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明,楚蕎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睜開眼便要起身開門,才發現纏在腰際的手臂根本讓她動彈不得。舒蝤梟裻
「楚蕎,西城出事了。」燕胤急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掙了半天,也沒從他懷裡鑽出來,燕胤見半晌沒人開門,又無人應答,以為她的病情也出出現變化,一掌震開門,疾步走了進來。
「寧王,你就是這般出入本王王妃的寢居的?」簾賬內傳出男人優雅冷淡的聲音。
聞言,燕胤正欲掀簾的手僵在半空,緩緩收回垂在身側,聲音恢復一慣的沉穩,「宸親王何時來了華州?」
「本王何時來,還要給你上報?」床上的男人眼都懶得睜,冷冷說道。
楚蕎被他按在懷裡,對於兩人莫名其妙的互掐很是不解,於是出聲打斷,「西城出了何事?」
「不少病人有異狀,恐怕昨日的新藥出了問題。」燕胤連忙說道。
楚蕎抿唇望了望閉眼裝睡的男人,說道,「你先過去讓御醫們設法診治,我隨後就到。」
「好。」燕胤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出了小院,他召出暗處的樊離,「昨夜這裡可有人出入?」
「昨夜屬下眼都沒合一下,並未有人出入。」
燕胤回頭望了望,樊離也算是虎威堂數一數二的幹將,竟然對潛入她房中的人一絲覺察都沒有,燕祈然的身手,到底可怕到了什麼地步?
屋內,楚蕎終於掙脫了魔爪,起身更衣,「快起來,我們得去西城看看。」
燕祈然閉著眼睛繼續睡,全然沒有起床的意思。
「起來。」楚蕎催促道。
「他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他就是這樣的人,與自己無關的人或事,從來不會關心。
「不幫忙,你來這裡做什麼?」楚蕎氣憤,這男人到底有沒有良心這個東西?
「沒睡好,不想去。」他閉著眼睛,淡淡說道。
楚蕎愣了愣,方才知道他是在為昨晚沒得手而抗議,「說吧,什麼條件,你才去。」
他睜開眼,漂亮的眉微微挑起,「這就是你求人幫忙的態度?」
楚蕎暗自罵道,小氣的男人!
但是,她亦知道,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他孤身前來華州,是多麼的不容易,於是到屏風處取了他的衣衫,恭敬地捧到床邊,「王爺,小的伺候你更衣。」
「就這樣?」他以手支著頭,饒有興致地瞅著難得乖順的女子。
楚蕎咬牙,救人事大,我忍!
「王爺您吩咐。」
他衝著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楚蕎慢吞吞地挪上前,「什麼事?」
「聽說西域有一種合/歡舞,神秘嫵媚,是出嫁女子新婚之夜跳給丈夫看的。」他說著,唇角緩緩勾起一絲曖昧的壞笑,「不如……王妃跳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