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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如緣,飄渺落一生(一) 文 / 沈之沫

    和煦的晨曦透窗而入,親暱的撫著床上的一男一女。舒璼殩璨

    裸光後背的觸感反饋給秦晉陽,自己正被一個柔若無骨的溫軟身體擁抱著,一隻瑩滑白皙的胳膊,緊緊的勾摟著他的腰際,另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頂。

    「天天……天天……」秦晉陽恍惚地轉過身來,想將那個柔若無骨的溫軟身體擁進自己的懷抱裡。但當他看清這個女人的面容後,愕怔了,頓住了所有動作。

    「張慕芳?!」秦晉陽俊臉一沉,清明後的眸光,凜冽斂起,「你怎麼會在這裡?!」

    睡得正酣甜的張慕芳,被秦晉陽冷斥驚醒,睜開惺忪迷濛的雙眼,柔柔的嬌喃道,「陽……你醒了?」

    「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回答我!」秦晉陽沒有回應她,而是陰寒著臉,厲聲質問著,「你怎麼有我房間的鑰匙?」

    「陽……你幹嘛這麼凶啊?!我昨晚看你喝醉了,就跟隨你回家,我只是想照顧你,關心你……」張慕芳嗚嗚咽咽的抽泣起來,美艷的小臉微微擰起,分外楚楚可憐。

    「滾!給我滾出去!」她的楚楚可憐,她的關心呵護,並沒有得到秦晉陽的絲毫憐憫,他冷冷地瞪著她,咆哮起來。

    「陽,你不要聽信外面的謠言,那不是真的,都是我哥的競爭對手杜撰的,真的,相信我,我沒有和我哥做那種事……」張慕芳禁不住的淚眼婆娑起來,因為報紙上報道她和張慕遠**的醜聞,這兩天,她就像隻老鼠,只能躲在自己家裡,不敢出來面對世人,昨晚,忍不住出來轉悠轉悠,意外看見秦晉陽喝得亂醉如泥,她就一路隨他來到這裡。

    真沒想到,自己的一片赤膽忠心,再次換來這個冷血男人的一個『滾』字!

    秦晉陽沒有力氣去計較他們兄妹的齷蹉不堪,「我不管你和張慕遠上床**的醜聞是真是假,你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看見你我就覺得自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噁心……

    張慕芳心頭一刺!

    「秦晉陽,讓你噁心的應該是夏天才對,她不僅給你戴綠帽子,還和你叔叔上床鬼混!」張慕芳抹去了淚水,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著外衣,一邊哭哭啼啼道,「你不以為恥,反而還對她戀戀不忘,真窩囊!」

    一針見血的疼,讓秦晉陽哽噎住了,他急促的呼吸著,快速的滑動喉結,最終,還是隱忍住了他的怒火中燒。

    「張慕芳,你走吧!」秦晉陽微微吁出一口濁氣,盡量的平緩著自己的口吻,「把你偷偷配置的鑰匙留下,永遠別來這裡,還有,從今往後,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

    張慕芳怨恨的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憤恨朝他丟了過來,「秦晉陽,你這個沒心沒肺,不識好歹的傢伙,活該夏天劈腿!祝你形影單只,永遠得不到真愛!」言畢,痛哭流涕的飛奔而出,留在t市只能是恥辱纏身,唯有遠走他鄉了。

    張慕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著,一個手下輕輕走進來,奉行有事必報的原則,小心翼翼說道,「老大,小姐今天下午去了韓國!」

    他沉凝片刻,也是,**之事曝光後,張慕芳已是聲名狼藉,走了更好,免得被媒體追蹤報道,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有沒有夏天和夏威夷的消息?」張慕遠睜開眼,眸裡一片陰寒,

    「還……沒有!」

    「沒用的東西!」張慕遠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踹倒面前的茶几,嘩啦啦一陣辟里啪啦,地上一片狼藉。

    「連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找不到?!」他的手指著手下的鼻子,渾身顫抖著怒罵,「你們是不是成心想氣死我?」

    張慕遠在他的手下面前向來都是穩重內斂如謙謙君子,而此刻的暴跳如雷,說明,目前的處境讓他猶如一頭困獸。

    手下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可憐模樣,低垂下眼簾,老老實實垂手立著。

    張慕遠恨鐵不成鋼橫了手下一眼,惡聲惡氣道,「秦邵璿那邊也沒有夏天的消息?」

    「沒有!」手下回答的很快,此舉蘊含著他的一種辯白:老大,人家秦局長都沒有夏天的消息,我們一無所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張慕遠沉思片刻,黑眸再次幽深了起來,生冷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密切注視秦邵璿的一舉一動,夏天是他的女人,他應該比任何人都著急。」

    「是!」手下用力點頭。

    夏天整整消失了四天之後,下午的時候,從停在公安局門口的一輛計程車裡走出來。

    她知道自己一聲不響的離開,而且還關閉了所有的聯絡方式,秦邵璿一定很生氣,所以,回到t市的第一站就是來這裡,算是「負荊請罪」吧!

