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笑,握著她軟軟的小手,「何以寧,你快睡,睡醒了我們繼續。」
「……」
她立刻乖乖的閉上眼睛,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有這個體力。
「何以寧……」低沉如魔音的聲腺,他又開始喊她。
唉,他得讓她睡著才行。
「嗯?」迷迷糊糊的答應,想敷衍他了事,要不然,她也別想睡個安穩覺。
「何以寧,你一定要生個女兒……」他呢呢喃喃的貼著她的肩膀。
「好,生個女兒。」
「你說話算話?」
「……」
她是神算子嗎,這個都能算出來?話說,他怎麼就這麼執著於女孩,男孩也不錯嘛!
「好啦,說話算話。」
她安撫的拍拍他的腦袋,「乖寶寶,睡覺。」
剛拍了兩下,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收了手,縮成蠶蛹,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想起那些他不肯睡覺的日夜,她就是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而他每次都是聽話的往她的胸前擠。
「何以寧,你說誰乖寶寶?」身後傳來某人暴怒的聲音。
何以寧急忙小聲的發出鼾音,她睡著了,睡著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顧念西本來想捏一下她的臉,見她有些緊張兮兮的眨著長睫毛,終是改為一個溫柔繾綣的吻,摟著她安然睡去。
笨蛋!
這個笨蛋早晨的時候拿來報紙放在桌子上,然後走進廚房準備早餐,容慎家的冰箱裡……嗯,除了幾罐啤酒,連一點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都沒有,也難怪他容家二少爺,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冰箱裡沒存貨也是正常的。
何以寧記得這個豪華小區裡有一家超市,裡面的東西都是進口的,也只適合這裡的居民消費。
她穿上衣服剛要出門,顧念西打了一個噴嚏,赤著上身走了出來,那長褲垂得很低,露出性感的腹肌,隱約可見兩條深深的腰線,清晨初醒的男人,帶了絲慵懶,帶了絲痞氣,更帶了絲誘惑。
「何以寧,我渴了。」他走到她面前,伸出長臂將她抱住,高大的身軀都掛在她羸弱的肩頭,故意要把她壓垮似的。
「冰箱裡只有啤酒。」
「不管,渴了。」
「那你等一下,我下樓去買。」
「我也去。」
清晨剛剛被激情沐浴過,她雙頰緋紅,面露紅潮,那一雙大眼睛更是瀰漫著神秘的水霧,她都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有多誘人,他哪放心她一個人去買東西。
他隨便找了一件襯衫穿上,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她只當他是閒得發慌想出去走走。
來到小區裡的超市,她簡單買了點通心粉,這裡的東西都太貴了,隨便拿起一個都遠遠超過她的想像,也難怪有錢人都吃進口的東西,現在國內的食品安全問題的確讓人憂心,前幾日查出來,kfc那種遍地都是的快餐所用的冰塊,細菌的含量竟然超過馬桶水,唉,如果這是給老外吃,他們一定不會這麼昧良心吧,說白了就是自己人欺負自己人。
顧念西拿了兩瓶礦泉水一瓶她愛喝的果汁。
他付了錢,兩人拎著袋子出了超市,被頭頂暖暖的陽光一照,生活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閒適了,
他的電話隨著他一起掉進了瀑布,早就報廢了,幸虧容慎最不缺的就是手機,隨便在他的家裡就能翻出幾部高檔貨。
「這是他用來躲女人的。」顧念西利落的拆下裡面的手機卡。
像他這種人,從來沒有什麼固定的電話號碼,他給女人的電話也是一天不變,目的就是讓這些人事後找不到他,他其實挺怕麻煩。
「那你說他跟木木是不是真的?」阿以寧為木木抱打不平,木木那樣一個積極向上,青春洋溢的女孩兒,配他真的是……哼,白瞎了。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容二。」他把手機揣好,「咱們得去補辦一張手機卡。」
找不到他,估計有一群人都要急死了。
補好卡,他們在就近的小餐廳裡吃飯,他沒吃多少,一直在講電話,說好了去瞳鳥復職,結果一耽誤就是這麼久,那邊的事全部由上一任軍長,現任的副軍長來打理,但有一些大事還必須要他來做決定。
何以寧嚥下就後一口米飯,他放下電話說:「我得回去了。」
「嗯,你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走?」
何以寧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我答應給余坤照看診所,結果消失了這麼久,而且,咱們很久沒回家了,家裡的人恐怕都急瘋了,我總得回去安撫一下。」
他們是家裡的一分子,不能像以前一樣做事不考慮後果。
顧念西雖然很不捨,卻也點點頭,「我處理完那邊的事就盡量趕回來。」他曖昧的湊近,「還有造小人計劃……」
何以寧急忙捂上他的嘴,四周看了一眼,這要是讓別人聽到,她還怎麼活?
他低笑,「我很努力了。」
他是很努力,但她的腰快斷了。
「對了,把蕭蕭接回來,那孩子一定急壞了。」
「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部隊來車把顧念西接走了,那邊的事情的確很著急,雖然只是短短的相聚,但是兩個人的心中都無比的堅定,沒有什麼困難會再讓他們分開,餘下的只是平靜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美好時光,所以,即便是分離也是時時刻刻的相聚。
何以寧來到余坤的診所,裡面已經換了一個坐診的醫師,那醫師不認識她,還以為是病人,「請問你哪裡不舒服?」
何以寧怔了一下,笑問:「余坤在嗎?」
醫師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裡間一個聲音惟恐她突然消失掉一樣,「我在,我在。」
余坤急匆匆的跑出來,看到眼前站著完完整整的大活人,頓時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以寧,你可嚇死我了,這麼久,你去哪了?」
面對好朋友的關心,何以寧心生安慰,無論她身在何處,那種總有人牽掛的感覺讓她從來不會覺得孤單。
她簡單將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說給他聽,聽得余坤一陣喜一陣憂,最後感歎,「以寧,你真是福大命大。」
那段經歷對她來說已經是昨日雲煙,雖然再次提起,心中仍有起伏,卻只把它當成了一種成長的經歷。
「其實我最擔心的是給你添麻煩,我突然消失,你這邊又要另外請人。」
余坤說:「那有什麼麻煩的?對了,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他突然變得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