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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44 厄運降臨 文 / 炮兵

    北風習習,吹來了陣陣寒意,又帶來遠方清新的氣息。

    劉遠的運氣不錯,黃昏前找了一個大山洞,連營地都不用架設,所有人都走進了山洞休息,劉遠坐二張羊皮鋪著的地上,金勇賣力替劉遠按摩頸部、腰部的位置,一邊按一邊說:「將軍,為什麼我們看到肥羊都不下手?」

    快要黃昏的時候,遇到一個約有一百多人的蕃人營地,這對鎮蕃軍來說,吃下不難,不過劉遠卻下令放棄攻擊,輕輕繞過,這讓到嘴邊的肥肉都丟了,金勇大感可惜。

    「怎麼,心裡不痛快?」劉遠笑著問道。

    金勇嘿嘿一笑,有不好意思地說:「到了嘴邊,不吃好像對不起自個一般,將軍,我們現在準備去哪?」

    劉遠舒服地閉上雙眼,淡淡地說:「去最容易掙軍功的後方,打仗的,有一句話叫前方吃緊,後方緊吃,我感到,這裡有不太平,吐蕃大軍不日來到,這裡將會由腹地變成前線,而我要做的,就是再次跑到他們的後方去,準備送他們一禮物。」

    「禮物?」金勇有吃驚地說。

    這時趙福端了一盤熱水走了出來,盯了金勇一下眼,有不屑地說:「笨,咱就這人,不敲悶棍幹啥,吐蕃一下子來那麼多人,這裡又讓我們掃蕩得那麼乾淨,肯定得運糧草什麼的,要是我猜得不錯,將軍肯定是想襲擊他們的糧草或斷他們的糧道去了,對吧,將軍。」

    沒等劉遠回答,趙福把熱水放下,討好地說:「騎馬老半天的,累了吧。將軍,泡泡腳,這樣舒服很多。」

    尼瑪,這小子有前途啊,自己肚子裡的小九九都讓他看出來,都快成了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了。

    劉遠沒有回他,扭頭看看旁邊的那些鎮蕃軍戰士,只見他們圍成了好幾堆,好像私塾學院裡的讀書僮子一般,跟著幾個會吐蕃語的士兵小聲地學著簡單的吐蕃話。看到此情景,劉遠的嘴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哈哈哈」

    「嘶」

    「啊,軍爺,不要,不要」

    「大、大、大。這把開大」

    相對劉遠營地的低調,長孫沖的營地卻熱鬧喧天。士兵有的有賭錢。有的在玩女人,有的卻在喝酒猜拳,好不熱鬧,很多人在鍛造工場吃盡了苦頭,一逃出來,自然要好好補償自己。再加上長孫沖的放任,他們一個個只感到,還是當大頭兵好啊,只要去殺。去搶,真是要什麼有什麼,這不,又是女人,又是牛羊,那幾千隻牛羊敞開肚皮吃。

    在大唐,羊肉都是當官的吃,普通人可不能經常吃羊肉,最多就是吃便宜的豬和雞罷了,牛肉更是吃不起,也沒得吃。都不用長孫沖鼓動,這些新收編的士兵都在討論去哪裡立功了呢。

    順便搶掠。

    看到此情景,長孫沖皺皺眉,強壓心裡的不滿,扭頭問道:「斥候派了沒有,現在是多事之秋,絕對不能馬虎。」

    「派了」那個火長小心地回道:「派了二隊斥候,由老兵帶著新兵,應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保持警惕。」

    長孫沖說完,好像不忍心看到眼前這散慢的情景,帶著二個護衛和幾個親兵,跑到山坡上的一個山洞去了,這叫眼不見為淨。

    等長孫沖走後,剛才那個火長,也就是一開始勸誡長孫沖約束軍紀的那個火長,馬上帶著手下往自己的帳蓬走去,眼裡露出莫名的興奮:那張鐵牛還真不錯,搶了幾個女的,給自己留了一個好的,剛才偷偷對自己說,己經捆好送到自己的帳蓬,這算是孝敬自己吧,誰讓自己是軍中的老人,他的頂頭上司,現在晉陞為長孫沖的得力助手呢。

    嗯,還真會來事。

    一個人墜落,也許也就是一念之差。

    歡樂,讓人放鬆警惕,喧鬧,也會把掩蓋一些動靜和真相。

    營地對面的小山上,兩人倒血泊當中,胸口致命處,都中了一箭,而一個唐軍模樣的人,被一個彪形大漢一手捏住脖子,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抓他的樣子,好像抓住一隻小雞一樣,力大無比,那個鎮蕃軍士兵根本不能動彈。

    是贊婆和贊蒙賽瑪噶一行。

    在海冬青的指引下,長孫沖一行的蹤跡無所遁形,經過半天的追蹤,終於在半夜裡追上,現在趁著夜色,把他們全部鎖定了,此刻,贊婆正對其中一個放哨的士兵進行審迅。

    「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要是敢亂來,我馬上擰斷你的脖子,明白嗎?」贊婆一臉厲色地低聲喝道。

