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子一番話中極恨、極喜兩種情感先後道出,突兀的讓人感覺像是喜怒無常之輩,不似高德道人那般心如止水,「喜怒哀樂不入於胸次」之貌。舒榒駑襻
其實不然,「無情未必真豪傑」,現在筆者套用為「無情未必真道人」,一個「真」字,應該是喜怒無常,諸情皆有是為「真」,正是因為活的「真性情」,該怒時則怒,該喜時則喜,活的不虛偽,是為「真人」!
「師父您跟徒兒還客氣什麼,正如您所說,也從您所遭遇的一些事來說,這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所以師父就別和纖伊客氣了,我想我先祖鳳頭鶴它也這樣想。」
「呵呵,那是,那是,你看我這徒孫似是也這樣認為呢!哈哈……」
在得知師父性情中人後,那左纖伊說話之自然,似是與多年好友而談。而那南陽子見徒兒這樣轉變語氣後,更是覺得自然、放鬆,他也不希望有人一直將他作為高高在上的得道真人那樣來膜拜。更多的時候,他是希望人們將他視為朋友一樣推心置腹,就算是狂朋怪侶又有何不可?
欣喜之餘,他看見自己懷中的徒孫武萬臣的眼珠不斷轉動,似是思考什麼問題,樣子之可愛,令那南陽子不禁與他逗笑、親暱。一時的景象,像極了爺孫之間的天倫之樂,讓旁人看後,頓感溫馨無比,其樂融融。而那鳳頭鶴見此情景更是欣然低聲鳳鳴連連,予人仙境奇遇之感。
「奇怪,我們在這兒已經很久了,怎麼那褚寒之輩竟沒奔來追殺??難道是因為看到神鳥鳳頭鶴在此才沒敢輕舉妄動?還是我那些徒兒合力將他已殺死??」
在一陣歡笑過後,那南陽子不禁眉頭又緊,如此不解的似問自己,又像是問左纖伊等人。
「這,這纖伊也不好妄斷,但如果說那些師兄弟們已將褚寒殺死的話,那大滕國國君必定會繼續派兵前來追殺您,但如今之勢,並沒有大軍來襲的景象,而如果說是因為我先祖鳳頭鶴的神威所致,那麼即使那些大滕國君派來殺您的修行者藏於遠處的話,我先祖鳳頭鶴也能察覺並殺之,但現在看來,我鳳頭鶴先祖並沒有察覺什麼異象。所以這奇怪之象,纖伊此時也百思不解!」
左纖伊看到師父南陽子蹙眉疑惑的神色後,便接著師父的話如此分析道。如此之景,似乎令左纖伊也大惑不解。
殊不知此令眾人深感疑惑、奇怪的景象實則全靠那獨角黑豹獸騙了自己的主子褚寒——如果不是這畜生心生顫顫在褚寒的急問下被迫撒謊表示南陽子已「死於」自己口下,依那褚寒的脾性,一定會宰了那獨角黑豹獸並繼續派人前來追殺。這前面已有所解釋,所以不多重說。
而這裡需要說明的是那褚寒只是在與南陽子的弟子們拚殺時,才急急命那獨角黑豹獸前去追殺重傷的南陽子,由於當時廝殺激烈,那褚寒就只能在刀光劍影中大吼命那獨角黑豹獸去必殺南陽子,而他心中最重要的一句話始終是沒來得及說出來——即是殺了南陽子以後,將那南陽子的武學秘笈《大日純陽術》帶回來。
但當時之景,那獨角黑豹獸也正遭南陽子的弟子圍攻,所以褚寒在為獨角黑豹獸解圍時,才急急命獨角黑豹去追殺南陽子,而關於帶回秘笈的話褚寒終究是沒來得及向著畜生說完——一眨眼只見那獨角黑豹獸就電逝一般的奔下山去,欲說已晚。因此在看到獨角黑豹獸滿嘴鮮血回到極道門時,那褚寒雖高興「殺死」了師兄南陽子,但也無比遺憾那《大日純陽術》也隨之落入「獸口」。
當然這些都是那褚寒所想,也正是他如此所想,那南陽子等人才如此長時間安然談那褚寒的心狠手辣。但南陽子等人哪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獸騙人,竟還讓他們避免了恣凶稔惡的追殺!
真讓人匪夷所思!!
「纖伊徒兒分析的極是,如此景象詭異異常,超出了我們所能預料。所以以老道之見,我們還是盡早離開此處,為師更要速速前往千影和你父王武國公說此異象,想知道這大滕國國君如此暴戾執政為何國主不知?
「師父,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啊!徒兒,難道國主早就知道這大滕國國君實為暴君?!那還容得了這暴君暴政待民?!
「這,這……師父深山修道多年,可能有些事不盡知道,其實……師父還是一同隨我回千影后,徒兒再給師父細說這些年的國情。」
南陽子心中不解為何有暴君執政東神附屬國而國主東方通善卻好像全然不知,於是對左纖伊說想去千影瞭解實情。而左纖伊在聽完師父的話後本想一股腦兒將二王子東方通天謀反的陰謀盡數講給師尊聽,讓他知道國主東方通善並非眼裡容得下沙子。但每每想說出實情時,又憬悟身後還有家眷旁人,所以不便讓更多人知道此絕密之事,於是總是欲言又止,後來乾脆對師父說回千影細說。
當然,這時候的左纖伊急欲回千影並不是單純的說此事絕密,需要回千影王宮詳談。更多的是她憬悟起武天幻等人還需要這鳳頭鶴回去保護那百十號人的安全。所以索性一切師父不解的異象統統回千影后,由她來一一作答。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讓這鳳頭鶴回去保護武天幻等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