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娘,娘——你看真的是爹爹哦!」
「呵呵,臣兒,爹爹想死你了,快告訴爹,這些天有沒有聽娘和爺爺的話?」
「老臣參見國主!」
「武國公無需多禮!武夫人也來了啊!」
「國主萬安。舒虺璩酉嫜」
「無需多禮,無需多禮啊!」
「快、快下來萬臣,快給國主行禮!」
「呵呵,說了萬臣對孤王可不行禮的,你怎麼又逼孩子多禮節啊!呵呵,萬臣,到義父這兒來,義父可是有些日子沒抱過你了,不知你小子有沒有記掛義父喲!呵呵……球」
前面說道那一位老者突然一聲大喝,震得所有人都不禁住嘴相看。如此情況,如今除了這國主東方通善和武天道能做到外,餘下的便只有這武國公能出如此暴強之氣場。
待這武國公疾步上的那天壇之地時,那懷裡稚子武萬臣便掙脫他爺爺的懷抱,直直向他父親武天道身上撲去。
這時候的武天道回過神來後,滿心歡喜,只見他抱起兒子武萬臣就開始親暱,惹得一旁的人不禁笑聲而起。
此時的他也忘了什麼場合,雙眼盯著兒子的小臉蛋聲聲輕問一些尋常父子間的呢喃話語。而那武萬臣在父親懷中則扯著父親的衣襟嘟嘴嬌嗔,讓人覺得他父親說了什麼使他生厭的話一樣。
而這個時候那武國公扶冠正襟後,正色對那國主東方通善行君臣禮。此舉他是做給這數十萬之眾看的,他要讓這洞穴裡的人知道:要絕對的忠於國主,而不是他武家——要知道他武家能有今日,全靠國主東方通善不使猜忌之舉動才有他武家如此受萬民膜拜之禮。所以為了不使這大國主東方通善的王權削弱,這武國公在兒子武天道面前親自做表率之舉施全禮面聖,其中的意思不光是讓百姓們知道要尊王如天,更重要的是提醒著武天道莫「恃寵而驕」、「恃功而驕」。長期下去的話,大難將至,衛道成空話……
聞聲後,這東方通善連忙伸手摸索著扶起那跪地的武國公,正是此時,在侍衛的提醒下,這東方通善也得知武夫人左纖伊也來了,於是盲眼的他不辨方向的也急急令那左纖伊不必多禮,畢竟已是近六個月的身孕,行不得如此大禮。
但就算國主說了免禮,但這左纖伊還是小心翼翼的行了個半禮,如此,怕是做給這武天道看的。
見父王、纖伊如此,這武天道當然知道其中意思。於是急忙放下稚子,叫他畢恭畢敬給聖上行禮。
但這小子襁褓之中就數東方通善抱的多,所以扭捏著不慣向自己的義父東方通善行禮。聞此聲,這東方通善頓覺滿腔春意,畢竟他早就將這武萬臣視如己出,於是當著眾人的面,他如抱起自己的兒子一樣,對著武萬臣親暱無限。此間,這東方通善無關政治上的手段,只是像喜愛自己兒子一樣去疼愛這武萬臣。
「國主,老臣剛才多有冒犯的一喝,望乞恕罪!」
「武國公言重了,萬民多喧嘩只為英雄歸來。孤王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此時卿能安萬民之聒噪,何罪之有啊!」
「謝陛下不治微臣犯上之罪!如今光明之寶貝已經求得,接下來還望國主早些教臣下如何善使這些寶貝。」
「武國公提醒的是,孤王這就對萬民好言散眾。」
在和那小鬼親暱片刻後,這一旁的武國公開言了——為剛才那似霹靂之喝向國主請罪。
聞言後,這盲眼的東方通善循聲而對這武國公很是開明說道,如此,他倒沒放到心上。
見狀後,這武國公言謝。禮畢,他便開始提醒國主要行正事。在聽到此言後,這東方通善便和顏悅色放下久抱的武萬臣欲言正事兒。
「萬民欣喜,孤王知道你們此時的心情。如今能放光明之寶已經求得,理應登時予民光明,但如此寶貝,孤王還不知道如何善使。所以此時先請萬民散去,待孤王學得控制寶貝的法術,定會立即在三個主洞穴各尋個好方位將此寶貝升起來放光明!」
「謝主隆恩……」
一番好言後,這數十萬百姓聞帝言那是內心歡喜,口出讚辭,個個頂禮膜拜,人人感謝十萬……好一會,才見他們依依不捨的各歸各家。
「天道,連日奔波,實乃折煞凡軀。你且和夫人、萬臣回家歇息去,待形神俱豐後,由你來將這萬年珠放置絕佳位置。」
「謝國主體恤!臣回家片刻後,再來覲見國主。」
「武國公!」
「微臣在!」
「你見多識廣,可願隨我們一同去那寢宮聽聽我先祖言他們這一路之稀奇事?」
「謝國主盛讚,老臣願同往。」
…………
如此喧鬧過後,這地下千丈之地又復安寧不少。時人們靜待國主稍後滿洞送光明,如今個個已是興奮的翹首以盼。
如今再看此時洞裡的情況:三五星火閃爍,四五家人一聚。家大者,大石鑿成寬闊屋;家小者,小石造成精巧室。百戶成鄉,居室錯落有致。鄰里間,皆互相幫襯著收拾傢俱、廚具,捯飭生計之物資。千屋成鎮,鄉鄉各有三百六十行的能者,因此往來學習、教業之人多頻繁,但不生糾紛之事。如此鎮成數十後就是國了,因此三主洞穴似三國,安三處風俗習慣略有不同之民。雖有如此之分,但他們往來通商無礙,各學長處無阻。民與民無甚紛爭,官與官各有交流。彼此相處安寧,各自相敬如賓。一副與地上無二的景象,三處似桃源各異的佳域。這般情景,安能不使地下之民歡騰?
