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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05 臨陣磨槍 文 / 炮兵

    上元佳節,朝廷有旨,放假三天,舉國一片歡騰,再加上國富民強,在官府的操辦之下,各地都舉辦得熱熱鬧鬧,唯獨,淞州例外。

    不僅沒有熱鬧的氣氛,相反,整個淞州有一種肅殺之氣。

    淞州都督韓威瞧不起裝備落後的吐蕃士兵,求功心切,放棄淞州城堅牆厚的優勢,主動進攻,中了輕敵之計,大敗,所出擊的士兵,幾乎全軍覆沒,失敗之後,又變得妄自非薄,畏懼起來,龜縮在城裡,和城外的吐蕃大軍對峙著,每到晚上,只需要站在淞州的城牆之上,就可以看到城外連綿數里的吐蕃營地,心中那種震憾是難以形容的,讓一眾將領發苦的是,吐蕃的實力越來越強,吐蕃的士兵,也越來越精銳了。

    大唐初戰失利,反而增強了松贊干布的信心,派人包圍了淞州城,遊牧民族多是的是野戰,不擅長攻堅,幾個小的接觸下來,也討不了便宜,還折了不少士兵,於是便形成相峙局面,都在等對方糧草告急。

    而淞州城內的將士,每日就看著吐蕃士兵四處掠奪而無能為力,此刻他們能等的,就是朝廷派來的,由程咬金、秦瓊還有李靖親率的援軍。

    淞州城內一片蕭索,而在吐蕃的大營內,亦並不見輕鬆。

    琳.芒波結尚囊看著年輕的松贊干布,欲言又止。

    很明顯,這是一場準備不足,或直接說本應不該發動戰爭,松贊干布十三歲繼承贊普一職,先是貴族叛亂,清除內患後,又連年和羊同、白蘭、多彌等西部諸羌激戰。國內厭戰的情緒很高,經濟到了崩潰的臨界點,為了阻止松贊干布出兵,有八個臣子撞牆而死以明志,沒想到還是不能消除松贊干布的雄心,也許是一連串的勝利讓他太自信、太驕傲了,驕傲到連大唐也不放在眼內,求親不成,就一意孤行,親率帳下精兵犯境。

    有點像賭氣的熱血少年郎:要的東西不給我。那我就鬧。

    雖說圍住了淞州,但也是僅限於此了,吐蕃實在太貧瘠,實在再經歷不起一次大的戰爭,需要休養生息。好在這些士兵好養,自己趕來牛羊可以宰殺充飢。每天也派士兵四出掠奪。補充糧草,雖說領兵七萬,號稱二十萬,但這點己是吐蕃壓箱本錢,不僅要防範吐蕃的大小領主造反,特別是羊同。白蘭、多彌等西部諸羌虎視耽耽,而攻下的土地也需要時間和精力消化,一言概之:震攝可以,但是拚命。那是不行的。

    最希望的,就是大唐首先屈服,同意自己的條件,把公主嫁給自己,當然,就連松贊干布也覺得機率不大。

    「穹波.邦se,今天是輪到你部去籌備糧草吧,收穫如何?」松贊干布坐在正上方,突然開口問道。

    「偉大的贊普」穹波.邦se一手放在胸前,恭敬地說:「大唐實在太富饒了,僅是洗劫了三個村落,就搜到糧食一千餘石,豬牛二百餘頭,另外還有青壯奴隸二百餘人,年輕漂亮的女子一百餘人,屬下己把最漂亮的女子挑出來,準備獻給贊普大人享用。」

    松贊干布擺擺手說:「免了,賞給有功之臣吧,最近心緒有點不寧,不知大唐會怎樣應對?」

    經過一番衝突,彼此之間都摸了個底,吐蕃極重榮譽,以戰死為榮,打起仗來悍不畏死,在戰場上很可怕,而大唐兵甲精良,牆高城堅,與羊同、白蘭這些遊牧部落有極大的不同,擅長野外擊的吐蕃士兵,一下子很不適應,最重要的是,吐蕃現在國力不強,手裡就這一點本錢了,也捨不得耗在這裡。

    大唐光是士兵也號稱有百萬之巨,僅以七萬對百萬,以一當十也沒用啊,松贊干布都有點後悔了,自己以前屢試不爽的這招,好像用錯了對象。

    「回贊普的話,淞州離長安路途遙遠,暫時還沒收到情報。」

    「傳我的話,把淞州所有要道全部封死,一隻鳥都不讓它也飛過,只需圍著就行,不用主動出擊,我就不信,他們的糧食能頂多少天。」

    穹波.邦se興奮地說:「這樣太好了,只要把他們餓死,那些精美的兵甲就是我們的了,不得不說,他們的明光甲比我們的鎖子甲精良多了,武器也是,一想到城裡面有幾萬套裝備等著我們去收,光是想我都流口水了。」

    「哈哈哈」

    帳內的一眾將領聞言都哈哈大笑,在他們心目中,那些武器、裝甲、金銀珠寶、漂亮的女人,都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就在吐蕃一干高級將領得意洋洋大笑之際,坐在馬車中的劉遠雙眼都快突出來,忍不住說道:

    「不,不會吧,一刀把人劈成兩半?這太誇張了吧?」

    人也不是豆腐,要一刀把人劈開兩邊,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放在後世,就是用電鋸,也得鋸好一會,僅以血肉之軀,這,可能嗎?

