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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西哥。」林易哥麻得酥骨的聲音傳來,顧念西這才想起帶她回來的目的。
他瞥了林易可一眼,林易可立刻神經緊張而期待。
卻只是一眼,他很快就轉過視線,手中點著鼠標。
何以寧寫完了今天的日誌,將筆插進筆筒,她起身關了檯燈。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還不想睡,或者說根本睡不著。
一想到顧念西的床上還躺著另外一個女人,他們現在說不定就在翻雲覆雨,她的心口頓時有些堵得慌。
她推開窗戶,用力的深呼吸。
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喜歡跟幾個女人滾床單,都跟她沒關係。
他們的夫妻關係根本就是名存實亡。
何以寧關上窗,以為自己的心情能好一些,可是,沒用,她還是睡不著。
睡不著,索性去客廳倒水。
「啊……啊啊……輕點……」
顧念西的屋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呻//吟聲,十分。
何以寧正在倒水的手一僵,杯子差點脫手。
他想做那種事,可以,但是能不能拜託他聲音小一點,他想弄得整個顧家都知道他在xxoo嗎?
「啊啊……」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何以寧握緊了拳頭,一張絕俏的小臉漲得通紅。
她很想衝過去敲敲他的門,然後警告他注意一下影響,她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來到顧念西的臥室前,她曲起手指剛要扣門,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她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可是,雙腳卻像釘在原地,一步也不願意挪動。
她罵自己,何以寧,你就是個傻子,大半夜跑來這裡聽人家纏綿,你有受虐傾向嗎?
她沒發現自己,緊咬著唇,眼圈不自主的紅了。
隔著一扇門,顧念西把電腦上的有色小片調到最大音量,上面正在上演激情大戰的戲碼,男的勇猛,女的。
林易可一臉黑線,難道念西哥那方面不行,做那事之前要靠這種片子助興?
她這麼美麗的女人,赤果果的往這一躺,不比那些片子更誘人嗎?
聽著片子裡的叫聲,林易可也產生了反應,急切的想要快點撲入他的懷中。
可顧念西根本沒有半點要上床的意思,靠在寬大的椅子裡,好像看得津津有味。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他立刻點了暫停,將畫面最小化,臉上浮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何以寧,我就不信你的心是鐵做的。
他快速的跳上床,一把將林易可拎了出來,「你,去開門。」
「可人家沒有穿衣服嘛。」林易可委屈的說。
「你不穿衣服不會走路?」顧念西不耐煩的迅速脫掉上衣。
「知道啦。」林易可見他脫下衣服,順手就撿起來穿上,寬大的男式t恤,她穿起來又肥又大,正好可以蓋住半邊俏臀,更顯得柔媚性感。
打開門,她看到站在門口的何以寧,剛才的一臉委屈立刻變得嫵媚起來,「何醫生,有事嗎?」
何以寧看到她穿著顧念西的衣服,光裸著修長的腿,臉上一片紅霞,而顧念西靠在床頭,一臉的興味。
他們剛才在做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她強壓下心底那股不適,將一杯果汁遞過來,笑說:「你們運動了這麼久,一定很累吧,我給你沖了果汁。」
「哇,謝謝何醫生,你真是大好人。」林易可歡喜的接過來,剛才聽顧念西放得那片子,她也渾身燥熱,正缺一杯水呢。
「不客氣,你們繼續。」何以寧笑著看過顧念西,一臉的雲淡風清。
顧念西的臉色突然陰沉,噙著風暴。
何以寧,你有種,看到這樣的畫面,你還能笑得出來,你***,真的沒有心。
林易可關上門,大口的喝著果汁,心想,這何以寧是不是精神不正常,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能表現得蠻不在乎,她都有點欽佩她了。
顧念西從床上躥起來,粗魯的將林易可推到一邊,她雙手一抖,剩下的半杯果汁全部灑在了身上。
「念西哥……」
「閉嘴。」顧念西雙目赤紅,像一頭發瘋的豹子,他衝上去,三下兩下的撕掉林易可身上的衣服,「誰讓你穿我的衣服,少在這裡自作主張。」
顧念西將被他撕爛的衣服丟進垃圾筒,身上的火氣還沒有消,重新打開電腦,將剛才的片子調出來,放得聲音更大。
林易可嚇得縮在一旁,拉了床被子裹住自己。
顧念西發火的時候真的太可怕了。
何以寧坐在客廳裡捧著水杯,聽著房間裡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她突然想笑又想哭。
杯中的水由熱到涼,就好像她此時的心境,本來就沒有多少溫度,此刻更覺得冷如深淵。
林易可現的身體狀況還能夠叫得這麼大聲,她真的要去懷疑她的人體結構了。
林易可第五次從衛生間裡挪出來,手扶著牆壁,臉色慘白。
從剛才開始,她就肚子疼,一個勁兒的跑廁所。
她不記得自己吃了什麼髒東西,可是為什麼會肚子痛。
看到地上灑掉的果汁,她突然醒悟了過來,一定是何以寧在果汁裡放了什麼東西,她才會拉肚子。
該死,自己竟然會上她的當。
「你有完沒完。」顧念西不耐煩的看向她。
林易可委屈極了,自己都這樣了,他還凶她。
「念西哥,你去給我找幾片藥吧,我好難受。」
找藥?
藥箱只有那個女人的房間裡有,讓他主動找她,沒門。
「挺著吧。」顧念西沒好氣的說。
林易可一聽,立刻就淚了。
拉肚子要是能挺住,那她就太碉堡了。
「念西哥,我快疼死了,求你了。」林易可說著,又轉身往廁所裡衝去,再出來時,一張小臉已經煞白。
顧念西見了,皺了下眉頭。
看來她不是裝的,真的是有疾纏身,他把她留在這裡,總不能看著她死掉。
真麻煩。
他隨便套了件衣服便出了門。
小客廳的茶几上還放著一隻杯子,裡面殘存著一層淺淺的清水。
顯然,那個女人剛才在這裡坐過。
「何以寧。」顧念西用力踹了一腳她的房門。
半天,她才起來開門,見到他,一點也不驚訝,「有事?」
「你管我。」
「……那不送。」她作勢要關門,他猛的將手臂橫在門間,以強大的身體優勢迫著她不得不把門敞開著。
他不用她管,她關門還不行嗎?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茅盾。
「我傷口痛。」
「……」
拜託,顧念西,你是來要腹瀉藥的,跟你的傷有毛關係,怎麼一見了何以寧,你就不按套路出牌了。
何以寧心中冷嘲:做那事做到傷口開裂嗎?
還好意思來告訴她,他傷口痛,他怎麼不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