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是了,雖說只有短短的四個字,說話的語氣也是非常平淡,可趙福聽得出,這話中透露無比的自信與霸氣。
趙福不驚反喜,有點興奮說:「太好了,又可以大幹一場,吐蕃人我看這次懸了,以往那麼囂張,現在那個什麼詛咒被揭破,看他們還有什麼倚仗,估計現在他們的贊普欲哭無淚吧。」
劉遠突然想起後世的一首歌,笑著說:「那當然,大唐不是你想來,想來就能來,這仗也不是你想不打,不打就不打。」
「將軍」趙福一臉討好地笑著說:「你們有學問的人,說話都是這樣文雅的嗎?」
寒一個,這只是後世的兩句歌詞好不好,不過此事不能解釋,劉遠岔開話題說:「好了,不說這個了,繼續練習,用過晚飯後,把骨幹都叫到我營房開會,嗯,把岳沖也叫上,對了,岳沖呢,怎麼不見他的?」
校場上,劉遠並沒有看到岳沖的身影,不由好奇地問道。
「回將軍的話,岳沖組建了專屬將軍的衛隊,由至作戰任務不同,他帶著人在另一邊訓練,說來有些慚愧,小的雖說是衛隊的隊正,不過也就指點一下方向,具體是岳沖在訓練。」
對啊,以自己的職位,可以光明正大地設立衛隊了,在長安時,劉遠已下令趙福組建,他不提,自己差點忘記了。
「他們在哪?」
「回將軍,他們在西邊那個小校場上訓練。」
劉遠點點並頭,不過也不去看,叮囑趙福看好部隊,然後在荒狼的護送下,開始找候軍集商量出兵的事,像糧草、配合等問題,還需要和他商量,畢竟,現在候軍集是抗擊吐蕃的主將。對吐蕃的動作,不能繞過他。
作為揚威軍的主帥,劉遠的話,自然沒人敢違背,眾人訓練完,用過晚飯,幾個骨幹就開始在劉遠的營房等候,所謂的骨幹,也就是趙福、錢偉強、關勇、候軍、尉遲寶慶、牛師明、程處亮還有秦懷玉幾個,不是老部下就是軍中新銳。對了。還加上一個衛隊的隊正。現在軍中炙手可熱的小血刀岳沖。
憑著優異表現,也算是進入揚威軍的權力核心了。
幾人到場後,劉遠還沒有回來,有人打探到。劉將軍和候集軍一直候軍集的營房商議大事,二人都商議了大半天,現在邊吃邊討論著,一眾人開始商議了起來:
關勇一臉好奇地說:「將軍這次行色匆匆,一人三馬,那馬都累得夠嗆,不和有什麼要緊的事?」
尉遲寶慶搖搖頭說:「此事我也不知,此事問趙哥,將軍一來就跟他在一旁密議。他肯定知道。」
「此事趙某也不知道,將軍一來就要檢驗,讓我們操練演習給他看,現後就是讓我通知你們開會,其它什麼也沒說。對了,這事問候軍,他伯父是候將軍,有什麼事他肯定知道。」趙福連忙推說道。
趙福的話一落,眾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候軍,看到候軍都有點虛,面對一眾兄弟的目光,只好硬著頭皮說:「具體什麼事,還真的不知道,不過聽伯父說大唐的與吐蕃的形勢很微妙,戰事一觸即發,若言沒有猜錯,有可能與吐蕃的事有關,不過這只是候某的猜測,軍中有保密條項,這種機密要事,伯父也不可能和我說的。」
程懷亮點點頭說:「很有可能,我們揚威軍與別的軍種不同,什麼任務,都是秘密出動的。」
「太好了」關勇搓著雙手,雙眼放光地說:「在這鬼地方待了這麼久,悶得心裡發慌,早就想鬆鬆筋骨了。」
「我也是」尉遲寶慶臉色漲紅,一臉興奮地說:「對,這次放手大幹一場,多賺些軍功,撈個偏將當當也好。」
一說起打仗,眾人都興奮異常,沒一個出現懼怕之色,而事實上,怕死的,也不會出現揚威軍了,就在眾人聊得最熱烈的時候,那營房的門「吱」的一聲推開,穿著一身便服的劉遠,一下子出現在眾人面前,面帶著微笑地說:「都說些什麼呢,說得這麼熱鬧。」
「將軍」
「將軍」
「將軍」
一看到劉遠出現,眾人連忙站起行禮,眼裡露出敬佩之色。
劉遠擺擺手說:「好了,都坐下,這麼認真幹什麼,這裡沒有外人,這些俗禮就免了。」
這話曖人心啊,這裡沒外人的意思就是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聽劉遠這麼一說,一個個臉上都有感激之色。
「將軍,這次這麼急回軍營,是不是有什麼行動?」關勇是好戰分子,劉遠的屁股還沒坐下,他已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你就這麼想上戰場?」
關勇搓著雙手說:「當然想,在這裡快要發霉了。」
眾人也一臉期待地看著劉遠,劉遠微微一笑,也不轉彎抹角了,逕直地說:「沒錯,皇上已經下決心一勞永逸解決吐蕃這個心腹大患,在近期內會有大動作,不過大軍先出動前,我們揚威軍有些特殊任務要執行,會先於大部隊前面潛入吐蕃,這次行動很危險,你們在出發前,需要想清楚。」
候軍一臉好奇地說:「將軍,什麼任務?」
「具體什麼任務,到時再宣佈,這是機密,軍部已下了封口令,這是規定,不是本將信不過你們,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是,將軍,倒是屬下孟浪了。」候軍連忙道謙道。
趙福也有些心急地說:「將軍,有什麼事,你就吩咐吧,兄弟們都急得不行了。」
