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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如果冥王身邊跟著人的話.她作為他的妻子又怎麼不知道.但是若他真沒有一個幫手的話凡事又說不過去.這可真是讓人混亂的一種情況.白小小覺得自己的身體裡面伸出無數只縱橫的雙手隨意拉扯著她的神經.
「我也不知道這個傳說有沒有根據.我只是如實這樣猜測罷了.」小倉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天界裡那些傳聞.但他相信.這些事情並不可能憑空傳出來.「不過怎樣.有些事情還是搞弄清楚才好.在恢復你地位的時候.同樣的.我們也必須要摸清楚這冥王的底細.這樣才方便做以後的事情.」
這樣的話一出口不由得引起白小小渾身一顫.「你……什麼以後的事情.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小倉這一番不經意的話偏偏又勾起了其他引人注目的疑團.
小倉擺擺手.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馬就想要轉移話題.偏偏又被認死理的白小小憋了回來.
白小小用手指把小倉照著脊樑提了起來.提到和自己視線平視的地方.她的眼睛鼓出來瞪得老大看著這個個子小小可是裝滿了亂七八糟想法的小東西.故意板起了一張臉.嚴肅的說:「快說.究竟是要搞些什麼名堂.」小倉最近總是奇奇怪怪的.白小小看小倉故意別過臉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她又把它的臉板正.「我看你最近都奇奇怪怪的.我看你不但靈力丟了.恐怕連腦子也丟了.別什麼都瞞著我.我現在可是繼承著我上輩子的靈力.小心我認認真真的收拾你.」
小倉的腦子可能真的是丟了.興許是覺得瞞著白小小確實不好.興許是覺得白小小老師問心煩得很.它歎了一口氣.問了白小小一個略顯嚴肅.可實際情況說不來卻顯得莫名喜感的問題.「你覺得這個世界安穩嗎.」
白小小的腦子可沒掉.她總覺得這些天還顯得越來越靈光.她把小倉的問題認真的消化了一遍.維持著自己少有的嚴肅認真.她的回答有些繞圈子.「只要這三界的人安生一點就好.」什麼天帝.什麼九陰閣閣主.什麼九重天老妖怪.每天都變著法子打來打去.爭來爭去.一點意思都沒有.人界疾苦.三界興旺全都不管.就看著自己盤子裡的蔬菜打來打去.還妄想著別人盤子裡的青菜指不定到了自己盤子裡就是一坨肉.這樣的智商.連她都為他們著急.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白小小晃了晃小倉瘦弱的脊樑.她們兩個單槍匹馬.一腔熱血想來也是阻止不了這個戰況.還不如自己理著自己的毛再沉沉睡去.多麼瀟灑和自在.「這世界終究不是我們的.」白小小沖小倉眨眨眼睛.這個表情再和順不過.那就是吃白菜的命別操著坐龍椅的心.
只可惜白小小這一腔善良的肺腑終究是一口驢肝肺.小倉那張猥瑣的臉紋絲不動.「呸」了一句.「我想的是.這世界就是我們的.現在不是.以後都會是.」這才是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理由.只有等待曙光和期望.才可以讓它蒼白的身軀一日復一日的存在著.這是它的希望.
「老子從來沒有放棄過.」小倉那張臉嚴肅的倒不像是丟了腦子.而是把心也一併丟了.真是糟糕.
白小小兩個眼睛瞪得溜圓.把小倉放回自己的肩頭.「我想你是瘋了.這樣的野心.不適合養神修行.我看還是洗洗睡吧.」
「哎.」小倉感覺自己被白小小直接鄙視掉了.覺得異常的不爽.它再度把自己的脖子拚命伸到白小小視線範圍內.牙咬切齒的說:「傻姑娘.相信你鼠爺爺.你鼠爺爺說的都是真的.老子這輩子最大的要求就是看你統一三界.完勝九重天那些老妖怪.什麼無慾則剛.我們都叫它滾蛋.這個世界應該充滿愛.」
白小小聽的卻異常淡定.把小倉強行按回了她的肩膀之後.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哦.」這些東西對於一個現在連自己男人都搶不回來的女人來說真是太過於遙遠了.遙遠到她別說燎原大火.就是一點點零星的星光她也是看不到的.
「你怎麼不相信我.」小倉固執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白小小這次淡定的看了它一樣.各自有各自不甘心的夢想.她收起了自己懷疑的目光.對著小倉逐字逐句的說:「我的想法就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認認真真真真切切的活下去.不為任何不必要的爭端而煩擾不已.」她想要的就是簡簡單單的生活.
