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難敵四手,好虎不架群群,雖說那些吐蕃士兵很精銳,可是那一小隊吐蕃士兵只是抵抗了一會兒,就被憤怒的人群淹沒。
不過那些精銳的吐蕃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倒下前,一百多匠師還有奴隸也倒在血淚中,工棚內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屍體和血跡,特別那些吐蕃士兵的屍體,有不少都讓人洩憤一般砸個稀巴爛,慘不忍睹。
「譚老能,你帶幾十人進礦洞,把礦洞裡的同胞解救出來,一起離開這裡,人多力量大。」張鐵牛以前做過軍匠的頭目,見識不淺,馬上就開吩咐道。
「好,我去。」平日大伙都隱以張鐵牛為,譚老能二話不說,馬上叫了幾十人拿著武器衝進礦洞。
他弟弟還在裡面做礦工,就是張鐵牛不叫,他都會要去的,說什麼也不能把弟弟落在鳥不拉屎的異鄉苦寒之地。
等譚老能走後,張鐵牛一下子跳到一個案幾之上,大聲地說:「諸位,我們受夠吐蕃人的氣了,在這裡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去拼一把,我們替吐蕃人打造武器,而這些吐蕃人就是用我們打造的武器屠殺我大唐的同胞,不知不覺中,我們己做了幫兇,就是回到大唐,也可能受人指責,現在官軍有難,我們殺上去,助官軍殺賊,一來可彌補我們的過失,二來說不定能立功,衣錦還鄉」
「嗖」的一聲,張鐵牛一聲慘聲,從案幾上被射翻,嚇了眾人一跳,眾人往外一看。只見那個凶狠的千戶長多達,手裡拿著一張長弓,一臉兇惡地朝這裡望來,那雙眼,極為惡毒。讓人看到都有一種不寒而粟的感覺。
「張大哥,你沒事吧」
「張大哥」
眾人一下子關心地圍了過來,這個張鐵牛有過當官的經驗,眾人還準備跟著他一起回大唐呢,有了他在,估計到時和那些官老爺也好說上話。
「沒事」張鐵牛自己站了起來。看看那箭,心中暗叫應幸,幸虧距離有點遠,勁頭不足,射在肩膀上,插得不深。
「啊」張鐵牛咬著牙。硬生生把那箭撥了出來,那箭頭有倒鉤,撥的時候痛入心肺,撥出來時鮮血直流,張鐵牛痛得臉都扭曲了,不過他沒有叫,硬生生忍了。顯得極有血性,他雙手舉起鐵錘,大聲說:「兄弟們,抄傢伙,殺蕃奴」
「殺啊」
「殺死這些狗娘養的」
在場之人都被張鐵牛的血性帶動了,他們在張鐵牛的帶領下,開始向那些剩下的明崗暗哨攻擊,那些曾經當過兵,會射箭的人,也紛紛從死去吐番士兵手裡奪過橫刀和弓箭。跟著張鐵牛一起去助大唐官軍,先是鐵匠、燒火的奴隸,接著那些挑水的、做飯的、挖礦的奴隸全部加入了攻擊吐蕃士兵的隊伍,聲勢越來越大,幾百人彙集成一股復仇的洪流。殺氣騰騰地殺敵去,每一個吐蕃人都在了他們攻擊的對像。
匠師、雜工、再加上挖礦的人,大約有七八百人,八百多贊普親衛即使是分為二輪監視他們,也綽綽有餘,有什麼事情,騎後列隊一個衝鋒就能鎮壓,幾百手無寸鐵之人不成氣候,但現在不同,這裡的守衛先是被幹掉了近三百人,剩下的五百人要動用絕大部分去圍剿劉遠率領的鎮蕃軍,哪裡還分得出人手對付這些曾經任意宰割的奴隸呢?
