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大殿陷入詭異的沉寂,眾大臣更是成了驚弓之鳥一般,大氣都不敢出。舒蝤梟裻
只是一向行蹤詭秘的宸親王,就連當年冊封大禮也未曾露面,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寧王的婚禮之上?
他逕自走到楚蕎面前,低眉微笑,「你還真是不聽話,做了本王的女人,你還想嫁給誰?」
這聲音……有種讓她恐懼的熟悉。
他低頭,冰涼的唇擦過她的耳廓,聲音溫柔而殘忍,「難道你忘了,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就是這個聲音……在她耳邊纏綿細語,溫柔繾綣。
楚蕎面上血色緩緩褪盡,全身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那些曾經的珍視的幸福與甜蜜,瞬間變成了惡夢。
「祈然,寧王大婚之禮,你這是來做什麼?」燕皇沉聲道。
燕祈然微微一笑,掃了一眼滿殿賓客,說道,「方纔不是說要把姦夫淫婦一起燒死嗎?本王就是那個姦夫。」
話音一落,方才議論的一干人等,頓時個個面如死灰,冷汗涔涔。
難道……
楚側妃腹中之子,竟是……宸親王的骨肉。
所有人的目光悄悄集中在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子身上,這些年多少如花女子送入王府,卻沒有一個活著出來,人人都道宸親王不近女色,如今,他竟然看上了寧王的側妃,還這般大張旗鼓的搶親。
「走吧。」燕祈然溫柔地握住她冰涼的手。
她如觸蛇蠍般避開,踉蹌退了兩步,顫抖著搖頭,「我不認識你……我不跟你走。」
「不認識?」他笑,突然一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中一帶,一手撫上她蒼白瘦削的臉,聲音溫柔如魔魅:「一個月前你可是夜夜婉轉承歡,如今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你說……認不認識?」
「是你……是你冒充了他?」她聲音嘶啞顫抖,低不可聞。
他輕輕一笑,低聲道,「我可從來沒承認我是他,我給過你機會選擇,也給過你機會後悔,不是嗎?」
「王爺給的機會就是這樣逼迫人嗎?」楚蕎怒極反笑。
「本王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放手的道理。」他面無波瀾,絲毫沒有破壞人幸福的愧色,「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一輩子,你能嫁的人,只有我!」
「我不想做的事,誰也休想逼我去做,大不了一死。」她冷冷迎上他的目光,決然說道。
「是嗎?」他笑得溫文爾雅,「本王會做第一個。」
他解下身上的白狐裘披到她身上,細心繫好帶子,低聲說道,「你可以不跟我走,那我就只有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楚蕎霍然抬頭,驚惶而恐懼地望向笑容溫柔的男子。
他在威脅她。
以鳳寧瀾的性命威脅她。
她自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卻不知自己自始至終都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走吧!」他拉起她,朝殿外走去。
突地,一隻手拉住了她另一隻手,久久沉默的男人說道,「宸親王這是要帶走本王的側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