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丈、武國公!」
「臣在!」、「老臣在!」。舒虺璩酉
「今見識到那東方通天所領銜的妖魔個個妖術驚人,所以現在孤王和天道則開始著重於研習武道法術,將來要將這些絕技盡數傳給這些後輩們,好讓他們少傷於那些狠毒的妖術上。因此,這將導致我們很難分心去顧及民生之事。但孤王知道,你二人在東神南部聲望甚大,百姓們俱是擁護無限,所以民生之事望二位長輩費心多勞,應民所願。」
「臣等竭盡所能,定保國主無憂民生。」
「有勞二位卿家了。嫦」
在向那衛宮六將交代完任務後,這東方通善又向這兩位老臣交代要事。自己和那武天道要閉關研習些古來法術,將來傳給那些貌似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後輩諸子。
「天道!」
「微臣在!燃」
「如今斬彗刀已出,我看令郎萬臣肩寬體長,生來異於常人,所以想把這斬彗刀送於萬臣……」
「嚄!國主怎能如此?!此斬彗刀乃絕世神兵,鎮樓之寶,是為王族至寶之一,如何能降尊傳於小兒啊!請國主三思,三思啊國主!」
「是啊國主!如此傳世之寶,豈能降尊於小孫而耍?還是等殿下歲長時,揮刀而號萬眾啊!國主!」
「呵呵,天道、武國公言重了,自古云:英雄配寶刀。想令郎「兩歲能撼百斤物,五行八卦皆能識」,如此奇人,英雄之相也,怎麼會不配握此斬彗刀?況且此子還是孤王義子,算不算得上是半個王族之人?」
「這……這」
「孤王不光是要將此刀送於萬臣,更重要的是,孤王還要將那斬彗刀的秘笈交於你,由你日後傳於這天賦異稟的萬臣!」
「這……」
在將民生之事交代給兩位老臣後,這東方通善突然再喊武天道之名,過後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時,驚得在座之人皆驚訝不已,大有不能想像之神情——畢竟那是和王權象徵破喪劍齊名的絕世寶刀,如今竟要送於外族之人?所以這些臣子們驚得目瞪口呆
而這武天道聽完這話後,驚得坐不住了,連連起身作禮,請求國主收回成命。畢竟這武萬臣還小,是龍是蟲還得時間來驗證。如今國主這一賜神兵,像是算準了這武萬臣能成大器,如此的話,對這武萬臣的成長不會太好,所以這武天道欲婉言相拒。
在武天道話剛說完,這武國公也連連好言勸國主收回成命,他的內心想法和兒子武天道大抵相同。
但是東方通善怎麼會收回自己的話,當然這並不表明他獨斷專行,不聽人勸,而是他有他自己考慮周到之言:這武萬臣確實是練武的奇才——「兩歲能撼百斤物,五行八卦皆能識」!如此異能,能不能為他配把好刀?!再有就是,這武萬臣是東方通善的義子,算不算是半個王族之人?而「父傳子」寶刀是不是天經地義?
一語言罷,在場的人皆是要服國主東方通善的話,畢竟事實情況確實如此,還能拒絕嗎?
在不能拒絕聖意後,這武國公示意兒子武天道接過國主手中的斬彗刀。
然而更為讓人吃驚的是,這東方通善竟然要將王族秘笈——斬彗刀的刀譜送給武天道。
這一舉動驚得那些大臣們坐不住了,各自面面相覷表聞所未聞——千年四國從未有一個國家的君主會將王族秘術輕易傳於外人的。
如此是為防「欺主篡位」!
