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你說皇上下旨,那聖旨是說些什麼呢?」胡欣一臉好奇地問道。
小娘搖了搖頭說:「這些我哪能知道,對了,公主在這裡,公主對這些熟悉,問公主最合適了。」
「這個本宮也不清楚」李麗質搖搖頭說:「若然猜得不錯,應是獎勵,最近劉遠做得不錯,立了不少功勞。」
杜三娘雙眼放光地說:「那會賞賜一些什麼?」
「這個難說」若是別人問這些問題,李麗質也就懶得理會,不過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也就分析著說:「以劉遠現在的年齡,官位和爵位很難再升,就是升,也得等他歷練再多一些、年齡再大一些,官位和爵位不用想了,錢銀方面也不會,就是有,也不會多,因為現在國庫真的吃緊,如果猜得不錯,應是榮譽方面的比較多一點。」
平日聽得多了,在耳濡目染之下,李麗質對官場這一套很瞭解,分析得絲絲入扣。
「有賞賜就好。」小娘一臉笑容地說。
反正手裡也不差錢,小富即安的小娘,在她眼裡,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無損無傷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奇怪了,夢瑤姐這麼久還沒出來的,現在也打不成牌,不如我們去看看她吧。」杜三娘小聲地提議道。
「好,去看看吧。」李麗質首先響應,三娘和胡欣也欣然一起前往
此時,大堂內,黃公公一宣讀完聖旨,馬上快步去扶劉遠道:「劉將軍,請起。」
劉遠謝過皇恩後,這才一臉笑容地站起來。嘴裡謙虛道:「有勞黃公公了。」
「不敢,將軍請看,這是皇上賜給你的牌匾。」黃公公揚了揚手,兩個侍衛馬上把一塊用紅布蒙著的牌匾抬到劉遠面前,劉遠輕輕把紅布一揭開,五個斗大的金漆大字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好像把人目光也照花了一般。
劉遠忍不住摸一下這塊代表著榮譽的牌匾,只見那字寫得龍飛鳳舞,飄逸中帶著幾分霸氣,金漆打底。輕輕敲了一下那匾,帶有鏗鏘之聲,那是用上等的紅木所製,氣勢不凡,劉遠知道李二會有所表示。但沒想到,他竟然賞賜一塊這樣的牌匾。
黃公公在一旁小聲說:「將軍。這塊匾是皇上親筆書寫。再交於宮中的能工巧匠所製,就是大唐也沒有幾塊,這可是無上的光榮啊,看得出皇上對將軍非常看重,以後還要劉將軍多多關照咱家。」
「好說,好說。也算是老相識了。」劉遠一邊笑,一邊把剛才逗小劉雪的大珍珠塞到黃公公手裡。
「這,這,將軍。這可不合規矩」現在劉遠可謂炙手可熱,黃公公可不敢再向他伸手,那顆珍珠又大又圓,少說也值幾十兩,看到都饞了,可是他不敢伸手。
劉遠一下塞到他手裡說:「現在天氣這麼冷,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拿著,就當劉某請你喝壺小酒曖曖身子。」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有時候小人物也會能產生巨大的作用,越是小的人物,越是希望得到別人尊重,同是小人物出身的劉遠,深諳這個道理,反正這點東西不過是九牛一毛,沒必要在意,再說現在心情不錯。
「將軍大德,咱家謹記在心。」黃公公一臉感激地說。
「哈哈,好說,好說。」
此時從劉全手裡拿過賞錢的幾個侍衛也向劉遠表示感謝後,一臉高興地跟著黃公公退出劉府。
劉遠摸著這面揚威將軍府的金漆牌匾,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少許失落,很明顯,這個御賜的牌匾能帶給自己不少的榮光,這是一種認可,也是一種態度,以後哪個想動自己,也得掂量一下,失落之處是,這個牌匾也是一個暗示,近期內,自己的官職會維持現狀,不會輕易陞遷,不可能今天剛剛掛上的牌匾,明兒又摘下來。
好在,只是過了一會兒,劉遠的失落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對他來說,官大官小關係不大,只要日子過得暢快、舒心那就行了。
「恭喜少爺、祝賀少爺,皇上這般器重少爺,少爺肯定是前途似錦、仕途暢順無憂。」劉全滿臉堆笑地討好道。
「又不是陞官晉爵,有什麼值得恭喜的?」劉遠擺擺手說:「好了,傳令下去,今晚給所有下人加菜,也快過年了,這樣吧,這個月的月錢雙倍,表現好的就三倍,算是對他們這一年辛勤工作的獎勵。」
劉全聞言,連忙說道:「是,少爺,小的馬上去辦。」
