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年正好是皇帝的五十大壽,所以這次的萬壽節從半個多月前就開始佈置,整個京城都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堪比新年。舒榒駑襻
洛嘉嘉一進城就被這喜慶的氣氛所感染,原本接到聖旨後始終七上八下覺得不安的心也便安穩了許多,只不過視線在經過榮安街時,頓了那麼一剎。
榮安街後面那條街,便是三王府的所在,兩個月未見的三王府,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供她練武的那個蓮花湖,是不是已經結冰可以在冰上打企鵝了呢?
「在想什麼?」熙欲晚的聲音從後方慵懶遞來,他是傳了聖旨之後想著洛嘉嘉沒去過宮裡,所以就帶著她一起回來的,待會兒只需回府換身衣服,兩人就可以直接進宮了。
「想葛玲……」洛嘉嘉趴在馬車窗上看著滿京城的繁華道。
「嗯?」熙欲晚斜臥在小榻上的身子一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倚在洛嘉嘉身邊道:「葛玲是誰?」
「噗——!」洛嘉嘉直接笑噴,這個廣告段子她還是聽孤兒院的一個哥哥說起過的,戲稱那是他們那個年代的搞笑回憶之一。當時她聽了之後沒什麼感覺,卻不曾想,自己在穿越過來之後聽著一個古人問她「葛玲是誰」,會有這樣的喜劇效果。
當下她很認真地拍了拍熙欲晚的肩膀,憋著笑道:「唔,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葛優叔叔!」
「嗯……?」熙欲晚柔媚的眉峰一挑,故意拖長的疑問裡慢慢逸出危險的味道。
洛嘉嘉起初還不覺,等察覺到時人早已被熙欲晚禁錮在了懷裡,那他本人也爬過來緊貼著她的背脊捏住她下巴道:「小奴兒,半個月時間不見,長膽兒了,嗯?敢調笑本王了?」
「你……」被這樣擠在熙欲晚和馬車壁之間,洛嘉嘉只覺這種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體溫的距離實在曖昧,她掙了掙沒掙脫對方,只能牙一咬,莞了個嫵媚的笑容纖指撫上熙欲晚傾城禍國的臉頰嬌膩著嗓子道:「王爺,妾身怎麼敢調笑您呢?妾身愛慕您都來不及呢……」
說完自己先抖了三抖,然後等著熙欲晚抖。
果然,她清晰地感覺到熙欲晚捏著她下顎的長指僵了僵,而後倏地放開她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慵懶而臥。
「小奴兒,以後不要頂著一張男人臉跟本王說這種話,本王今晚上還要參加壽宴,不想倒胃口!」他道。
「是!」洛嘉嘉繼續噁心他:「妾身謹記王爺教誨!」
熙欲晚臉一黑,直接不再理她,就連進了宮入了壽宴所在的花園,他都是將她扔給一個太監讓對方給她領路,而他一個轉身,便徹底消失不見。
「高統領,這就是您的位子,您先坐,奴才去讓人給您沏壺茶來!」
那小太監十分客氣的將洛嘉嘉引到了群臣席間屬於她的位子上,因天色還早眾臣只來了三三兩兩的人,所以周圍十分空曠,洛嘉嘉謝過那小太監之後,便呆呆坐在那裡,無聊的發呆。
壽宴是設在一處花園裡,因著要辦宴席,所以四周都圍上了層層營帳擋住寒氣,內裡再燃了火爐,竟也溫暖的讓人絲毫感覺不出現在是四九寒冬。
