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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7 指鹿為馬 文 / 炮兵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劉遠和陸質兩人惺惺相惜,再加上兩人都是性子隨和、沒有架子的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要是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兩位隱士在這裡品味人生,而知道內情的人,知道他們在主持著一項秘密行動:抓捕祿東贊。

    「劉將軍,不如你向皇上求個情,把陸某調到你揚威軍吧。」幾杯酒下肚,話也說開了,陸質有些感觸地說。

    「陸將軍開玩笑吧,誰不知玄甲軍是天下最精銳、最顯赫的軍隊,大唐的軍魂、皇上的親兵,不知多人撞破頭也投靠無門,再說陸將軍官至四品,只怕揚威軍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陸質搖搖頭說:「劉將軍你有所不知,精銳和顯赫,那是建國前,那時的玄甲軍,天下無雙,不過建國後出動的機會越來越少,現在更是圈養一般,沒仗打,渾身沒勁,現在身體裡的血性都減退了不少,而揚威軍不僅多機會出動,也自由很多,陸某有個同鄉就在揚威軍當火長,所以對揚威軍瞭解甚多,那自由和氛圍,令陸某非常嚮往。」

    好吧,又碰上像血刀一樣的好戰分子,眼前的這個陸質,對眼前榮譽和富貴並不看重,他嚮往的,是自由的生活還有戰鬥的快感。

    看得出,這個陸質也是將才,放在別的軍種,劉遠挖也就挖了,可是那是李二的親兵兼心腹,劉遠可不敢挖他的牆腳。

    「此事還有點特別,劉某還要斟酌一下。」劉遠也不好一口拒絕。

    就在陸質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玄甲軍走過來,大聲地稟報道:「稟將軍,一切進展順利,吐蕃大論一干人等已經生擒,請將軍發落。」

    劉遠皺著眉頭說:「一干人等?不是只有祿東贊一人嗎?」

    「還有幾名女子,不過他們都吸入了三步倒。審訊還沒開始,所以還沒有弄清他們的身份。」

    陸質拍拍劉遠的肩膀笑著說:「哈哈哈,劉將軍不必焦急,人已經抓獲,我們看看便知。」

    「好」

    於是,等整個抓捕行動結束後,劉遠和陸質這兩個總指揮才施施然到場,此時玄甲兵已經把人帶到地上,並用繩索捆住了幾人的手腳,準確來說。是一男三女。

    「這是」陸質一看到那幾個女的。一下子不知說什麼了。

    「畜生、人渣!」劉遠替他說出來。原來還意氣風發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目光越發不善起來,額上的青筋也顯了出來。

    一男三女,男的當然就是這次的目標。狡猾如狐的祿東贊,而那三個女的,明顯是大唐的女子,看得出,她們的姿色都不俗,年齡最大的那個女子年約二十歲左右,身材豐滿、然後是一名大約十四五歲的的女子,清秀可愛,最後那名女子。只能用孩子形容:體形尚小,身材還沒有發育,估計只有**歲,這三人,每人的腳都被鐵鏈鎖著的。全身傷痕纍纍,那年齡最大,身材豐滿的女子,有一隻**都被咬掉,小女孩的那張粉粉的小臉上,還刻了一個屈辱的「奴」字。

    一生就被他毀了。

    這該死的祿東贊,就是跑路,也不忘擄大唐的女子來供他洩慾、侮辱,連還沒發育的女孩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畜生所為,聽說他與歡樂密宗相交甚密,真是逃亡也不忘風流,劉遠一看就怒火沖天了。

    「把這三個女的鬆綁,帶走,好生盤問,不要為難她們。」劉遠陰著說。

    看到手下有些猶豫,陸質馬上說:「照劉將軍所說的辦。」

    「是,將軍」劉遠的話不靈,因為的玄甲軍不歸劉遠管轄,陸質一開口,士兵馬上照辦。

    劉遠看著只穿了一條褻褲的祿東贊,這個傢伙,估計玄甲軍在找他的時候,正在密洞裡折磨大唐的女子吧,看著的睡著也面帶笑容的樣子,看到都想揍他了。

    「他吸入那個三步倒,什麼時候醒來?」劉遠突然開口問道。

    「六個時辰就可以醒,不過用冷水一潑,也可以馬上醒來。」陸質在一旁解釋道。

    「拿水」

    那密洞內就藏有水,一個玄甲軍鑽進去,很快提了一桶水來,毫不客氣地一下了潑在祿東讚的身上。

    「咳咳」那祿東贊被冷水一潑,渾身打了一個激動,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了看眼前的人,楞了一下,只見在火把的光芒下,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好像要看穿自己的五臟六腑一樣的,看得自己的膽生寒意,那張臉,是那樣的熟悉,這不是自己千方百計想抓獲的劉遠是誰,祿東贊以為自己做夢,自己明明是在誰也找不到的密洞中的,怎麼可能看到劉遠的?

