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尹寶鏡回門。舒蝤梟裻
這是她與燕皇約定脫身離京的機會,可是……她頭疼地瞥了眼對面榻上白衣墨發的男子,鬱悶地起身出門。
剛走出門,小腹便一陣絞痛,玉溪見她面色倏白,連忙扶住,出聲叫道,「明大夫,朱大夫,快過來!」
那兩人還沒過來,燕祈然已經快步將她抱回房中,安置到床上,楚蕎蒼白著臉扭過頭,實在不想看到眼前的人。
兩名大夫依次把了脈,朝他回道,「姑娘前幾日動了胎氣,心有鬱結,才會如此。」
心有鬱結?
燕祈然瞥了床上以背相對的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我想我不在你眼前,你心情會好點。」
「你永遠不出現,我心情會更好。」楚蕎冷哼道。
他瞅了眼立在一旁的兩名大夫,冷聲道,「你們留下照看,母子再有閃失,提頭來見本王。」說罷,打道回府去了。
燕祈然雖然走了,他的貼身侍衛瀧一卻還留下了荻花苑,不過對她而言,對付一個侍衛遠比對付燕祈然本人要省事得多。
夜幕降臨,尹府的家宴一派祥和。
尹元齊瞥了一眼守在門外的黑衣侍衛,清咳了一聲,朗聲說道,「明日寧王還要奉旨出京視察邊關,寶鏡,你們就先回府吧!」
「是,父親。」尹寶鏡起身,朝著鳳寧瀾溫柔一笑,道,「以前府裡的一些東西,我想帶回王府,你等我一下。」
鳳寧瀾默然點了點頭。
尹寶鏡起身離席,半晌過後,楚蕎起身,「若沒什麼事,我先回園裡休息了。」
荻花苑內,尹寶鏡早已等候多時,一邊寬衣,一邊冷聲道,「這一次,你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我……」看到尹寶鏡脖頸上曖昧的吻痕,頓時哽咽了聲音。
尹寶鏡唇角勾起得意的笑意,「楚蕎,你到底是有多天真,十年的時間,以為他還非你不可嗎,你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了。」
說完,她換上她的衣服,戴上燕皇早就準備好的易容面具,出門借口丟了東西,將瀧一從荻花苑引開。
良久,楚蕎苦澀一笑,換上尹寶鏡的衣服離去。
出了府門,青衫磊落的男子自然地牽起她,含笑道,「天色還早,咱們走回去吧!」
她想起尹寶鏡脖頸處的吻痕,心口一陣悶痛,冷冷抽回手,「我不是她。」
「我知道。」他再度牽起她的手,任她怎麼掙扎,也沒有放。
街市,華燈如晝。
他牽著她的手穿行在人流中,一切恍若回到當年,他還是那個謙謙少年,她還是那個如花少女……
只是如今,一切,再也無法重來。
————
今明兩天可能與之前更加重複,明天整理完了就正常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