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一,放輕鬆一」劉遠笑著對眾將士說:「這裡沒有大股吐蕃士兵,何況我們派了斥候前去探路,保持警惕就好了,沒必要那麼緊張,就當是狩獵好了。」
看到手下的神經繃得緊緊的,精神有些緊張,劉遠笑著讓他們放鬆一些。
一個人神經處於緊張狀態,時間短還可以,時間一長,就會失眠多夢、睡不好,吃不香,時間久了,對身體有很大的害處,甚至精神崩潰,劉遠不想自己的手下變神經。
「是,劉將軍」
「不緊張,不緊張」
趙福和金勇連忙搖著頭說,眾人也跟著說不緊張,劉遠看得出,他們並沒有真正的釋懷,這也難怪,候君集一代名將,聲名在外,士兵們都相信他,跟著他就不會吃虧,跟著他就會立軍功、發大財,自己只是中途加進來,默默無聞,即使打了幾個小勝仗,眾人也會認為那麼是候君集在後面指,很難建立起威望。
再說,時間太倉促,劉遠也沒多少表現的機會。
劉遠眼珠轉了二下,策馬走到趙福的身邊,笑著拍拍他的肩頭說:「趙福,上次在瑪沁,我記得你運氣不錯,挑到了一個漂亮的吐蕃女子,還是一個黃花閨女,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一說起女人,一眾將士的眼睛都亮了,趙福有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腦袋,有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嘿嘿,那個,還,還行。」
「什麼還行,趙福這小子。睡著都喊他的瑪花呢。」金勇在一旁揭起他的短來。
「就是,就是」錢偉強也在一旁笑著說:「這小子,不要銀子,不要珠寶,就求孫校尉把那女的留給他,托人送回營地裡照顧起來,說不定一打完仗,回去就可以抱兒子了。」
金勇附和道:「有兒子是好事,不要是別人播的種就行了。」
「哈哈哈」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趙福被金勇這麼一擠兌,臉色都紅了。馬上揭起同伴的短來,指著金勇大聲說:「你這一枚銅錢恨不得折成二邊花的摳貨,你還好意思說,你的那銀子全都塞到那窯姐兒褲襠去了,上次沒錢還去快活。結果要跳窗翻牆逃跑,不是老子替你掩護。你都就吃板子了。」
「姓趙的。你不是說不再提這茬的嗎?」
「哦哦哦,誰讓你擠兌我的?」
「看我不收拾你。」
二人就嬉鬧起來,眾人看到也嘻嘻哈哈,一勾起這話頭,那話題還有桃花趣事就多了,小到秀才偷情。大到老翁扒灰,眾人邊騎邊聊邊笑,不覺不覺中那氣氛就活潑起來了。
劉遠暗暗頭,果然。異性永遠都是最受歡迎的話題,男人圍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怎麼玩女人,而女人在起時,話題則是怎麼捉弄男人,只要一聊起這個話題,很快就能進入狀態,心態也能放緩下來。
為將者,駕御下屬,除了賞罰分明,人格魅力也很重要,總的來說,一是威嚴,二是親和,劉遠在威嚴方面暫時是做不好的,最好的方法是親和,和手下將士打成一片,這樣有需要的時候,將士才會誓死效命。
一旁的血刀有驚訝地看著劉遠,好像對劉遠讓手下放鬆的作法有些吃驚,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和荒狼一起跟在劉遠的後面,暗暗提高警惕,隨時隨地保護劉遠的安全。
從響午出發,一直走到太陽下山,劉遠這支向右的分隊還沒遇到一個吐蕃人,更別說吐蕃的村落、部落一類,不過路上倒是遇到幾匹野馬,被劉遠率隊玩似的還它射倒了,快要落山的時候,劉遠挑了一個靠山背風的地方,就在這裡紮營,準備露營一晚。
「這是什麼地方,這麼荒涼,真是鬼影都沒一個。」劉遠在荒狼的攙扶下跳下了馬,一臉不爽地嘀咕著。
趙福在地上鋪了一張羊皮,讓劉遠坐上,討好地說:「劉將軍,這吐蕃就是這樣的了,哪有我們大唐繁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就是他們才能呆得下去,聽說他們無聊時,沒有女人,就拉只母羊來發洩呢。」
這傢伙,三句都不離女人,還那人獸的事也說得出,引得眾人哈哈笑,劉遠也拿刀鞘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著罵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金勇,看下地圖,我們現在哪裡了?」劉遠坐下後,一邊吃著牛肉乾,一邊詢問負責執管地圖的金勇。
金勇掏出地圖看了一下,向劉遠回道:「回劉將軍的話,這裡叫達客爾山,屬於蘇毗的故土,離我們最近,是向西一百里,有一個部落。」
「蘇毗國?很有名的嗎?」劉遠搖了搖頭說:「我怎麼沒聽過?」
