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白小小停下了腳步,眉頭皺起來,把小倉捧在手心,放在自己眼皮底下,「難道你發現了什麼?」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才不會留下來自取其辱,想到那個什麼雙靈藉著她的身體亂來她心裡就是一陣莫名的不爽,這不是**裸的欺負人麼?!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把她內心想法暴露得這麼……這麼的豪放……
小倉如實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很快應該就能明白。」一種沒有來的根據牽扯著它,讓它自己的想法裡頓時衍生出無數的切口,一下就刺激了他的某種感官讓它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於是它飛快的拉住了白小小。
「那我們?」白小小這個時候打算遵從小倉的建議,於是她又退回了別院之中,如果多噁心她一會可以早點找到揭發冥王妃的時機,她想她應該是願意的。
小倉指了指別院房屋的後面那一塊,「我們去那邊。」按照這個地勢分析,小倉選的那個地方應該能聽到屋裡人的談話,再不道德一點,他們甚至可以從窗戶的縫隙處看到屋裡的情節發展,一定比他們想像中的精彩重生之最佳導演最新章節。
白小小踩好點,依舊像上次那樣展開靈力屏障,盡力掩飾住她和小倉的氣息,這一次她要比上一次小心得多,不然這要是被抓住,可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她的未來想想,也要為她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他們準備好躲藏的位置,小倉就飛快的攀上窗戶朝著屋裡的情況打探起來,從這後窗的一角望進去,剛好能夠看到裡屋的床的一半,風吹昏羅帳,床搖影動,這床上自然是好風光,白小小嫌小倉爬上窗戶就不再理她,便自己起身來看,一看就是這樣令人心醉的春色,四隻交織在一起微微顫動的腳踝,掛在最左邊床頂端的灰子的籠子還隨著床的晃動而來來回回,讓她的心結結實實的一震。
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在魂靈出竅的那場夢裡,還是在這個別院,她就見過這樣的香艷,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懵懵懂懂不明就裡,自然不會為男女情事牽出什麼掛念的相思,更不會牽出什麼寂寥的心痛。那時,她還未曾愛上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更別提反覆想著別人那些破事,而現在不一樣,她的心裡默默的從思念裡延伸出一張令人心慌又心醉的臉龐,看到這一幕,心裡的情話瞬間鮮活起來,轉換成心碎的落葉。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為了一個破人,而這麼的,這麼的折騰著自己。她咬咬牙,摸摸自己的肚子,算是安撫,再怎麼說眼前那個男人已經是自己孩子的父親,她有義務愛著他。
小倉看出了白小小的不開心,可它正看到精彩部分也挪不動步子了,只得嘴上輕輕給白小小說:「不然你先別看,到了關鍵我再來叫你。」
白小小不忍眼去看,可是不看卻又覺得更難過,反正要折騰,不如就折騰的徹底一點!於是,她又重新站回陽台邊上,給小倉做了一個她可以的表情,又繼續注意到那張激烈晃動的床,那張床上的,不管怎麼說,睡得也應該是她。
白小小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拔了拔小倉的鬍子,「你叫我留下來不會就是為了看這種場面吧。」她相信這絕對是小倉的風格。
「難道你不喜歡?我倒是覺得還挺好看得!」小倉剛笑起來的一張燦爛的臉,在遇見白小小的黑臉之後瞬間石化當場,它一臉委屈得很不正統的表情,「好啦,我不是想讓你看這個場面,我只是想你等一下,精彩的畫面一會就出來了!」
「嗯。」白小小只好拖著僵硬的後腦勺勉強答應,反正等都已經等了,也不會怪多等那一下,反正看都已經看了,也不會抱怨多看了那一下,她只好小心推開窗子邊沿,繼續看起來。
裡面的激烈鏡頭好像已經完了,那四隻該死的交織在一起的腳也已經擺正了,隨即他們聽到了衣料摸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穿衣服,穿了一陣好似又停止了。
接著是冥王妃的聲音:「燁~今晚你就留在別院吧,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又要出去,人家還真不適應。」
「你想我留下?」幽燁僵直的聲音,被人為夾雜了一些生硬的柔情,聽起來更是怪異得很,窗外兩個人已經打起了寒戰。
如果說幽燁的矯情是一個開端,那麼接下來這一個聲音,簡直就是矯情的終極版本,冥王妃拉長了她的尾音,摸索著冥王的衣服不撒手,「恩恩~燁~你就留下嘛~人家真的會很想你,人家半夜看不到你真的會怕。」
幽燁倒是冷艷的笑了笑,一個生疏卻十分酷的歪嘴角運動,「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哦~你以前可是巴不得看不到我,巴不得我一輩子都別回冥王府了。」