兩人剛剛討論完,突然一陣香風撲來,劉遠扭頭一看,只見李麗質、崔夢瑤等人一起走了出來,走在中間的崔夢瑤,小娘和黛綺絲還一人一邊扶著,走在前面的李麗質,一眼就看到那個金漆牌匾,不由笑著說:「不錯不錯,掛在門前,面上那可是大大有光,劉遠人,你在長安,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不掛」劉遠出人意料地說。
「不掛?」李麗質吃驚地說:「為什麼不掛?」
劉遠淡淡地說:「掛上這面牌匾的確很風光,可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長安這麼多王公貴族、將軍大臣,劉某這個將軍,也不算什麼,還是低調一些好了。」
最近大出風頭,明面上沒什麼,不過劉遠知道,自己一早就招妒,只不過自己並不招搖再加上背景夠硬,這才一直安然無恙,換作別人,估計早就被別人整得失魂落魄了,哪有現在這般風光,這一塊金漆牌匾,自己掛在門楣上,自己是揚威將軍;這塊牌匾沒掛在門楣上,自己依然是揚威將軍,並沒有什麼改變,沒必要故意去拉「仇恨」。
李麗質看了劉遠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說:「沒錯,看來你在名利面前還保持得很清醒。」
劉遠笑嘻嘻地說:「當然。我可是一個聰明人,其實,劉某最大的心願就是做個土財主,整天衣開伸手,飯來張口罷了。」
「沒出息」李麗質白了劉遠一眼,懶得和他說了,這個傢伙,讚他二句還真喘上了。
劉遠嘿嘿一笑,也懶得和她鬥嘴,一臉關切地問:「夢瑤。你沒事吧?」
崔夢瑤被小娘還有黛綺絲扶著坐在劉遠平時躺著的逍遙椅上,細心的黛綺絲還給她頭上放了一個軟枕,聽到劉遠詢問,微微一笑:「相公,妾身很好。有勞你掛心。」
「沒事就好,要多注意休息。」劉遠這才放下心來。不忘多囑咐多一句。
這是快嘴的小娘再也忍不住了。高興地說:「師兄,夢瑤姐有了。」
「有了?」
「是啊,夢瑤姐有了,三個多月了,劉遠,你可要待夢瑤姐好一些。」杜三娘也在一旁說道。話音中帶著一絲羨慕。
劉遠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一下子心花怒放,一臉激動地說:「夢瑤。真的?」
「那御醫是這樣說的。」崔夢瑤面帶微笑,低著頭應道。
此刻的她,面色紅潤,臉上帶著微笑、眼中流露著幸福,一動一笑、一舉一動中都閃著母愛的光輝,劉遠吃驚地說:「什麼?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些說呢?」
「那個,那個」崔夢瑤小聲說:「相公剛才在接旨時,公主派人把她府上的御醫叫了過來,替妾身把過脈後,肯定地說,那是喜脈,妾身這才確定自己懷了劉家的骨肉,其實前面三個月天葵未止,心中也有所懷疑,不過還沒肯定,所以不敢和相公說,生怕相公失望。」
劉遠暗叫一聲慚愧,其實自己也察覺到,最近崔夢瑤好像身體豐滿了一些,以為她心寬體胖,再加上天天在家,缺少運動,所以長胖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懷孕了,難怪最近自己想和她行床第之歡,崔夢瑤都以身體不適拒絕,讓自已找其它姐妹,原來如此。
不過,劉遠很快就不高興了起來,拉著臉說:「春兒呢?這麼重要的時刻,她作為貼身侍女,不在一旁侍候,跑到哪裡瘋去了?」
別人不知,情有可願,可是她作為貼身侍女,這事還能不知道?別是仗著崔夢瑤對她的寵愛,無法無天了吧。
崔夢瑤連忙替春兒解釋道:「相公莫氣,剛才那御醫一確診,妾身就讓她回崔府給爹爹報喜去了。」
崔敬那老小子一直對此事念念不忘,都不知催了多少次劉遠和崔夢瑤,崔夢瑤年少喪母,崔敬當爹又當娘,父女二人感情很好,現在有了孩子,自然第一時間通知他,難怪是小娘和黛綺絲扶她出來,原來春兒一早就跑回去報喜。
「哪有生氣,這回去報信也是應該的。」劉遠握著崔夢瑤的手說:「辛苦你了,要注意休息,要吃什麼,吩咐廚房就行。」
「嗯,謝謝相公。」崔夢瑤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輕輕地點點頭,已經幸福得快說不出話了。
小娘也在一旁笑著說:「夢瑤姐,以後你就好好休息,什麼也不要理了,家裡有我呢。」
「對,還有我。」杜三娘也連忙表態。
崔夢瑤嫣然一笑,笑著對兩人說:「好,那日後可要辛苦兩位妹妹了。」
一旁的胡欣也笑著搖了搖懷在的小劉雪說:「太好了,到時小雪兒就有伴兒玩了。」
看到一個個都這麼高興,不知為什麼,李麗質心裡好像有些不是滋味,感覺自己的存在像是有點多餘,不由從胡欣懷裡搶過小劉雪,自言自語說:「小雪,來,姐姐抱你到公主府玩,哪裡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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