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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5 紈褲子弟 文 / 炮兵

    打了不到二刻鐘,劉遠就累得在一旁喘氣如牛了。

    做首飾的,其實就相當於後世的白領,天天窩在室內,身體少鍛煉,再加上坐在那顛簸了一天的馬車上,筋疲力盡,還真的沒有多少力氣去教訓他。

    「小郎君,你先休息一下,別跟他一般見識,像他這皮粗肉厚的,別把自己打累了。」一旁的李阿旺看到劉遠累了,馬上上前勸道。

    劉遠看了一下在地上裝「死狗」的陳二,冷冷地說:「起來吧,我知道你死不了的,再裝我就拿棍子侍候了。」

    這個陳二,絕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傢伙,剛打就乘機倒在地上,雙手抱頭,把身體就像刺蝟一樣倦成一圈,把重要部位都護得緊緊的,劉遠打到的,都是背、腳這些部位,對他來說,只痛不傷,只是他叫得誇張、裝得可憐而己。

    「大爺,你是我親爹,你饒我一命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劉遠一下打斷他的話說:「下有剛出世的孩子要養,對吧?」

    「是,是,小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只要小郎君放我一馬,我陳二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

    「這套說辭我都聽得耳朵出油了,現在說還有人信?再說做牛做馬就算了,把敲詐我那三十兩還我,這事就算結了。」

    「是,是,是,我還」陳二連連點頭,連忙答應。只要不把自己投進大牢就行,可是醒過神來。一下子像殺豬一樣叫了起來:「什麼?三十兩?那個,那個我只收了三兩啊,三十兩,我哪有那麼多啊,你就是把我賣了,我也湊不出這麼多啊。」

    一個月辛辛苦苦賺那麼三四兩,除去孝敬、家庭的開銷,所剩的也就不多了。三十兩,就是很順風順水,陳二最起碼也得攢個一二年,敲詐了劉遠三兩,扣去成本等,也就是黑了二兩多一點,還要分點給一眾手下。落在陳二手裡的,也就是一兩多,現在一下子拿出三十兩,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割肉。

    「三十兩是不是很多?」劉遠一臉關切地問道。

    「是,是。小的不比小郎君,實在湊不出三十兩啊。」

    劉遠根本不吃這一招,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湊不出,那就不湊了」

    異常的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的猶豫。

    劉遠一走,一旁跪著的陳二臉色馬上就變了。他本想壓壓價,沒想到正主說走就走,一點也不和講價,那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劉遠說不湊了的意思不是這事就這樣算了,而是打算不把這事私了,真接把他往大牢裡整,要不就把他流放什麼的,這對陳二來說,絕對是一個惡夢。

    有時候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就怕有些事情,就是用錢也搞不好。

    三十兩也不算多,辛苦過一二年就能攢起,自己做驛拯多年,也算是微有薄產,就是一下子給出三十兩,也不用傾家蕩產、賣田賣兒那般淒慘,一看到劉遠要走,陳二一下子急了,連忙叫道:

    「三十兩,三十兩,小郎君,我認了,我認了。」

    劉遠這才扭頭冷笑道:「早說不就行了,磨嘰。」

    「是,是,是,是小人不對,是小的犯渾。」陳二說完,啪啪打了自己兩巴。

    二刻鐘後,老忠奴經過清算了,向劉遠匯報道:「少爺,三十兩銀銀子沒錯,齊了。」

    「嗯~~」劉遠應了一聲,不由看看地上那個一臉獻媚地陳二,心想這個傢伙還真算有點本事,二刻鐘不到,那銀子就準備好,雖說有碎金、有碎銀,連銅錢也有一堆,但是,一個小小的驛拯,應是前驛拯還有這能力,倒真讓劉遠刮目相看了。

    「不錯,不錯,挺有能耐的吧」劉遠拍拍了跪在地下那個陳二,一臉戲謔地說。

    陳二額上都出了大汗,生怕劉遠以為自己湊三十兩容易,以後自己家底很豐厚,向自己勒索更多,連忙叫解釋道:「小郎君,這是,這是我跟好幾個人借的,光是借據都寫了好些張,小的現在己經是山窮水盡,欠債纍纍,實在拿不出銀子來了。」

    劉遠雙眼一睜,看到陳二的脖子上那項鏈不錯,吊著那塊玉好像還是古玉來的,不動聲色朝他脖子上指了指,陳二一時不明白,劉遠還是不說話,再次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

    「小郎君,這是,這是小人的傳家之寶」陳二終於明白劉遠這是看中那戴著的那塊古石了,不由哭喪著臉說。

    劉遠不說話,把頭仰起來,眼睛卻看著別的地方。

    陳二沒有辦法,現在形勢比人強,咬著牙把脖子上那塊的傳家寶解了下來,在劉遠的暗示下,把項鏈輕輕放到地上。

    剛放下項鏈,劉遠又指著他腰間,那塊剛用十兩銀子買來的和田美玉,很明顯,又看中了。

    暈死,這是,蝗蟲啊,一點也不留,他說要三十兩,自己都湊給他他,他說要自己那條家傳之寶,自己也給了,沒想到那小賊眼尖,轉眼又看中了自己的和田美玉,這,這可都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看到劉遠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陳二的心都碎了,雙手都點顫抖地把腰間懸掛的和田美玉解下,一臉肉痛的把它和那條項鏈一起放在地上,雖說他有點不解,那個劉遠為什麼要自己把東西放在地上。

