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極溫暖極和煦的笑容，那人卻看的一駭，身上迷濛的酒意在這一刻統統被嚇退腦袋完全恢復清醒。舒骺豞曶他意識到了哪裡不對，也顧不得找地方內急，返身拔腿就跑，去找他的「同盟軍」去了。
很快，山谷內側醒著的沒醒著的所有爺爺們都扔下手裡的酒與肉踉蹌著腳步跑了過來，在看到那堵高牆時，統統一愣，下一刻，酒意全醒，開罵：
「奶奶個熊的這是怎麼回事？放爺爺出去！」
「娘個蛋的這是要囚禁你爺爺？！」
「高要你個卑鄙小人，你竟然敢囚禁你爺爺！你不得好死！」
「朝廷竟然對咱們如此不義，兄弟們，我們爬出去，反了朝廷！」
「反了朝廷！！！」
谷內的一萬五千人似乎找到了怒氣的發洩口也找到了人生的希望，所有人爭先恐後地往那堵新砌的牆上爬去，剎那間牆角下烏泱烏泱地堵了一片，只能看見一顆顆黑乎乎的腦袋再也看不見其他。
面對這般激憤的眾人，最高處的洛嘉嘉卻不慌不忙，依舊淡定地飲著茶水看著下方，嘴角盈著看好戲般的笑意。去軍完拔。
「統領，你確定他們不會爬上來嗎？」李先進看著下面亂糟糟的人群，眸裡劃過擔憂。
「確定！」洛嘉嘉篤定地笑，纖長手指指著下面的人群道：「如果這是關他們的第三天你這樣問我，我可能會說……不確定！但今天是第一天！」
她頓了頓，抓了把爪子悠閒地嗑著瓜子接著道：「他們現在剛發現自己被關，每個人情緒都很激動，所以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地往上衝。這種情況下，沒人會管他人的死活，也沒人會想到通過什麼方法可以更快地出來——比如團結，比如秩序，他們現在就只會亂，越亂，他們就越爬不上來！」
李先進半解半疑地點了點頭，探頭往下看去，果然，先前爬在最上面的一批已經被後來爬上來的拽了下去，而下面沒上來的又被第一層掉下來的人壓在下方，一時之間慘叫四起，哀嚎震天。
「統領……」他一驚，聽下方的聲音，再繼續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洛嘉嘉卻依舊淡定如常，只是朝後揮了揮手，立馬就有兵士抬著浴桶般大小的數十個木桶出現在高牆之上，待站定到高牆邊上後將桶一歪，桶裡的水便嘩——
如瀑布一般的水流直衝而下，強悍的衝擊力將所有人都沖離了牆角，隨著水流四零八落地飄向了各方。於是方纔還熱火朝天的激憤經此涼水一潑如同烈火遇到了強降雨，短短一剎間便被澆了個透心涼再也燃燒不起來。
謾罵聲消失，爬牆逃跑的熱情也消失，洛嘉嘉看著底下如喪家犬一般只能躺在地上喘粗氣的爺爺們，一笑，扔掉手中的瓜子站了起來。
「還想逃嗎？」她高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所有人都被水沖的還沒醒過神來，就算有醒過神來的，也被天寒地凍外加涼水澆透的冰冷給凍得打哆嗦取暖去了，哪裡還顧得上洛嘉嘉的提問。
洛嘉嘉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拍了拍手蹭掉掌心沾著的瓜子屑，她繼續剛才的問題朗聲道：「從今天起，這裡就是青衣衛的訓練場地。本統領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你們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逃出來，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逃出來一個，本統領就把你們所有人都放出來，到時候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但是，若你們逃不出來，那就乖乖地在裡面訓練！」
「衣物，就身上穿的這件，髒了的前方有小溪你們自己洗，冷了的，就沿著山谷跑上幾圈自己取暖！若讓本統領發現有搶別人衣物者，軍棍五十，關三天緊閉不准吃飯！」
「食物，每頓飯本統領都會從這裡給你們放下去，但是有條件——從今天起，每隔十天一場比試，比試結果分三等：第一等，飯菜有魚有肉有酒管飽；第二等，飯菜管飽；第三等，飯菜減半！十天為一個輪班，十天後再比，以當天結果為準重新排名！但有一點，比賽點到為止不准惡意傷人，但凡讓本統領發現有惡意傷人者，軍棍一百，關五天緊閉不准吃飯，如若不服，打死餓死為止！」
