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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3 你根本就是愛我 文 / 八咫道

    ?何以寧想要幫他移開那些石頭,他再一次衝她吼,「何以寧,我讓你快離開,你聽見沒有?滾開,現在立刻馬上。網」

    他指著她來時的方向,星目迸火。

    何以寧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趕她走,她來就是為了幫他的,她怎麼會走?

    她不理她,執意要去弄開那些石頭。

    他急了,抓起身邊的一把石子就往她的身上砸,好像在趕一個祈禱的小叫花子,「滾開,何以寧,滾開。」

    他的反應不對勁,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她看向他身邊那個昏迷的小女孩兒,隱隱覺得她有問題,她的臉色太不正常了,應該在發燒,依她的判斷,她很可能是……

    她臉色一變,「顧念西,這個孩子可能感染了流行性出血熱……」

    流行性出血熱,一種傳染性疫病,併發症多,死亡率高,發展到後期就會內臟大出血,是受災地區多發的一種疾病。

    顧念西不說話,只是瞪她,那意思是,既然知道,還不快走。

    他雖然不清楚這孩子是什麼病,但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大災的地方必有大疫,這個孩子患的絕對不是什麼好病,他跟她接觸了這麼久,恐怕早就感染上了,他不想再拖何以寧下水。

    何以寧沒有吭聲,反倒蹲下來用手去挖石頭下面的泥土。

    顧念西面色一沉,「何以寧,我讓你走,你聽見沒有?」

    她就像沒聽見,依然在挖泥,只要能讓石頭失去一角的重心,她就可以跟顧念西一起把它推開。

    他又抓了把石子扔過來,有一粒打在她的臉上,打出一個血點。

    她不知道躲,也不知道疼,只是專注在手底的泥土上,泥裡混有石粒,她的手很快就磨破了。

    「何以寧……」顧念西震驚的望著她此時倔強的背,明明那麼柔弱,卻跋山涉水而來,明明說過不愛他,卻在這裡做著傷害自己的傻事。

    他很可能染病了,會傳染她的,她不知道嗎?蠢女人,真蠢,蠢死了。

    「何以寧,你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他急了。

    「顧念西。」她忽然抬起頭,眸子被雨水淋濕了,散發著霧朦朦的水氣。

    他還沒有說話,她已經走過來半跪在他面前,他皺眉,她突然低下頭吻住他的唇,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

    他用力推她,她卻死死的抱著,她的舌鑽進他的嘴巴,用力的吸吮著,好像兩隻瀕死的魚在享用最後一點氧氣。

    他眉峰微挫,不知所已。

    許久,她才放開他,兩人的唇上都沾著晶瑩的水花。

    她笑得像個天使,「顧念西,我也被傳染了,你就不要再趕我走了。」

    他突然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的望著她蒼白的容顏。

    這個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繼續蹲在那裡挖泥土,本是纖纖十指此時沾滿了爛泥和血跡,黑乎乎的很難看,她的手已經麻木了,只知道不停的挖不停的挖。

    「何以寧,你傻嗎,去掰些樹枝來。」

    她這樣挖下去,那一雙手想廢了嗎?

    他一開口,終於不是趕她,何以寧也恍然想起要借助點工具,剛才是她急糊塗了。

    她轉身去找樹枝,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生怕他突然消失一樣,「顧念西,你等我。」

    他沒說話,但還是點了下頭。

    何以寧歡快的跑開了。

    她剛走沒多久,山坡下忽然傳來轟隆一聲響,又有山體滑坡。

    「何以寧。」顧念西一聲大喊,心中大慟,好像生生被人掏空了一塊,瞬間,臉色蒼白。

    那是,她離開的方向。

    「何以寧。」他大驚失色,用力的抽著自己的右腳,可是石頭卡得太緊了,根本抽不出來,如果現在手邊有刀,他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腳砍下來。

    他從沒這樣的擔心過某個人,從沒想過有一天把她弄丟了會是這樣的撕心裂肺,他雙手握著自己的腿,上面已經被岩石的稜角劃破了,鮮血淋淋。

    「何以寧,何以寧……」他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大喊。

    「我在這兒。」山坡下忽然冒出一個穿藍色雨衣的人,手裡抱著粗粗的樹枝,明明臉上全是黑黃的泥土,俏麗的容顏早已不在,可她卻笑得如雨後彩虹,繽紛絢麗。

    「顧念西,你看這個行不行?」她舉著樹枝艱難的跑過來。

    他看到她踩著泥漿,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自己靠近,竟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剛才,他真的以為她遇到了危險。

    蠢女人,蠢死了。

    何以寧用樹枝繼續挖剛才的坑,那兩塊石頭太大,埋得也太深了,她挖了半米多深還是沒有看見石頭的底端。

    「何以寧,你休息一下吧。」她這樣挖下去,體力早晚不支。

    「我不累。」她抹了把頭上的汗,雨水和汗水順著線條柔美的臉頰滾落。

    「何以寧,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剛才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參加了醫院的醫療隊,在路上還看到瞳鳥的軍車了。」她繼續用力的挖著那些爛泥,將挖出來的泥土堆到一邊。

    「你這個蠢女人,誰准你參加什麼破醫療隊,你找死。」他立刻凶相畢露。

    何以寧縮了下脖子,「那你不是也來了嗎?」

    「放屁,我是男人。」

    「顧念西,你就是大男子主義,這世界少了女人,你試試?」

    「有了女人,不讓我進去,還不是一樣。」

    「……」這是哪跟哪?

    明明在說大男子主義的問題,他怎麼又能扯到進去和不進去的事情上。

    果然是火星人的思維,與地球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何以寧索性不理他了,繼續挖洞。

    半天,他才幽幽說道:「何以寧,如果這一次,我們活著回去,就不離婚了。」

    她握著樹枝的手一頓。

    「何以寧,你明明就是愛我的,要不然,你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找我?難道你還怕我死了,沒人跟你離婚嗎?」他目光幽深的鎖著她的表情,口氣裡有著不容置喙的篤定。

    何以寧一下一下的插著下面的泥土,直到他此時問出來,她才發覺這個問題一直也是她在逃避的。

    她從不肯問問自己的心,為什麼會這麼捨不得離開顧念西,為什麼會為他而哭泣,為什麼那三天的美好時光已經成為她心中最美的風景,為什麼冒著山體滑坡的危險義無反顧的向他飛奔而來,為什麼明知道可能會傳染上疫病,也要對他不離不棄……

    為什麼,何以寧,你的心中不是一直有一個答案嗎?

    只是你很害怕,害怕把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害怕看到自己的真實心意,害怕你心中的那個位置已經換上了別人。

    她將樹枝用力的向下刨去,好像要刨開自己的心。

    不能,何以寧,你不能這麼自私,你選擇了顧念西,就是放棄了爸爸,你怎麼可以這麼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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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寧會如何答覆,明天見吧,更新完畢

    八哥虐我千萬遍,我待八哥如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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