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心的答應,「以寧,你想不想跳舞?」
「跳舞?」
木木指了指不遠處的舞台,「跳舞可以放鬆心情,讓人忘記不快樂的事情,我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來這裡跳舞。」
「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
「女人的第六感了,很靈的。」她拉起她的手,「走吧,試試。」
或許是受到了酒精的蠱惑,她聽著耳邊節奏感強勁的樂聲,身體裡有一種狂野的因子在蠢蠢欲動,她突然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似的,特別的興奮,反正已經這樣了,她都敢把顧念西惹毛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兩個女孩來到台上,人很多,大家擠擠挨挨的好像是下鍋的餃子。
何以寧畢竟是第一次,有些不習慣,只是跟著音樂的節奏慢慢的的晃動,倒是木木,一進了舞池便如魚得水,妖嬈的舞姿,曼妙的身形,清麗的柔顏,渾身都散發著熱情的青春氣息,她看著何以寧,大聲喊,「以寧,加油,加油。」燈光在她年輕的臉上五彩斑斕。
聲音太大,何以寧聽不清,只是衝她笑。
因為酒精的麻醉,她也顯得格外的興奮,雖然她從不跳舞,但是如絲般的長髮只是輕輕舞動,燈光下便映射出性感的弧度,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如初晨盛開的花朵。
因為出色的相猊,兩人的周圍立刻圍了一大群年輕人,有人吹著口哨,有人大膽的走上來與她們對面而舞。
何以寧不好意思,看有人過來便往後退,木木則是大方的迎上去,妖媚的容顏帶著蠱惑般的笑容,好像黝黑的土地上突然盛開的一朵罌粟。
她的身邊很快就圍滿了人,而何以寧的面前也多了幾個年輕的小伙子,一個染著黃毛的直接想要將手搭在她的腰上,她一驚,急忙向一邊躲閃,那人卻不依不饒,掛著輕浮的笑想要再次摟住她,何以寧心生厭惡,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被人一把拉進懷裡,感覺到這熟悉的氣息,她的心也安定了下來,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
「喂,小子,跟爺搶妞?」小黃毛不幹了,想要去推顧念西。
顧念西猛地握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拉一頓,小黃毛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台上,周圍的人群頓時安靜了,有幾個看上去像是小黃毛的同夥,立刻摩拳擦掌的圍了上來,就連音樂都暫時跟著停頓。
何以寧不想惹事,拉了拉顧念西,「我們走吧。」
她也沒被佔到便宜,沒必要跟這些人計較。
顧念西說了句「為什麼要走」便往前跨了兩步,與那群人對立。
小黃毛從地上爬起來,態度囂張的喊道:「你是混哪裡的,在黑街,誰不知道我黃毛的名字,我看你是活膩了。」
顧念西冷笑,「你怎麼不叫狗毛貓毛老鼠毛,這樣記住你的人會更多。」
周圍有看熱鬧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黃毛紅著臉嚷道:「你想跟我爭馬子,行啊,那咱們就比一比,誰贏了就把這馬子帶走。」
何以寧皺著眉頭,她討厭聽到這麼低俗的稱呼,她又不是商品,什麼時候還成了他的交易砝碼,再說就憑他,也配跟顧念西鬥?
剛才還想息事寧人,此時倒盼著顧念西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顧念西活動著手指,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盯著面前的黃毛和他身後一眾兄弟,「你想比什麼?」
黃毛眼珠子一轉,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他,便說:「你敢跟我鬥舞嗎?」
何以寧心中一緊,斗舞?
她從來沒見過顧念西跳舞,打架才是他的強項,以為他會選擇別的方式,卻聽他爽快的答應,「好。」
舞台上自動讓出了一塊空地,木木擠到何以寧身邊,擔心的問:「他會跳舞嗎?」
何以寧一臉的不確定,她知道顧念西這個人爭強好勝,來者不拒,但那個小黃毛明顯是這裡的常客,舞一定跳得不錯,他跟他們比,那不是要吃虧的嗎?
她正替他著急,就聽見dj很配合的打出一首勁爆的曲子。
小黃毛走到空地中央,挑釁的看了顧念西一眼,他走著舞步,做出了一個高難度的單手旋和側身一線,精湛的舞技立刻引來一片喝彩聲。
他衝著顧念西得意的伸出手,指了指舞台中央,旋著舞步退到一邊。
何以寧正要拉住他,就見顧念西慢慢解開身上的襯衫丟到一邊,他精瘦的身材,層次分明的肌理,再加上胸口那只獵豹的紋身,使他的整個人都張揚著一種致命般的野性與性感。
人群裡的女性發出一聲驚歎,「好帥,身材好好。」
他走到舞台中間,隨著強勁的音樂做了幾個熱身動作,舞步看似簡單卻內含複雜,只有內行的人才能看明白,木木驚訝的摀住嘴巴,「以寧,他是個高手。」
何以寧還愣愣的,惟恐他輸了。
高手,什麼高手?
只見顧念西突然單手支地,整個人都立了起來,雙手在地面上快速的交叉,修長的腿在空中變換著姿勢,竟然是一個非常高難的空中側旋和高空騰躍,他的動作伴隨著動感的音樂而變幻,使得圍觀的觀眾熱情迸發,忍不住高聲尖叫。
他利落的收了動作,向小黃毛挑釁的比出中指,露出挑釁的冷笑。
小黃毛知道是遇到了高手,這個動作他也練過,但是一直沒有成功,對舞者的基本素質和人體的協調性柔韌性都要求極高。
但他哪肯輕易認輸,從夥伴的手中接過頭盔,走到台中央做起了頭旋,他一連轉了十多圈,引來陣陣喝彩。
頭旋是小黃毛的最強項,在這一代舞場無人可比,他拿出自己的重頭戲認為可以博得一局,沒想到顧念西當仁不讓,毫無難度的做了一個空手漂移和微擺,在這個酒吧,這個動作還是至今無人可以企及的高度,當顧念西瀟灑的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場邊的人都有些看傻了,小黃毛更是目瞪口呆。
顧念西衝小黃毛挑了下眉毛,意思是你輸了。
他撿起地上的襯衫,隨手甩了甩,人群裡這才爆發出一片熱烈的歡呼聲,簡直把他奉做神一樣的級別。
他回頭拉過呆若木瓜的何以寧,「走。」
眼見著他們就要離開,小黃毛手下的兄弟不幹了,小黃毛丟了這麼大的臉,他們自然要討回面子,舞場上不行,就來武場。
一個青年突然從背後抽出腰刀,朝著顧念西的背後就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