「至於住的地方，這山谷裡有的是樹，自己想辦法解決！以上，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人回答，因為大部分人還未緩衝過來，少部分還保有一絲神智的雖然在罵罵咧咧，但無奈人單力薄也不敢大聲，所以面對洛嘉嘉這王者般的訓令，他們選擇了暫時的默認服從。
洛嘉嘉自然知道這是暫時的，她也知道等到明天早晨他們徹底醒悟緩衝過來時，便會開始第二輪的謾罵——不過沒關係，慢慢罵！她要的，就是在這片寸天地中慢慢磨掉他們的稜角，等三個月後他們出來時，一個個可以圓潤的，滾回軍營！
當下，她也就不再施壓，只清了清嗓子做了補充道：「好了，既然沒有問題，那麼今天就到這裡，谷裡藏有打火石，你們如果冷了可是暫時燒柴取火。至於那打火石藏在哪裡，本統領相信你們這一萬五千人如果齊心協力起來的話，總有人會找到！但有一條，據為已有者，軍棍五十！隔離弱者者，軍棍八十！」
說到這裡她一收聲，將從方才就一直保留的平靜突然加了一抹厲色，真真實實不容小覷的厲色，那厲色讓她眉眼之間瞬間凌厲，週身而出的威嚴之氣讓谷裡的人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她的眼神裡多了份近似於微駭的震懾。
洛嘉嘉看著那些人某種的駭色冷凝著聲音道：「明天寅時末起來訓練，到時候本統領會在這裡等著你們，如若讓本統領發現你們中間有一個人還在睡覺，那麼……」她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宛若地獄裡招魂的厲鬼：「明天一整天的時間，本統領都會讓你們這一萬五千人，活得，很、開、心！」
這份量十足的陰冷威脅，讓谷裡的人下意識地集體打了個哆嗦，洛嘉嘉很滿意他們的反應，整了整衣襟，轉身就要走下高牆。
卻在轉身看到那抹月白身影時，嚇得身子一晃差點從高牆上掉下去。
「小心——！」鳳臨軒在洛嘉嘉身形微晃時就一個移形換影轉到了她跟前拉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收入掌心時，他下意識地將手掌收緊了幾分，抬眸卻觸到她靈眸中拚命壓抑的驚惶之色。
他在害怕？害怕什麼？
不動聲色地將那小手放開，鳳臨軒凝著俊顏冷漠疏離地道：「小心點，掉下去很危險！」
原來剛才那是怕自己掉下去而本能伸出的援手？洛嘉嘉心裡的緊張放鬆了幾分，眼角瞄了眼鳳臨軒眉眼間的疏離，更加相信了他的說辭，於是便身形一退躬身道：「末將謝王爺搭救！」
鳳臨軒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睨了眼腳下的城牆道：「這個主意不錯！」
方纔他站在他身後時已經打量過了這堵如城牆一般的高牆：與外牆的層層攀登階梯不同，牆內則面向山谷那面，被特意抹了平面連半個窩點都沒留，這樣平滑的光面若是想要徒手爬上，恐怕是要比登天還難；在大約三分之二高的地方，特意留下了一排只能容納一人寬的小口，那小口黑黝黝空蕩蕩的……
「是以後往下送飯用的凹口嗎？」他不解問道。
「不是！」洛嘉嘉小心翼翼地揣摩著一個參將在面對鳳臨軒時該有的語氣道：「末將將這些窗口留出來，是為了做機關用的，只是做什麼機關，暫時還沒想到！」
「做機關？」
「是！」洛嘉嘉又是恭敬的一躬身，低斂雙眸解釋道：「像這三分之二高的地方，是最能給人希望的地方，如若爬到這裡，只需再提口氣，勝利便可在望。所以在這個位置安排上一片機關，每當人爬到這裡的時候用機關將他們打下去，久而久之，他們的戾氣便會磨滅，從而徹底認命，乖乖留在山谷裡受訓！」
「那照你這麼說……」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個想法，鳳臨軒流光溢彩的黑眸浮過一抹讚賞，而後修長整潔的手指抬起，指著其餘三面堪稱峭崖絕壁的山勢道：「那邊你也裝了障礙？」
「時間緊迫，而且人手不太夠，所以只裝了一部分！」洛嘉嘉如實道。
「嗯……」鳳臨軒點了點頭，卻回身對牆底下道：「鳳五，上來！」
鳳五應聲而上，在看到牆上站著的洛嘉嘉時先是一怔，而後才轉向鳳臨軒道：「王爺，何事？」
「去把元芳叫來，帶上……」鳳臨軒一頓，黑眸掃了一眼腳下的高牆和對面的峭壁，約莫心算了一下才接著道：「再帶三百人過來，這裡需要安裝機關！」
「機關？」鳳五又是一愣，因著自家王爺的要求禁不住又多看了洛嘉嘉一眼，「王爺要做機關嗎？」
「嗯，趁著天還沒黑透，讓元芳抓緊時間！」鳳臨軒淡淡吩咐，待鳳五應聲離去後，轉頭對洛嘉嘉道：「聽說你就是新任的青衣衛統領……」他微一側頭，似是有點想不起那個名字。
洛嘉嘉連忙接聲，一臉恭敬道：「末將青衣衛統領高要，見過王爺！」
