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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花非花,情難自己(四) 文 / 沈之沫

    洛嘉嘉當年找到花蝶讓他去勾/引鳳臨軒的小妾時,花蝶並不知道,他會再見到閔倩。

    自他掛著花蝶的名號成了沉醉坊的頭牌那一天起,沉醉坊的門口就再也沒出現過閔倩瘦小的身影。他努力閉塞著自己的世界讓自己不去探聽關於她的消息,卻還是從五爺口中隱約得知,那個總在門口鬧的小女孩被他家人該帶回家,軟禁了起來。

    軟禁……就等於沒了自由,那個總愛在花園裡捉蝴蝶的孩子一旦沒了自由會有多難過,她會不會在房間裡哭會不會因為不高興而不吃飯,會不會因為鬱悶成積而病倒床榻,這些,花蝶都不敢想像。

    他總逼著自己認為,其實這樣對她也好!

    他如今已是沉醉坊的頭牌,每天每夜都和不同的男人行著那顛鸞倒鳳之事。他任那些男人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任那些男人在他身上獲得塊感,而他也戴著嫵媚惹人的面具穿梭於不同的男人間,將他們的心一點一點地勾過來,看著他們匍匐在他腳下為了博他一笑而一擲千金。

    每天晚上沉醉坊最熱鬧時,所有人都能聽到頭牌花魁房間屬於花蝶的恣意歡笑聲,似乎是遇到了世間最開心的事情,他要每天笑上數個時辰,才能放肆出他心間沉積的快樂。

    他笑的臉頰肌肉都痛!

    於是所有人都喜歡他勾魂奪魄的笑容,所有人都沉迷於他的笑容之中不可自拔,所有人都認為那個花蝶自從成了花魁之後就享受起了這高在雲端的生活因此每天都很開心,可沒人看得見,那笑容背後的背後,是一片看不見邊際的空洞荒蕪。

    像一個黑洞一般,荒蕪到可怕噬道!

    就如每個午夜夢迴時,他睜開眼睛看著睡在身邊的男人,記憶深處的那個穿著粉白裌襖小女孩的清靈笑聲總會破空而來,在空寂的房間中一遍又一遍迴響:無缺哥哥!無缺哥哥!

    你的無缺哥哥,早就死了,再也活不過來!17oxk。

    就這樣帶著一具空洞沒有靈魂的身子活了兩年,沒有閔倩半絲消息的兩年後,他認識了一個叫洛嘉嘉的女子。

    那個女子的靈慧雙眸雖時不時閃過狡黠的光澤,卻帶著真誠與誠懇,這是他在沉醉坊中不曾見到過的眼神,沒有一絲晴欲地看著他,讓他終於有那麼短短一剎,感覺自己其實還是像個人一樣,存活著。

    洛嘉嘉說,她需要一個絕色男人去勾/引一個王爺的小妾,那個王爺叫鳳臨軒,她要給他戴一頂綠帽子讓全帝京的人都知道!

    腦海深處的某些記憶瞬間被揪起,他似乎又聽到了他家人被官兵帶走時的嚎哭求救聲,而那一切間接來說,全是拜鳳臨軒所賜。如果鳳臨軒當年沒有中毒沒有誣陷是他姑姑賢妃下毒,花家也就不會落入那種慘烈地步。

    如果是去勾/引他的小妾……

    花蝶柔媚一笑,纖白手指在茶杯上勾畫了一道意味深長的冷弧,「好,我們成交!」

    幾天後,已是秋末接近冬初的季節開始飄起了清泠小雨,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接近於寒冬的細雨更是將**的寒冷透進了人的骨縫裡,整個人都是冰冰涼涼的寒,暖都暖不過來。

    洛嘉嘉告訴他,在她觀察了幾天之後確定鳳臨軒的那個小妾今日會去一個地方看什麼首飾,他只需在一條暗巷裡等著她出現而後上演一場激情,他便算是完成任務了。

    他欣欣然前往,盈徹著江南煙雨氣息的油紙傘在清冷雨絲下散發著微微的白光,他就站在那長巷盡頭,等待著那個因著急出門而沒有帶傘的小妾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洛嘉嘉給的時間和地點還是比較準確,他才將將等了不到一刻鐘就收到了她的信號示意小妾已經出現。他勾起一抹俊逸萬分的笑容緩緩回身想要用最短的時間將那女子俘獲,卻在眸光甫一接觸到那女子面容的一剎那,全身積起的誘惑眨眼間土崩瓦解。

    閔倩,小倩兒,當年時隔八年他們在長街口重遇,他卻被一群男人壓在了身下;

    如今又時隔兩年,他們再次重逢,卻是這樣一幅場景——她已是別人的妾,而他卻是收人錢財負責前來勾/引她出軌的小倌館花魁!

