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有點好奇地問道:「從開戰到現在,朝廷一共征運了多少袋水泥?」
「上次你外父最清楚,不過聽說,少說也有二三十萬袋。最」程老魔王小聲說道。
一袋就算三百文,這利潤也不少了,三百文相當於三錢銀子,這麼一算,也就**萬兩銀子,參與長洛高速的,除了劉遠,不是世家就是名門,就是號稱最窮的牛進達,短時間內也能籌出數萬兩,這點銀子,對劉遠一方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再說那售價是往高裡說的,就成本來說,除了運費,其它可以忽略不提,因為材料是整座買來的「荒山」,人工都是奴隸,管飯即可。
怎麼程老魔王他們臉上一個個都不是很高興的?
「幾位伯父」劉遠有點好奇地問道:「就是算三十萬袋,我們水泥的售價才三百文一袋,也沒多少銀子,怎麼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這一萬幾千兩的,也不至於讓你們這般這般不暢順吧?」
劉遠本想說小氣或吝嗇的,不過話到嘴邊,感到不妥,再三斟酌後,就用「不暢順」替代。
李靖吃驚地說:「什麼?這些寶貝水泥,這麼便宜的?老夫還以為一袋要好幾兩呢。」
「呵呵,這成本不高,所以售價也不高,不過看賣給誰了,如果是有錢的主,再賣高一些,也是可行的,反正大唐就我們獨一份。」劉遠一臉自信地說。
秦瓊點點頭說:「這售價比我們想像中便宜多了,也好,就當我們給國庫的捐幾個二三十萬兩吧。」
「二三十萬兩?」劉遠吃驚地說:「秦伯父,不是**萬兩嗎?怎麼算也算不到的二三十萬兩吧?」
程老魔王嗡氣嗡氣地說:「還是我來說吧,皇上除了先行徵用我們的水泥,然後又要求我們把它運到淞州一帶。這樣一來,這水泥不花錢,連那運費都要賠上了,這叫啥,嫁個閨女沒點彩禮,連大床都替夫家倒貼了。」
大唐交通不便,路況差、運載量小、再加上效率低等,一路上又是吃飯又是住宿,人要吃,馬要嚼。這些都要花銀子的,這樣一來,有可能那運輸成本都比貨物高了,舉個列,如果前線打仗需要十萬石糧食。如果路途遙遠,那麼徵調的。就是比這十萬石的基礎上。還要多準備一點,因為運輸的人和馬來回的損耗也得算上,從蒲州運水泥到淞州、雅州、河州一帶,途經幾州,路途遙遠,運輸成本很大。如果不在途中補給,估計一輛馬車最多只能裝一半水泥,因為另一半要用來裝糧草供人馬的消耗。
難怪在御書房裡,當自己說的每袋售價三百文。李二和長孫忌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前面一唱一和那麼賣力,估計在他們心中,都把這筆帳算成百萬兩之巨了吧,不過為了幾十萬兩,李二就劉遠一行人給坑了,還真是摳。
不過細想起來,如果用出場費來衡量時,李二的出場費高啊,估計一刻鐘的功夫都沒有,他就已經賺了三十萬兩銀子的「出場費」,堪稱影帝有待偶,放在現在,那出場費秒殺那些什麼國際巨星。
劉遠苦笑著說:「算了,和吐蕃連邊作戰,又是疏通黃河,又是修築大明宮,皇上也沒有狂征濫稅,加重的百姓的負擔,說到底,皇上也不容易,就當是行一善吧。」
尉遲敬德點點頭說:「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益,不如說一下長洛高速的事吧,我們幾個老傢伙找你,其實也為了長洛高速之事。」
有了利益的交集,人與與的關係才會加緊密的,利不起早,這麼多大將軍一起到到劉府拜訪,劉遠還沒這個臉面,正所謂利不起早,為了利潤,這些名將也坐捺不住了,第一時間找劉遠商議。
為了入股長洛高帶,在場的,都真金實銀掏了不少錢銀,為了湊這筆錢,大都變成了手中的物業,還是是賺著錢的物業,那麼大的一筆銀子投了進去,現在別說分紅,就是離完工尚有一段時日,那錢銀就是放利子錢,還能賺不少呢,一晃眼就過了大半年,他們能不焦急嗎?