    局長辦公室虛掩的門被輕輕叩響,正埋首於工作中的男人頭也不抬,語調波瀾不驚的,「進來。」

    辦公室門應聲而開,聽見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卡噠卡噠的聲音,秦邵璿略是不耐煩的擰起眉頭,「王幹事,請記住下次進我的辦公室時,放輕你的腳步。」

    半天沒等到回應,秦邵璿正納悶著自己的話不是一呼百應的嗎,這會怎麼失靈了時,就聽到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好,秦局,我記住了!」

    秦邵璿猛然抬起頭,就見到那個折磨了他整整四天的臭丫頭,正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雙臂抱在胸前,興致盎然的看著他。

    一時間那雙深若幽潭的雙眸波濤洶湧,激起的驚濤駭浪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足以將人生生吞沒進去!

    夏天有點被嚇到,倒退了一步,說道,「別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想吃掉我。」她向上帝發誓,說這句話時絕對沒有心存綺念,只是單單的說出內心真實想法而已。

    秦邵璿的眼神太過噬人了……

    不料他聞言,轉瞬眼中的波濤平息,光芒卻是愈加明亮的詭異,他一手摩挲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她,露出四天來的第一抹笑容,「臭丫頭,你還真猜對了,今天如果還不回來,我已經考慮好了要飛去d市把你吞吃入腹,連骨頭都不給剩。」

    說話間他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某種餓壞的野獸,強大到漫不經心的氣場讓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秦邵璿,你不要嚇唬我。」

    「你可以試試。」

    夏天興味地挑挑眉,轉身就走,「好,那我試試。」

    還沒邁開兩步,身旁一股疾風掠過,轉眼手腕被強悍的力道死死扣住,旋即瞬間她被壓在牆壁上。

    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密不透風包裹,耳邊是他溫熱的鼻息。

    秦邵璿懲罰般啃了一口她優美白皙的脖子,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齒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夏天吃痛的皺眉,「什麼?」

    該死的,居然咬她!還咬得那麼重!

    「還裝,」他不滿地又在原先啃過的地方再咬一口,她的痛呼依舊沒有讓他消氣,「丟下公司的重大事務不說,你卻斗膽去撩撥張慕遠的鬍鬚,帶著夏威夷去求一個對你有企圖的男人,還杳無信息來著,嗯?」

    他的嗓音暗啞,口吻平靜,卻能讓人明顯聽出其中的不悅與怒氣。

    「你都知道?」對了,他剛才說了d市,是她給忽略了。

    如果不知道你在哪方,我還能坐在這辦公室裡辦公?秦邵璿瞇著眼眸,盯著她,斷定她帶著夏威夷去找施楠珅後,他沒有及時去d市,只是不想把危險帶給夏威夷,因為,張慕遠的人躲在暗處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當時情況緊急,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啊!你還咬我?!秦邵璿,很疼的……」

    「記住,我秦邵璿才是你的男人!」

    就因為這個,就咬她?!

    佔有慾也太強了!

    夏天閉上眼睛深呼吸,才按捺住想用手掐眼前這個霸道男的衝動,緩道,「在去夏宅的路上,我也想找你幫忙來著,可……我想張慕遠能那樣對待張慕芳……」

    「可什麼?」秦邵璿緩慢的重複,像是在慢慢咀嚼回味她的這個轉折點。

    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因為公司的事,你已經暗中幫我太多,這便是夏天的苦衷,但她卻不能說出來,怕『名不正言不順』這幾個字刺激到他。

    夏天暗歎,就曉得他會逮住這點不放,「嗯,可張慕遠在t市的勢力太大,想讓夏威夷脫離危險,就得離開t市,而她正值高中階段,又不能耽誤學習,我怕張慕遠知道我的去向,便把手機關了,後來用另外一張卡,聯繫了施楠珅,讓他幫忙在d市找一所高中,正好他認識一所重點中學的校長,更重要的是夏威夷也願意去,所以我就連夜坐計程車過去了。」

    「你就不能徵求我的意見,和我商量一下,或者告訴我你的去向?」

    夏天瞪起眼,「秦邵璿,你不要這麼不可理喻,好不好,不告訴你我的去向,自然有我的想法和原因,你不是時常一連幾天也杳無音訊嗎?我並沒有像你這樣蠻不講理……」

    她頓了頓,又道,「更何況,我一回到t市,就來找你了。」這應該算是「投案自首」吧?!

    秦邵璿伏在她肩膀上好久沒說話,半晌道,「天天,我只是太擔心你了。」

    沉沉的嗓音迴盪在偌大的辦公室裡,夏天的臉沒來由的一熱,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這次我讓夏威夷在d市借讀,也徵求她的意見改了名字,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兩年之後,夏威夷再回到t市參加高考,這樣,算是兩全其美,既避開了張蕾帶給她的難堪,也躲開了張慕遠造成的淫威和危險。

    夏天說完,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奇怪的想法脫口而出,「這事不許告訴豐澤年,更不許告訴你的紅顏知己加救命恩人周思琪。」他應該不會這麼無聊,但囑咐一句心裡還是踏實一些,覺得知道夏威夷去向的人越少,她就越安全。

    秦邵璿一僵,忽而咬著牙,輕輕笑了。

    好好的,怎麼忽然提周思琪,臭丫頭是不是覺得自己對周思琪無話不說?