    命運,諷刺的讓人忍不住冷笑!

    幾乎是沒過什麼思考,花蝶就毅然轉身擎著雨傘離開。

    從他被一群男人破身那天開始,他就認為他們此生都已沒了再見面的必要。

    「無、無缺哥哥?」

    嘉蝶出塞並。可是前行的腳步才離開沒多遠,身後便遞來閔倩顫的語不成調的疑惑呼喚,花蝶因為這早已陌生的稱呼腳下閃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僵硬地停留了片刻,握著傘柄的掌心汗濕滑膩一片。

    「無缺哥哥,真的是你?」花蝶甫一停留的時候閔倩便知道了自己沒有認錯,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冰涼的雨清清晰晰地掛在身上捲起倉冷一片,那凍徹骨髓的寒冷提醒著她,這不是在做夢,她是真的真的看見無缺哥哥了!

    真的,是真的!

    「無缺哥哥!」心裡猛然迸發的歡喜讓閔倩做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提起裙角就沖花蝶奔去,快速的奔跑讓一路雨滴變得猛烈,砸在身上隱約的痛,可她卻快樂地想要尖叫出聲符菉鎮世全文閱讀。就如現在刮在身上的雨,那麼的涼她卻不覺得冷,因為冷了多年的心在看見無缺哥哥的這一刻終於被暖熨,她第一次感謝上蒼,讓她還能再看見他!

    「我真的看見你了無缺哥哥,我真的抱著你了,我真的不是在做夢!」柔嫩雙臂從身後圈住花蝶時,閔倩激動地眼淚都衝了出來。她卻顧不得擦,因為她害怕她雙臂一收懷中被她圈住的男人就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回過身來看她一眼,而從他拒不見她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了他們兩人之間再也逾越不過的鴻溝。

    所以她必須用力抱著他,杜絕他離開的一切可能。

    哪怕這次相遇短暫非常,也容許她有這麼片刻的任性,讓她先抱他一會兒。

    這個懷抱,他們久違了十年!十年前的一個懷抱中他說他一輩子都是她的無缺哥哥,十年後的這個懷抱,她卻死死抱著他生怕他一個抬腳離開!

    命運已經將他們兩人捉弄了十年,這一次,她絕對不可以錯過!

    「無缺哥哥,我好想你,每一天每一夜都想你,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閔倩站在花蝶背後低低訴說著自己的想念,而這思念一出口,她貼在花蝶後背上的耳蝸,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猛地亂了序越跳越快。

    她慢慢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快到失序的心跳,為她而起的心跳。

    「無缺哥哥,你也想我了,是嗎?」所以心跳才這麼快,對不對?

    這樣直白的質問,讓花蝶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加僵直了幾分。

    他呆愣愣地站在那裡,眸光只要稍微一垂就可以看到環在自己腰間的一雙嫩臂。小手潔白,指端圓潤,光潔的指甲透著可愛的粉紅,粉嘟嘟地緊拽著他,與他白色的衣襟相映成輝,好看的他都心顫。

    是他的小倩兒啊,現在正抱著他,還說她很想他,他的心跳為此失了序,可是理智卻越來越清晰。

    不能這樣下去,他們不可以!

    「放開!」理智一旦回來,心跳便可以恢復,就連聲音都可以冰冷起來,花蝶毫不留情地掰開了閔倩擁著他的雙臂,語氣決絕而冷然,「這位夫人,你認錯人了!」說完,擎著油紙傘的清冷身影便轉身欲離開。

    「你胡說!」閔倩知道花蝶一定會這樣做,卻沒想到他可以做到這般乾脆,甫一離開的高大身軀讓她的懷抱陡然進駐冰冷,她被凍地打了一個哆嗦,連帶著聲音都帶了絲顫意:「無缺哥哥,你胡說!這世上千千萬萬人我都可以認錯,但惟獨你,我怎麼可能認錯?」

    從你刻上我心間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心頭上的硃砂痣,歲歲年年伴我思念,我怎可能忘記或是認錯?