才等了三刻左右,身邊的人就差不多坐齊,眾人正客氣地寒暄之時,突聽得太監尖利嗓音發出「皇上駕到,如妃娘娘駕到……」的高高唱喏聲,眾人齊齊一頓,連忙起身撩袍跪地道:「臣等參見皇上,如妃娘娘,恭祝吾皇萬壽無疆,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短暫的安靜之後,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帶著慈祥笑意道:「眾卿平身!」
「謝皇上!」
又是一番行禮,眾人才堪堪起來,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洛嘉嘉所坐的這一桌離得皇上與眾皇子嬪妃的席位實在是太遠,從她這裡看去,只能看到皇帝一個模糊的輪廓,他旁邊坐著那位高貴婦人,想來就是鳳臨軒的娘,也是今天邀請她來參加壽宴的眾臣口中的「如妃娘娘」了!後因整比。
而鳳臨軒就坐在如妃下手的位置,幾天不見,他的輪廓似乎清減了一些,此時正微微側著頭和旁邊的鳳鳴意說著什麼。鳳鳴意對面,便是一身大紅寬袍的熙欲晚,在撞到她朝這邊打量的視線時,端著手中的杯子朝她舉了舉。14063254
洛嘉嘉也舉起杯子,再次莞了一個極其嫵媚也極其讓人想吐的笑容送了過去,果然,她杯子還沒放下,熙欲晚已調了個向背對著她而坐了。
「三哥,你在看什麼啊?」鳳鳴意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察覺到了鳳臨軒的失神,他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順著對方的視線望過去,赫然發現那遠遠的席桌上坐著的人……「呀,三哥,那是高統領吧?我沒看錯吧?」
鳳臨軒沒作聲,只看著那抹矮小的身影濃眉微皺了皺,他稍一回身,叫來鳳五道:「鳳五,去查一下,是誰把高要帶進來的!」
鳳五還沒走,一旁的如妃便發了話:「不用查了,是母妃叫他過來的!」
鳳臨軒頓時濃眉皺的更深:「母妃?」
如妃卻沒有再理鳳臨軒,只溫婉著笑容轉頭對皇帝道:「皇上,前幾日啊,臣妾宮裡來了個客人,聽說萬壽節馬上就到,非要排一支舞作為禮物獻給您,您看……」
「哦?」鳳叔明看了看如妃又看了看鳳臨軒,精爍雙眸微微深了深後,立馬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道:「那朕可要仔細看看!」
話音剛落,柔美的絲竹聲便響起,如傾如訴的管弦之音中,有眾女子身著紅色彩紗魚貫而入,裊娜的身子柔軟拼出一朵花朵形狀,將那層層花瓣中的嫩黃衣女子,襯托的嬌俏可愛卻又不失舞者的柔媚。
她身段妖嬈如若無骨,眼睫眨動之間那丹鳳眼瞳裡的幽軟水意似能將人的魂魄勾去,卻又在下一刻一改柔媚,水袖飄揚間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洛嘉嘉周圍的男人們無一不被此女子吸去了心神,一個個露出了心旌蕩漾的表情,就差沒有流口水。洛嘉嘉下意識地看向了遠處鳳臨軒的位置,卻見那廝的臉正朝著那女子的方向微微側著,就算太遠看不見具體表情,她也知道那是欣賞的意思。
欣賞!洛嘉嘉狠狠戳了眼前離得最近的肘子,讓你再欣賞!