劉遠拍著趙福的肩膀說:「老趙,你也算是揚威軍的老人了,怎麼這般沉不往氣的?」
「嘿嘿,小的的年齡也差不多了,再干個三五年,這刀就扛不動羅,趁這個機會拼一把,看能不能再升個幾級,撈個游擊將軍當當。」趙福一臉期望地說。
二進吐蕃,趙福也算立功無數。由一個最低等的大頭兵,一舉晉陞為正七品下致果副尉,立的功很多,但晉陞沒有關勇這些根正苗紅的將二代快,平時關勇他們對他尊敬,不過是敬他的資歷,再說也有劉遠的影響,其實趙福的官階並不高,即是這樣,他已經很知足了。由正七品下致果副尉晉陞到從五品下游擊將軍。還有正七品上致果校尉、從六品下振威副尉、從六品上振威校尉等累記六階要爬。官途漫漫啊,不過從中也看得出,他的決心非常大。
劉遠讚道:「沒錯,人就要有自己的目標。這樣活得痛快,努力,本將支持你。」
「謝將軍。」
一番說笑後,劉遠一臉嚴肅地說:「好了,我們現在開始開會,此次秘密任,人數不宜過多,正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決定兵分四路,三路為煙霧,掩飾真正潛入吐蕃執行任務的隊伍,然後還需要接應。」
候軍神色一緊,連忙問道:「將軍。那潛入吐蕃那一路,是什麼人率領,人數有多少人?」
「不會太多,本將親自帶隊,而人數限制在三百人以下。」
「將軍,我要去。」關勇站起來,第一個報名。
候軍也大聲說道:「將軍,我也去。」
「我也去」
「不能落下我啊,將軍,此事我最有經驗。」
一聽說還有名額限制,一個個都急了,連忙站起來表態,生怕自己落選,誰都知道,雖說孤軍深入危險,但是風險越大,回報也越豐厚,再說跟在料事如神的劉將軍身邊,出事的機率不高,要是沒有把握,劉將軍也不敢貿然進軍,富貴險中求,怕什麼?
看到麾下將士這般踴躍請戰,劉遠心裡也高興,示意眾人靜下來後,這才說道:「此事我與皇上商量過了,又徵求過幾位老將軍的意思,趙福率領左軍、錢偉強與程懷亮率中軍、秦懷玉與牛師明率領右軍,用作誘敵所用,剩下的就隨我潛入吐蕃,具體作戰計劃已經作好,一會就會有軍部的人跟你們詳細交待,只要按計劃執行即可。」看到有人還想有異議,劉遠馬上說道:
「此事是皇上和幾位將軍的意思,本將也只是提一點意見,事已至此,就不要多說了,軍令如山,只要你們做好了,也是大功一件,此外,你們此後還要負責支授和供給,殺敵立功,有的是機會,就這樣吧。」
程懷亮等人本想有異議的,不過劉遠的話一下子堵住了他們的嘴,細想一下屬正常,程懷亮是駙馬,不能出事,要不公主得守寡,有長樂公主的前車之轍,眾人也不敢把他推到太危險的地方,秦懷玉和牛師明是兩家的寶貝,也不能出事,這是其一,其二就是他們與劉遠合作的機會不多,默契不足,這也限制了他們。
不知不覺中,這幾個人已經慢慢游離揚威的最核心的圈子。
趙福和錢偉強不同,需要有經驗的人帶隊,而單獨帶隊,這也是給他們一個立功和表現的機會,所以他們兩人對劉遠這個決定非常滿意,何況,他們二人也習慣性地服從。
不管怎麼樣,眾人也只能接受的這個決定,分配好任務後,劉遠又拿出地圖,開始就一些戰術、注意事項還有相互間的配合給眾人講解起來,眾人知道這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一個個聽得非常認真,第一次參加這種機密會議的岳沖更是把耳朵豎得高高的。
劉遠不僅講解,還鼓勵他們發表自己的意見、提出問題,然後這些問題進行討論、講解。
這一談就談到深夜,二更時分,劉遠這才收地圖捲起,笑著說:「好了,今晚就說到這裡,趙福、錢偉強、程懷亮、秦懷玉、牛師明,你們幾個明天就要出發,注意安全,記得,一切以安全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將軍」趙福他們幾個連忙答應,然後一個個告辭而去。
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出發,執行劉遠和軍部一起制定的施放煙幕和斬首行動,走的時候,關勇和候軍很有默契地走在最後面,等眾人都走了,這才問道:「將軍,他們明天就出發了,那我們呢,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是啊,剛才將軍就沒說。」
劉遠淡然一笑道:「不急,我們先讓他們鬧騰一陣,吸引足多的注意力,然後才再出發,再說了,兵部的秘密武器還沒有送到呢。」
「秘密武器?什麼來的?」候軍一臉吃驚地說。
「到時你們就知道了」劉遠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好好問候一下我們的老朋友松贊干布。」
關勇嘿嘿一笑:「將軍出馬,一個頂倆,松贊干布那小子估計有得頭痛了。」
事實上,關勇猜得不錯,松贊干布此刻自用力揉著有些發脹的腦袋,那臉愁得像苦瓜一般,現在的他,真的很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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