    花蝶的心驀然一痛。

    彷彿有那麼一隻大手憑空斜刺過來,直直揪住他那顆已是千瘡百孔的心臟,狠狠一捏,所有的血液便從那孔洞中流出,一如他眼底的淚,肆意橫流,悲淒成殤。

    而那雙被他甩開的小手重新繞了上來,緩步上移來到他心窩處,輕輕放下,小手的主人按著那因緊張而不敢亂晃的心跳柔聲道:「無缺哥哥,你就讓我抱一會兒還不行嗎?我想你了三千六百五十個日夜,如今終於可以抱一抱你,求求你,就一會兒,好不好?」

    花蝶所有的防守轟然倒塌。

    返身,將柔若無骨的身子揉入懷中,左邊就是洛嘉嘉提前給他安排好的宅子,他一個旋身將閔倩打橫抱起轉入宅內,連大門都忘了關,就這樣直接衝進了屋內。

    不知是誰先吻的誰,慾念在這一刻如點燃的煙花般轟的炸開一片炫然,他們互相撕扯著、糾纏著,相貼的身軀如兩支籐蔓一般緊緊纏繞不願分開,生怕一旦分開,他們此生將再也不得見官路馳騁。

    他們肆意享受著這一刻晴欲的愉悅,由身體深處衍發的愉悅。閔倩初涉人事幾度被這體內亂竄的**駭住,小小的身子軟在花蝶懷中如顫顫欲落的嬌嫩楓葉,鮮紅欲滴。她嬌顫著,低低的呻吟壓抑不住從唇齒間滑落,刺激的花蝶雙眸一片猩紅體內熱度又攀升了一層。

    他已忍不住!

    閔倩明顯感受到了頂著自己的某處頃刻間壯大了幾倍,她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卻知她的無缺哥哥隱忍的辛苦。輕輕咬了咬唇,她起身,同時推開了花蝶健壯的身軀。

    溫熱甫一消失時,花蝶怔了一怔,他有片刻的清醒,卻在看到閔倩接下來的動作時所有理智和先前倒塌的防守一般全然消失不見。

    他的小倩兒,嫩嫩的蔥白手指慢慢解開了束腰的腰帶,衣襟隨之敞開。她用極其緩慢的動作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剝落,外面的罩衣,內裡的襦裙,白色的褻褲,粉紅的肚兜,白希富有彈性的肌膚一寸寸展現在花蝶眼前,訴說著無言的誘惑。他看著那亮到刺眸的誘人風景,心裡緊繃的弦啪的一聲,斷裂開來。

    「小、小倩兒……」花蝶覺得自己的嗓子都繃緊了,粗噶如砂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閔倩長睫低低一垂,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幾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才敢將這衣物剝落,如今箭已離弦,她沒有也不想有退路。

    所以她點了點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小聲說了聲「知道」,而後光滑嫩足慢慢上前,壯著膽子握著花蝶的手抬起放在了自己胸前,柔語道:「無缺哥哥,你要了我好不好?求你了,要了我好不好?」

    當然……好!

    掌下的挺翹茱萸綻放,細細地摩擦著掌心帶來一小片輕癢。那輕癢直達心間化成一束電流又擴散回四肢,花蝶被電的體內酥麻一片,就著按在閔倩胸口的手一個發力,那小小的人兒便被拽進他懷中肆意疼愛起來。

    「啊……」花蝶衝進閔倩身體的那一剎,她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卻幸福地緊緊擁著他,生怕一個撒手她的無缺哥哥就會消失不見,而她坐起時,發現方才不過是黃粱一夢。

    不,不是夢,如果是夢,身體怎麼會那麼痛,痛得,真的像是身體被撕裂成了兩半。

    「無缺哥哥,好疼……」閔倩可憐兮兮地蜷縮在花蝶懷裡,努力適應著體內巨大的衝擊。

    而花蝶哪裡還敢動,那薄薄的阻隔駭得他心神都一片愕然,他驚詫地望著閔倩,柔媚雙眸透著疑惑與不可思議:「倩兒,你不是……」

    「他沒有要我!」閔倩知道花蝶問的是什麼,她微微搖了搖頭,乖巧的笑聲道:「無缺哥哥,這個身子倩兒只為你留著,誰都不能碰,唯有你!」

    「傻瓜!」難以言喻的感動襲上心尖,花蝶憐惜地輕吻著閔倩的額頭,努力隱忍等待著她適應自己為止,「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小傻瓜!」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卻這般粗魯急切,方纔,一定弄疼她了。16640510

    「沒關係!」閔倩沒有錯過花蝶眼中劃過的懊惱,他還記得疼惜自己,這就已經足夠。「無缺哥哥……」她張開雙臂抱住了花蝶,上身慢慢抬起讓自己靠近對方的耳邊,留下羞怯的低語:「倩兒……已經可以了,你……可以動了……」

    「倩兒!」花蝶激動地低吼了一聲,再也隱忍不住,大力沖了起來。

    他的小倩兒,終於和他融為一體,哪怕只有這一刻,哪怕只有這一次,上蒼,請容許他,就這樣放肆一次,做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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