「原來是高統領！」鳳臨軒歉然一笑，俊顏禮貌而疏離，一副完全是在客套的語氣道：「一起下去用晚膳吧，本王今日也是宿在營地不回王府了！」
「啊？」洛嘉嘉心理上生理上皆是一驚，直覺想要拒絕，可是她一個小參將，貿貿然拒絕一個王爺……
她心裡存著擔憂偷偷用眼角瞄了鳳臨軒一眼，對方的確是一臉的禮貌疏離完全是上司對下屬的客套，他這幅態度……應該是沒察覺到自己就是洛嘉嘉的吧？畢竟熙欲晚的面具其實還是很給力，不用藥水泡個三五分鐘，是絕對不會讓人發現她戴著人/皮/面/具的。
當下她也就放鬆了幾分，拱手對鳳臨軒道：「如此，末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回的是鳳臨軒千衣衛的營地，青衣衛那邊一萬五千人都在山谷裡呆著，整個營地空蕩蕩的自然不能待客，所以洛嘉嘉也就沒推辭，隨著鳳臨軒去了他那邊。
酒菜很快上來，說是酒菜其實也就是普通的青菜湯水和一點野味，就連酒都是最普通劣質的燒刀子酒——這倒是讓洛嘉嘉有些驚訝，鳳臨軒能吃這些嗎？他在王府的時候雖然不鋪張浪費，但飯菜要求也是極精緻的，如今這種簡單菜色，還能入了他的眼？
正想著，鳳臨軒略帶歉意的低醇聲音就遞了過來：「身在軍營我們就不要求那麼高了，高統領別介意，請！」
說完便舉起面前的酒盅，示意洛嘉嘉乾杯。
對了！她怎麼忘了還要喝酒！洛嘉嘉看著自己眼前的杯子嘴角抽了抽，有些侷促地道：「王、王爺，其實……末將不太會喝酒……」
「不太會也是會一點的不是嗎？」對洛嘉嘉不識相的拒絕鳳臨軒絲毫不著惱，反而笑的十分如沐春風，他一仰頭將杯中的淺酒盡數倒入口中飲下，將杯底朝向洛嘉嘉道：「這樣，本王干了，高統領隨意？」
你都已經喝了還問我隨不隨意我要是再不喝豈不是不給皇子面子這樣難道不會被拖出去直接砍頭嗎？！
洛嘉嘉在心裡腹誹著，對方說是讓自己隨意，但以一個小參將的身份，她怎麼可能有機會隨意，更何況這個王爺已經在她之前滿飲了一杯！
於是她只能硬著頭皮朝鳳臨軒一笑，舉起杯子將內裡的酒液灌入口中，憋著氣一飲而盡。
「咳咳……」辛辣酒液嗆入喉嚨的感覺真心不好受，洛嘉嘉痛苦地扶著桌子一陣狂咳，引得鳳臨軒數番側目，最後實在看不過去了便伸手過來幫她拍了拍背：「高統領，你沒事吧？」
「沒、沒事……讓王爺見笑了……」洛嘉嘉忍著嗓子裡的難受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鳳臨軒笑笑，結果一回頭才發現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近到她只要再說一個字，便可以觸到他的薄唇。
靈眸在心跳急速拔起的瞬間倏然睜大，洛嘉嘉僵硬地看著鳳臨軒，感受著他呼吸間散發的熱量低低環著自己的唇瓣縈繞，人/皮面/具下的小臉，騰地漲了個通紅。14059484
他為什麼會離得這麼近是不是已經發現她了？可是如果發現了的話他為什麼還會這般平靜，而且剛才他是看了在自己好幾眼最後實在覺得自己可憐才出手幫自己拍背的吧？
所以說，這樣的疏離……應該是代表著，其實鳳臨軒還是沒有看出自己真身的是嗎？
洛嘉嘉心口狂跳著緊張揣測著鳳臨軒的想法時，對方卻已經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臉平靜地問道：「高統領，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呼——！」如此正常的語氣讓洛嘉嘉方才一顆撲通亂跳的心臟徹底歸位，他果然還沒有認出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
說不清心裡到底是慶幸還是失落，洛嘉嘉勉強朝鳳臨軒一笑，將羞赧扮於面龐之上，推卻道：「王爺，您看末將這酒量實在是……」
「出兵在外，哪有不會喝酒的！」鳳臨軒卻對洛嘉嘉的推卻不為所動，而且說話間已經為她倒上了第二杯：「酒量而已，多練練，自然就會有的！來，高統領，本王先干了，你隨意便可！」
說完又仰頭飲下一杯。
洛嘉嘉欲哭無淚，心裡罵著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來吃這頓飯，手上卻不敢耽誤，哆嗦著拿起酒杯，和鳳臨軒一樣一飲而下。
好在喉嚨已經習慣了這種辛辣，這一次她只是輕咳了咳，沒有上一杯那麼狼狽了。
「你看，這不是適應了許多嗎？」鳳臨軒滿是讚賞地看著她，毫不耽誤地倒了第三杯。
洛嘉嘉的臉色已經有點僵。
