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敢啊。」劉遠一臉正色地說。
杜三娘和小娘聞言,那笑容如花在陽光下綻放,那嬌美的樣子,就是劉遠,也砰然心動。
放在後世,這兩個女子,絕對是校花中的校花,美人中的美人,估計只有仰望的份,現在兩個美人偎依在身旁,百依百順,有時甚至有刻意討好之嫌,哪裡不心滿意足,劉遠一下子把兩女抱得更緊了。
「劉遠,抱得這麼緊幹嘛?把人家的嫁衣給弄皺了。」杜三娘有點不樂意地說。
那嫁衣是她的寶貝,幾個月前己經很用心的在點綴了,為的就是風風光光把自己嫁出去,看到劉遠這麼用力抱著,一時倒心疼了起來。
小娘也小聲說道:「師兄,你抱得太緊,小娘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劉遠微微一笑,放開兩女,坐在蒲團上,剛才被夜風吹散的酒意好像又回來了,打了一個嗝,整個人又有了二分醉意,杜三娘見識多了,忙走到劉遠的身後,伸出兩隻白玉般的小手,輕輕替劉遠揉了起來,認穴準確、力度適中,舒服得劉遠直哼哼。
「劉遠,你現在是幾品官,大不大?」杜三娘一邊替劉遠按摩,一邊小聲地問道。
「從五品游擊將軍兼揚威將軍,馬馬虎虎,不大也不小。」
杜三娘和小娘從來不問的官場上的事,劉遠也沒說,現在杜三娘突然問這樣的問題,還真讓劉遠楞了一下。
「劉遠。奴家沒有求過你什麼,有一件事。請你一定要幫我。」杜三娘突然停手,拉住劉遠的手一臉哀求地說,她的臉的一下子變得嚴肅認真,沒有往日的嘻哈嫵媚之色,一邊說,一邊還想跪了下來,那樣子,把劉遠也嚇了一跳。
「不用。不用」劉遠連忙把她扶起來,有點生氣地說道:「你我可以說相識於微時,共過患難,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別說什麼求不求,有什麼事只管說出來說,幫得到一定幫,就是幫不到也相辦法解決。決不讓你受委屈。」
不用說,表面樂天派、永遠都像有好心情的杜三娘,內心肯定有不想公開的秘密,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秘密,從詢問劉遠幾品官,估計是估量一下劉遠能力的大小。覺得劉遠的能力可以做到,這才說出來。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劉遠心中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杜三娘的秘密肯定也不少,比如說。她為什麼會賣向身為奴,墜入勾欄。此事她一直沒有說,劉遠也沒有問,這是她不光彩一頁,那是她人生的污點,不光劉遠,就是小娘還有府中的下人,也從來不提,現在這麼說,十有**與此事有關了。
「三娘,你坐下來說。」小娘連忙拿過一隻蒲團,讓情緒有些激動的杜三娘坐下。
劉遠拉著杜三娘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香肩,柔聲地說:「三娘,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出來,從五品是個小官,但是我長安一眾權貴關係還不錯,清河崔氏也替我撐腰,此前的事你也知道,蜀王要搶黛綺絲,發配了、皇上的親外甥柴令武,我差點斷了他的子孫根,現在頭髮還沒掉一根,你就放心。」
「是啊,三娘,公主不是說嗎?師兄現在可是長安的大霸王,很多大官看到他都怕呢,你有什麼事,就跟他說,師兄肯定有辦法的。」小娘信心十足地說。
她一直都對劉遠有一種盲目的信任,以為天下間,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自己的師兄。
杜三娘用手帕輕輕拭去滑落在俏臉的淚水,抽泣幾下,這才幽幽地說:「奴家本是出身楚州懷水杜氏,杜氏一族乃書香世家,在當地也屬有頭有臉的大族,現在杜氏一族族長,名家成,膝下有二子,長子杜明禮,任泗州主簿一職,官屬七品,次子杜明義,即是亡父,在當地縣衙任一執事,僅是九品芝麻小官,本也相安無事」
「當年三娘年僅五歲,家父染了風寒,先是臥病在床,接著一命嗚咽,只留下孤兒寡母,那豬狗不如的杜明禮,為了獨吞全部的家產,誣蔑我娘不檢點,紅杏出牆,誣陷奴家是野種,於是把我們母女逐出了家門,我娘無臉回娘家,只好帶著三娘到處流浪,因為受不了苦,再加上滿腔的怨恨,流浪到揚州就含恨逝去,當時年紀太小,又舉目無親,只好賣身葬母。」說到這裡,杜三娘己是淚流滿面:「三娘不求什麼家產浮財,只求還我娘親一個清白,還我們母女一個公道。」
「那杜明禮很會鑽營,奴家曾偷偷打聽過,五年前他己爬到泗州司馬一職,現在估計爬得更高了。」
