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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對我都是假的嗎 文 / 八咫道

    「怪不得你死活不肯離開小四,你只不過是仗著他的保護想要偷偷搞垮我們顧家。」顧震亭冷眼逼問。

    何以寧還沒有說話,一抬頭,看到顧念西站在門口,一雙狹眸錚錚冷鶩。

    外面的天氣一直陰沉沉的,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傳來隆隆的雷聲。

    何以寧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好像那道閃電從她的頭頂穿過一直打到腳底。

    她怔怔的看著顧念西,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被抽空了一樣,她哆嗦著唇,說不出話來。

    這邊的聲音早已驚動了顧家的人,大家紛紛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顧震亭坐在輪椅上,目光冷鶩的盯著面色蒼白的何以寧,地板上,一張白色的紙張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顧震亭發現顧念西回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回頭喝道:「小四,快看看你找了個什麼樣的老婆,虧你還把她當心頭肉一樣的護著。」

    何以寧一直盯著顧念西,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然後走過來撿起那張紙。

    專業判定他看不懂,但是上面都有中文標注,只要認識漢字就不難理解它的意思。

    神經抑制性藥物,可使用藥者長期處於半昏迷狀態,感覺勞累睏倦。

    安眠藥成分,可使用藥者久睡不醒。

    他看完,嘴角上挑了一下,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來,抬眸,眼中彷彿有火花迸濺,滾燙的灼傷了何以寧的眼睛。

    「何以寧,這是真的?」他的口氣聽起來很淡,就像在討論飯桌上的食物,可是何以寧知道,他多數時候脾氣暴躁,那卻不是真的氣極,相反,他越是雲淡風輕蠻不在乎的語氣越彰顯了他的憤怒。

    巨浪暴虐的海面上,可以看到漩渦,船隻容易躲避,但是平靜的河流下才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溝壑,踩進去,萬劫不復。

    她剛要說話,顧震亭便道:「她剛才已經承認了,難道你沒聽見?」

    顧念西毫無所動,依然直視著她慌亂的表情,「何以寧,我再問你一次,這是真的?」

    何以寧咬著唇,柔嫩的唇瓣上一排淺白色的牙印,她有一肚子話要說,可是她發現自己現在說什麼都很蒼白無力。

    「是。」她別開臉,不去看顧念西的目光。

    「很好。」他笑了下,那笑卻沒有溫度,紙張在他的掌心被揉搓成團,手背上青筋暴突,最後他五指一張,那頁紙變成一顆紙球滾落在地上。

    顧震亭自己往前轉了下輪椅,臉色陰沉的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但要弄死我,還要把我們顧家都給搞垮,虧小四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能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

    面對著顧震亭的批駁,何以寧很想大聲的回斥他,如果不是他當年陷害何威,把何家逼到破產何威入獄,後面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發生,何威不會死,她也不必嫁到顧家來,她背負著深切的仇恨,每天每夜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想要讓一個人忘記仇恨,把自己的仇人當親人對待,就算是聖人也沒有這種心胸,可她已經決定為了孩子放棄所有的一切,命運卻獨獨不放過她,她為何家討一個公道,她為死去的父親討一個說法,她有什麼錯?

    可是,她看著顧念西,翕了翕慘白的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要怎麼說,她要告訴他,他一直敬愛的父親當年背叛戰友與毒梟勾結,然後用戰友的鮮血成就了顧家的大業嗎?她要告訴他,他的父親陷害自己的父親入獄,還剁掉了一根手指威脅她,最後慘死獄中嗎?

    她說不出口,她怎麼忍心讓他面對這麼殘忍的事實,如果可以說,她早就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她面紅耳赤,神色慌亂,一顆心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她沒有說話,她的沉默似乎就代表了默認。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顧老夫人在一邊念叨,「我早就說過她不是什麼好人,有其父必有其女,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她竟然要把我們顧家給弄垮,我們顧家上上下下這麼多口,她到底有沒有心?真是狠毒的女人。」

    刁娟也在一邊附和,「我看她對小四八成也是假的,現在想想,許翠翠都比她好多了,人家在外面偷男人,總好過窩裡鬥。」

    顧中磊一聽,臉色不太好看,顧域急忙拉了拉自己的媳婦,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

    刁娟哼了一聲,「本來就是嘛。」

    「夠了,你們都閉嘴。」顧念西突然一聲冷喝,倒嚇得眾人一時噤若寒蟬。

    顧念西重新看向何以寧,她低著頭,長長翹翹的眼睫微微抖動,像蝴蝶的羽翼般撲朔迷離,她有一雙迷人的眸,讓他深深的癡迷。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甚至有一絲心軟,可是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峰,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好像帝王,她是他面前的臣,只能匍匐屈膝,頂禮膜拜。

    他的一雙黑眸盯著她,如萬道利箭蓄勢待發,讓他的瞳孔都染上了寒光。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屋子裡開著燈,只能感覺到那種光從臉上一逝而過,身後是剛剛佈置好的飯桌,桌子上的蠟燭在撲撲的燃燒著,已經涼透的牛排失去了新鮮的光澤。

    他走過來,她向後退去,眼光複雜的望著他。

    「何以寧,你告訴我,你答應那三天陪我談一場戀愛,你在泥石流中救我,你在軍營裡答應永遠不跟我分開,這些,都是假的嗎?」

    面對他的質問,何以寧心如刀割,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最不想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結果再壞還能壞到哪裡。

    她清楚的知道,一旦這件事情被暴露在陽光之下,顧家就再也容不下她,同時,也是她跟顧念西的結束,她明明已經放棄了,卻還會橫生枝節,現在她的解釋,恐怕沒人會信,她真的想跟他好好的繼續下去,但是……天意如此,就算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又如何。

    她此時的目光應該很傷人很絕情,她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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