    他早年跟論欽陵一起去過好幾次唐朝,都是送貢品,一來二去,他的大唐話說得還算不錯,其實吐蕃掘起前,是大唐的附屬國,地位高的人,大多都會說上幾句大唐語。

    那士兵連連頭,眼裡滿是哀求之色,那腳一直在打顫,差都嚇尿了。

    他本是一個農夫,被吐蕃人掠來,幹的是燒火的活,因為身子單薄、性格軟弱,一直不受待見,有什麼好事都輪不到他,別人在營地裡喝酒、賭錢玩女人,像這種放哨的苦差,卻是推給他,他心裡不滿,不過也沒有辦法,心裡想著不要出事,沒想到還真的出事了,兩個夥伴一下子就被兩支冷箭射死,而自己還沒回過神,就被人抓了活口,現在交給那個像猩猩一樣強壯的人審問,嚇得他面色都變得慘白了。

    「鍛造工場是不是你們幹的。」贊婆厲聲問道。

    「其實」

    剛說了二個字,臉上就挨了重重一巴,贊婆凶巴巴地說:「我不要聽廢話。」

    「是」

    「你們帶頭的人叫什麼?」

    「長孫將軍,長孫沖。」說完後,這名農夫士兵馬上又求饒地道:「將軍,求你饒了我吧,我家裡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只有『

    卡嚓的一聲脆響,贊婆的手一用力,硬生生把他的脖子扭斷,然後像一堆垃圾一樣扔在地上,一臉不耐煩地說:「最看不起你這種混日子的兵油子,嘮嘮叨叨煩死人了。」

    審訊完了後,馬上跑到贊蒙賽瑪噶身邊,小聲地稟報道:「審完了,是他們幹的,領頭之人是長孫沖。」

    「長孫沖?」贊蒙賽瑪噶眼前一亮:「嗯,不錯,這人是塊大肥肉,只要抓到他,對我吐蕃大有用途,傳令下去,除了他們的首領,其它人,格殺勿論。」

    「是,公主。」

    贊蒙賽瑪噶繼續冷冷地說道:「多達真是一個廢物,這就這些連望風也如此馬虎、軍紀潰散的烏合之眾,竟然連他們都能摧毀鍛造工場,真是不可思議,我很想知道,當時他在搞些什麼?」、

    贊婆有心想替多達說二句好話,不過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如是大唐的精銳部隊,那還有話可說,眼前這支部隊,人員的素質一般,軍紀散漫,還真有他的,在吐蕃的腹地還如此張揚,又是是賭博又是玩女人,從山上望下去,醉倒在雪地裡的都有好幾個,現在己經被自己的幾千大軍重重包圍,就殺到鼻子下面了,還渾然不覺。

    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夥人,竟然端了吐蕃最重要的一個軍事目標。

    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

    贊蒙賽瑪噶不說話,把那只纖纖玉手輕輕舉了起來。

    那些吐蕃士兵一看到那舉高的手,一個個策馬列成一隊隊、一列列地等候命令,沒人出聲,沒人說話,馬蹄上的厚布己取走,一個個顯得非常訓練有素:刀己出鞘,弓己執手,矛頭在黑夜色閃著寒光,那一雙雙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有如黑暗中的狼群一般,準備對看中的獵物露出它的獠牙。

    看到手下將士都準備好了,贊蒙賽瑪噶手一揮,嘴裡輕叱一聲:「殺!」

    命令一下,那些士兵一下子如箭一般奔出,一邊沖,一邊大聲地叫道:「殺,殺,殺!」

    幾千人騎著戰馬,執著戰刀,舞著長槍,如猛虎下山一樣朝長孫沖麾下的臨時營地發動了致命的夜襲,幾千匹馬一起奔跑,讓人感到地動山搖,那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匯聚成一股讓人感到窒息的聲浪。

    不好,吐蕃人襲營!

    「敵襲,敵襲,快,操起傢伙,敵」一個士兵大聲地吼叫示警,衝在前面的的贊婆反手拿出一把黑黝黝的長弓,雙腿一蹬,一下子在馬上立了起來,搭箭拉弓,輕輕一拉,就把弓拉如滿月一般,瞄準後一放,「嗖」的一聲,隔著二百步遠的距離,一箭把那大唐士兵射了個透心涼,「啪」一聲摔倒在地。

    「敵襲」

    「快抄傢伙,盾牌手呢,陌刀手呢,快快,組織防線」

    「啊,吐蕃人來了,快逃『

    吐蕃人突然出現在這裡,且來勢洶洶,這些剛剛收編入伍,絕大部分沒有經過訓練,沒有在作戰經驗的的士兵一個個嚇得驚恐萬狀,有的到處找自己的武器,有的雙眼呆滯,甚至有的嚇得都腿都抬不動了,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打順風仗還可以,要讓他們打逆景仗和硬仗,那是做夢。

    「殺」

    幾十人臨拼起的阻擊隊伍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吐蕃軍隊沖潰,傷害慘重,多人當場被亂馬踩得血肉模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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