    而夏天還猶在狀況之外,壓根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她忽然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抬眸看向他,「周思琪這人太癡情了,要不秦局你考慮考慮收了她……」餘下的話被吞入秦局的唇齒之中。

    他一邊凶狠地吻她,邪惡的大手探入她的衣內,一邊壓著她的唇含糊的啞聲道,「行,等收了你再說。」

    夏天被他突如其來的吻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裡是辦公室,而且還是莊嚴肅穆的公安局,門也沒有鎖上,隨時可能有人闖進來!

    「大白天的你發什麼情?」夏天急赤白臉胡亂地用力推他。

    「誰叫你遇到困難不找我,卻冒著危險去求對你居心不良的男人,整整四天,不給我一丁點消息,一回來還說些風涼話……你這個女人……」秦邵璿像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索性開始強行扒她的衣服!

    夏天嚇得魂飛魄散,房門虛掩著,隨時都有人……

    他的吻隔著衣服落在她的胸前,激起陣陣電流竄過般的酥麻。

    她抖著聲音企圖制住他毫無顧及的動作,「你……冷靜一點,這裡是你的辦公室,會被人看到的……」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外套的扣子幾乎要全被扯開,夏天幾乎要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邵璿,你發發慈悲饒了我吧!」

    那天在她的辦公室裡上演激情戲,已經是她的極限,但如果在他的辦公室……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秦邵璿終是放過了她。

    因她最後近乎的哀求,「邵璿,等回了家再要……好不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全依你!」

    最後那句話,即便是幾近浴火焚身,秦邵璿也極力忍住了,細細的吻著她的唇,輕聲道,「你可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

    夏天忍住笑,「知道!」這個時候,切不可逆鱗,他說啥就是啥!

    「那你呢?」

    「我也想你。」他不就是想聽這句話?!說句實話,在d市這幾天,為了安置夏威夷,太忙了,哪有時間想他。

    「哪裡想?」鍥而不捨刨根為底。

    這是什麼問題?夏天一怔,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心裡想唄。」試圖忽略臉頰燒紅的溫度。

    「還有呢?」秦邵璿抵著她的額頭,一隻大手享受著那34d……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邪笑。

    還有?還有哪兒想他,除了心裡,還有……

    夏天頓時想到了臭流氓的惡趣,本來就緋紅的臉頰愈發驕陽似火。

    某廝卻笑得妖孽叢生,「答錯了,就地正法!」

    夏天額際抽搐,「秦邵璿,你還可以再流氓一些。」

    秦邵璿愣了下,突然勾起了唇,貼在她耳邊輕輕笑道,「哦!你的意思就是現在可以將流氓進行到底?」

    夏天無語望天,「秦邵璿,我除了心裡想你,還有就是身體也想你!」這應該就是他要的正確答案。

    「呵呵……」某人咧嘴得瑟,「行,等下回去好好滿足你!」

    切!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卻說是為了滿足她,名符其實的臭流氓!

    心裡腹誹著,可她卻也只能摀住額際,無奈白了他一眼。

    「你休息一下,我打幾個電話,然後下班過二人世界……」嘴角含笑。

    僅僅只有四天未見,他的話語,眼神都帶了強烈的**色彩,要是分開的時間再長一些,他會怎樣?

    夏天好笑地看著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

    秦邵璿之前答應楊夕,只要一有夏天的消息,就給她打電話,所以,放開夏天後,他在第一時間裡給楊夕打了電話。

    等他幾個電話打完,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兩人在公安局對面的一家中餐廳吃飯後,秦邵璿開車帶著她直奔他的住處,那意味已經赤果果地寫著「色」字了……

    黑色jaguar離開市區,再行駛二十多分鐘就可以到那偏靜的別墅區了,一路和秦邵璿隨意聊著的夏天感覺有些累了,便倚靠在椅背上,視線瞟向窗外。

    晚霞放射出的最後一抹艷麗悄然隱退了,夜色漸漸降臨,公路兩邊的路燈開始亮起,稀少的名貴跑車一掠而過。

    忽然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路邊焦急的招手,他的身後停著一輛掀開引擎蓋的黑色商務車,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車在半路上出了故障,此刻正招手尋求他人的幫助。

    「天天,你在車上,我下去看看!」秦邵璿將車停下,然後下車,朝著那男人走去。

    夏天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見秦邵璿隨著那男人一起向商務車走去。

    就在秦邵璿低頭看向那掀開的引擎蓋時,驚悚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招手尋求幫助的男人揮拳狠狠向秦邵璿打去,夏天心一顫,情不自禁「啊」了一聲。

    幸好秦邵璿身手不凡,反應敏捷的他,反手劈向偷襲他的男人,可接下來,夏天心驚膽戰看見商務車的車門在瞬間打開,接著,數個手拿鐵棍的黑衣莽漢衝下車,眼裡滿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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