「是啊,得加緊進程了」牛進達一臉焦急地說:「我還等著分銀子呢。」
「要是顧得了長洛公路,那邊境所需要的水泥怎麼辦?」程老魔王有些猶豫道。
李靖有些擔心地說:「皇上和軍部的意思,前線堡壘的建設不能停,問題是,朝廷再要水泥,這銀子收還是不收?兩難啊。」
劉遠思考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長洛高速之事,一定要抓緊,至於朝廷那邊,那就直說,我們每年願意捐二十萬袋水泥,再多的,那就約定一個價錢供給,對了,最重要的,我們只負責出售,不包括運送,運輸之事自理,我們一概不理,讓朝廷自行解決,現在大唐和吐蕃呈對峙階段,近期內也不可能解決,這樣吧,除了加派人手,增加產量外,就把水泥分為二部分,朝廷一份,長洛高速一份,算是同時進行吧。」
尉遲敬德點點頭說:「這敢情好,二十萬袋,一年也就幾萬兩銀子,再說皇上也不會一直這麼白拿的,早晚有回報,即使不給回報,有這個情也不錯,不過,小遠,那座石頭山,你解決得怎麼樣?如果要改道的話,那得盡早提上日程。」
「是啊,那座石頭山的事,的確要抓緊,實在不行,那就改道吧。」程老魔王難得和藹地說。
看樣子,對劉遠所說捐獻一事沒有意見,不過對劉遠的行動能力還保持著懷疑。
這也難怪,那一座石頭山,都是花崗岩一類的石頭,非常堅硬,一鐵錘砸了下去,都能濺起火星。人非聖賢,諸葛亮借東風,不過是算到那時候有東風,劉遠本事再大,也不能借天雷吧。
看到眾人的擔心,劉遠笑著說:「呵呵,諸位伯父放心,小侄已經找到了方法,準備就這幾天,把它給削平。至於怎麼削,就給你們留個念想,不透露了,到時候你們來看熱鬧就行,嗯。皇上也會去。」
「什麼?真有辦法解決?」程老魔王把那眼睛瞪得像牛眼了。
李靖好奇跡地問道:「小遠,你所說的辦法。會不會就是你在戰報上所說的。用什麼火藥炸毀的吐蕃駐仙石的那個方法,把整座石山給炸開?」
劉遠笑著說:「幾位伯父,都說賣個關子,到時你就知道了,小侄保證,到時那場面。保證非常精彩刺激。」
「那好,俺老程到時說什麼也要去。」程老魔王第一個滿口應諾。
「我也去」
「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老夫呢。」
除了程老魔王,在場的人都說要去看熱鬧。
現在是相峙階段。吐蕃連蕃內亂,再說擅長野外游擊作戰的吐番士兵,缺乏攻城經驗和攻城工具,候軍集一個人在前線,就足已應付,這一幫好戰份子沒有用武之地,都閒得出毛病來了,這不,對劉遠都用上了心計,每次來商談長洛高速之事,都沒有約上另一個大股東清河崔氏,估計是怕劉遠和崔敬翁婿聯手吧,幸好清河崔氏一向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也不計較,一來相信劉遠,二來工程掌握在他們手裡,也不怕別人玩什麼花樣。
至於長孫忌,伙合妹夫李二坑了眾合夥人一把,明知是開會,也推托不參加了,總的來說,劉遠還是眾人的核心。
剛談完不久,崔夢瑤就差人在門外稟告,飯菜好了,邀劉遠和程老魔王他們去大堂用餐。
「諸位伯父,有什麼事,不如我們邊吃邊聊吧,飯菜都好了。」劉遠笑著對眾人說。
其實不用崔夢瑤叫,在偏廳的眾人,早早就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程老魔王用力聞了聞,一臉高興地說:「香,好香,一聞這味,肯定是渾羊殃忽,不錯不錯,今兒哥幾個有口福了。」
「俺老牛都流口水了。」牛進達也笑著說。
尉遲敬德扭著對劉遠笑著說:「小遠,有什麼好酒沒有?你可不能吝嗇了,一會老夫要和你喝三大碗。」
「諸位伯父,你就饒了我吧」劉遠連連告饒說:「在吐蕃逃亡了幾個月,手下的弟兄們都不容易,今晚說好了,小侄女跟他們好好聚一下,我那酒量諸位伯父也知道,不敢多喝,什麼樣的美酒,我這都有,管夠,要喝,小侄就用葡萄酒陪你們,就當我失禮了。」
李靖拍拍劉遠的肩膀說:「好,難得你有這心,沒忘手下的將士,好,這次就先饒了你,下次再和你幹。」
「是,謝李伯父了。」
眾人邊說邊笑,然後在大堂內坐下,就在婢女奉上熱水毛巾洗手擦臉之際,管家走上來,告之有人找,劉遠連忙告個罪,走出來一看,赫然是候軍。
「怎麼來了?正好,趕上吃飯了,走。」劉遠一看到這小子,馬上把他往裡面拉。
「別」候軍連忙說:「裡面有那幾位大爺在,我就不去了,免得挨訓,將軍,其實我來就是通知你的,晚上吃飯的地方都訂好了,小的特來告之你一下。」
「哪?」
候軍得意地說:「瀟湘館的玉春樓,我們把它包了下來,那姑娘都預定好了,全是姿色上乘的,將軍到時直去就行了。」
劉遠笑罵道:「你們這些傢伙,還真不替我省啊,想得還挺周到呢,吃完飯,都不用跑了,那美女就在身邊。」
瀟湘館是長安四大青樓之首,據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姿色也不錯,渡夜費不菲,現在還豪氣地包了一幢樓,提前預訂了美女,還是不好的不要,在那銷金窟當大爺,代價可不小呢。
「嘻嘻,誰不知將軍家財巨富,再說得了那麼多賞賜,這只是九牛一毛,再說了,小的也替將軍省錢了。」
「哦,替我省什麼錢?」劉遠好奇地問道。
「就以將軍的名義去訂的,還說將軍對瀟湘館嚮往久矣,特來體驗一下,還說要是好,還會安排在長安報上寫文章,好傢伙,一聽你去,那些花魁頭牌都爭著要我點她,那老鴇聽了,當場就說給將軍面子,所有花銷八折,將軍,你的臉色怎麼變了?啊,我忘了還有一點急事要回去了,那個將軍,什麼都訂好了,兄弟們就等你啦,不見不散。」眼看劉遠的臉色越變越差,候軍一邊說一邊往外跑,說到後面,已經跑到府外,翻身上馬跑了。
還真是機靈。
劉遠看著那背影咬牙切齒地說:「找死,竟打我的名頭去青樓,還說什麼嚮往久矣,要是傳出去,老子的一世英名都讓你給毀了,候軍,你小子給我回來,本將保證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