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就是把字拆開,例如字是由橫、豎、撇、點、折組成,我們可以用特殊符號代替」劉遠說完,拿起行毛筆在紙上寫了從1到10的阿拉伯數字,然後解釋道:「這叫數字,是我們壹到拾的簡寫版,這種是符號別人都不知道,例如橫如1來代替、堅用2來代替、撇用3來代替、點用4個代替、折用5來代替,一個字可以拆分為一撇和一點,那麼用34來代替,當然,這個還在構想當中,有點亂,還得慢慢完善。」
「此外,也可用筆畫法,建立一個字庫,根據筆畫來寫,如一個字十三劃,那就寫個十三,然後再標明第一筆和最後一筆來區分即可;或者用字根,對了,我們可以用字根,嗯,那個字根表我還背得得出來,啥,那個字根表是什麼你們不認識?不認識就對了,這是我自個想出來的,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
劉遠又說了一大堆,都有關寫密信的一些技巧,幾千年的積累,可真不是吹的,把李二和候君集聽得兩眼發直,劉遠好像給他們展示一個從來的世界,不由對劉遠的奇思妙想表示敬佩。
「對了」劉遠突然想起一個絕妙的方法,不由興奮地說:「皇上,候將軍,我有一個加奇妙的方法。」
「哦,什麼方法,說。」這時李二己經聽出興致來了,聞言連聲問道。
劉遠笑了笑:「把情報寫在雞蛋中,用雞蛋來傳送情報。」
那是二戰德國發明的一個方法,那是用濃醋先在雞蛋的表面寫下情報,寫完後晾乾,然後再把它煮沸、煮熟,那字就會滲入到雞蛋的裡面,可以說是天衣縫,誰也檢查不出來。在大唐,雞己經很普遍,大詩人孟浩然在《過故人莊》寫到: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其中雞黍指的。正正是雞。
雞蛋在市面上有得購買,那士子大夫雖說不吃「骯髒」的豬肉,但是吃膩羊肉和野味後,偶也會吃個雞什麼的,所以說,雞並不罕見。而雞蛋也不稀有,至少,李二和候軍集一聽就知雞蛋為何物了。
當兵在外,一旦糧草不繼,別說什麼豬雞狗牛,就是樹皮都得吃,所以武將並沒有文臣那般驕縱。
候君集好奇地問道:「用雞蛋來送情報?把字寫在外面。數量多,他們懶得檢查?碰上山路崎嶇的,運上一大車的雞蛋,磕磕碰碰的,不是很容易碎嗎?」
「那算什麼本事,當然是把字寫在雞蛋殼的裡面,他們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出來。」劉遠得意地說。
「寫在裡面?把雞蛋破開,再小心合回來?這有點不靠譜吧?」
劉遠笑著說:「非也。雞蛋殼沒壞,完好損,但是那情報己經寫在雞蛋裡面了」
「你這話說得,你是神仙不成?」李二明顯不信,盯著劉遠說:「劉遠,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小心朕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那雞那一層殼。一敲壞了,就再也不能合上,那殼沒壞而又能在蛋裡面寫字,可能嗎?李二自問自己英明神武。這個劉遠,還想指鹿為馬,把自己當成昏君不成?
劉遠連忙說道:「微臣不敢,皇上,天下之大,奇不有,就是雞蛋內能寫字,也須奇怪。」
李二樂了,這個時候還是嘴硬,真當自己好噓弄不成?好,今天看你怎麼圓這個謊,於是,看了劉遠一眼,一臉正色地說:「你說得這麼有把握,那好,眼看為實,耳聽為虛,朕命你馬在雞蛋內寫字,寫出來,重重有賞,若然你做不到,這就欺君,欺君什麼後果,你知道的吧?」
「皇上,不知賞微臣什麼?」一聽到有賞,劉遠馬上來勁了。
「你想要什麼?」
「微臣六月初六大婚,皇上若是賜我娘子為誥命夫人,臣就感激不盡了。」劉遠不加思索,馬上說道。
上次有機會,李二要滿足劉遠一個願望,結果劉遠捨近求遠,不讓戶部尚書幫忙,反而請李二下旨脫去了杜三娘的奴籍,為了此事,崔敬那老小子差點跟劉遠反臉,沒少給劉遠甩臉子,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劉過自會不會錯過。
崔府的人這次這麼大方把荒狼和血刀給了自己當護衛,這份情大了,再說崔夢瑤一顆芳心繫在自己身上,相識時,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自己不過是一間小商舖的低微的商人,可以說相識於微時,當然,是自己「微」,就是到了現在官階也不高,可是崔夢瑤一直怨悔,這讓劉遠非常感動。
女人也是人,名利是一個好東西,沒人能拒絕,富貴崔夢瑤不會缺的了,劉遠現在也算有上百萬兩的家財,足可以讓身邊的人錦衣玉食,就是劉遠再不濟,身家豐厚的崔敬也很願意讓女兒啃老的,清河崔氏家大業大,怎麼也不差崔夢瑤這一張嘴,現在差的,就是「榮華」,也就是「名」了,要是一結婚,妻憑夫貴,馬上就有一個誥命夫人,在那些小姐妹中,絕對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李二點點頭說:「胃口倒不小,不過以你的功勞,倒也不過分,好吧,若是你能做到,朕就應了你,若是你輸了」
