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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必須跟他離婚 文 / 八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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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寧做了一個夢,她夢見顧念西騎著自行車帶她去看日出,太陽真的很溫暖,海真的很寬闊,他的臂彎真的很安全。

    一覺醒來,她還沉浸在夢的餘味裡久久不能自拔,傻傻的望著天花板。

    她想,夢果然是不現實的,騎自行車看日出,打死顧念西,他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在他的字典裡,根本沒有浪漫兩個字吧。

    她做好了早飯,照顧著何母掛上點滴後便坐在書桌前,複雜難啃的醫學書籍,拿在手中厚厚的一本,邊看邊用筆寫著註釋。

    點滴剛掛到一半,桌子上的電話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何威所在監獄的獄警。

    「你是何威的家屬嗎?」對方的語氣十分嚴肅。

    「是。」何以寧忽然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沒到探監期,為什麼監獄會給她打電話。

    「你父親出事了,你馬上過來一下。」

    何以寧的電話差點脫手而出,她強做鎮定,「出什麼事了?」

    「你來就知道了。」獄警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何以寧來不及多想,急匆匆的將筆夾在書頁裡合上。

    「要出去?」何母納悶的問。

    何母還在打點滴,她不想讓她擔心,於是胡亂編了個理由,「媽,醫院有急診,我現在必須去一趟,我把電視開著,你看會電視,別睡著了,點滴掛完後,你自己撥下來。」

    她教了何母撥點滴的方法。

    何母沒有懷疑,擺擺手,「你去吧,我自己能行。」

    她將何母的手機放到她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媽,有事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快走吧。」

    何以寧出門匆匆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監獄。

    她是在監獄的救護站找到何威的,找到他時他正在做手術。

    「我爸他怎麼了?」何以寧抓著身邊一個獄警著急的問,因為奔跑,滿頭大汗。

    何威的身體一直很好,以前很注重體育鍛煉,入獄前還做過體檢,除了一點脂肪肝,沒有大的毛病。

    獄警的態度非常冷淡,「打群架導致脾破裂。」

    「打群架?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他都多大年紀了,還會像那些年輕人一樣打群架?」何以寧氣憤的反駁。

    人在他們監獄裡出了事,他們竟然這樣冷漠,一副置之事外毫不相干的態度。

    獄警不耐煩的說:「你現在跟我講道理有什麼用,打架就是打架,你有這個精力不如去勸勸他以後少給我們惹事生非。」

    「我要投訴你們。」何以寧氣極。

    「好啊,去吧,歡迎投訴。」獄警不以為然,「這麼大年紀的人,還不知自愛,打死活該。」

    「你……」何以寧有種想打人的衝動,這是對一個病危的人該有的態度嗎?

    兩人爭吵間,手術室的燈滅了,何以寧沒時間再去跟這個獄警吵嘴,趕緊跑了過去。

    何威還在昏迷中,全身插滿了管子。

    「爸。」何以寧扶著床沿,眼中濕了,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精神氣爽,談吐風趣,叫她乖乖,沒想到一月不到,他就躺在病床上,氣若游絲。

    她輕撫著他額前的髮絲,裡面已經長出了許多白頭髮,彷彿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

    除了脾破裂之外,他的身上還有多處外傷,那些人怎麼忍心對一個老者下這麼重的手。

    何以寧抹了把眼睛,直起身子。

    這件事,她不會就這麼算了,她要為何威討個公道,她不信這個社會連王法都沒有了。

    「我要申請驗傷。」何以寧鄭重的跟獄警說道:「而且,我要追究你們失職的責任。」

    「沒用的,小姐,人是獄霸打傷的,跟我們沒有關係,你還應該感謝我們,要不是我們及時發現,人就被打死了。」

    「你這是推卸責任。」

    獄警攤攤手,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模樣。

    何以寧深呼了一口氣,很想一拳揮在這張傲慢的臉上。

    「小姐,我說過,有這精力不如好好開導他……」

    「你可以滾了。」何以寧憤怒的一指門口,雙目圓瞪,「滾。」

    獄警顯然被她突然的氣勢嚇住了,後面的話便沒有再說,這個女人看似文文靜靜的,發起火來也挺嚇人的。

    他很識趣的推門而出。

    何以寧閉上眼睛,用力吸了口氣。

    當年何家鼎盛的時候,誰不追在何威的後面巴結他,就連監獄的監獄長,過年過節還要去拜訪。

    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獄警都可以對他這般輕視與污辱。

    她坐在何威的身邊,緊緊的捧著他已經長滿了老年斑的手,輕輕貼上自己的額頭。

    年輕的時候,他為她遮風擋雨,他老了,她卻不能為他做些什麼,連一個公道都討不回來。

    她沒用,真的很沒用。

    這個時候,她的孤獨脆弱與無助那麼鮮淋淋的表現了出來,她甚至想,如果顧念西在就好了,他也許不會把肩膀借給她,但是只要他在,她就會覺得心安平靜。

    何以寧放下何威的手,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走廊裡很靜,她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去。

    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熟悉的彩鈴聲,他平時接電話的速度都很快,當然,除了他故意放她鴿子。

    鈴聲響了很久,對方一直沒人接聽。

    聽著單調的鈴聲反覆的循環著,何以寧終於心灰意冷,她放下電話,倚向身後冰冷的牆壁。

    地磚上倒映著她細長而單薄的影子,瘦弱的肩膀好像要撐起一切,但總是無力的垮塌下來。

    「四少奶奶。」一聲沉冷的聲音在走廊響起。

    何以寧抬起頭,看到顧震亭的貼身侍衛阿升。

    他怎麼會在這裡?

    何以寧收斂了臉上的負面情緒,警惕的直了身子,一雙清目閃動著微微凜冽的波光。

    「四少奶奶,老爺請你過去一下。」

    他還算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爸?他怎麼來了?」

    何以寧很奇怪,為什麼顧震亭會來,而且還知道她在這裡,聯想到何威無緣無故被打,心中頓時騰起一個不好的推測。

    難道顧震亭跟這件事情有關?

    「不好意思,我爸剛做完手術,我得留在這裡照顧他。」何以寧首先考慮的還是何威現在的身體狀況,他的身邊總不能沒有人。

    「我已經替四少奶奶安排好了。」阿升做了個手勢,身後立刻鑽出一個女傭,「她會留在這裡照看你父親,請四少奶奶跟我來吧,讓老爺等得太久就不好了。」

    小女傭畢恭畢敬的向她行了禮,然後便鑽進了病房。

    她認得,這是家裡的傭人。

    顧震亭考慮的非常周全,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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