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奈何是賊」劉遠一邊搖了搖杯中上好的乾河葡萄酒,一邊有點惋惜地說。
眼前的金巧巧,面容絕美,風華絕代,舉止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女人獨特成熟的韻味,那如花的笑臉時而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時而又如少女般含蓄淺笑、有時那幽怨的眼神又讓人見之猶憐,她身材不瘦不胖,身段卻是極好,雖說她知色誘對劉遠沒用,衣著相對比往日保守,但是好身材是遮不住的,那高高聳起的兩座**好像把胸衣撐破一樣,一進酒店,絕大部分的男人目光,都被那條好像深不見底的乳溝所吸引,都不忍把目光轉開了。
這個禍水級的女人,好像天生就是為了迷惑男人而生的,她好像能滿足所有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可惜,偏偏是死對頭,劉遠不得不心生感慨。
金巧巧有些幽怨看了劉遠一眼,柔聲地說:「將軍所言,應是出自《隋書韋鼎傳》中韋鼎的話,原文應為:,金至尊雖說和金玉世家有競爭,但是奴家也只光明正大,不敢下絆子,將軍諷喻奴家是樑上君子,是否對奴家不公允呢?」
劉遠楞了一下,沒想到原文是這樣的,以自己的理解,本是一個好女子,不和自己同一陣線,不是自己人而成了對手,又或一個好人,最後卻變成壞人,實在沒想到還有那樣的典故,一時間倒尷尬起來。
誰說胸大無腦?這個金巧巧,不僅天生異稟,本錢豐厚,而且非常精明、智商高,情緒的控制也很好。能說會道,天生就是商業奇才,沒想到她還博學多才,那典故信手拈來,自己還真有點小看她了。
劉遠打了個哈哈,有心岔開話題道:「金掌櫃也太摳門了,金至尊ri進斗金,請劉某吃個飯,連雅座也捨不得,看來劉某的面子不夠大。又或是信不過劉某的為人,怕酒後亂xing?」
應邀到雲來酒樓用餐,本以為會到樓上的雅間,還想著要是金巧巧色誘自己,怎麼佔點便宜後就抽身也去。沒想到她只是在酒樓的大堂裡,挑了一個偏僻而靠窗的位置。也就是這樣。引得不少男人不時把目光飄過來。
好在現在不是飯點,客人並不多,所以還算清靜。
金巧巧婉而一笑,稍稍壓低聲音說:「哪裡,劉將軍可是長安紅人,不知多少少女祈求和將軍把酒談歡呢。只是小女子人怕旁人誤會,損了將軍的清譽,要是弄得將軍家後院起火,那就是罪過了。所以不敢造次,若是將軍有興致,巧巧房門隨時為將軍留著。」
這話說得,也太露骨了,劉遠不敢再逗他了,乾咳二下,喝一口上品的葡萄酒,這才隨口問道:「金掌櫃約劉某出來,不知所為何事?」
沒事不登三寶殿,這個金巧巧主動把自己約出來,自然是不會吃個飯那麼簡單,若是平時,找個美女吃個飯、聊下天,劉遠倒也樂意,但是現在都忙得團團轉,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也就開門見山了。
「知道劉將軍工作繁忙,那奴家就直說了,金至尊想在長安報上打廣告。」
金至尊這麼快就從其中看到了商機,反應倒是很快。
劉遠笑著說:「金掌櫃可以去長安報館商議啊,此事找劉某,好像有點不對?」
「劉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奴家去了多次,都是不成功,出了高價依然拒絕,百般推搪,於是就托人打聽了一下,這才發現那個劉將軍是幕後東家,這才明白,有劉將軍在,有銀子都不好使了。」
有了金玉世家,在劉遠沒有同意,老古師傅哪敢給金玉世家的死對頭作廣告?就是李麗質也相當的識趣。
「有銀子怎麼不好使?有銀能使鬼推磨呢」劉遠眼珠子轉了幾下,嘴邊露出一絲露出難以察覺的微笑,看著金巧巧,一臉調侃地說:「不知金掌櫃又願意出多少代價嗎?」。
劉遠的肚子一冒壞水,就是上面的表情,不過這麼多人,只有小娘看得出來,要是小娘在這裡看到,肯定掩嘴而笑:劉家的墳頭又冒黑煙,師兄要出陰招,不知哪個又要倒霉了。
金巧巧精神一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不知刊登一個廣告,所用的花銷為幾何呢?劉掌櫃不會獅子大開口?」
經過這幾期的觀察,長安報的影響力,己經被長安商界傳開來了,像金巧巧這種精明的人,那會沒留意呢?金玉世家一登廣告,那生意立馬見漲,不少胡商從報上看到消息,逕直去金玉世家洽談買賣,那可是肥得流油的生意啊,金玉世家在沒有劉遠的掌舵的情況下,那像回一樣,利潤見漲,不光金巧巧看到,金家的人也看到,於是一再要求她想辦法登廣告,讓金至尊的地位更為鞏固。
「以金掌櫃的精明,估計早就把那價錢摸清楚了,劉某也開門口見山,金至尊的費用,僅是普通商戶的五倍即可。」劉遠一臉雲淡風輕地說。
「五倍?」金巧巧的銀牙咬著紅唇說:「劉將軍還真不客氣啊。」
「同行如敵國,金至尊財大氣粗,肯定也不在意這點銀子,再說了,買賣之事,在乎你情我願,此事金掌櫃考慮清楚,劉某絕不勉強。」
長安報的收費本來就不便宜,一下子收五倍,就是金巧巧沒意見,估計金家的元老會要吵翻天,質疑金巧巧的辦事能力,畢竟那些廣告位的費用,他們也知道,作過調查這才出這招的。