一曲舞畢,眾女子拜倒在地,最中間的嫩黃衣女子最後盈盈一福,嬌柔軟音嫵媚道:「臣女恭祝吾皇萬壽無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旁的眾舞女立刻附和,一時間整個花園都有種鶯鶯燕燕春回大地之感。
鳳叔明「哈哈」笑了兩聲,顯然對這支舞也是很滿意,他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而後最那留下的嫩黃衣女子道:「如妃啊,你這個客人……朕可看著眼熟啊!」
「皇上,臣妾剛才給您賣了個關子,您這還怪上臣妾了啊!這不就是臣妾家的那個侄女,臣妾大哥的女兒,沈柔兒嘛!」如妃紗絹掩唇一笑,招手將那女子引到身邊牽著她的手道:「來,柔兒,還不快見過皇上!」
沈柔兒又是盈盈一拜,柔軟聲音甜甜道:「柔兒見過姑父!沒想到姑父還記得柔兒,柔兒這可要受寵若驚了,待回家之後一定跟爺爺說說這事,讓他也瞧瞧他孫女多厲害,連皇上都記得,省的他再整天嘮叨柔兒,說沒個姑娘家樣子嫁都嫁不出去!」x0ug。
「哈哈……」這一番俏皮又不失恭維的話讓鳳叔明很是受用,他無奈地指了指沈柔兒,對身邊的如妃感慨道:「朕有多少年沒聽到『姑父』這個稱呼了?想當年她在你碧霞宮裡住時,朕每次去你那坐坐她都『姑父』『姑父』的叫著,你擔心朕生氣就拚命給她改正,她卻鬼靈精地道『姑姑的夫君不是姑父是什麼!』。當時朕覺得這個稱呼可真是溫馨啊,多有平常百姓家的味道。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小丫頭長成大姑娘了,唉,我們也老了啊!」
「姑父才不老呢!」沈柔兒立馬接嘴,剪水雙瞳晃動著柔軟道:「姑父您要說自己老了,那還讓我們這些小輩怎麼辦,還不得天天躲屋子裡不敢出門,一出門就被人在背後戳脊樑骨啊!」
鳳叔明一愣,故意板著臉道:「嗯?戳什麼脊樑骨?」
「說我們頂著一張比姑父還老的臉天天在外面晃,臉皮太厚不害羞唄!」
「你啊!」這話連如妃都笑了起來,保養極好的纖美食指寵溺地點了沈柔兒額頭一下,親切道:「好了,剛才跳那支舞跳得也累了,快去你軒兒哥哥那裡坐著吧,你們兩個可有著年數沒見面了,好好聊聊!」
「是!」沈柔兒盈盈一拜,行禮之後便裊娜著身姿走下高台來到了鳳臨軒面前,跟方纔的鬼靈精不同,在鳳臨軒面前的沈柔兒雙頰藏一抹嬌羞,連聲音都放軟了很多:「軒哥哥……」
「還真是你!」鳳臨軒的溢彩雙眸在見到沈柔兒時更顯異亮,笑意滿滿,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道:「快坐過來,小丫頭你有多少年沒來帝京了!」
沈柔兒靦腆一笑:「爺爺這兩年年事漸高,我總要在家裡多陪陪他的嘛!」
「嗯!」鳳臨軒點點頭,順了順沈柔兒一頭柔順的烏髮道:「那這次過來,就多住段時間,你姑姑很想你!」
「嗯!」沈柔兒乖巧答應,正好這時宮女也送了她的碗筷過來,鳳臨軒便夾了菜放到她碗中,她低頭一看那菜色,雙眸立馬盈滿驚喜:「軒哥哥,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菜啊!」
鳳臨軒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傻丫頭,喜歡吃就多吃點!」
「謝謝軒哥哥!」沈柔兒目光流轉出層層柔意,看向鳳臨軒的眼神中又多了一層嬌羞。
鳳叔明看在眼裡,若有所思地看了如妃一眼,如妃接到他的目光後點了點頭,他便會心笑道:「如妃啊,你看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兩個孩子還是親近的很啊!哎,柔兒小時候在你宮裡住時,是軒兒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說長大之後一定要娶她當王妃的吧?」
