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清河崔氏的女婿沒有白當,在最需要的時刻,給劉遠送來兩個極為彪悍的護衛。
「兩位壯士請起。」雖說只是崔氏眷養的死士,但劉遠也不敢托大,親手扶起半跪在地的荒狼和血刀,好傢伙,兩人就像兩座肉山一般,扶的時候,感到那手臂上的肌肉,好像經過錘打一般,極為結實。
兩人應了一聲,很快就站在劉遠的身後,但剛才那股兇殺之氣己收斂,除了剛體形比較彪悍外,也不太引人注意,顯然是高手,氣息收放自如,剛才只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實力,不讓新主人小看。
劉遠心中暗暗吃驚:這兩人,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內家高手,別的不說,光是看血刀背負著的那一把陌刀,負在身上有如無物,要是上了戰場殺敵,以冷武器時代的拚殺,有可能一場戰鬥就會打個半天,用科學來計算,這得需要多少能量去揮舞這把大刀?
最令劉遠滿意的是,即使是在長安城內,這兩人還隱隱保持警惕之勢,也不知什麼樣的環境,培養出這兩尊殺神。
「劉遠,你對這二位護衛還滿意吧?」崔夢瑤小聲地問道。
「滿意,滿意極了。」劉遠好奇地問道:「夢瑤,你怎麼知道我今晚出征的?」
崔夢瑤笑著說:「三軍未行,糧草先動,大伯是戶部尚書,總管天下財貨,兵部自然需要他配合,而這次,皇上也特意派人通知出發時辰。」
劉遠點點頭,現在士族的勢力還很大,這麼重要戰爭,李二肯定要取得士族的支持。就像一道命令,朝廷決策得再英明,到地方時說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上行而下不效,再好的決策也是廢紙一張,現在派劉遠上戰場,肯定和清河崔氏談過,從崔敬一味含糊自己和崔夢瑤婚事就可得知,李二一早就有把劉遠推上戰場的打算。而崔敬幾個,也早早得知,李二派人通知他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讓開,讓開。」
「閃開一邊」
街上突然傳來衛士開道的聲音。劉遠和崔夢瑤扭頭一看,見朱雀大街上。御林軍正在前面開道。衣甲鮮明的金執吾護著一輛金碧輝煌的龍輦緩緩駛來,是李二,整個大唐只有他能坐這種規格的車,只是沒想到,在寒風刺骨、雪花飄飄的夜裡,李二親自為眾壯士送行。就是兩世為人的劉遠,心裡也有一股溫曖的感覺。
「劉遠,把我那香囊還我。」崔夢瑤突然叫道。
「啊?」
劉遠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征戰吐蕃、生死未卜之際,崔夢瑤向自己討回贈自己的香囊,這是,取消婚約的節奏?是不是生怕自己戰死沙場,變作寡婦,有阻名聲,於是就先討回給自己的定情信物,而那二個護衛,就當是給自己的補償?
一瞬間,劉遠心裡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的東西失去了一般
看著劉遠突然變色,人也沉默起來,崔夢瑤的臉色微微一紅,好像明白了什麼,忍不住撲哧就笑了出來,有點扭擰地說:「想什麼呢,就是,就是那個不是很好,我重新給你繡了一個,我崔夢瑤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你大可放心,我我等著你騎著高頭大馬,凱旋而歸呢。」
那一笑,好像千朵萬朵梨花在飄雪中綻放一樣,漂亮極了,劉遠聞言心中一樂,懸著的心放下了,笑著從腰間解下崔夢瑤給自己的香囊,果然,崔夢瑤拿過舊香囊後,一臉羞澀地把一個新香囊塞到劉遠手裡,說了一句「珍重」就飛了似的跑上了不遠處的馬車,直到馬車離開,還把頭伸出來和劉遠深情地對望。
劉遠對她揮了揮手,送別這個深情的女子。
咦,這香囊好像有點特別,香是挺香,帶著女兒家體香的香囊,聞起來讓人陶醉,不過鼓鼓的,裡面似有東西,輕輕打開一看,劉遠一下子驚呆了:裡面的,是一小束青絲,崔夢瑤的的青絲。
一束青絲送情郎,從此生死兩相望。
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女子送青絲,那是此生貞忠不渝的表現,崔夢瑤沒有什麼誓言,但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就像小娘和杜三娘一樣,她們也沒說什麼天荒地老的誓言,但用最直接的行動,用獻身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同樣讓人感動。
有這三個佳人,人生足矣!