「將軍,以前非常有名,剛開始的時候,吐番人都是它的附屬國,後來被吐蕃人給滅了,真是可惜」金勇搖了搖頭說。
這麼厲害?那麼凶悍的吐蕃人,也向它稱巨?劉遠一下子來了興趣,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們誰知道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反正現在沒有戰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聽個故事也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些大頭兵都是只知一鱗半爪的,也不敢獻醜,這時坐在旁邊的血刀悠悠地說:「我知道一,還是我來說吧。」
「血刀大哥,你說。」劉遠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沉默寡言血刀竟然有興致給大伙講故事,連忙笑著說。
眾人一聽,連忙也靜了下來,圍在一起準備聽故事。
「蘇毗是羌王蘇毗建立的羌人國家,國土以今吐番羌塘為中心,包括整個藏北高原,東接大唐,西接南亞次大陸恆河上游的三波呵國,南接唐旄,不過人口不多。只有三萬戶,以女子為女王,管理國家,蘇毗高原盛產黃金,蘇毗國與西域各國和印度以黃金鹽巴進行貿易,經濟文化發達,而蘇毗北地區又是優良的天然馬場,畜牧業興旺,產良馬、犛牛,蘇毗國統一藏北高原後。成為高原上的名義共主。」
「蘇毗女王居九層之樓,侍女數百人,五日一聽政,除了蘇毗女王,還封了很多小王。共知國政,最強盛之時。吐蕃贊普達布聶西妹亦為蘇毗女王之侍婢。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吐蕃掘起,二年前滅了蘇毗,為了消除蘇毗的影響,把這裡荑為平地。把原蘇毗的國民貶為奴隸,所以,這裡就變得如何荒涼了。」
眾人一聽,不由有一種心馳神往的感覺。誰也想不到,在這裡曾經建立一個強盛的國家,強盛到,連吐蕃人初期對它也要以臣之禮,吐蕃贊普的妹妹,只配做別人待女,這個國家,曾經是多成的強大。
趙福咂了咂嘴巴說:「那個女王,肯定很漂亮吧?」
血刀不理他,低著頭,拿出一塊肉乾自顧咬了起來,這些花邊的事,他懶得解釋,也就是看到是劉遠想瞭解這裡,他才說的。
幸好,他不說,很快就有一個中年的老兵接上了:「這事我聽說過,我有個叔叔,以前窮怕了,不怕死,敢往詛咒之地販鹽巴,知道得挺多,也遠遠看過那位蘇毗女王,嘖嘖,你們都不知道,那有多漂亮,就像仙女下凡一般,我叔一看到,整個人都呆住不能動了,據說蘇毗的女王,每一代都氣質非凡,貌如天仙,有個波斯的王子看過一眼,就捨不得走了,後來用馬運來整整三百馱的黃金要娶女王,都被拒絕了。」
「這不是廢話嗎?人家是女王,又有金礦,誰肯嫁呢?」
「就是,要是娶了女王,那黃金還是他的,連女王的黃金也變成他的了,這主意打得真好。」
「對,我都想娶女王了。」
眾人一下子都興奮地幻想著,如果是自己娶了女王,那該多快活,劉遠躺在在雪地上,快要落山的太陽,不由想起兩句非常有名的詩句: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一個國家,說亡就亡,而人生苦短,只有匆匆幾十載,猶如流星一般,看來,還要抓緊時間,努力向上,成就一番功業,才不枉自己重活一趟,劉遠看著那如血的殘陽,暗暗握緊了拳頭,然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
「將軍,去哪?」荒狼連忙問道。
劉遠淡淡地說:「現在有時間,我練一下血刀大哥教我的吐納之法,今天還沒好好練過呢。」
說完,也不理眾人,找了一個偏僻地方,盤腿坐下,先是深深呼了幾口氣,把雜念屏摒去,然後按血刀教自己的方法,有節奏的吐納起來,荒狼和血刀對視一眼,便默默地守在一旁,替劉遠守衛。
三更造飯,五更出發,休整了一晚的士兵,又再神采弈弈地跟在後劉遠的後面,繼續完成未完成的使命。
天剛剛亮,劉遠己率著他的五百虎狼之士,悄悄摸到一座小山之上,而山腳下,則是上百個帳蓬連在一起的營地,山下的吐蕃人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
劉遠面無表情地吩咐手下幾個將領:「一會按計劃行事」
「是,劉將軍。」幾個准心腹連忙領命。
「荒狼大哥,血刀大哥」劉遠扭頭一臉認真對兩人說:
「一會我戰鬥之時,可以不出手,盡量不要出手,我要親手建立功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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