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劉將軍你可是聲名在外的大功臣,以後還請劉將軍多加照顧。」沙瑪笑臉如花地說。
劉遠心中微微一笑,很快想通阿波.色的打算,暗中投靠了大唐,心裡多少有點忐忑不安,自己是大唐的紅人,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結交好自己,也是為日後鋪路,派妹妹迎接,這也是一種示好的方式,也最大程度上表達了他的誠意。
「好說,好說,現在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兩個螞蚱,自然要守護相望,劉某此次前來,還要阿波.色將軍和沙瑪小姐多多關照呢。」
沙瑪一臉正色地說:「關照說不上,也算是相互照應吧,我哥吩咐了,劉將軍在吐蕃期間,小女子沙瑪會一直在旁邊協助,將軍和你的手下都扮成我的私衛吧。」
一直在旁邊協助?
此話一出,不僅劉遠,就是關勇和候軍等人都大吃一驚,那阿波.色能冒險接應,這已經了不起了,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的妹妹也也派來自己身邊協助,這誠意也太足了。
候軍原以為她來歡迎,僅限於禮節,沒想到這個沙瑪,還全程陪同,不由吃驚地說:「沙瑪小姐,我們人這麼多,你在吐蕃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下子出現這麼多陌生人,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
「不怕」沙瑪一臉從容地說:「沙瑪昔日喜歡到處遊歷,到吐蕃各地求神拜佛,順便巡視一下家族的生意,根本就閒不住,自去年開始,你們襲擊了邏些城後。吐蕃局勢動盪、又有苯佛之爭,一眾貴族出入都習慣帶上護衛,少則十數人,多則幾百人,而我們家族家大業大。生意遍佈吐蕃,是有名的富戶,排場也非常大,就說本小姐,出少則帶一百幾十,多則帶三五百。這個很正常,而我的護衛中,大部分都是購買來訓練過的奴隸,如唐人、胡人等,而他們都是穿著鎧甲,你也和道。我們吐蕃的鎧甲,就只露出兩個眼睛,遠看都是一個樣子,又有哪個能認得出來?」
沙瑪繼續說:「現在我哥的功勞越來越大,地位也越來越高,在這裡還要感謝劉將軍,提議我哥大量採購糧食。一個點子,賺取的錢財何止萬金,憑著糧荒,不僅換來了大幅肥沃的牧地,也有越來越多人投靠我們家族,這樣一來,我們阿波.色家族的實力暴漲,從而話語權也越來越多,劉將軍,感謝你。」
說完。沙瑪一臉鄭重向劉遠行了一個禮。
古有一封家書抵萬金的說話,現在劉遠這次也隱隱有一言提點值萬金的說話,以吐蕃薄弱的經濟與大唐死磕,根本就是死路一條,兩國交戰。打的底蘊與實力,並不是一時之氣,李二叫什麼,天可汗啊,這個稱號還真不是吹來的,那些遊牧民族對大唐也頗為依賴,兩者取其輕,大唐國富民強,四方臣服,真要站隊時,自然是站在大唐這邊,吐蕃內憂外患,樹敵過多,明眼人一看就知它抗不住的,而首先崩潰的,肯定就他的經濟。
縱觀歷史,像造反多是天災**、民不聊生的時候才有機會,太平盛世,誰有安生的日子不過,提著腦袋跟你去拚命呢,劉遠在大雪山撤退時,建議阿波.色倒賣糧食,沒想到他根本就不考慮,還做得挺大。
當然,做得越大,自然是越招人不滿,劉遠安的也不是什麼好心,正所謂樹大招風,好的事,紅眼病之人多的是,剛剛客套完,沙瑪就訴苦道:「那些可惡傢伙,一個個頭腦簡單,好吃懶做,自家的糧食不多了,就想找我們要,特別吐蕃官員,好像打仗是我們家族之事,又不肯出好的價錢,看意思還想你白捐,捐了一次還不滿足,簡直惹人生厭,大哥收到風聲,不少人力諫贊普,想安一個罪名就把我們家族的財產充公,簡直可惡之極。」
難怪這麼焦急,態度還這麼積極,原來是火燒眉毛了。
劉遠安慰她說:「不用,他日我大唐雄師兵臨城下,那些跟你作對的人,都不會得到好下場。」
「那太好了,劉將軍,老實說,我和大哥都不看好吐蕃能取勝,畢竟實力相差得太遠了,再說你們手中有召喚天雷的能力,而吐蕃連地利的優勢也一點點消殆耗盡,落敗只是時間問題。」眼看著故國淪落,沙瑪一臉無所謂地說。