白小小聽了這話,看看小倉,眼神相當無辜,低聲問道:「我以前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她也不記得自己有這麼殘暴的時候,或者說她完全記不得自己的心腸可以變得這麼無堅不摧,可歌可泣。
小倉背著手,認真的點點頭,在雙靈的比對起來,白小小才太像那個不合時宜,不體貼,不溫柔的假冥妃。
而冥王妃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冥王,那雙大眼睛生動靈氣的彷彿立馬就能擠出水來,「人家以前真的,那麼狠心嗎?還真是壞透了,那就請冥王大人今晚用力的懲罰我吧星際翻譯官。」說完一個嬌羞的轉身,把自己用力拋在了冥王的懷裡。
冥王沒有表情,任著懷裡的美人來回蹭了許久,隨後點點頭,「既然王妃這樣的美意,我又怎麼拋之不理呢,既然你想我,那我今晚就留在這裡也無妨。」幽燁長袖一擺,又坐回了椅子上,正準備倒一杯茶水,可這冥王妃斜著身子又歪了上了。
在外看了許久的白小小只得出了三個字,這個出生高貴,仙族血統純正的仙子,還真是騷得體無完膚,完全沒有底線,還真是騷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看著靈力深厚,端著架子不肯取下來的雙靈仙子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竟然是這個樣子,完全沒有自主意識,就像是依附著樹木生長的一株直立不起的籐蔓,離開了樹的養分便活不成。
小倉揉揉眼睛,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對白小小熱烈的獻身做出深刻的批判,她們總算有一點理解幽燁不喜歡雙靈得原因了,要是換成白小小自己,她要是個男的,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太依賴對方,最後連自己都失去了方向。如此肝腦塗地的愛一個人注定做不了大事。
再看了很久,發現兩個人不過是在聊一些柴米油鹽的小事情,白小小有些疲了,就坐到牆根上準備休息一會,可這肚子裡懷著一個總是會讓人覺得有些太過於疲倦,做起事情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於是,白小小坐著坐著,就在牆根底下捂著自己肚子呼呼大睡起來。地上的草很軟,天上的陽光剛好,她睡得異常愜意,只留下了一個還堅守在自己崗位,獨自奮戰的小倉。
這一睡,白小小就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再醒來外面的陽光被人生生掐斷了,無邊的黑夜像爪子一樣抓緊了她的視線。是小倉叫醒她的,她正準備發問,忽然聽到小倉輕輕「噓」了一聲,堵住了她的嘴巴,再用爪子指指房間裡面。
於是白小小撐起身子,繼續伏在窗前看,從窗縫裡面看到,這燈依舊被熄滅了,這個時候也應該是睡覺的時候了,可是卻不斷傳來悉悉索索,衣料相互,摩擦的聲音,藉著月光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伏在另一個人影身上翻來找去,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冥兵符?」白小小衝著小倉做了一個口型,小倉淡定的點點頭,她們都看出了這個摸索的人影就是冥王妃雙靈,她終於按耐不住行動了,想要從幽燁身上偷來冥兵符!這一切都是她們一直期待的,可是到了現在兩個人卻恍然有點緊張。
小倉抵著白小小的耳朵說了一句:「該我們新收的那個大個子出場了。」白小小點點頭,馬上在心裡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玉酋,不出意外,雙靈再走出這個房間之前,玉酋就能準時出現,然後把這個騙子加小偷牢牢的制服住。
就在等玉酋趕來的時候,白小小死死的盯著屋裡的動作,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個不留神,那個冥兵符就被不良人士偷走了,這可是關係到他們未來的重大事件,就連小倉也睜大了它那個米粒大小的眼睛,顯得特別的精神。
可這屋裡的人影翻了半天,好像都沒什麼收穫,不過就是這個瞬間,白小小恍然覺得她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他們中間這些人都不知道冥兵符到底應該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才可以操縱冥界成千上萬的鬼魂,現在想起,白小小才發現就連冥兵符這個東西都跟傳說似的,更別說見過了,冥王身上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玩意還是個未知數。
事實證明,遲鈍的好似不止白小小和小倉,就連裡面那個已經開始行竊的人,也拿不準冥王身上究竟哪一個是冥兵符,同樣的,雙靈也沒有見過這個玩意兒,關於冥王的傳說太多,她根本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不過「寧可信其有有,不可信其無」的準則還是比較合乎她當下處境的。
這雙靈翻了許久,又怕驚擾到冥王,又怕沒有找遍,只得找得慢之又慢,長得像冥兵符的東西沒有找到,最後卻發現了另一個精緻好看的東西,一個通體清澈的玉笛,只有一小截,但是卻花紋精美,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