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武天道在大廳裡來回走著,焦急的等著武夫人與武萬臣回來。舒榒駑襻如今他是前所未有的憤慨難言——畢竟知道有人要謀反,而自己卻要裝作不知道。甚至好似被「囚」於在家,生生地不能驅邪扶正。這對有浩然正氣於胸的武天道來說,如火燎眉,卻被縛之手腳,此景此恨,恍若錐心。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希望武夫人左纖伊能在國主東方通善那裡帶回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以敕邪惡,以釋怒氣。
就在武天道焦躁不安之際,忽聽到武公子武萬臣抽泣聲,武天道知是他們母子回來了,便三步並做兩步走的前去迎接。武天道出門檻時,武夫人便在門外示意武天道進內堂,見夫人左纖伊面色凝重,又見武萬臣唏噓不止,便轉身疾步進了自己的寢室,以為事態嚴重了,心中愈發沉重起來。
「夫人如何面色凝重,而萬臣又如何哭的如此傷心吶?」武天道進寢居後便急切的問著夫人左纖伊。
只見左纖伊沒有立即回答武天道,而是徑直關好寢居的門後,才說起剛剛回府時,恰遇叛臣秘忠上,說了為什麼要武萬臣如此傷心哭的原因等等。武天道聽後,眉頭稍展,連誇武夫人機智,也開始哄著兒子武萬臣不哭。
原來,武夫人當時為了不讓秘忠上狐疑她們母子倆因何匆匆回府,所以不得不借武萬臣哭鬧之借口瞞過這多疑的叛將秘忠上。畢竟這「敏感」的時期,稍稍一個眼神或舉動異常都會讓這東方通天的眼線大生疑心,繼而稟告那比他還要狐疑的主子東方通天,可想而知,後果將是災難性的,那麼東方通善的揮戈反日的計劃將胎死腹中,左纖伊勢必成了東神罪人而讓正道旁落。所以武夫人回家時,心有餘悸,致使面色凝重。但從秘忠上的表情、行為來說,左纖伊的靈機應變已瞞過了這東方通天的眼線。這得感謝那哭的及時,而又哭的涕零肆流的武萬臣。若是他不哭不鬧,武夫人作何解釋這入王宮來去倥傯的緣由呢?而除此理由,還有什麼理由讓這秘忠上信服呢?——這可是做了眼線很多年的人,容不得半點兒異常。
待武夫人講完這事後,立刻正色說著王后婉諾所說的絕密信,武天道聽完後,心中激動之情久久不能平復,那對東神國開國之祖東方氏的敬仰、膜拜之情,猶如見得真神仙聖。難掩頂禮窮敬,尊至驚至之情!這其中也感念國主東方通善對己披肝瀝膽,至真至誠的無上信任。想到這兒,武天道夫婦皆熱血沸騰,感知驅邪衛道的希望從未有過的大,也從未有過的看得見。
這時武夫人忽然想到有什麼沒說,於是猛然記起:「對了天道,王后還讓我轉告你,叫你這幾日多參透參透陰陽陣數,一定要深諳此道,將來要派上大用場。」
武天道聽完此話後,沒有作聲,心中暗想:我千影國與王后華氏家族的楚陽國的兩國境內確實共有一塊禁忌之地,自古無人敢進,那自是先祖東方氏所說的毒陣之地。而今王后讓微臣參透陰陽陣數,定是要微臣堪當赴此陣並解此陣的大任。此等無上肯定與信任,我當窮盡修為完成重擔。不負王意!
雖然說武天道早年便是深諳陰陽陣數的佼佼者,當然至今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是輔佐者必須的條件)。但如今王后卻如此轉告武天道還要繼續參透陰陽陣數時,武天道便片刻不停的在書房裡研究那些用錦帛書寫的奇門陣術,如此下來,晌午換做華燈初起,武天道竟忘了時間,也忘我忘物,連武夫人上前掌燈他都不知曉。
此時的東方通天府中也熱鬧起來,東方通天與那北仡四魔正商量著計策欲這幾天除掉這「眼中釘」——武天道。秘忠上此時缺席了這密謀,他還不敢斗膽成隨時隨地進出通天府。想必他也沒察覺今天武夫人左纖伊的異常,不然他會想盡辦法進通天府稟報武夫人的異樣。這東方通天曾命令他:無論什麼情況,都要第一時間稟報異常情形,哪怕是你死,本王也要知道宮中異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