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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用金石打造的牡丹花竟然吸引蝴蝶來采?
一時間,偌大的的金水街鴉雀無聲,一個個睜大雙眼、張開嘴巴,半天也沒人出聲,原來勝券在握的陳昌,眼眼更是睜得像牛眼那麼大,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雖說朵牡丹花的手藝的確精湛,可是,沒那麼誇張吧,那兩隻蝴蝶到底是瞎的,帶是他家養的?
「這~~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陳昌如考砒霜一般,低著頭自言自語道,心頭不由湧起一種無力的挫敗感。
以假亂真,竟然突到如斯田地。
「嘖~~嘖~」崔刺史連感歎二聲,忍不住讚道:「了不起,了不起,相傳武鄉候發明木牛流馬,可惜無緣一見,今天看到能工巧匠這巧奪天工的表現,不錯,不錯,此乃我大唐之福。」
「此乃大人教化有功。」趙司馬不失時機又在一旁大拍馬屁道。
蘇老先生也是感慨不己:「難怪他不肯做我的入室弟子,原來他在這方面的造詣竟然如此之高,難得,難得,文采如此飛采之餘,技藝也如此精湛,人才,人才啊。」
站在劉遠旁邊金玉齋的張胖子一下子傻眼了,本來他還想安慰一劉遠,賣一個便宜的人情給他,沒想到,劉遠竟然破釜沉舟,竟然還有這樣手藝,一下子就被他給震住了,本來他己經給予劉遠很高的評價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劉遠的實力。
看著劉遠那鎮靜自若、風度翩翩的樣子,張胖子心頭一動:這樣人才不收下來,真是太可惜了,憑他的手藝,簡直就是一座挖不完的金山,對了,他不是還沒有成親,又孤身一人,招他為婿多好,哎啊,自己女兒是貪吃好懶的胖姑娘,拿不出手啊,估計倒貼大床人家也不要,對了,二弟的女兒年紀挺合適,人也長得挺水靈的,得,得找個機會撮合一下,如果
張胖子的胖臉一下子好像充滿了紅光。
像崔刺史的人都這麼想,更別說那想圍觀的百姓了,當他們醒悟過來後,一個個都興奮了。
「太厲害啊,以前聽說畫龍點睛,現在金花引蝶,不虛此行啊。」
「是啊,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上次張掌櫃說,金玉世家出品,皆是精品,看這個就可以知道了。」
「牛二,你說,這張掌櫃不是文曲星下凡嗎?怎麼做首飾也這麼厲害的?」
「這個,可能是仙人法力高強,想幹什麼還不容易?」
「對對對,我家那婆娘上次買了個鐲子,金玉世家買的,你說,要不要把它,供起來?」
眾人都是議論紛紛,到了後面,不知誰行帶的頭,圍觀的人一下子都大聲叫了起來:
「第一」
「第一」
「第一~~~~~~」
群眾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他哪管你什麼規矩、什麼打首飾不是做文章之類的屁話,他們只相信自己親眼所看到的,毫無疑問,這第一為是金玉世家的劉遠而叫的,這一場比賽,無論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劉遠都己經是他們心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了。
聽到圍觀百姓、士子都是這樣叫,陳昌的情緒先是由震驚轉化為愕然,接著又從愕然轉化為憤怒。
這個環節自己那是極具信心,說白一點,就是為他而量身訂造的,他也提前有針對性訓練過,一早就自信滿滿,比賽開始的時候,劉遠那放棄式的表現,更是讓他心頭大定,沒想到,二個時辰,就是最後二個時辰,竟然讓劉遠「鹹魚翻生」,自己費了很麼大的心思,設計了那麼久,耗費了那麼多錢銀,最後竟然落得一個竹籃打空一場空的結果。
不光如此,這坐實了金玉世家踩著玉滿樓上位,成為揚州第一家的金店美名。
這叫陳昌怎麼甘心???