不過鳳臨軒這杯並沒有急著喝下，只是放在一邊隨意夾了點菜放入洛嘉嘉碗中，似閒聊似的道：「高統領今日這主意確實不錯，本王甚是佩服！」
「嗯？」洛嘉嘉一愣，有些暈眩的腦袋反應了半天才反應出來對方身後的是山谷那事。她連忙起身，扶著桌子才穩住身形拱手道：「末將不敢當！」
鳳臨軒黑眸中的流光不動聲色地劃過洛嘉嘉扶著桌沿的小手，示意對方坐下後接著道：「那群人都是自由慣了的，就算幾年的牢獄生活也磨不掉他們身上的傲性，這樣就算編製為軍隊，也很難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是個軍人，要無條件服從軍令！」
「而你，用這種方法將他們關在裡面，前幾日或許會鬧騰，但在這種毫無出路的情況下，他們便會漸漸習慣，這樣的話，身上的傲性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是！」完全被對方猜中自己的心思，洛嘉嘉一笑，朝鳳臨軒躬了躬身。
「還有一點你做的確實不錯！」鳳臨軒長指敲了敲桌面，回想著白日裡洛嘉嘉的那番訓令道：「你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們，要團結一致，要秩序統一，而且規定的訓練也在提醒著他們要互相幫助。這樣一來，軍隊的心就很容易統一到一起，對軍人來說，萬眾一心是所向披靡的先決條件！」
「末將也是想著他們之前都是佔山為王的山賊土匪，各有各的地盤，這樣一下子統一到一起了，肯定是互相看著對方不順眼，所以才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洛嘉嘉被鳳臨軒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末將總不能每天只忙著勸架不是！而且將他們關在了那裡，剛開始可能都為了自己能爬出去而不顧對方，等時間長了，想出去的心情更加迫切時，他們就會慢慢團結起來想辦法，到時候就算是一盤散沙，也會有機會凝聚起來的！凝聚的多了，便就成習慣了！」
「說得好！」鳳臨軒不由地讚賞，投向洛嘉嘉的黑眸中多了幾絲異常明亮的暖光，他舉起杯子道：「為了將這盤散沙凝聚起來，我們乾杯！」
「嗯！」方纔這番話說的洛嘉嘉很是熱血沸騰，所以鳳臨軒一邀杯，她二話不說舉起酒杯就是一飲而盡。
三杯下肚，洛嘉嘉頓時有種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的感覺，所以鳳臨軒再來邀杯時，她便徹底放開，來一杯喝一杯，喝完一杯又一杯，直到兩眼喝的一抹黑，頭一歪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高統領？」洛嘉嘉甫一倒在桌子上時，鳳臨軒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俯在她耳邊低低喚道：「高統領，你怎麼樣？」
回答鳳臨軒的，是洛嘉嘉酒醉之後微重的喘息聲。
「高統領，你醉了？」鳳臨軒繼續問。wzvs。
依然沒有回音。
看來……是真的醉了呢！
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浮於鳳臨軒嘴角，他起身走到洛嘉嘉跟前將她打橫抱起，剛要轉身，門口的鳳五就邁步進來：「王爺，青衣衛那邊的李副官過來說是接他們統領回……」
那個「去」字，在看到自家王爺抱著一個男人時，驚得啞在了嗓子裡。
「王、王爺……」鳳五笑的實在難看，「自王妃娘娘失蹤之後您能敞開心懷接納他人也是好事，但您也不至於……」不至於換成男人吧……
鳳臨軒輕飄飄睨了鳳五一眼，讓對方成功打了個寒顫之後才問：「那個李先進還特地過來接他們統領？」
「是啊！」鳳五不覺這有什麼不妥，人家也是怕自己的統領喝醉了找不到回營的路嘛。
鳳臨軒卻冷冷一哼，似是自言自語道：「對她倒是挺關心！」而後抬頭對鳳五吩咐道：「讓他回去吧，就說今晚高統領宿在這裡，明天直接從這裡去山谷！」末了又加聲道：「今晚沒事就不用進來伺候了！」
「啊？」鳳五倒吸了口冷氣，「不用進來伺候」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不准打擾他們的……
嗚嗚……鳳五淚奔而出，王妃娘娘，你到底在哪裡，你快回來啊！
「王妃娘娘」正身洛嘉嘉，正被鳳臨軒抱著，朝內間的床榻走去。
——
六千字章節，今日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