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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4 暢快淋漓 文 / 炮兵

    「你們兩個說完了沒有?」劉光夫婦在說的時候,劉遠一直在旁邊看著,等他們說完了,這才淡淡地問道。

    劉光楞了一下,不過他很快說道:「弟啊,哥說完了。」

    「小叔,嫂子和你哥不會說話,你可要多擔待一下,嫂子這幾年老想你了,沒想到一轉眼小叔子這麼大,都成家立室了。」陳貴枝一邊說,一邊準備伸手想摸一下劉遠的臉,以示親近之意。

    「啪」的一聲,隨著陳貴枝的一聲慘叫,劉遠一巴掌重重扇在那張塗脂抹粉、看起來異常噁心的臉上,大喝一聲:「滾一邊去,看到你就反胃。」

    這個女人一進劉家的門,老是感到委屈,好像公主下嫁一般,天天挑撥是非,弄得家宅不寧,對侍劉遠更甚於後母,一想到她以前種種惡行,再看到她現在這副嘴臉,劉遠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那厚實的手掌,一掌結結實實扇在她臉上,一下子就她扇翻在地,那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貴枝」劉光對陳貴枝還是挺在乎,若不然,也不會那樣對自己的親兄弟了,看到陳貴枝被劉遠扇翻在地,臉上五個紅色的指痕異常醒目,這一巴打得不留力,那半邊臉馬上就浮腫起來,痛得她嗚嗚直哭,躺在地上打滾,他腦子一熱,指著劉遠大聲吼道:「你你你竟敢打你嫂子,我,我」

    一看到劉遠那鐵青的臉還他後面幾個躍躍欲試的揚威軍,他一下子慫了。

    劉遠突然一腳踹在他的肚皮上。這一腳勢大力沉,一下子就把他踹倒在地。痛得他雙手捂著肚子,身子弓得就像蝦一樣,張大嘴巴,半天也沒哼出聲來,劉遠得勢不饒人,二步走上去,對著他一腳一腳地踢了起來,一邊踢一邊罵:「打就打了。打你們兩個人渣還用看日子嗎?為了女人,父母也不管了,親人也不要了,你是豬啊,這些年你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讓你貪心、讓你無情、讓你橫行霸道」

    一邊踢,一邊罵,把這些年的怨恨一一發洩出來。不知為什麼,一觸動心底最深處不堪回首的回憶,再想想劉光為了謀取金玉世家,怎麼欺壓自己,在金玉世家作威作福,有一次甚至還想輕薄小娘。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劉遠早就想揍他了,現在新仇敵舊恨一起算,下腳自然不再留情,那劉光慘了。被劉遠一腳一腳踹,痛得他哇哇直叫。連聲求饒。

    崔夢瑤等人都知道劉遠的過去,因為一個人成名後,他的經歷就會被無限地挖出來,私隱也會曝光,別說這些根本就不是秘密,看到劉遠痛毆劉光夫婦,崔夢瑤和小娘不敢勸阻,也不忍看,把頭偏向一邊,杜三娘和胡欣則是很解氣地看著,性子直的胡欣,要不是抱著小劉雪,估計也加入打人的行列了。

    金田劉氏的人,又哪敢動,一來劉遠身份在哪裡擺著,二來在不少人眼中,劉光夫婦做得的確很絕,雖說有劉德魁壓著,大伙都不敢說公道話,不過公道自在人心,再說揚威軍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誰又敢以身拭其鋒?

    至於那四個鳴鑼開道的四個官差,一個個充眼不見,充耳不聞,齊齊華麗地轉過身,絲毫不加理會。

    等劉遠踢累了,這才停手,而這時劉光早就被踢暈過去了,這慫貨,別的能力沒有,挨揍倒很天賦,劉遠踢他的候,把身子倦了起來,雙手護頭,背向劉遠,雖說挨揍得不輕,不過倒沒生命危險。

    揍完劉光夫婦,劉遠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惡氣,扭頭看著一旁目瞪口呆劉德魁說:「好了,到你這老雜老了。」

    「你,你要幹什麼?」劉德魁嚇了一跳,不自覺退了二步。

    劉遠冷冷地說:「剛才你說且慢,就是剛才的話?還有別的意思沒?」

    那劉德魁當了這麼久族長,還真有一點硬氣,聞言突然強硬地說:「有,劉將軍不能進金田劉氏的祠堂還有墓園。」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不僅崔夢瑤她們一臉諤然,就是劉遠聽到,也感這話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劉遠阻住一旁就要衝動的候軍,盯著著劉德魁問道:「憑什麼?」

    「就憑劉將軍不是金田劉氏的人」劉德魁倔強地說:「這祠堂還有墓園,裡面供奉的,都是金田劉氏的先人,劉將軍雖說貴為將軍,但你已經不是金田劉氏的人,所以,你沒有資格拜祭。」