    「咦,趙老,你看,怎麼地上有好東西,不知誰不要了扔掉的,快點撿起來。」劉遠突然「誇張」的叫了起來。

    「是啊,少爺,地上真有東西啊。」趙安心領意會撿起。遞到劉遠面前說:「少爺,怎麼辦?」

    劉遠扭頭問李阿旺還有陳二:「兩位。你們說,這,怎麼辦?」

    「既然是無主之物,自然是有緣者得之,這是小郎君的運氣,收下吧。」東西不自己的,慷他人之慨,李阿旺自然沒什麼問題。

    陳二都想吐血了。這些東西明明是自己剛剛解下的,還是在劉遠的威脅下解下來的,那和田美玉是托了很大的人情才花十兩銀子盤過來的,自己異常喜愛,而那帶著古玉的項鏈,更是自己的家傳寶物,曾經有人也二十兩。自己也沒捨得賣,沒想到一轉眼,就變成劉遠的了,睜著眼說瞎話,說什麼是有人不要扔在地上的,是無主之物。

    有誰把傳家寶扔在地上的?有誰把價值不菲和田美玉扔在地上的?這些都是好東西啊。傻子才這麼幹,明明是敲詐,可是偏偏說成是撿到的,睜著眼說瞎話,還真夠無恥的。最無恥的,還是當著自己說怎麼辦?

    怎麼辦?我說還給我。你肯嗎?

    陳二都欲哭無淚了。

    「對,李驛拯說得對,無主之物,有緣人得之。」陳二把銀牙都咬碎了,不過還是滿臉堆笑地說。

    劉遠這才點點頭,對趙安說:「既然二位都這樣說了,那就留下吧,以後拿來做點善事,也算是積一下福吧。」

    「是,少爺。」在陳二那殺死人的目光下,趙安把那兩件飾品塞進懷裡。

    等東西收好,劉遠扭頭一臉戲謔地對陳二說:「陳二,你欠我的銀子,什麼還?」

    「銀子?什麼銀子?」陳二一頭霧水地問道。

    「三十兩啊。」

    「那個」陳二小心翼翼地說:「小郎君,剛剛,不是己經交割清楚了嗎?就是您管家清點的,你不會忘了吧?」

    劉遠點點頭:「沒錯,是收了三十兩銀子。」

    「那,為什麼還說我欠銀子呢?」

    「沒錯,我是說三十兩,不過,我說的是三十兩黃金,沒說過三十兩銀子啊。」劉遠扳著指頭算道:「三十兩黃金,折算成三百兩銀子,,你剛才交割了三十兩,三百兩減去三十兩,那你還得欠我二百七十兩。」

    什麼?還欠二百七十兩?陳二雙眼瞪得老大,激動之下血一充滿,頭一歪,一下子昏倒在地。

    硬生生讓劉遠氣昏的。

    趙安嚇了一跳,連忙摸了一下陳二的口鼻還有脈搏,然後鬆了一口氣:「少爺,他沒事,只是背氣昏過去了。」

    「哈哈」劉遠哈哈大笑了起來,扭頭往外走了,一邊走一邊說:「解氣,解氣,好玩,好玩。」

    飛來驛只是一個小插曲,那個陳二隻能說運氣不好,流年不利,第二天一早,劉遠一行又踏著晨曦出發,前往清河。

    崔敬還有崔老太太都在等著他們的到來,無論是崔敬還是劉遠,都沒有敢讓一品誥命夫人還有工部尚書候著他們的膽子,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往清河趕,不過從飛來驛出來後,劉遠的膽都是大了很多,不知為了好玩還是發洩,一路走來,行為都有點飛揚跋扈的感覺:

    「幹什麼,敢超我們的車?找死啊,沒看到我這馬上的旗號嗎?」

    「讓開,讓開,清河崔氏的路你們也敢擋?」

    「什麼?天字號房沒了?去,讓他們滾,你就跟他說我們是清河崔氏,讓他掂量著辦。」

    一路上,劉遠過足了紈褲子弟的癮,一有不順,就惡言相向,動不動就抬上清河崔氏這座大靠山,而清河崔氏的名號的確好用,很多人一聽他是清河崔氏的,都非常給面不與他爭,而最驚訝地是,面對劉遠這種不良的行為,崔刺史不聞不問,非常縱容。

    「老爺,你提點一下那個劉遠吧,最近囂張得有點過份了,實在有損我們清河崔氏的名聲了。」崔刺史身邊貼身老奴終於忍不住了,找了個機會,忍不住詢問崔刺道。

    崔刺史都沒有生氣,他一個小小的士子凶什麼?最不爽的,動不動就把清河崔氏抬出來,狐假虎威,這讓他非常不滿。

    「算了,沒多大的事。」崔刺史一臉睿智地說:「權力、特權是一件好東西,很容易讓人著迷和上癮,他越體會權力的魅力之處,他就越離不開我們崔家,其實,我以前以為他是一個完美的人,沒什麼缺點,現在看來,他也是有缺點的。」

    「一個缺點的人,這樣才更好互相利用和控制。」崔刺史淡淡地說:

    「我就喜歡他這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今晚有點飯局,陪mm的父母吃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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