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說的也是實情,老實說,除了賺錢子,這種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好處的虛名,還真的不感興趣,現在要做的事多如牛毛,只要不妨礙自己發展,誰愛干就誰幹。
如果要干,在收編製金至尊時,早就干了,以劉遠能力還有背景,也輪不到趙九坐上這個位置。
公孫素素感歎道:「以往小女子總是自認為自己的技藝己經足夠,自劉將軍出現,方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劉將軍,請允許小女子向你行一禮。」
「不敢,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都是同行,相互指點吧。」
鄭州的季掌櫃也心悅誠服地說:「劉將軍文才武功,都是大唐子民之楷模,雖說同行如敵國,不過季某從心裡佩服將軍。」
雖說輸了,不過一眾人並沒有對劉遠有多少怨恨,人家背景深不可測,可是依然給機會公平比試,不僅如此,還主動作出了幾個重大的讓步,輸得那可是心服口服,特別是後面還特地把他的秘密分享給眾人,光憑這一點,眾人就是不服也不行。
如果劉遠是用陰暗手勢獲勝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一切已塵埃落定,這場「世紀之戰」,以劉遠毫無爭議完勝告終,客套一番後,劉遠帶著那幾件勝利品,攜著荒狼和血刀,連夜回府。
這就是有特別通行證的好處,即使是晚上,也可以無視宵禁,在長安城出入自如,有溫曖舒服的家,自然不想在這裡過夜,至於金巧巧還有二位金氏長老,就讓他們在這裡留宿一晚好了。
「金掌櫃,不知貴寶號下一個擴張計是哪個地方?」
「對啊,金掌櫃。你就透露一下,不瞞你說的,常某那小店最近準備裝修,也不知金玉世家有沒有意也在我那小地方也開設分店,如果是這樣,那常某就省點銀子,不裝了。」
「金玉世家的實力太雄厚了。不敢螳臂擋車」
「金掌櫃,貴號還招人手嗎?最近生意不太好,小的也想找一份工作謀生」
劉遠一走,不少人一下子就圍住了金巧巧,打聽下一步的發展計劃,看能否避免其衝擊。早作準備,而不少人已經暗自盤算,到底是轉型好還是搬遷好,很明顯,就中高檔的市場來看,有金玉世家的存在,其它人能分到的分額不多了。還是瞄準它沒興趣的市場好一些。
低端的市場和二線的州縣的競爭將會越發激烈,劉遠略施小計,就把矛盾轉移,從集中對付自己轉移到讓他們相互競爭,為最搶後一個市場、賺最後一塊銅板而鬥個你死我活。
這些是他們的事,劉遠懶得理會,回去美美泡了一個澡後,帶著自己打造的那件「嫦娥奔月」悄悄敲開了崔夢瑤的香閨。夜深人靜,正是竊玉偷香的好時機
「姑姑,這是驚雁剛作的冰鎮酸梅湯,可作稍減心中悶熱之苦,請慢用。」程府內,裴驚雁把一碗酸梅湯輕輕放在裴彩霞面前,柔聲地說。
最美人妻裴彩霞一邊拉她坐下。一邊嗔笑著罵道:「你這孩子,這種事讓下人做就可以了,怎麼親自動起手了呢?你還沒出閣,把手弄粗。就不顯得矜貴了。」
裴驚雁笑著說:「只是舉手之勞,並沒大礙,再說驚雁這些日子在這裡多有打擾」
「哪裡的話」裴彩霞馬上打她的話頭,有些寵愛地說:「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你既然叫我為姑姑,這裡就是你的家,喜歡什麼時候住就什麼時候住,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姑可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以後千萬不能再說這樣的話,要不然,姑姑我可就真生氣了。」
裴驚雁心中一曖,忍不住輕輕點點頭,把頭靠在裴彩霞的懷裡的,心裡感激極了。
「驚雁,這二天怎麼不去劉府消遣的?」裴彩霞突然關切地說。
「聽說皇后鳳有恙,公主不去,驚雁也不好天天都去,再說,劉遠也也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不會吧,最近也沒聽你姑父說有什麼軍事行動,不是皇上特召,他也不上朝、不當值的,去哪了?不會去尋花問柳吧。」
裴驚雁連忙說:「不是,劉遠最近很忙,他有個行業的比試要處理,對了,好像是他的金玉世家要擴張,受到同行的抵制,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就和別人立了一個賭約什麼的。」