    「當然」劉德魁補充道:「如是將軍同意回歸金田劉氏,那就是自已人,不僅可以拜祭,你那一房的牌位,還可以調高,你父母的牌位,也可以從偏殿轉到的正殿享用香火,讓你當上族中長老之位,日後接替族長一職。」

    明白了,原來搞這麼多,就是讓自己回歸金田劉氏,只要自己一回歸,那麼自然而然就要照顧族中子弟,有了劉遠的幫助,金田劉氏騰飛,指日可待,說是給劉遠一個長老之位,日後也可接替族長一職,實則上,還是屈居於他之下。

    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雖說的此劉遠非彼劉遠,不過看在共用同一軀殼的份上,劉遠並不介意給予一些幫忙,不過自被開除出族譜的那一刻開始,劉遠心中已經打好主意,正好一刀二斷,互不往來,不是李二把這裡封給自己作為封地,劉遠說不定就真不回來了,看到自己混得風山水起,又想拉自己回去?

    晚了,好馬不吃回頭草。

    要不是劉德勝老態龍鍾,頭髮和鬍子都白了,劉遠還真想揍他了。

    劉遠盯著劉德魁,盯到他快發毛了,這才冷笑地說:「怎麼,威脅本將?若是我就要拜祭呢?」

    「那你殺了我,從我的屍體踏過去,來啊,列祖列宗都在祠堂看著,看你有多能耐。」劉德魁把心一橫,豁出去了。

    這老貨,竟然耍起無賴來,劉遠還真讓他氣樂了。

    一心想拜祭,祈求一索得子的崔夢瑤忍不住說道:「你這老丈,好生無禮,這金田就是我相公的封地,在他封邑之內,還有他去不得的地方?」

    劉德魁把頭一昂,一臉正色地說:「死者為大,就是將軍,也不能破了這規矩。」

    「啪啪啪」劉遠一邊鼓掌一邊冷笑道:「好一個死者,你作為一個族長,怎麼管的比皇上還要寬,連死人你也管了,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

    「論身份,我是金田劉氏的族長,論輩份,金田劉氏我的輩分也是最高,說到底,我就是他們的長輩,也就是他們的親人,你這個不屑子,竟然沒大沒小,在眾目睽睽之下,侮辱長輩,毆打兄嫂,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我劉德魁梧說了,除非你回歸的金田劉氏,向兄嫂請罪,否則,金田劉氏的祠堂,絕不給你拜祭,劉氏一族的墓園,也不會讓你踏足半步。」

    劉遠諷刺道:「輩份高就可以任意妄為了嗎?輩分高就能處事不公嗎?輩份高就能替死者說話嗎?那烏龜王八比你活得久了,那你是準備叫它作爹還是管它叫爺?」

    「哈哈」

    一眾揚威軍都大笑了起來,崔夢瑤幾個女的,也忍俊不禁,掩嘴淺笑起來,就是那跪著的金田劉氏的人,也有人暗中偷笑。

    被人當眾罵作是烏龜王八,劉德魁的老臉再一次漲得通紅,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指著劉遠半響才說:「劉遠,你你仗勢欺人,目無王法,你就不怕受到報應,你不怕被天下人所恥笑嗎?」

    「報應?」劉遠突然笑了,居高臨下的俯視了一下在場之人,然後冷冷地說:「要說報應,今日之事,就是你們的報應,你們做過什麼事,自己心知肚明,至於對還是錯,叩心自問好了,至於仗勢欺人,目無王法,那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既然你喜歡講道理,好,今天本將軍就讓你心服口服。」

    不等眾人說話,劉遠就開始大聲說了:「剛才口口聲聲說長兄為父,長嫂為母,本將軍的遭遇,在這裡又有幾個不知?吃剩粥、咽粗糠,餓了沒人理,病了沒人管,僅僅三歲多一些,就拖著大筐滿村跑,為的就是撿點牛屎回去,換一點粥水喝,撿得不多還得餓肚子,動輒拳腳相向,棍棒加身,所謂的兄在哪裡?嫂在哪裡,而長輩又在何方?」

    沒人說話,現場一片沉靜,醒了的劉光在裝昏,陳金枝低著著不敢說話

    劉遠繼續說:「如果說到親,人最親者有五,天地君親師,父慈子孝,順應天道,本將來拜祭先人,並無不妥、地嘛,一來劉遠生於此、長成此,普天之下,這土地都是皇上,再說這裡已經賜作本將的封地,哪裡不能去?說到君,這是皇上讓我告的假,衣錦還鄉,稟明先人,你還敢有異議沒有?第四是,這裡的親,是骨肉血親的,不是親朋戚友的,拜祭一下亡父亡母,這是為人子的孝道,你身為族長,還能管死者的關係?本將的亡夫亡母都沒說斷絕父子關係、母子關係,你哪個的權力,親是什麼你都不懂,還能替死人作主?」

    「小老,小老」

    劉遠不給他半分喘息的空間,指著他的的鼻子罵道:「那丑字怎麼寫會不?老而不死,是為賊知道什麼意思?知道不?本將告訴你,說的就是你這老雜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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