但如今這國主東方通善又要破祖宗條規,聽他的語氣,像是鐵定要破的。這弄得武家父子兩惶恐多過喜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天道你就收下吧!最厲害的武功倘若千年來沒有人再施展過,你說這武功存在有他的意義嗎?況且還是為正道而習這刀法哩!」
「這……這……」
「國主天恩,我武家無以為報。今惶恐又榮幸萬分的得此刀譜,臣不得不有所表示——天道——」
「兒臣在!」
「待龍讖殿下到一定年歲時,你要將武家絕學《幻影十八式》你所能練到的層次盡數教給殿下,到最後殿下若嫌你教的不夠多,你大可將那秘笈送於殿下讓他細細研學。」
「是,父王!兒臣正有此意欲和你商量。」
「無需商量,眾臣在此,我武家若有假話糊弄你們,大可群起而攻之以敬天德!」
「呵呵,武國公言重了,孤王並非拿斬彗刀的刀法以換《幻影十八式》的絕學,只是覺得萬臣之相貌、體格,絕對是不世出的人物。所以斬彗刀和刀譜在他手上實則是天賜垂成,孤王只是盡天意而已!沒有處心積慮欲得愛卿家絕學,望武國公不要有此想法。」
「國主大德,天下皆知。臣等斷然不會有此想法。只是覺得國主對我武家實在是彌天大恩,然而臣子們卻無以為報,只有將武家絕學破祖宗之法傳給殿下才能表達臣感謝之意。別的,再無其他想法。」
看當時情形,這東方通善非要將此斬彗刀的刀譜送於武天道。而這武天道一時惶恐至極,不知該接不接。
見狀後,這武國公開言了,心想如此是推脫不掉的,索性那就收下吧!於是有此主意的他喚過兒子武天道之名,要他等到國主東方通善之子東方龍讖到一定年紀時,可將武家絕學《幻影十八式》盡數交給這龍讖殿下。若這龍讖殿下天賦異稟,習武奇才,很快就超過了這武天道所學《幻影十八式》的修為後,這武天道大可將那《幻影十八式》的秘笈交由這龍讖殿下自己研學,直至練到《幻影十八式》最後一層為止。
聞此言後,這東方通善坐不住了——話繞了一圈,怎麼聽起來就好像自己施計處心積慮要得到武家絕學一樣。
於是這東方通善連連向武國公父子等人解釋心中由衷之言,想讓他們明白自己「愛才」之心。
而那武國公聽完國主東方通善的解釋後,他也有些按耐不住了——當時的他壓根兒都沒往那裡想。所以那時的他急急向國主直言自己的赤誠之心。
這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
「呵呵,國主,老臣斗膽直言幾句可否!」
「國丈請講!」
「您二位對彼此多年赤誠相待臣等都瞭解——今國主贈刀,贈刀譜,我等都能感受得到國主愛才也用才不疑,而武國公和天道賢侄二人多年來赤誠為國的心,天下皆知。所以如此大德之君遇如此賢良臣將,本無多猜意,怎麼弄得現在還要怕對方誤解呢?所以臣直言,君賜臣受,臣回君收,此將心比心,無人敢非議什麼。如此,臣多言了,望乞恕罪……」
「對,國丈此言實為最不偏不倚之話,我兄弟六人皆服此言!望國主、武國公曉得其中意思。」
「嗯——國丈之言,令小婿好生慚愧。所以武國公,你我不必多言——我送你收,你回禮我笑納,此為大義,莫再推搡了啊!呵呵……」
「是!是!老臣和天道斗膽收下至寶,望乞陛下還讓我兒到時候教殿下武學。」
「哈哈哈……」
「哈哈……」
在國主東方通善和武國公各自怕對方曲解自己的意思後,這一直未說話的楚陽公終於開言了。
正是這楚陽國一直言,登時讓這君臣之間談不上的「誤解」一下渙然冰釋了。那在一旁的衛宮六將在這楚陽公話後也是情不自禁的贊同國丈楚陽公之言。
這一席話真是說的太有水平了——東方通善和武國公父子馬上就能明白對方的真誠之意,各自也立刻心照不宣,盡為對方的舉動感動不已。
最後因為這武國公赤誠之言,這東方通善突然覺得正直、不願欠「人情」之人特別「可愛」,在那一剎那,他不禁「哈哈」笑出了聲來,引得在場的人皆大笑不止。
在這一剎那,他們忘記了那君臣之間的禮儀束縛,笑的像是尋常長輩、晚輩在一起聊天時的景像一樣,很是痛快!
也不知他們有多久沒這麼笑過?但這次大笑,應該是平生最難忘的笑了——共患難時候的笑,一輩子難得有那麼幾次,能說不難忘嗎?
「對了,天道。武夫人懷孕至今多少光景了?」
「回陛下,六個月有餘了。」
「哦——對,對,是有六個月有餘了,孤王記得讖兒出生那天,也是你武府傳出武夫人有喜之日。所以掐指一算,讖兒如今出世六月有餘,那武夫人也是懷孕六月有餘。呵呵,不曾想這孩子會在地下千丈之地出生……難為武夫人了,對不住啊天道!」
「國主哪有對不住臣等的……」
…………
在一番大笑作停後,這東方通善便和這武天道說起了家常話,言語裡儘是愧疚之語,此就不多表。如此,問完了武天道家後,他又將衛宮六將家的情況略瞭解了一二。
至此,這洞裡儘是久違的「人情味」,君臣們以此拉近了距離,近乎是暢所欲言。此不得不強說:患難見真情。
到最後,這些臣將覺得無所大事後便齊說告退之言。正是此時,那東方通善面色泛起了些許旁人不易察覺的黯然,而待大家出石室石門時,那東方通善急急叫回了楚陽國在此多坐片刻。
那時出了石室寢宮的武天道等人都知道,這翁婿之間所說之話必是王后華婉諾之事,如此,武天道等人也是面色感傷的回府。
誰能體會這兩個男人各自的悲傷——一個是認為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已死;一個是認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怕是已死。
也不知那華婉諾在地上榮華無限之地有沒有被那東方通天給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