金巧巧可憐巴巴地說:「劉將軍,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金至尊和金玉世家守護相望,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做得這麼絕呢,你也知道,金至尊不比金玉世家。金玉世家是劉將軍的產業,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金至尊是金家的,奴家不過是代為照看,一下子高出那麼多倍,很難向家主和元老們交代」
「劉將軍,你就看小女子拋頭露面混口飯吃不容易,高抬貴手。」
劉遠搖搖頭說:「也就是看在金掌櫃的份上,劉某只要五倍,若是金至尊的其它人。就是十倍、二十倍,劉某也懶得理會。」說完,盯著金巧巧說:「那金長老暴斃身亡,現在金至尊金掌櫃獨攬大權,這點小事。不至於?」
「哎」金巧巧幽幽地歎息了一聲,看看四周沒人。這才小聲地說:「外人看起來風光。實則只是奴家有苦自己知罷了,不瞞劉將軍,若是巧巧拿主意,別說五倍,就是十倍、二十倍,有個和劉將軍交好的機會。眼都不眨就同意了,問題是,現在奴家在金至尊動用超過三十兩銀的花銷,都要備案。詳細註明用途,家族還隨時調查其用途,束手束腳,若不是奴家還有點能力,是就過橋抽板了。」
原來是這樣,劉遠一聽,心裡更樂了。
「不會,金掌櫃勞苦功高,金家這麼快就要卸磨殺驢了?」劉遠佯裝吃驚地說。
金巧巧苦笑著說:「或許,奴家在他們心目中,早己不是金家的人了。」
劉遠的手指桌面上敲了敲,然後笑著說:「看在也算相識一場的份上,劉某倒有個主意。」
「請劉將軍不吝請教。」
「以金至尊的實力,實在不適宜的小打小鬧,要做就做大,不如做個專題好了,把一整版都做金至尊的廣告,保證不會看漏,看一眼就印象深刻,怎麼樣?」
「一整版都是?」金巧巧吃驚地說。
劉遠點點頭說:「對,一整版,這是長安報未試過的壯舉,也就是給金掌櫃一個面子,順便多賺一點銀子,一舉兩得。」
金巧巧一臉謹慎地說:「需要多少銀子?」
「八百兩」劉遠笑瞇瞇地說。
「劉將軍,你怎麼不去搶,八百兩,你可真叫得出來。」
劉遠笑著說:「是好過去搶,八百兩對那些小攤小店來說是天文數字,但對金至尊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不瞞你說,我金玉世家打一個廣告,一個月少說也增益一千多兩,金至尊不會比金玉世家還少?」
「還是太貴了,我金至尊也承受不起。」金巧巧聽明白了,劉遠這是要從金至尊身上割肉呢。
「銀子再多,也不是你的,那麼省幹什麼?」劉遠壓低聲音說:「給你三百兩回扣,你隨時找我提現,金掌櫃,青易老、芳年易逝,有機會也得替自己打算一下。」
金巧巧聞言內心一動,她看了劉遠一眼,咬咬嘴唇說:「劉將軍突然這麼好心,那廣告不會出什麼問題?」
她不明白,為什麼劉遠突然那麼好心,不但同意自己登廣告,還開先例,一整版都給金至尊,這可是非常顯眼、非常有面子之事,現在一份報紙一共三張,每張從中間折回,也就十二版,現在破天荒給了一版,絕對難得,平時做廣告,幾個字也得數以十兩算,現在一給就一整版,就按面職算起來,八百兩還真不貴。
再說,還有三百兩自己可以隨時支取,利人又利己,劉遠那句話一下子打動了金巧巧:青易老、芳年易逝,等到自己老去的時候,金家的的人還會念舊情,供自己錦衣玉食嗎?
真沒什麼信心。
劉遠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在商言商,劉某的確很不喜歡金至尊,但有銀子送上門,也沒拒絕的理由,至於金掌櫃的擔憂,你大可放心,劉某雖說是一介商人,但一直言而有信,從沒流失過半分信用,我相信,你一點你也認同,為了解除你的擔心,這樣,金至尊出一個方案,長安報也出一個方案,你認為哪個好,就用哪個,若是你採用長安報提供的方案,額外收十兩設計費,這是規矩,你也懂,若是用你自己那個方案,這筆費用可以省下。」
「另作,作為廣告大戶,報中絕對不會出現不利於金至尊的負面消息,這樣夠誠意了?」
金巧巧只是思索了一小會,很快就同意了,點點頭說:「就依劉將軍所言,不過奴家還有一個小小的提議。」
「哦,金掌櫃但講無妨。」
「這次廣告費用為一千兩,長安報六百兩,奴家四百兩,如何?」金巧巧突然語出驚人地說。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現在機會難得,自然得替自己作打算了。
劉遠舉起酒杯說:「爽快,就依金掌櫃所言,合作愉快。」
「劉將軍,此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傳入第三人之耳。」
「乾杯」
「干。」
兩人相互一笑,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之時,劉遠心中己冷笑連連:自己還沒出招,金至尊主動送上門來,這下正好,自己的計劃一成功,再加上金巧巧其心已異,金至尊?嘿嘿……)
ps: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