此話一出,席上的各位都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眾人本就在或官場或深宮裡混的一顆玲瓏心兒水晶肝,自然瞭解皇帝這番話的意思,於是很有默契地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筷,等著看接下來的戲碼。
唯獨洛嘉嘉沒有放下,她緊緊捏著手中的杯子,像是在尋求一份什麼寄托一般,眸光望向鳳臨軒,在他看不見她的角落裡,等待著他會如何回答。
鳳臨軒只是一笑,四兩撥千斤地道:「父皇取笑兒臣了,兒臣真做過這等事情嗎?」
如妃嗔了自家兒子一眼,「不是你幹的還是誰幹的?」末了又對皇帝道:「這孩子的緣分啊,這次咱們就別插手了,就讓他們自己去爭取。不過皇上您說得對,軒兒自小就是很喜歡柔兒的,所以……皇上,您可是想抱孫子了嗎?臣妾可是想了,想必柔兒這般可人兒,生出來的孩子定也可愛的緊!!」
一番話,如妃說的滴水不露,既表明了自己想讓兒子娶沈柔兒為妻,卻又先說好讓兩人自己發展一切隨緣,這也就變相說明了自己絕不會為娘家沈氏爭取半點好處,鳳叔明聽在心裡,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異光。
他將異光收於眼底,拍了拍如妃的手一臉溫柔地道:「想抱孫子還不簡單,朕明日便下旨給他們兩個指婚,等明年這個時候,你就可以當奶奶了!」
這就等同於同意了如妃的請求,並且表明自己並不介意她將自己的母家之人嫁給皇子。
如妃自是欣喜萬分,連忙起身跪謝:「如此,臣妾可謝過皇上了!」
但同時響起的,還有鳳臨軒變相的拒絕:「父皇,兒臣已有王妃了!」
坐在遠處的洛嘉嘉聽到這拒絕眼眸一顫,禁不住抬眸多看了鳳臨軒幾分,眼眶有些濕熱,哼,算、算他還有點良心!
可這樣的決絕卻引得皇帝很是不悅,他冷冷哼了一聲,面色已不如之前的和緩,「你那個王妃不是掉崖屍骨無存至今沒有找到嗎?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最近都在結交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若真是想著你那個王妃,大不了她回來之後,讓她和柔兒不分大小,平起平坐!」說完他冷聲一抬,看向丞相洛林道:「朕想丞相應該不會介懷吧!」
「微臣不敢!」洛林連忙出席跪地,「小女能和沈小姐稱為姐妹,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
「軒兒,你看到了?」鳳叔明重新將目光注到鳳臨軒身上,鳳臨軒卻一句話不說,只坐在那裡,選擇了沉默。
氣氛頓時僵冷了起來。
萬般尷尬之際還是沈柔兒站了出來,一口吳儂軟語嬌笑道:「哎呀姑父,姑姑,你們怎麼在這裡說這個啊,羞都羞死了!再說了,柔兒才不嫁給軒哥哥呢,他小時候老欺負我,討厭死了!您要真想撮合啊,還不如把侄女許給小七哥呢,小七哥最老實最好欺負,一條毛毛蟲就可以嚇得他哭半天!」
說完朝鳳鳴意遞了個眼神,鳳鳴意瞭然,連忙配合地沮喪著嚷嚷道:「哎喲我的好姑奶奶,這都多少年前的丟人事了,你怎麼還當著大家的面給我扯出來了,你還讓本皇子在京城立足不?」
「哈哈……」周圍的眾皇子皇妃們聽了這話之後都哈哈大笑起來,方才僵冷陰鬱的氣氛全然不見,如妃看皇帝的臉色終是緩和了幾分,也趁熱打鐵道:「柔兒啊,你不用擔心,這次姑姑給你機會,讓你全欺負回來!白日裡你不還說沒見過你軒哥哥的王府嗎?這就去住上幾天,這段時間裡啊,你軒哥哥任你欺負!」
「真的啊?」沈柔兒雙眸一亮,立馬做出一副驚喜的樣子來用手肘拐了拐鳳臨軒,眨巴著眼睛道:「軒哥哥,你聽了沒,我可是得了懿旨了哦!」
鳳臨軒唇角勾一抹溫柔笑意,朝沈柔兒發心拍了拍,目光卻下意識地看了遠處的矮小身影一眼,黑色瞳孔劃過無奈的惆悵。
而遠處的洛嘉嘉,在看到鳳臨軒沒有繼續堅持著拒絕時,心底突然就被莫大的失落所籠罩。
從她這裡望過去,那邊嬉笑連連其樂融融,那應該才是一家人吧?那麼溫馨,那麼和睦,可惜,她不屬於那裡啊!
