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樓對這種感覺久違的不能再久違了。|
上一次自己這麼幹,好像還是在十八歲的時候。
十八歲之後自己就進了組織,有了新的身份,每天訓練的筋疲力盡根本沒有精力去想這些。再後來自己有了女人,也就不用他自己動手了。
那些女人的臉他已記不清了,連帶著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感覺也記不清了。
現在身體上的感覺全是商天晨給的。
真不知道是不是齊玉城本尊的身體素質太好,還是九樓因為太長時間沒有這樣過,身體徹底好了之後的第一次就讓九樓自己把胳膊都快用抽筋了。
在心中不停的罵著:商天晨你這個混蛋。嘴裡卻不能出聲,只能咬著自己的袖子,手裡不停的動作。
閉上眼睛,幻想著商天晨在身下漲紅臉與自己說:隨你。
良久之後,九樓至於釋放了自己。
趴在案子上喘著粗氣。
手中一把都是濕滑。
怎麼就突然好了?早一個月好不行麼?九樓有些氣苦,又有些「遺憾」。
這個慕德跑的真不是時候。
喘勻了氣,九樓整理好自己的衣褲,叫紅掌拿熱水進來。
紅掌進來之後表情嚴肅,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軍士們也只當是「王爺」家中剛送來衣物,王爺睹物思人要穿家中的衣服,也不覺得白天洗澡更衣有什麼怪異,他們不知道九樓也真的是睹物思人了,只不過思念的人不知道他們認為的人罷了。
在紅掌再次退出營帳的時候,對著九樓極曖昧的一笑,九樓登時又覺得自己好像被看光了一樣,尷尬到不行。
好在紅掌不是多話的人,對著別人的時候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匆匆洗好,把兩樣物件重新放到懷裡,看著紅掌把換下來的衣褲拿出營帳,九樓恨恨的想:商天晨,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商天晨可不知道九樓現在正打算著要「收拾」他,不過他可把商天顯給收拾的夠戧。
商天顯簡直想撞牆了。|
九樓走後,商天晨著實鬱悶了幾天,除夕大宴的時候獨自一人進了宮。
劉惠娘肚子已經大了,又有「麝香紅花」事件在前,商天晨根本就不放心讓她吃別的地方的東西,哪怕是皇宮的東西也不行,又擔她心天寒地凍的一路折騰到皇宮再動了胎氣,所以就與商天顯請了旨意,允許劉惠娘除夕之時在王府中領宴。
商天顯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對商天晨有什麼為難,當時就准了。
而十三樓雖是第一側妃,卻沒封號,進宮也有點不大合適,所以商天晨就獨自去了。
商天晨與一大堆王爺坐成一排,就他是孤家寡人顯得尤其顯眼,加上他心情不好悶悶不樂一個勁的喝酒的就更招眼了,商天顯就覺得整個除夕大宴的喜慶都讓他一個人給消減了不少,卻也不搭理他。
二人很多事都說開了,很多暗中的手段也就用不上了,在找到老皇帝的行蹤之前,二人說不得還要聯手做些什麼,就像這次九樓遠赴邊關一樣。
不過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的,合歡郡王府的釘子是不用在安插了,反正那個齊玉城就是那麼個人,就算他是有才能的又能怎麼樣,商天顯是想開了,自己這個八弟是真的戀上那個廢人了。
不然幹嘛在人家走後就這麼失魂落魄的。
整個宴會,商天顯的話也不多,宗室大臣來敬酒的時候他就喝上兩口,其餘的時間全都在斜著眼睛看商天晨喝悶酒,看著看著就樂了,只是他樂的不那麼好看,讓別人看去了還以為皇上又想出什麼陰損的手段去整八王爺呢。
商天晨也注意到了商天顯的眼神,抬頭看過去就見商天顯的眼神裡全是戲謔,雖不是嘲諷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中恨恨的,就瞪了回去還翻了個大白眼,結果商天顯更樂了,氣得商天晨只能喝悶酒不理他。
這一下宗室大臣們就琢磨開了,這哥倆玩的是哪出去啊,雖然八王爺眼神不善,可也不想是挑釁的樣子,怎麼看上去就跟倆孩子打架似的呢?皇上挨瞪了也不生氣,笑的那麼頑皮呢?這是鬥了幾年又和好了?