現在他們奢望的,恐怕就是與地上一般無二的光明了。
就這樣,那武天道抱著武萬臣扶著那左纖伊小心翼翼的告退了,一家人走走笑笑,盡顯家庭之溫馨、感動。而這小龍餮獸見狀後,便載著東方通善等人片刻即到了那石造的寢宮,如此之象,那些大臣榮幸與驚歎交加,怕是此生都無遺憾了。
待這小龍餮獸將此次求寶的過程前前後後、詳詳細細都說給這東方通善聽後,這東方通善面色凝重的久久不語。如此情況,看得那一旁的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東方通善那時是怎樣的心態,但從他的表情來看的話,似乎他也認為天地間必定會有一場浩劫,而那武天道當時對蚌仙之言絕非荒誕之說。
良久後,這東方通善將小龍餮獸和武天道求寶的過程大部分對這武國公等臣子說了,但關於那天地浩劫這一說他沒有對這大臣們多說,有的地方則乾脆跳過,其目的怕引起不必要的地下萬民恐慌。而關於那咒語之事兒,這東方通善謹慎到隻字未提。畢竟人心難測,說多了,引來無妄之災,到時候如何引導這些百姓破土衛道?
如此之談,大半天過去了。那武天道此時急急趕到東方通善的寢宮聽命。
待那些大臣們見到武天道來了後,個個是施禮尊敬,萬分佩服。見狀後,這武天道皆是謙遜回禮,全說國主信任才能如此。如此表現,其父武國公看在眼裡,贊在心裡,他覺得這武天道總算知道不搶國主「風頭」了。
「國主,如今萬事俱備,就等吾主親臨微臣擅自所選之地看看是否合聖意放光明。」
「呵呵,真是難為天道了。令你在家休息片刻,誰知你如此奔波為民。既然卿憂心為民,君怎能無動於衷?先祖,勞煩你將我們這一行人載到天道所說之地。」
「吼——」
難怪這東方通善這麼久才來,原來這忠臣在家片刻後,竟然獨自一人駕逝尨獸在這方圓千里之地巡邊一趟而來。
正是如此,他這才信心滿滿的向國主推薦三處最適合放萬年珠的地方,如今就差國主東方通善親臨去看了。
聽言後,這東方通善覺得這武天道真乃舉世至忠至義之人。此時的他,不禁為之舒心而笑,而後便對這這武天道說著讚許之話。
到最後,這東方通善急急起身請求小龍餮獸先祖為之行腳力,想直抵那武天道所說的三處地方。
這要是換成先前時候的東方通善那是斷然不會勞煩這小龍餮獸一直充當著馬匹之角色,但現在眼盲的他,行動極為不方便,縱使自己行進速度在這洞穴裡除了小龍餮獸外可以說是最快的,然而不辨方向的他行動起來只有碰壁的份兒。所以不得已,只有將自己的小龍餮獸先祖常呼來為「坐騎」了。
「國主,此楚陽國之地,水足而低窪,不是龍餮先祖未選好地方挖掘,實乃事後才發現此處沁水的現象很嚴重,況且東邊水源處若似大河而流。所以依臣之見,我們大可將那其中一顆萬年珠放到國之偏東處,放好以後,能使那大河退洶湧而潺潺,人們可疏洪澇而澆沃土,如此適合中南方穀類之物……」
須臾後,這小龍餮獸將這君臣數十人到那武天道所說地方。於黑暗中,這武天道施法弄起他鳳頭鶴遺留的神火照得一方煌煌,其目的即是先讓這眼明目清的楚陽國大臣看清楚此地是否合適放那光芒如日的萬年珠。
在大臣們皆感覺此地很適合放這萬年珠後,這武天道便開始向國主東方通善說著此處的情況。言語中他將自己所選的理由如實上稟,聽得那些大臣們皆口口稱讚,個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