因著心情不好,所以手中的杯子便有些擋不住,洛嘉嘉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直喝的頭腦暈眩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借酒澆了愁。
無心再留下去,反正自己一個小統領也沒人會在意,所以她起身朝周圍的人歉意地笑笑之後,便托辭身子不舒服先行離開。
「纖衣!」如妃看見洛嘉嘉遠去的身影時精緻雙眸劃過深幽,她擺擺手招來身後的侍女在她耳邊以鳳臨軒能聽到的音量道:「去找輛馬車送送高統領,畢竟駐營在城外,還是很遠的。城門若關了,記得麻煩守門的人開一下!」
鳳臨軒身形一動,抬眸果然看到那矮小身影所在的席位已空,他下意識地身形一動,卻被旁邊的沈柔兒扯住了衣襟,拉著他說起了小時候的趣事。
等到終於可以脫身他快馬加鞭連夜趕到青衣衛所在的山谷時,洛嘉嘉早醉的躺在自己的舖位上和一群男人呼呼大睡了!
「小東西,非要和一群男人一起睡!」鳳臨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她為了早日將自己融進這一萬五千人中獲得他們的好感,一直都爭取與他們同吃同睡同訓練,但是她有沒有想過他在看到她旁邊睡著一群男人時心裡是什麼想法?就算那群男人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女人,就算她是睡在最頭上,離那些男人其實還有一段距離。
但這也不行!
上前,小心翼翼地在洛嘉嘉身旁躺下,鳳臨軒霸道地一把將人摟入懷中,這樣的話,就算他身後有再多的男人也是被他隔絕在外,他的小人兒也還在他懷中睡著,也還是他一個人的!
鳳臨軒低頭看著那張熟睡的容顏,忍不住低頭輕舔了一下那嬌嫩飽滿的紅唇。
「唔……」洛嘉嘉無意識地扭了扭身子,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汪溫水包籠著,整個身子都暖洋洋舒服的很,她依著這股暖意往裡拱了拱,小嘴嘟囔著夢囈道:「鳳臨軒,你個包子……」
鳳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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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酒醉,再加上夜裡睡得實在暖和舒適,洛嘉嘉第二日醒來時已經有些晚,她還沒睜眼就已經聽到了外面眾爺爺們跑步的踏地聲。
心底暗叫一聲「糟糕」,想著自己一個統領竟然睡懶覺,洛嘉嘉一邊責備自己一邊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跳起,卻在挺到半中間的時候發現了阻力,她根本跳不起來。
正想睜眼看看怎麼回事,耳邊就響起了醇厚的男低音:「醒了?頭痛不痛?」
洛嘉嘉小腦一個萎縮,後知後覺地察知到了自己被攬在一具結實而溫暖的胸膛裡,目測,應該是聲音的主人,鳳臨軒的。
「王爺?!」洛嘉嘉倏地推開鳳臨軒的胳膊跳向後方,靈眸在那只攬著她的胳膊上轉了三圈一臉戒備道:「王爺您怎麼會在這裡?您剛才……」
「哦,之前有跟他們定下哪天有機會再重新跑一次比試一下,正好今日父皇休朝,我便昨晚就趕過來了!」鳳臨軒十分自然地解釋。
「至於為什麼會抱著高統領睡過去……」他突然起身抵近洛嘉嘉,黑眸直直望進對方滿是緊張戒備的靈眸中道:「抱歉,實在是高統領的身形與本王的王妃太過相近,本王不知不覺間,就將你當成她了!不過話說回來……高統領某些時候的眼神,還真跟本王的王妃十分相似呢,不知高統領是否可以為本王解釋一下緣由呢,嗯?莫不是高統領……認識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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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碼完了,傷不起啊
唉,留言區都上了凍了,沫沫桑心了,絕望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