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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寧低下頭繼續數飯粒,她能感覺顧奈的眼神一直有意無意的瞥過她,可是她不敢回看過去,握著筷子的手心,出了細汗。
終於,顧老爺子放了筷子,眾人才離席分散,有的在客廳聊天,有的回房間做事,何以寧還有手術日誌要整理,便要回房寫東西。
「以寧。」樓梯口,顧奈忽然叫住了她。
何以寧身子一震,好像有電流通過。
「有事嗎?」她回頭,表情淡淡,胸口卻泛起了酸澀。
「昨天太匆忙了,還有好多話沒問你。」他笑著,雙手自然的插著口袋,身上的茶香若有若無。
「你是想問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她的笑帶著不以為然的自嘲。
顧奈愣住,「以寧……」
「顧奈,你沒資格問我這話。」她握了握拳頭,「沒有別的事,我回房了。」
說完,也不待他反應,毅然舉步上樓,留給他的,只是一個倔強纖細的背影。
她過得好不好,他看不到嗎?
顧念西對她怎樣,他不可能沒有耳聞,至於顧家人,更不用說了,沒一個把她當成顧家的少奶奶,她除了跟他們同桌吃飯,其餘的待遇,相差千里。
她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顧奈,先放手的那個是你,你憑什麼這樣笑若清風。
這一夜,注定輾轉難眠
次日是晚班,早上能睡一個好覺,沒有惱人的聲音催促她幹這幹那。
顧念西不在,世界真是清靜。
她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去看看,自從她嫁過來後,便很少回去,以前,何家跟顧家是對頭,何家敗了,顧老爺子仍然是日防夜防,生怕何家東山再起,她為了避嫌,回去的次數少之又少。
聽說何母不舒服,她便想著回去一趟。
雖然她是從孤兒院被何氏夫婦領養的,但她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她對他們,除了不是親生的以外,跟自己的父母無異。
何以寧背著包正要下樓,身後突然傳來許翠翠尖銳的聲音,「呦,這不是何家大小姐嗎,這是要去哪兒啊?」
許翠翠在李缺的攙扶下,挺著肚子,一隻手來回在小腹上摩挲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懷孕七八個月了。
「跟你有關嗎?」何以寧冷冷的回了一句,懶得再跟這個女人說話。
許翠翠卻不依不饒的,堵到她前面來,上下打量著,一副當家主母的傲慢,「這顧奈剛剛出門,你就等不及要與他二人世界去了?小四不在家,我得替他管著你點,以前水性楊花,作風不正派也就算了,現在一出門,丟得可是顧家的臉,顧家家大業大,不是你們姓何的可以比擬的,你還真當自己是原來那個何家大小姐,誰也打不得說不得嗎?」
何以寧覺得莫名其妙,就算她水性楊花,作風不正派,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說完了?說完了讓開。」樓梯被她堵得嚴嚴實實,根本就過不去。
「何以寧,你囂張什麼啊,在顧家,你連傭人都不如,我說話,你就得聽著。」許翠翠的態度更加囂張。
何以寧冷冷的反駁,「你以為你是誰?懷了龍種就覺得高人一等?說來說去,你這樣的女人在古代,就是個人盡可欺的戲子,哦,我記起來了,你才出道的時候好像拍過避//孕藥的廣告吧,怎麼,那藥沒好用?」
「你……」幾句話氣得許翠翠臉色發青,那表情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
「你竟敢這麼說小姐,看我不告訴老夫人。」李缺在後面大聲的喊。
「想告訴我什麼啊?」一個華貴的聲音從客廳幽幽傳來。
聽見顧老夫人的聲音,許翠翠和李缺相視一眼,李缺從後面猛地推了何以寧一下,何以寧沒預料的往前一倒正撞向許翠翠。
她只是撞了她一下,她卻腳下一滑,一聲尖叫,整個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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