這種無情無義的故事,後世小說、影視上不知出現多少次,劉遠都有麻木了,可是一聽到這種悲劇發生在自己人身上,劉遠馬上就火了,拍著胸口對杜三娘說:「別說一個小小的泗州司馬,就是泗州刺史這次也別想逃了,三娘,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替你討回一個公道,還己故的岳母大人一個清白。」
「就是,畜生不如」就是一向溫馴小娘也一臉氣憤地說:「師兄,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種人,替三娘好好出一口氣。」
這個杜三娘,還真會替自己著想,生怕自己實力不夠的時候,頭腦一熱,跑去替自己出頭,從而影響自己的仕途,做名ji時沒有能力,就是跟了自己,也一直暗忍著,等到自己有了這個實力,時機成熟,這才說出來,可謂深思熟慮,難怪她se藝雙絕,身上那種氣質,是普通妓女沒有的,原來是出名書香書第,受過上層生活的薰陶。
劉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三娘,這等大仇。本應早日替你報,只是。現在距婚期己不足十日,楚州又在千里之遙,只怕來不及了,再說現在不明白他什麼狀況,也需要打聽、謀劃一番,估計你還需要等待一些時日。」
「沒事,這麼多年我都忍下來了,再忍一段時間。又有何妨」杜三娘一臉愧色地說:「夫君,是三娘不好,你和崔小姐的大婚之喜,本應不該說這些掃興之事,不知為什麼,一穿上這嫁衣,心中就很歡喜。一歡喜,就忍不住想起那我苦命的娘親,還請夫君見諒,奴家任夫君懲罰。」
好,夫君都抬出來了,劉遠能說什麼呢?
劉遠輕輕摸了一下她秀髮說:「傻瓜。是夢瑤的大喜之日,也是你的大喜之日啊,我和夢瑤是夫妻,和你就不是夫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了,此事交給我。你就開開心心,做一個待嫁的新娘子好了。」
以劉遠現在的人脈,還真不怕任何官員,什麼楚州懷水杜氏,連七族五姓都不入,劉遠見未所見,聞未所聞,好像嫡子還是做一個小小的司馬,估計也是那種不起眼的小家族,根本不足為懼。
「嗯」杜三娘連忙點頭說:「是,奴家聽夫君的。」
把這件埋藏在心底的事說了出來,杜三娘的整個人都輕鬆多了,她後情智很高,才一會的功夫,又像一個沒事人一般了。
「師兄」
「嗯,怎麼啦,小娘。」
小娘咬著嘴唇,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劉遠用手刮了一下她的瓊鼻說:「怎麼,還有事瞞著師兄不成?想說什麼,說。」
「師兄,你能幫我把我爹的遺骸送回我的老家嗎?」小娘小聲地說道。
劉遠一臉正色地說:「那當然,那也是我師傅呢,這是應該的。」
「不是,只怕,只怕老祖宗不同意爹爹的遺骸埋在袁氏的家族墳地。」
「這是為何?」劉遠一臉不解地說。
劉遠的便宜師傅「光頭袁」從來不提他的的家族、親人,一年到頭,連個探親之人都沒有,就是去世了,也沒一個本家的人來憑弔,可謂冷清到了極點,劉遠還以為他和自己一樣,被家族驅逐和拋棄了的。
小娘面色一暗,就開始小聲說了起來
經小娘一解釋,劉遠這才明白,原來當年小娘的老爹袁富貴,和二個兄弟帶著盤川到外地求學,沒想到袁富貴那老傢伙,只顧吃喝玩玩樂,不把銀子去置辦束禮,最後被拒絕,錢銀花光再加上無臉見江東父老,無奈之下,只好投身在首飾業做了學徒,經過努力,終於有了金玉世家,也就有了那些背事。
一直以來,袁富貴做夢都想回老家看看,可是數次都遭到拒絕,袁家的老爺子連門都不讓他進,別說拜祭,這一直是一個遺憾,直至死,還得不到家族的原諒,自然也進不了家族的墳地,小娘知道,自己父親雖說自暴自棄,但是內心一直都想回家的,生前不能如願,現在死了,希望家族的墳地是他最好的歸宿,也算是替他完成心願。
「小娘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和小娘一起,讓師傅魂歸故里。」
「師兄,謝謝你。」
劉遠眼睛一轉,笑著說:「好哇,你們兩個都要謝好,嗯,怎麼謝呢,嘿嘿,有了,你們穿得這麼漂亮,又穿上嫁衣,不如,今晚我們三人就玩沒洞房。」
一邊說,一下子又抱住兩個女子了,準備推倒。
氣氛有點凝重,劉遠有點不喜歡,越是這樣,兩女的心情越是沉重,得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不行!」兩女異口同聲說。
「啊,為什麼?」
小娘捏著鼻子說:「師兄,你一身汗臭味和酒味,難聞死了。」
「就是,快去洗乾淨,或許,奴家和小娘會考慮一下。」杜三娘笑盈盈地說。
寒,這二個妞,變臉變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