那些曾經嘲笑過商天晨的大臣們心裡就突突上了,雖然八王爺這幾年讓皇上整的挺慘的,可是一直也沒下死手啊,而且這哥倆小時候感情就好,母妃就跟親姐妹似的,說要和好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他們真要好了,那我不就慘了麼,當初那麼擠兌人家八王爺,回頭不得挨收拾啊。完了,人家哥倆鬧脾氣我們跟著攙和什麼啊,都說君心難測的眼見著是真的了,得,趕緊去給八王爺也敬個酒吧,就算回頭挨整也輕點。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有靈犀的一起站起身就要去給商天晨敬酒,結果也不知道那個死太監在殿外喊了嗓子:「瑞雪降,兆豐年!」
然後就見商天晨一躍而起,甩著大袖子就跑出殿外,把幾個走到一半的大臣給僵到了當場。
吳國的都城本就靠南,往年冬天下雪不下都不一定,在除夕晚上下雪就更是難得,所以商天顯也覺得該去看看,就站起身帶著一大幫的大臣到殿外看雪。
宗室大臣們是看雪,商天顯看的則是商天晨。
之前商天晨的那種陰鬱居然就沒了,咧著大嘴傻樂抬頭看雪,還伸手去抓,抓到手裡化了就再去抓,兩隻爪子擺動飛舞著,跟抽風似的。
「八弟」商天顯覺得商天晨可能是真的抽風了,不能讓他在這裡給皇家丟人啊,只好出聲去叫,同時把眼光撒向那些宗室大臣。
宗室大臣們也不是傻子,見到商天晨那樣全都沒看見一樣,各個抬頭看天,這個說是祥瑞,那個說是美景,還有的吟起詩來,有的會來事的吟的還是商天顯小時候作的詠雪的詩。
皇帝挑了挑眉,心道:算你們會來事。遂把這些人一扔,走到商天晨近前道:「不就是下個雪麼,你怎麼這麼瘋?」
商天晨還是傻樂著,藉著片片飄落的雪花看著商天顯也順眼不少,道:「嘿嘿,下雪拉,哈哈,下雪拉。」
「是啊,是下雪了,下雪怎麼了?」值得你這麼樂?小時候得了賞賜也沒見你這麼樂過。
「沒怎麼啊。」商天晨當然不可能把與九樓的賭約說給商天顯聽,只是實在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不停的傻樂。
商天顯看著奇怪,卻不再追問,反正下不下雪天安排,這種實在沒準的事也安排不了什麼陰謀詭計,乾脆就放著商天晨去瘋了。
結果商天晨這一瘋,就沒完沒了。
除夕之後,按說要休沐三日,可商天晨天天進宮,非要商天顯下旨給九樓送東西,說自己有口信要給他。
商天顯頭疼的很,如果長寧郡王妃不請旨,他也不好這麼做,那不是越俎代庖了麼。
可是不管怎麼分說,商天晨就是不幹,就在書房裡和他說混話,攪擾他連奏折都批不了。
可是現在慕德的事全仰仗人家的側妃,他也不好罰商天晨,只能容忍他在書房裡一會唱小調,一會完手鼓,再不就是摔個茶杯什麼的,最後還說御書房裡鬧耗子,讓人抱來了十幾隻貓,這一下子可把書房給鬧個雞飛狗跳的。
初四恢復早朝,商天晨也勤快的去站班,一下子就掏出十幾個折子上奏,全都是文學館裡那點狗屁倒灶的小事,一會是誰修史用錯了一個字啊,一會又是誰打翻了御賜的硯台啊,一會又是誰借了書不還啊反正零碎到不能再零碎了。
偏偏一句話能說完的事,商天晨要寫個洋洋灑灑的幾千字,聲情並茂文才飛揚,念起來也是抑揚頓挫,一個折子念上一刻來鐘,十來個折子念了一個半時辰,商天顯聽的臉直抽抽,卻也只能笑著一一照準。
心想你今天把事都奏完了,明天該沒事了吧,結果初五,商天晨又弄來十幾個折子,頂著倆大黑眼圈在朝堂之上一本正經的念。
商天顯心說:不就是要給你的小男人送東西麼,朕今天晚上就下旨,讓黑衣衛給你悄悄的送去,明天你可別再鬧了啊。長寧郡王妃也是個不著調的,夫君一人獨自去邊關監軍,你怎麼就不知道來找我求個旨意讓人給你老公送東西呢?你這個正妃是不是不想當了啊?
幸虧啊,幸虧長寧郡王妃初五的下午想起這事來,進宮與皇后奏請了一回,不然這個正妃恐怕她真就當到頭了。
商天顯趕緊把事都安排了下去,商天晨也終於不鬧了。
又聽人說合歡郡王中午下了朝就在文學館裡睡覺,睡到晚膳之前回府,除了讓人把每個王爺都有的皇子玉珮上雕了幾個字之外就沒幹別的什麼,心想:你下午在文學館裡睡覺補眠,晚上就編折子來折騰我,看來真得給你找點正經差使了。
琢磨來琢磨去,找不到適合商天晨的差使,乾脆把人叫進宮來,道:「八弟啊,你的爵位晉上一晉可好?這樣你也好正經的給朝廷半事啊。」
親王都是要領堂部的差使的,給商天晨晉了爵位就算不給什麼職務,他也不能閒在文學館裡琢磨怎麼整自己了吧。
哪知商天晨把腦袋晃的都看不見臉了,那叫一個堅決的拒絕了。
商天顯笑道:「晉了親王多好,你的小齊玉城也能跟著晉啊,那時候就沒人敢拿他男人身份說什麼了啊。大不了朕再給他加個封,怎麼樣?」
「不好!」商天晨認真的道:「玉城說了,帽子要是再沉一點,就踹死我,你可別害我啊。」
商天顯差點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商天晨推拒爵位會是這麼一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