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遠一邊打著呵欠,一邊伸著懶腰,坐起來一看,己經是日上三竿,太陽都曬屁股了,扭頭看看身邊的林妙妙,沒想到空蕩蕩的,人早就不知去哪兒了。
「劉將軍稍等,奴婢馬上替你準備洗漱。」房中的侍女一看到劉遠醒來,馬上恭敬地說。
另一個侍女走了過來,柔聲地說:「奴婢侍候將軍穿衣。」
「慢」劉遠擺擺手說:「妙妙姑娘去哪了?」
劉遠記得,昨晚自己與林妙妙共赴了三次巫山**,可以說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就是劉遠自己,力氣也像被抽空一樣的,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沒想到睡來一看,睡在自己旁邊、昨晚還同床共枕的伊人,竟然不見了的芳蹤,不僅人不見了,昨晚鋪在林妙妙身下以示貞潔、最後綻開了朵朵梅花的白布,也不見了影蹤,這一大早的,林妙妙去哪了?
「回將軍的話,妙妙姐天剛剛亮,就打好包袱,一個人離開了瀟湘館,也沒說去哪裡,那些和她要好的姐妹,就是想送一下,也沒有機會呢」那個侍女拿起一件長袍披在劉遠身上,小聲地說:「對了,妙妙姐托我留了幾句話給將軍。」
「什麼話?」
「妙妙姐說,你是一個好人,而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請你忘了她,這次難為將軍了,她會一輩子都念你的恩。」
劉遠小聲地說:「她是這樣說的?」
「是,奴婢不敢欺騙將軍。」
劉遠「嗯」了一聲。也就不再說話了。
這樣也好,免得彼此尷尬。雖說林妙妙是一個絕色美人,自己也成了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不過,也僅此而己,漂亮不能當飯吃,自己也不可能把每一個認識的美女都納入後宮,二人沒有感情基礎,相處起來不易。再說以劉遠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適宜再納一個青樓女子回去,風流快活也得顧及家裡的幾位嬌妻的感受。
俗話說,男人好色,英雄本色,這沒有錯,可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天下美女,多不勝數,人的精力有限,又能娶得幾個,一個男人一生中,會看到很多不同類型的美女。有很多的衝動,但是,那僅僅是衝動,念頭轉瞬即起,轉眼即逝。只有碰上那個讓他心動的女人,才讓讓他甘心付出一切。「衝動」和「心動」只差了一個字,但是意義卻差遠了。
林妙妙走得這般急,劉遠猜想,有可能是避免尷尬,也有可能是掂記關在牢中的親人,一大早就去接人去了,當然,也不排除,她對這裡沒有一點點的好感和留戀,有多快跑多快,生怕別人改變主意,不放她走了。
只是,把那塊沾著處子之血的白布帶走,又是什麼意思?
人不在,劉遠也不想那麼多了,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的衣服,梳洗洗刷完畢,然後就在房中享用起美味而豐盛的早點來。
「我那些兄弟呢?他們現在幹什麼:?」劉遠一邊吃,一邊饒有興趣地詢問道。
「回將軍的話,那些軍爺昨晚走了幾個,今天一大早又走了二批,還有幾個還在房裡睡著覺,將軍,需要奴婢替你喚醒他們嗎?」
「算了,讓他們睡吧。」劉遠擺擺說:「難得他們這麼高興。」
用過早點,劉遠也不在這裡呆了,扭頭對那婢女說:「幫本將查下,開銷一共多少錢?現在結賬。」
「昨天晚上,已經有人結完賬了,請將軍放心。」
劉遠楞了一下,吃驚地說:「是我那些手下結的賬?」
「奴婢也不知,金大娘說是一位尊貴的客人代結的,至於這位尊貴的客人是哪個,小的真不知道。」
得,不用說,肯定是李泰的手筆,行啊,還挺大方的,又替自己省了一大筆銀子,這樣也好,昨天晚上,把林妙妙破了瓜,這已經欠他一個情,現在他幫自己的結了帳,兩件事可以視作一件事,所欠的,還是一個情,說到底,自己的還是賺了。
用完早點,劉遠給那兩個侍女一人賞了五兩銀子,帶上一直在門前保護自己、盡忠職守的荒狼和血刀,在侍女的帶領下,從後門走出,此時,那馬車已經等在那裡,劉遠連忙上了馬車。
「少爺,現在去哪?」趕車的老趙頭小聲地詢問道,眼裡露出羨慕的目光。
雖說年紀不小了,不過對那些年輕貌美的女生,還是很嚮往的,像劉遠這樣的艷福的人,還是很惹人妒忌的。
「回府。」劉遠猶豫了一下,很快就做了決定。
雖說很想去金玉世家、墨韻印刷廠、長安報館還有自己的私人研究所好好巡視一下,不過一想到自己昨是在青樓風流了一晚,徹夜不歸,有點不像話,再說也想見小劉雪了,權衡之下,還是回去認個錯,安撫一下眾女的情緒好了,免得後院起火,到時就是想睡也睡不好。