「嗯,這個劉遠,賺錢倒是一把好手」裴彩霞點頭說:「金玉世家、墨韻印刷廠、墨韻書齋、長安報、還有即將投入使用長洛高速,都是下金蛋的雞啊,據說光是長安的金玉世家一年就能賺五六萬兩,一個水泥的配方,就讓他拿了一百萬兩,差點忘了,還有一個小瓷窯,不過這個可以忽略,對了,你說同行為難他?那些賤賈好大膽,比什麼,只要他一開口,馬上有人收拾他們,要是清河崔氏不出手,我們程氏出手也沒問題,跟他們浪費什麼時間。」
裴驚雁驚訝處張大了嘴巴,有點好奇地說:「姑姑,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不僅連劉遠的產業調查得一清二楚,就是連一間店子一年賺多少銀子也瞭如指掌,這也厲害了吧。
裴彩霞臉色稍稍一紅,不過很快地說:「不是為了你這小妮子嗎?我家驚雁可是我們河東裴氏有名的美人,又是我裴彩霞的侄女,找夫婿這麼重要之事,自然不能馬虎,當然要調查清楚,好了,這事不提,你還沒說,劉遠為什麼要跟他們比試的,直接把他們都送到官府不就行了嗎?」
「此事驚雁也聽公主詢問過劉遠,不過他說不想仗勢欺人,要以德服人,讓他們心服口服。」
「嗯,還不錯」裴彩霞忍不住讚賞道:「出生微末,知道底層的疾苦,即使得勢也能以厚待人,看起來有些軟弱,可這也是他的忠厚之處。」
裴驚雁輕輕點點頭,表示認同。
雖說出身名門,但是出自旁枝,正所謂候門深似海,為了爭權奪利,兄弟姐妹之間還明爭暗鬥,裴驚雁也沒少受到輕視或欺負,對那些仗勢欺人、目無王法的人也深惡痛絕,劉遠在很多人眼中「軟弱」的表現,在她眼中,卻是異常欣賞。
「驚雁,你也去了劉府幾次,對劉遠及府上的女眷感覺怎麼樣?」裴彩霞小聲地問道。
現在只有自己和裴驚雁在,趁著這個好機會,是時候詢問一下侄女和劉遠二人發展的情況。
「還還好吧,都是挺和善的。」裴驚雁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俏臉都紅了。
自己的庚帖讓讓劉遠看了,二人也算是有了婚約,上門的事都幹了,所以這些話裴驚雁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
「那,你們都幹了什麼?有沒有湖中泛舟、花前月下、牽年踏青之類?」裴彩霞繼續追問道。
裴驚雁的俏臉更紅了,用蚊吶一樣的聲音小聲說:「姑姑,哪有,姑夫前些天才帶驚雁去,去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最近劉遠又忙,就是話也沒說多少,哪有這麼快,再說了,此次劉遠還沒有和他的妻妾說,驚雁多是和劉府的家眷打牌玩樂。」
猶豫了一下,裴驚雁小聲地說:「他那個師妹,也就是他那個劉袁氏,好像知道什麼似的,對驚雁非常熱情。」
「這是好事」裴彩霞笑著說,不過很快又語氣堅定地說:「好驚雁,你什麼都不用害怕,萬事有姑姑和姑夫替你撐腰,哪個敢欺負我們家驚雁,絕對饒不了她。」
「謝謝姑姑」
接著,兩人有說有笑,親如母女。
正聊得高興,一個婢女輕步走進來,小聲地說:「稟夫人,揚威將軍劉遠,門外求見。」
「他怎麼來了?」裴驚雁吃驚地說。
裴彩霞笑著說:「來不好嗎?還是為他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呢。」說笑,扭頭對婢女說:「快傳。」
那婢女應了一聲,很快退了下去,少傾,劉遠進來了。
「劉遠見過嬸嬸,見過裴姑娘」一進門,劉遠就恭恭敬敬向裴彩霞行禮。
步伐堅定有力、笑容帶著自信、錦衣華服、面容清秀,再加上文武雙全、官運亨通,更是給劉遠加分不少,裴彩霞心裡忍不住暗讚一聲:好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難怪自家侄女一談到他,就面帶羞澀,自家那幾個兒子,就學會了他老子的粗鄙,要是有劉遠一半,那自己做娘的,也就偷笑了。
「自己人,不用客氣。」裴彩霞微笑如花地說:「剛剛和驚雁說起你呢。」
劉遠好奇地說:「說劉某什麼?」
「沒什麼,只是隨便聊聊。」裴驚雁心一驚,馬上搶著說道。
若是把剛才的話說出去,裴驚雁估計會羞得找條地縫鑽下去的。
裴彩霞嫣然一笑,也不說這事了,盯著劉遠說:「劉遠,這個時候來我程府,有何貴幹,先說了,我家老爺在兵部當值,並在府中,咦,還拿著一個盒子呢,那是什麼?」
「回嬸嬸,這是這是給裴姑娘的一件小玩意。」劉遠笑著說。
「小玩意?」裴驚雁眼前一亮,馬上笑著說:「拿來看看,讓嬸嬸也好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