在石灰粉的攻擊下,本己經強弩之末,處盡下風,再加上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多達面如死灰。
一開始就掉進了對手精心編織的圈套,就是剛才打得對對方龜縮,現在想起來,那是敵軍無意與自己過多糾纏,只為佔據一個上風口,等到風一大,馬上動致命攻擊,此刻敗局己定,任自己如何足智多謀,此刻也無力回天,剛才弟弟古倫的慘叫他也聽到,心如刀割,冷箭射那個領頭之人,可惜距離過遠,沒能要他小命。
完了。
在多達暗呼「完了」的時候,劉遠和鎮蕃軍上下一片喜色,那些俘虜終於暴動了,有了他們這股力量,在勝局己定的時候,可以盡可能地減壓少鎮蕃軍的傷亡,有實力,才能更好地生存和展,而長孫沖也是一臉的興奮:這些人比自己想像中更有血性,戰鬥力更強,有了這批兵源的補充,自己的力量就再次變大,這樣才能在吐蕃的腹地上更有作為。
長孫沖暗想道:即使放棄這次軍功,得到這批兵源,還是很划算的。
松贊干布的親衛隊的確凶悍,明知不敵,還是死戰不退,直至戰鬥到最後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千戶長多達,吐蕃文武雙全的未來將星。
此刻,他己變成了光棍司令,手執雙刀,一臉凜然地站在哪裡,腰桿站得筆直。
吐蕃是一個國家,也有官位和品級,贊普之下設大論一人(後期增加到多人)、副大論一人,協助贊普掌管軍國大事,又設內大論一人,副內大論一人,掌管內政,設司法大臣掌管糾察和司法。他還規定各級官員的品級、職權,以瑟瑟、金、銀、銅、鐵製作的章飾(告身)區分為十二等,從他戰甲上別著的銀章就能判斷出,他就是這裡最高的指揮官:千戶長。
鎮蕃軍把他團團圍住,圍而不殺,像這種重要人物,還是要聽聽將軍的意思。
「誰是唐軍的最高長官?何敢現身與我一敘。」多達中氣十足地大聲說道。
那大唐話說得有點生澀,不過那意思所有人都能聽得明白。
劉遠和長孫沖相視一眼,長孫沖笑著後退了一小步,對劉遠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又笑著指了著那群遠遠跪在地上、以張鐵牛為好幾百俘虜,意思是不和劉遠爭功,風頭你來出,我去收編那幫人。
這個傢伙,還挺會做人的,劉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在血刀的保護下走了出來,那些將士也閃出一個空間,讓劉遠走近。
「我就是,不知找我有何貴幹?」劉遠懶洋洋地說。
「在下多達,任贊普親衛之千戶長。」、
「劉遠,大唐游擊將軍。」
多達盯著劉遠,眼內全是震驚之色:「襲擊我鍛造工場,是閣下指揮的?」
「不錯,不知千戶長大人有找我有何事,如果投降的話,我可以保證免你一死。」
「沒想到,我竟然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下。」多達不理會劉遠的勸降,自言自語地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指揮這麼老定,可以說是算無遺漏,看來大唐果然是人才濟濟,深不可測。」
劉遠冷冷地說:「有志不在年高,你是死還是降,給個痛快,我可沒空跟你在這裡胡扯。」
多達雙手一擲,手上的兩把戰刀直插地下,他把那一身光亮的盔甲一件件脫下,露出一身健碩、黝黑的肌肉,稍稍一用力,那一塊塊精肉突出來,如魔鬼筋肉人一般,一看就知他武藝非凡,爆力十足。
而他脫下防禦用的盔甲,顯示他對自己很有信心,自信十足。
「你們用陰謀詭計,勝之不武,現在,多達在這裡要挑戰你們最強的戰士,只要有人能打敗我,我才心服口服。」多達做了一個挑恤的動作:「不是說你們大唐名將輩出,武功蓋世嗎?我倒要好好領教一番。」
「來啊,你們大唐人,都是慫貨嗎?」多達繼續挑恤道。
劉遠有點無言了,這蕃子怎麼這麼喜歡單挑的,一打不過,開口閉口就來一個決鬥,上次在峽俗中也是,6廣校尉被暗算,沒人敢上,最後還是血刀上場,用壓倒性的優勢,硬生生把他的鐵長矛劈斷,把他的腦袋砍成二半,大大漲了鎮蕃軍的士氣,這才剛剛打勝仗,這個千戶長又來單挑,他還把盔甲脫下,更為囂張。
看來書上的說法是對的,因為高原缺氧的原因,很多吐蕃人都是一根筋的貨色,不跑也不逃,靜靜看著部下一個個戰死,然後自己像英雄一般來挑戰,這個很光榮嗎?
鎮蕃軍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向了血刀。
很明顯,鎮蕃軍裡面,他的實力是公認最高,如戰神一般的存在,除了他,其它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血刀好像沒有看到大伙的目光一樣,一臉平淡,事不關己站在劉遠的身邊,要不是他手裡握著他的那把名師打造的陌刀時刻保護劉遠的安全,還以為他只路過的呢。
「怎麼,沒人來嗎?一個不夠,那麼二個、三個一起上,我多達全接著。」多達指著在場的鎮蕃軍,很是囂張地說。
「嗖」的一聲弦響,在眾人的驚訝聲中,一支利箭一下子正正插入那吐蕃千戶長的心臟位置,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劉遠手裡執著弓,那弦還在不停地顫動著。
這一箭,正是他所射!
「你」
多達好像不相信眼前生的一切,看著胸前插著的那支利箭,指著劉遠,可是只說了一個字,「砰」一聲身體支撐不住,雙膝跪下,又是一聲悶響,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就你話多,我的將士之性命,每一條都是無價,你說決鬥就決鬥」劉遠冷笑地說:
「你以為你是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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