「任憑皇上處置。」劉遠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朕倒可看看,你有什麼手段。」李二還是一臉不信地說。
李二己打算好,若是劉遠輸了,就把那半成彩票的份子還有長安報收了,而長安報的影響力,現在己經引起了李二的注意,別的不說,光是幾張報紙就把自己的觀音婢引誘得早點也不吃,津津有味地看完報,還饒有興趣和自己談論那些故事,這在以前是看不到的,都有點不顧忌她最看重的皇后風範了。
在劉遠的要求下。李二讓人拿來幾隻雞蛋,還有一瓶陳醋,而劉遠經得李二同意,用御書房裡的一支毫沾了陳醋,就在雞蛋小心地寫起字了,寫好後,輕輕放在桌面上。靜待他晾乾。
「劉遠,你不是說要煮沸的嗎?你準備到廚房去弄,還是朕讓人送一個小的來?」李二的記性不錯,想起劉遠說的話。
「皇上,不用,微臣要讓你親眼看到奇跡發生。只要一杯水還有一張紙即可。」
「要水和紙幹嘛?」
劉遠自信地笑著說:「皇上,你看著就行。」
在李二的允許下,劉遠從案幾上拿了一張空白厚實的紙,折成一個小鍋狀,從衣服上扯下二根線綁好,注上水,把那只用醋寫過字的雞蛋放在紙鍋裡。然後就在李二和候君集吃驚的目光中,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一旁的蠟燭,把那紙鍋放到火上去燒,令李二和候君集吃驚的是,那紙並沒有燒著,而紙裡的水,反而慢慢開始翻滾了起來。
候君集吃驚地說:「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劉遠,你會仙法?為什麼那紙沒燒著,而那水會開的?」
「這個很簡單,就是那火的熱力還沒來得及燒那紙,那熱量就被傳遞到裡面的水裡,所以燒不著這張紙。」
李二像個好奇的小學生一樣,兩眼睜老老大。那臉都伸到那那紙鍋了,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鍋升起陣陣水蒸氣,好奇地問道:「劉愛卿,你的意思是。這紙不會燒掉?」
寒一個,這哪裡一個名流千古的帝王,分明就是一個求知慾很強的大叔嘛,不過李二那像小學生好學多問的語氣,劉遠還是第一次聽到,而候軍集也是雙眼盯得緊緊的,他盯著紙鍋裡那個蛋蛋,好像生怕火把紙鍋燒壞,蛋蛋掉下來摔壞一樣,看他那一臉糾纏的樣子,劉遠都想笑了。
這也不像一個名將。
其實,剝去身上披著那層光環,人和人,其實差別並不大,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
劉遠連忙解釋道:「非也,當紙鍋裡的水被燒得差不多,水燒乾了,不能傳熱或傳熱不及時,那紙鍋也就燒掉了。」
李二和候君集聞言暗暗點頭,現在二人對劉遠的雞蛋越來越有信心,特別是李二,都在考慮在劉遠大婚之日,封崔夢瑤幾品誥命夫為妙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紙鍋裡水己燒開了近半,因為傳熱不及,那紙鍋下面因為過熱,那紙都變得有點焦黃,不過始終沒燒穿,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劉遠笑了笑,把紙鍋拿到另一邊,準備等雞蛋攤涼一點。
「劉愛卿,這樣行了?」李二看看劉遠,又看看那紙鍋中蛋,有點疑惑地說。
「好了,皇上,現在這雞還熱,等它涼了,請皇上親自動手,一看自知龍與鳳。」
「好,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直有那般神奇。」李二興奮得搓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劉遠最近立功甚多,再說清河崔氏貢獻很大,特別是最近,國庫的開支靠戶部來維持,而大明宮的修築、河道的疏通,那是工部尚書崔敬在兢兢業業,而劉遠是一直都在默默貢獻,揚威軍的訓練、傳授壓箱技術給細作小隊、想了數個用密信傳遞情報的方法、替長孫皇后修好那件丹鳳朝陽等等,老實說,即是劉遠不提,崔夢瑤那個封號也不會少的。
把原本需要給的東西再拿出來當一次獎品,李二這算盤打得不是一般的響。
又等了半響,李二得到劉遠的確認後,輕輕磕了二下雞蛋,當雞蛋殼剝落時,忍不住「啊」的一聲,一下子驚訝得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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