說到這裡.白小小開始繼續向冥王府的別院走去.任著小倉一個人在她肩上埋著頭.洩氣一樣的想了很久.而它洩氣的原因竟然不是出於白小小對它事業夢想的不配合.它沉寂的說道:「傻姑娘.你想想這個世界.哪裡還有安靜的地方.」
世界的浮華早就沖淡人內心的希冀.世界的荒蕪如籐蔓一樣爬滿人心無邊的傷口.地界的人想要修仙.以為修仙之後到了天界就是鉛華褪去.最真實.最貼近的世界.一片的安靜祥和之地.而天界的人卻是拼了命想要去九重天.以為九重天之上沒有yuwang和想法.就是最堅強的世界.
其實這個世界.最簡單的就是情感.最複雜就是感情.這就是人類心中的一把長槍.無堅不摧.瞬間可以瓦解任何的陌路.可以終結任何的端口.這樣的鋒利和尖銳.有人想留有人想逃.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就是情.
白小小沉默了許久.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想到了過去的山.過去的水.過去的生活.以及固執的想要用一個丹藥換她當寵物的人.還有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被困在雙靈那裡的兄長.她想要帶他們去一片乾淨之地.可是最致命的是.她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個世界已經處處瘡痍.沒有純淨之處了.
「小倉.我只不過想要保護你們.認真的活下去罷了.我已經死了一次.我不是為背叛和傷害去死的.我是為我自己的愚蠢不堪去死的.」她被這個渾渾噩噩的世界逼得無路可逃.無路可退.最後只要跳入那奔騰的河水.河水的穢濁之氣包裹著她.河水的悲憫之息包圍著她.她被裹住和窒息.可是她的心卻依然純潔和乾淨.她沒有一次放棄過那希望.她需要或者.勇敢和堅定能讓她或者.
「傻姑娘.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包容我們的地方了.我們必須要改造它.逼著著它包容我們所有人.」小倉第一次把一句話說得那麼擲地有聲.世界得不堪一次又一次的給它耳光.讓它不得不重新審視它所頑強抗爭的那個世界.「這才是我來到地界的原因.這才是我找到你的原因.我們必須要贏.我們都沒有機會了.只有賭一把.」
「小倉.」她們已經走到了別院外面.別院前面那條小渠水就正汩汩的流動在白小小的腳邊.通透的水流得很緩慢.白小小卻在裡面看不清自己的感覺.小倉那一句句就如同這一聲聲召喚敲擊在她的耳邊.她在決定之間顯得那麼不知所措.一雙澄澈的眼睛充滿對未知的迷茫之情.「我們真的能這樣做嗎.」在白小小眼裡她自己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怎麼能被唆使著做這樣的事情.她不過就是世界的一個路人.怎麼可以做著混亂三界的工作.
小倉看到白小小的樣子.知道她動搖和猶豫了.又繼續說:「你不光要為自己想.還要為你的朋友想一想.想一想好不容易同意和我們一起尋找信念的玉酋.他的信仰你要怎樣給他.這個世界的和諧早就不存在了.平衡也早就被人們日復一日的爭鬥打破了.你信誓旦旦答應的信仰究竟要怎樣找給他看.」小倉顯得很激動.一張臉被自己這一番做作的說辭憋得通紅.可它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這種東西了.唯有你自己去創造.來吧.傻姑娘不要猶豫了.我們一起.」
我們一起重新創造這個世界.給它奇跡.
白小小現在覺得自己就深陷在深一點淺一點的海裡.半邊的火焰.半邊的寒意.小倉這個計劃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腦容量所能一下子負荷的程度.她想的其實再簡單不過.不過就是要奪回自己冥王妃的位置.好和自己喜歡的人好好在一起.把自己的壞心情和臭脾氣都好好的修改修改.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的世界裡會突然多了一個這樣的想法.乖張和大膽得讓她真是措手不及.
現在她們都走到了別院門口.再遲疑著不進去恐怕會惹人懷疑了.她只好小聲的對小倉說:「我試試吧.」就為了找到一片安息之地.沒有爭亂紛擾.她願意一試.為了自己愛的人.她願意勇敢的試試.就算花光這兩輩子的能力.她也要找到.
小倉知道這已經是白小小能答應的最大尺度了.也不再逼迫她.於是點點頭.「走吧.進去吧.」
在那一刻白小小從來沒有想過征服這個世界是有多麼的艱辛.多麼的習慣於傷口和失去.如果再來一次.她寧願自己沒有那麼多好奇心.寧願小倉打死也不向她提出這個建議.那麼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會是一張欲言又止的嘴巴.就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