雖說劉遠很感動,不過現在也沒時間去感受這一份美好,忙走到候君集的身邊,準備一起迎接李二。
不知什麼時候,程咬金帶個一個比自己大約大二三歲的少年郎也著候君集的身邊,估計這就是他的兒子程懷亮,他也有份隨軍出征,劉遠看到,在程懷亮的身後,站著四名彪悍的武士,估計是他帶的護衛,一看就知是高手,程家父子看到劉遠,輕輕點點頭,表示打招呼,劉遠也連忙點頭示好。
「參見皇上」
李二一下馬車,眾人一起對他行臣子之禮。
「起來,起來,都免了,特殊時期,這些俗套都免了。」李二的心情不錯,還親手,一左一右把候君集還有程咬金這兩位有開國從龍之功的臣子扶了起來。
「程將軍、候將軍,老夫年老體弱,腳步老邁,讓你們久候了,真是失敬失敬。」這是跟在李二後面,和李二一起來的長孫無忌一邊走了過來,一邊很客氣地說。
「長孫大人說笑了。」
「正是,長孫大人正值壯年,哪裡老邁,倒是俺老程,都舞不動刀槍了。」
候君集和程咬金雖說是一代名將,平日裡也有點瞧不起那些文臣,不過看到長孫無忌,兩人都連忙走上去噓寒問暖,打著招呼。
「劉兄,我們又見面了。」長孫沖被一個護衛扶著走了過來。沖劉遠劉擠眉弄眼地說:「我在醉仙樓上說過,我們很快就能並肩作戰的,怎麼樣,沒說錯吧?」
這傢伙,果然是一早就得知了消息,長孫沖知道自己要隨軍征戰,崔敬知道,看樣子,程懷亮那小子也知道,估計也就是瞞著自己一個人。寒一個,這一大幫傢伙,都欺負自己來著,這叫什麼,「弱國無外交啊」。
劉遠笑著說:「長孫兄料事如神。劉某佩服。」
「哈哈哈,開玩笑的。其實我是聽家父所說。什麼料事如神,開玩笑而己,你說對吧,程兄。」
程懷亮笑著點點說:「長孫兄、劉兄,以後咱們三人是同僚了,還請兩位日後多多關照才是。」
「好說。好說。」長孫沖高興地說。
「哪裡,誰不知程兄是程老將軍的愛子,武藝高強,我和長沖兄都是一介文弱書生。還請程兄多多關照才是。」劉遠一臉真誠地說。
作為程咬金的兒子,程懷亮自幼就跟隨程咬金習武,在一行紈褲子弟中也薄有名氣,這三人中,劉遠和長孫沖是不折不扣的書生,長孫沖那傢伙的比劉遠還不如,不過他身邊跟了四個同樣彪悍的護衛,身體素質不如劉遠,但用作護衛的私兵比劉遠多二個,不過貌似沒有荒狼和血刀那樣彪悍。
「一定,一定,上了戰場,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了。」程懷亮一邊說,一邊朝劉遠和長孫沖走過來,走著走著,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反應很快,突然跨出一步,這才穩住了身子。
納尼,這樣還想上戰場?劉遠都有點無言了,一個走路不穩,另一個更加不堪,走路都要護衛扶著,兩人都臉色發白,四肢無力,就這樣,還想上戰場,殺敵立功?赫赫大唐,就靠這樣的人去捍衛尊嚴,開疆拓土?
很快,謎底就解開了:
「程金,看你腳步輕浮,剛才定是艷福不淺吧?」長孫沖對著程懷亮擠眉弄眼,一臉曖昧地說。
「別笑話我了,長孫兄,你還是一樣?我們是彼此彼引,半斤八兩而己,你比我還要不堪呢,連站都站不穩了,幾個?」
長孫沖伸出四個指頭,有點驕傲地說:「不多,只有四個。」
「厲害」程懷亮對他伸出一個大拇指說:「難怪這麼勞累,沒想到在床上有如此雄風,小弟只是三個就不行了,佩服。」
「也不瞞程兄,那不過是陳御醫開的虎狼之藥厲害而己,我現在全身無力,都快摔倒了,看來,以後這虎狼之藥還是少吃為妙。」
程懷亮也一臉驚奇地說:「我的也是他開的,嘿嘿,不過挺有效。」
二人在哪裡若無旁人的小聲議論著,劉遠一瞬間,終於明白這二個傢伙為什麼像軟腳蟹一樣,那是在出發之前,兩家的長輩讓他們吃下那床上的虎狼之藥,然後再安排美女,讓他們傳宗接代,尼瑪,程懷亮出發前,上了三個女子,長孫沖更猛,別看他是一介書生,臨上戰場之時,連御四女,禍害了四個女子。
這兩家人雖說有很大的把握,但為預防萬一,還是找來美女,取jing留種,難怪走路都不穩,看來都被那些女子把他們給搾光了。
相比之下,自己簡直純潔得有點可愛了。
長孫沖看著劉遠,有些吃驚地說:「劉兄,你身邊美女如雲,在出征之際,沒好好溫存一番?」
「是啊,還很精神呢,劉兄不會在某方面,天賦異稟吧?」程懷亮也抗眉弄眼地說?
我會說哥守身如玉,就是美女在身邊,也不推倒,我會說美女送上門,哥也狠心拒絕,哥會說現在還是處男?
劉遠心中淚流滿面,不是不會說,而是不敢說,說出去,肯定讓兩個傢伙笑話,早知就
「咳咳」
「這個平時多有播種,所以嘛,不用太急,順著心意,自然會水到渠成。」劉遠乾咳二聲,一臉高深莫測地說。(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ps:創作不易,請多支持,炮兵不會說什麼好話,謝謝可愛的書友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