估計被壓迫得太久了,當一個人被排除擠、生命和財產都得不到保障,自然就很難說什麼忠誠。
「嗯,我們同心協力,定會大功告成」劉遠說完,岔開話題,好奇地說:「沙瑪小姐,報情報所示,波斯公主叫沙拉,而你的名字是沙瑪,你們之間有關係嗎?」
沙瑪微微一笑,爽郎地說:「劉將軍果然細心,其實只是巧合而而,小女子叫沙瑪,全名是阿波.沙瑪,你所說波斯公主,我也見過,事實正是我把三方準備結盟的事告之大哥,大哥再給你們送去情報,沙拉公主的全名是雅茲尼沙拉,簡直沙拉公主,所以,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聯繫。」
「原來是這樣。」劉遠點點頭。
「小女子沙瑪敢問一下,吐蕃、波斯和天竺三方結盟,不知大唐有何應對之法?」沙瑪突然饒有興趣地問道,說完,一雙妙目盯著劉遠,在劉遠還沒有開口前,馬上又搶過話頭說:「劉將軍不會是推說不知情吧?將軍是大唐的重臣,據說很多對吐蕃的策略都是你提出來的,若是不說,那就是信不過小女子了。」
這個小妞真是精明,先用話將住劉遠。
劉遠苦笑一下,不過很快就自信地說:「不瞞沙瑪小姐,現在大唐國富民強,兵多將廣,還開發了幾種秘密武器,那個,你說召喚天雷的能力,雖說不是天雷,但威力不遜於天雷,不是自大地說,即使波斯、天竺還有吐蕃聯手,大唐也不懼怕,就是不結盟,以一敵三,也未嘗不可,不過劉某倒有事不明,想向沙瑪小姐尋個答案。」
「將軍只管詢問。」
「你明知三方快要結盟,為什麼還堅決地站在大唐的這邊呢?」能接應都不錯了,而阿皮.色還把自己的妹妹親自接應,明顯是把身家性命全押上了,異常的堅定。
「嘻嘻,將軍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沙瑪嫣然一笑,突然調皮地說。
不得不說,女子和男人不同,特別是漂亮的女子,好像說什麼話都不會引起別人反感一樣,微微一笑,那兩個小酒窩現出來,酒窩加笑容,讓她看起來嫵媚又親切,讓人倍感親近,一個嚴肅的話題,因為她的笑容,一下子變得有些平和了。
當然,如果這話出自她哥哥阿波.色之口,就會讓人感到他異常的輕佻、傲慢,不得不說,在力量方面,女子不如男子,但是在親和力方面,女子輕輕鬆鬆甩開九條街那麼遠。
「哦,先聽聽假話吧。」
「嗯,我們阿波.色一族一向仰慕大唐的繁榮格穩定,也被劉將軍的誠意感動,信守自己的朋友,絕不會背叛自己的諾言。」
「真話呢?」
「我們家族已經被逼上絕路,不得不反,再說大唐此役,勝算極大,你們大唐有一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自然是找最信得過、又能給我們最多籌碼的人投靠。」
劉遠饒有興趣地問道:「三方聯盟,你就不怕?」
「有什麼可怕?」沙瑪有些不以為然地說:「天竺勢力眾多,相互傾軋,那麼阿閣世王子代表的,只是其中一股大一點的勢力,他們肯定派不了多少兵力出征,即使他們在天竺組成聯軍,也人心不齊、而波斯更慘,最近這些年被的阿拉伯的軍隊打得抬不起頭,也就松贊干布病急亂投醫罷了,換我是贊普,寧原去打波斯也不去攻大唐,不過以贊普的精明,估計是事情出了變數,不受他控制了吧。」
事實上,沙瑪猜得一點也沒有錯,松贊干布最初的目的,並不是進攻大唐,而是之前大唐無力進攻吐蕃高原,這給他莫大的倚仗,兵寂淞州,恫嚇多過真刀真槍,可是出現了劉遠這個異數,一步錯,步步錯,最後弄到這個下場,這是劉遠分析出來的結果,沒想到,眼前這個吐蕃女了,猜得**不離十。
不能小看啊,吐蕃聰明人還是很多的,眼前這個青春美麗的陽光少女,也是一個聰明人,哦,對了,她說經常到處巡視生意,看來所言非虛。
「厲害,不過,這些事,沙瑪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劉遠有點吃驚地說。
老實說,雖說二世為人,但是劉遠只是知道不少大唐的事,但對波斯和天竺發生的事,知道的極其有限。
沙瑪也不隱瞞:「其實,我們家族一直有商隊到這二個國家做買賣,也一直有留意和收集這方面的情報,所以多少還是知道的。」
古找的商隊,化身一變,就成為打聽信息的斥候小隊,可以說非常方便。
劉遠對這個叫沙瑪的女子都有些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