是「賠了大將,即將又要賠了性命啊!」
——如果那無支祁此時再猛地趕來,自己恐怕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這一剎那間,他有了無可奈何就這樣魂斷淮水中的心。
「咦?水下也有疼痛感,但怎麼現在出水,卻無疼痛感了??你還活著啊!鉞奴!」
「末將沒事!剛才也不知怎的,頭痛得要死,扎進水裡吧!雖然也很痛,但河水聲陣陣入耳,還算能扛得住那巨痛之感!」
「那你現在有沒有事?」
「奇怪得很——此時倒也不痛了啊!」
「咦?不痛?哦——原來如此。鉞奴啊!你有所不知,那畜生的鈴鐺能使人頭痛欲裂,你那幾個兄長還在龜山上忍受如此巨痛。聽你這麼一說,我斷定這水裡可以消減些許疼痛感,所以你現在呆在水裡,悄然游到那畜生旁邊,待我叫你兄弟們都下來後,你們一起把那畜生拉在水裡,不使他動彈一步,朕現在要蓄力做最後一擊了!!」
「是!」
就在這東方通天覺得命該如此時,那躲在水裡的鉞奴此時又探出了頭,左右張望了一番後,心想水裡也有疼痛感,但沒那麼強烈,但現在出水時,卻又沒了疼痛感了?
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變化使他百思不得其解,此時低首的他,正呢喃些奇怪之事。
而這東方通天在此看到這鉞奴出現時,激動不已。高喊著這鉞奴的名字。
正是此時,這鉞奴趕緊將心中不解告訴給了這東方通天。而這東方通天聽完鉞奴的話後,突然發現那無支祁鈴鐺不響了。於是朝那無支祁看去時,才發現那無支祁好像也是很不解的看著自己,所以他的身體沒有動,鈴鐺自是沒有響。
結合這些情況後,這東方通天明白,這水鬼無支祁之所以沒有選擇立即來進攻,除了自己剛才那猛地一劍後,再有就是發現自己根本不懼他那鈴鐺之音,所以這無支祁這才對進攻有了些許顧忌,忘了動那鈴鐺,而這鉞奴才能和自己說那麼多話。
見此情形,這東方通天便急急將鉞奴不知道的一切「怪事」長話短說的解釋給了他聽。最後這東方通天根據這鉞奴所說的情況,立刻想到了對付這無支祁的最後一擊。於是他叫這鉞奴悄然游到那無支祁所站在水裡的巨石附近,待那些蠻奴們一同下水時,再合力抱住這無支祁的腳,讓他不能動彈,自己則做最後一擊!
「龜山上的蠻奴們聽令,即刻下淮水,方能減消巨痛!到時候你們就按照這鉞奴指揮的做!」
「是……」
在見著這鉞奴已經潛水朝那鉞奴而去了,這東方通天一提氣,借風之力,化聲為有形一樣將命令下達給那些頓覺痛感短暫消失的諸位蠻奴。
這些蠻奴們聞聲後,個個喊是。倏忽是一個人就像是十一個白鯊一樣入淮水。登時不見身形。
而這時候的東方通天半身痛麻之感大減,藉著這噬冥劍的諸鬼氣之力和必誅水怪之心的他,一提力,如一鷙刺天飛於三四百丈之高,儼然像是要施展御風術的凌空必殺技一樣。
這個時候的無支祁吃驚望天,那手裡的鐵索握的更緊了!
這一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