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
顧念西皺著眉頭,突然大掌握住林易可的下巴,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只是這個吻明顯的不專心,一邊吻著她一邊斜眼觀察何以寧的反應。
何以寧低頭往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壓根兒沒往那邊看。
他惱了,一把將林易可推開,衝著何以寧就凶上了,「我要看病。」
何以寧知道他又在無理取鬧,他身體健壯的像頭牛,如果真有病,那也是腦子有病。
她公事化的說:「看病請到一樓掛號。」
「我是軍人,不用掛號,有特權。」
「那請問這位患者哪裡不舒服?」
「我全身不舒服。」
何以寧暗暗深呼吸,咬牙,「好,那麻煩這位先生去我的診室等著,我查完房馬上回去。」
她一定讓他把abcdefg各種超都做個遍。
他站起來,有種拔地而起的偉岸,他離她只有一步之遙,身上青橄欖的味道十分好聞,何以寧每次與他這樣面對面,都有矮人一截的自卑感。
她極力避開他的目光,對剛被顧念西推開,正痛得呲牙裂嘴的林易可說:「只是普通的發燒,我會讓護士來給你打退燒針。」
林易可的表情變得飛快,疼痛的五官立刻變成一臉的享受,甜甜的說:「謝謝何醫生。」
何以寧將記錄本插回白大褂的口袋,纖手同時窩了進去,淡然一笑,「這位先生,還看病嗎?」
「看,為什麼不看。」
林易可眼睜睜的看著顧念西離開,臨走的時候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恨恨的捶著床,卻不小心牽動了刀口,禁不住「哎呦」了一聲。
顧念西來到何以寧的辦公室,辦公室裡三張桌子,一張是主任的,一張是她和另外一個同事。
何以寧坐下來,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
顧念西不坐,站在那裡盯著她的辦公桌。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她的世界,原來這就是她平時工作的地方。
她的桌子上整整齊齊,各種書籍檔案有條不紊,他發現她拿起的那管鋼筆,表皮已經脫漆,看起來有年頭了。
他諷刺的說:「你們醫院就這待遇?」
何以寧一愣,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尋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握的鋼筆,於是解釋,「這是我自己的。」
「我虐待你?要你用這麼爛的筆?」
「我喜歡行不行?」何以寧攤開一本新的病志,開始例行公事,「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
「名字,你老公,年齡,比你大」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回答。
而且,他不是一直以娶了她這樣的老婆為恥嗎?
難道是腦袋被醫院的消毒水給消毒了?突然變得善良了?
何以寧隨便在病志上填了他的名字,又問:「症狀。」
顧念西雙臂支在桌子上,痞氣的低頭去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本來就是個很美的女人,認真工作的時候更是魅力十足。
他所答非所問,「你們科室幾個男的?」
「這跟你的病有關?」何以寧反問。
「有關。」他說得十分肯定。
天天拿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對著那些患者也就罷了,還要對著一屋子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兩個男的。」
靠,總共三張桌子,竟然有兩張是公的。
靠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