    荒狼笑著說:「劉校尉,你只是一介書生,不知道也不奇怪,千鈞之力,很多名將都能做得到,陌刀的前身,就是斬馬劍,斬馬劍,顧名思義,就是把馬斬開,面對著敵人的騎兵,運氣丹口,全身力氣聚在雙手,全力一擊,別說是人,把騎兵連人帶馬劈成兩半也不稀奇。」

    劉遠注意到,自己和荒狼說這些的時候,血刀都是沉默不語,不贊成也不反駁,他還是那樣信馬而行,面色沉如水,就像靜如處子一般安靜,好像認為說話也浪費他的氣力一般,他背在身上的那把陌刀,隱隱散著猙獰之氣,劉遠絕對不會懷疑,在戰場之上,他絕對是一尊無比可怕的殺神!

    真是可惜,一個前途無限、項天立地的男子,最後竟然淪成為別人私兵的下場。

    又聊了幾句,劉遠感到有些疲憊,告了個罪。就放下車簾,躺在車廂中躺下,好好休息一下,畢竟,上元節陪幾女走了那麼久,又是一夜未眠,和荒狼說話間,人都打著呵欠了。

    這一覺,睡到天亮才起,自個簡單洗刷一下。用過自帶的乾糧,就在飛奔的馬車當中,用自製砂紙,沾上水,輕輕打磨著手裡的一樣東西。看仔細一點,是一個單筒望遠鏡。

    望遠鏡是一種利用凹透鏡和凸透鏡觀測遙遠物體的光學儀器。利用通過透鏡的光線折射或光線被凹鏡反she使之進入小孔並會聚成像。再經過一個放大目鏡而被看到。又稱「千里鏡」,劉遠把放大鏡拆了下來,因為放大鏡本身就是一塊凸透鏡,然後找了一塊透明度很高的水晶,再打磨成一個凹透鏡,然後再組裝成一個可調焦距的望遠。這就大功告成。

    劉遠在出發前,就是把望遠鏡的框架弄好,凹透鏡的鑿好,由於時間的原因。就在路上打磨、組裝,劉遠想過了,到了戰場上,除了兵力、戰術、戰陣等,料敵先機也極為重要,有了這望遠鏡,自己就能提前發現敵人,提前作出反應,搶儘先機,這是劉遠在臨出發之時,看到那作微雕用的放大鏡時,靈機一動想到的,這也算是劉遠的制敵致勝的法寶了。

    多了這麼一件神器,在戰場上,特別是游擊戰中,更是如魚得水。

    劉遠打磨了將近大半個時辰,忍不住伸伸懶腰,打了兩個呵欠,老實說,有點乏了。

    這馬車不如床,坐著不安穩,躺著不舒展,上顛下簸的,只是坐了半宵,劉遠就腰酸骨痛了,拉開車簾一看,一道和熙的陽光射進來,抬眼一看,太陽當空,放眼一望,天地之間是白茫茫的一片,那種潔白、安靜讓人陶醉,要是在這種曠野上騎馬,那絕對是一件寫意而又浪漫之事。

    劉遠眼睛轉了二下,對還跟在馬車旁邊的荒狼揮了一下,荒狼馬上騎馬走近:「劉校尉,不知有什麼吩咐?」

    「替我安排一匹馬,我要學習騎馬,以我的騎術,平時還算勉強,不過一到戰場上,就怕跑得不快,我得練習一下才行。」

    荒狼一口就應了下來,高興地說:「就是你不想騎,我也會勸你練習一下,畢竟在戰場上,馬那是最重要的工具,不jing可不行,您稍等,我去給你找一匹合適的。」

    臨陣磨刀,不快也光。

    不一會,劉遠就在荒狼的幫助下,騎上了一匹溫馴的母馬,這馬棗紅色,肥膘體壯,全身沒一根雜毛,在冰天雪地中,就像一團火一般,非常漂亮,劉遠一下子就喜歡了。

    劉遠抓緊馬韁,雙腳蹬緊馬鞍,用力夾緊馬腹,輕輕一揮鞭,那馬便快速朝前奔去,只感到耳邊儘是呼呼的風聲,兩旁的樹木飛似的向後倒退,在這麼漂亮的環境策馬狂奔,那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而劉遠一策馬,荒狼和血刀馬上一左一右跟著,護著他的周全。

    「劉校尉,是不是騎得有點累,腰震得有點痛?」劉遠騎了一會,荒狼突然出言發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劉遠好奇地問道。

    荒狼好笑地說:「看你騎馬的姿勢就知道了,你騎馬是太緊張了,好像用盡全身的氣力掛在馬背上一樣,不僅費力,而很受顛簸之苦,時間久了,肯定不行。」

    「那怎麼騎,我看別人也是那樣騎的啊。」

    「那是你學其形而沒得其髓,實際上,騎馬時,你不應把自己設想成騎馬,而是把自己想像成是馬的一部分,身體放鬆,掌握平衡之道,隨著馬的奔跑而變化,這樣可以減輕顛簸之苦,省力,只要能解決這些問題,就是伏在馬背上跑個三天三夜,也能應付自如。」荒狼笑著著說:「如果以你剛才那種騎法,最多二個時辰,你就抗不住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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