    做夢,一定是自己做夢,祿東贊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可是要手被綁住,哪裡動得了,用力晃了晃腦袋,終於可以確信,自己不是做夢,而是落在劉遠手裡了。

    「是是你?」

    「是我。」

    祿東贊一下子慌了,他喜歡把一切都控制在手中的感覺,可是他一旦發現自己被人的控制,他的內心一下子就不平穩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以為萬無一失的地方,劉遠竟然這麼容易找到,就是自己怎麼被抓的,也一無所知。

    這個劉遠,太可怕了。

    「劉將軍,你想怎麼樣?」

    劉遠看著他,突然笑了,還是笑得很燦爛的那種,笑完一臉平靜地說:「住最壞的方向猜。」

    祿東讚的臉一下子綠了,連忙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吐蕃的大論,只要把我當成籌碼,贊普一定願意用大量的金錢財貨還有良馬牛羊贖回我的,要不,換回你們大唐被俘的戰士還有子民也行。」

    如果劉遠見到自己又罵又打,祿東贊相反沒那麼害怕,可是劉遠一看到自己,不打也不罵。臉上還帶著笑意,顯得極為詭異,特別是那笑容,笑得讓祿東贊內心發寒,他知道,兩人的仇太大了,大到劉遠並本無意化解,於是連忙求饒。

    祿東贊是一個自私人的人,別人擋他上位時,殺無赫。有危險時。撇下手下獨自逃生。把榮譽、情感這些統統踩在腳下,這種自私自利的人,通常是很惜命的,這不。還沒開始刑訊,馬上就想大唐用他作來籌碼,求一生路,他的理念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麼順利?

    陸質聞言大喜,這可是又算一功,還沒說話,劉遠扭頭問道:「陸將軍,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劉遠彎腰。突然拿起一塊石頭,一下子祿東讚的嘴巴砸去,「砰」的一聲悶響,接聽就扣到有牙齒拍斷的的聲音,只見他的嘴一下子全是血。劉遠一邊接著他的頭,一邊用石頭用力砸他的嘴巴,邊砸邊說:「聽到就太好了,你替劉某作證,這個傢伙,被我們抓住,竟然還想咬舌自盡,劉某辛苦點,先把他的牙全部鑿下來再說。」

    「啊唔不要,不要」祿東贊連忙求饒道。

    「什麼?這麼口硬,死也要咬舌自盡?」劉遠馬上暴怒道:「我把你的牙全部砸掉,看你還這麼囂張不。」說完砸得更用力,那祿東贊雙手雙腳被綁著,哪能反抗,只能任由劉遠把牙硬生生敲下來。

    「啊沒沒有」

    祿東贊都想吐血了,自己明明說配合,讓大唐以為自己為籌碼,與松贊干布交晚,沒想到劉遠一轉眼,指鹿為馬,硬說自己要咬舌自盡,自盡啥,真要自盡,就不會拋下手下獨自逃生了,想分辨,可是劉遠根本不給他機會,拿著石頭往嘴巴就砸,那牙齒被硬生生開鑿下的滋味,痛得祿東贊都快要昏了過來。

    劉遠的突然發動,陸質一下子措手不及,本想勸二句,可是一看到劉遠臉暴怒的樣子,最後還是放棄了,只見劉遠拿著石頭就那樣砸,砸了得祿東贊血牙橫飛,砸得嘴巴處血肉模糊,一臉是血,有二個殺敵無數的玄甲軍,把頭轉向另一邊,不忍看了。

    「好了,好了,劉將軍,再砸他得死了。」看到劉遠還是用石頭砸,人都砸暈了,還不肯放手,似有失控的意思,陸質連忙抱住道。

    「嗯,那牙也全砸了,不能再咬舌自盡,算了。」此時祿東贊也被劉遠砸暈了,嘴巴處一片血肉模糊,一口用青鹽保養得還不錯的牙齒,一顆不剩,全讓劉遠給敲掉,劉遠頗有成就地站起來。

    陸質苦笑地說:「劉將軍,你讓陸某怎麼向皇上交侍?」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劉遠毫不猶豫地說。

    「好了,現在夜色已深,我們回綿山寺休息吧。」陸質一邊說,一邊叫道:「來人,把他給我拖回去。」

    就在玄甲軍準備拉人回去時,劉遠大聲地說:「慢!」

    「劉將軍還有何事吩咐?」陸質疑惑地問道。

    劉遠一本正經地說:「陸將軍,這祿東贊是劉某找到的,這話可對?」」

    「沒錯,沒有劉將軍的妙計,只怕讓這廝再次逃脫。」

    「一舉生擒他,所用的也是劉某的計策,這沒錯吧。」

    「對」陸質點點頭道:「這功勞陸某不敢貪,自會向皇上稟明。」

    劉遠一臉正色地說:「好,陸將軍認帳就行了,功勞多寡,劉某並不在意,不過,既然是我抓到的,理當先讓劉某審訊,畢竟他所針對的,也是劉某一人,我想劉將軍不會拒絕吧。」

    陸質哪時不明白劉遠要幹什麼,聞言不由勸道:「將軍,此人是吐蕃大論,朝廷要犯,有什麼事,皇上怪罪下來,只怕不美。」

    「一切後果,本將一力承擔」劉遠一臉堅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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