「好勒,少爺,你可坐好穩啦。」老趙頭長鞭一甩,策馬往劉府飛奔而去
「少爺」
「少爺」
劉遠一回府,那些婢女下人,一個個都恭恭敬敬地叫著。
「少爺,你回來了,用過早飯了?要不,奴婢給人準備,小姐,看到了嗎?你爹回來了。」黛綺絲抱著劉雪,問候完劉遠後,又揮著的小劉雪的手跟劉遠打招呼。
「吃過了,不用忙乎了」劉遠一邊說一邊從黛綺絲懷裡抱過小劉雪,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笑著說:「我的乖雪兒,想爹爹了沒有?」
小劉雪被劉遠一逗,馬上張開那還沒出牙的小嘴巴。露出那紅乎乎的牙肉,可愛極了。劉遠忍不住親了一下。
「對了,夫人們都在幹什麼?」劉遠開口詢問道。
「回主人的話,四位夫人在後院涼亭裡打牌。」
打牌?難怪把劉雪交經黛綺絲帶呢,原來杜三娘她們把胡欣也拉下水了,這要好了,二個女人一折戲,三個女人一齣戲,四個女人一台戲。以前是李麗質來了,就湊成一桌,要是李麗質不來,就由黛綺絲頂上,因為李麗質畢竟是公主,還得經常到皇宮走動,雖說沒人當黛綺絲是下人。可是她一直自認是奴婢,打牌也經常讓著三位夫人,這一點三個女也覺得沒多大意思,這不,來這裡才幾天,馬上又發展一名新成員。
得。這是家裡就是天天開戰,也沒問題了,劉遠太清楚這麻雀的魔力了。
「哪,她們的心情的怎麼樣?有沒有發脾氣什麼的?或者說,有什麼異常沒有?」
黛綺絲低頭想了一下。搖搖頭,小聲地說:「沒有。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異常。」
沒有異常?
劉遠楞了一下,這與自己想像中有點不一樣啊,想了一會,也不想那麼多了,抱著小劉雪,在黛綺絲的陪同下,逕直向後院走去。
「夢瑤姐,等一下,我碰」
「三筒」
「中章也打啊,四妹,我的字牌還沒打完呢,我覺得你雖說是新手,可是學得太快了,運氣也好。」
「到我了,哎,又是西風,不要了。」
還沒走近,就聽到四個女的在打牌,一個個打得挺歡,聽聲音好像也沒有什麼不高興,那專注的程度,劉遠都走到旁邊,她們才發覺,小娘一看劉遠,眼前一亮,馬上高興地說:「師兄,你回來啦。」
「相公」崔夢瑤看到劉遠回來了,也柔聲叫了一聲。
「劉遠」
「劉遠」杜三娘和胡欣看到劉遠,也笑著叫道。
劉遠小聲地說:「那個,我回來了。」
杜三娘好奇地說:「劉遠,你回來我們都看到了,也叫你了,怎麼,沒事吧?」
「那個」劉遠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昨晚我和兄弟們去瀟湘樓喝酒去了。」
「師兄,這個你出門前說過了,我們沒忘。」
不會吧,沒一點反應的?雖說是女子,可不是那種三步不出閨門的人,瀟湘館的名頭那麼大,幾個女的不可能沒有聽過啊,劉遠好奇地問:「怎麼,你們就不問問我,昨晚幹了什麼嗎?」
崔夢瑤一臉不以為然地說:「去那煙花之地,自然做風流之事,無非就喝喝花酒,若是有興致,弄出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對了,妾身忘記詢問相公了,沒有再給我們添一位姐妹吧?」
「姐妹?什麼姐妹?沒有啊」劉遠有點奇怪地說:「就我一個人回來的。」
「那還好」杜三娘拍拍胸口說:「四個剛剛好,若然再帶一個回來,這牌局就多出一個了。」
劉遠眼睛都瞪大了,吃驚地說:「昨晚我徹夜不歸,還在青樓喝花酒,你們就沒點意見?」
昨天晚上,一舉把四大妓院之首瀟湘院的花魁拿下,此事肯定很快就傳遍長安城,為那些閒得無聊的人增加一些酒前飯後的談資,換作別人,估得都得上長安報了,幸好長安報在自己手中,至少不會有什麼不利消息登上去,與其讓別人傳到她們的耳中,還不如自己坦白算了。
「有什麼意見?」崔夢瑤一邊摸牌一邊說:「相公你天天不在家就是往軍營跑,不去郊遊踏青、不參加詩會、也不去聚會什麼的,現在長安很多人說我們幾個善妒,是母老虎,不讓你出去,空耗一身的才華,現在正好,算是為我們正名。」
「是啊,師兄,你應多出去走動一下,不過,那煙花之地,師兄還是少去為好,身體為重,不過以師兄的為人,哪會去這種地方,都是候軍他們一夥把你帶的,以後他們再來,我水都不給喝了。」
「就是,帶壞我家相公。」杜三娘也在一夥幫腔道。
倒,若是後代,別說去幹哪事,就是街讓多瞄美女幾眼,說不定那醋罈子一下子就打翻,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的,可是在這裡,竟然成風流韻事了,出去風流,還給她們幾個正名?
好吧,我愛你,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