陳昌扭頭看一下自己的舅舅,他知道,章成器手裡拿著的那條紙,排在頭一位的就是自己名下的玉滿樓,誰知章成器對他微微地搖了搖頭,一副此事不可違的表情,然後不理會外甥那憋悶的表情,故意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陳昌了。
對章成器來說,手段可以玩,暗箱可以操作,但是進退有度,他做那麼多的事,都是維護自己的地位還有形象,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破壞自己「經營」己久的形象。
「各位,各位,請稍等一下。」章成器先讓眾人靜下來,然後一副公事公辦語氣說:「現在情況有點變化,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請各位稍等一會,我和幾位評審商議一下,再公佈成績。」
現在宣佈金玉世家的劉遠為頭名,估計在場也沒人反對,不過那樣做,顯得自己太獨裁,有損自己的公允的形象,現在說重新商議,顯示出自己無私的一面,能很大地為自己的「形象」加分。
很明顯,章成器的舉動獲得眾人的一致稱讚,說他是正直而不迂腐,是一個好會首。
很快,章成器就拉著幾位行業協會裡的老行尊商量了起來,當然,像崔刺史、蘇老先生這些名流,也是可以發表意見。
「劉遠,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杜三娘走近劉遠,壓低聲音問道。
這小妞,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在船上彈曲賣唱時,一口一個劉公子,那叫得一個尊敬,現在倒好,公子沒了,師傅也不叫一聲,一品一個劉遠,幸虧劉大官人心胸廣闊,不和她一個小女子計較。
劉遠一臉得色地說:「那不明擺著的嗎,少爺我手藝精湛,巧奪天工啊。」
「少吹牛皮了,快說。」杜三娘一臉不信地說。
雖說她劉遠的手藝也很有信心,但總覺有點不太現實,特別是他覺得劉遠前後的舉止有點怪,總有一點不大對勁的感覺,可是哪裡不大對勁,又說不上來,看著劉遠現在一副鎮定自若、一副高人自居的模樣,她就心中的疑團就更大了。
「師兄,這到底怎麼回事?」小娘也湊近來,一臉好奇地問劉遠。
很明顯,她也不多大相信,再說她和劉遠相處己久,對劉遠稟性、脾氣都非常瞭解,以女子敏銳的第六感,她也覺得,師兄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怎麼,你也不相信我?」劉遠故意板起臉說道。
小娘一下子急了:「啊,不是,不是,只是,小娘這麼相信師兄,師兄有什麼事,也不能對小娘隱瞞啊。」
蛾眉輕皺,小嘴微微扁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水汪汪的,好像滴得水出來一般,楚楚惹人憐啊。
「劉遠~~」杜三娘那雙柔軟、蔥白的小手輕輕搭在劉遠的肩上,一邊輕輕揉起肩,一邊把紅唇貼到劉遠耳邊,吐氣如蘭、嫵媚地說:「劉~公子,你就告訴奴家,好不好?」
寒,這兩個小妞,為了套口風,竟然雙雙出起「殺手鑭」來了。
這感覺不錯,自己的骨頭都輕了幾兩,看到小娘那楚楚可憐的目光,再聽到杜三娘的無敵媚功,劉遠心中大爽,看兩個不是外人,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再說自己心中的得意沒人知道,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於是示意兩人靠近,壓低聲音,用僅能兩個女聽到的聲音小聲說了起來:
「其實很簡單,我把花的一些位置鏤空,在裡面放了點花蜜。」
「啊,師兄,你怎麼時候放的?我怎麼不知道?」
「是啊,你做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旁邊看著呢,沒看見你放花蜜啊,再說了,家裡也沒有蜂蜜啊。」
劉遠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早上我不是讓阿忠阿義他們買吃的嗎,我特地讓他買了點蜜餞,還讓多加蜂蜜,在吃的時候,我用小指的指甲沾了此許,睡覺的時候,那香味己散去大半,而那藏在指甲內的蜂蜜也變成膠質狀,在鏤空的時候,乘機放進裡面,神不知,鬼不覺,嘿嘿,誰又能看得出來,就是拿在手裡觀察,我不道明,行家也看不出來。」
「你好狡猾~~~」這是杜三娘知道內情,一臉震驚地看了劉遠好一會,思索良久才說出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