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小小在的時候,小倉和灰子一直努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
他們也彼此很看不慣,灰子看不慣小倉倉鼠的標誌造型,而小倉更看不慣白小小像狗整天笑嘻嘻面對著一隻拖油瓶一樣的公兔子。
最重要的事情是面對一個美麗又單純的好姑娘,他們都是公的,無意間就產生了競爭意識,即便他們兩都沒有戲份,卻又深刻的彼此嫌棄著。
而灰子這個臥底角色,在實施條件的充分的壓迫下,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炮灰,原因如下。
下午曬太陽,白小小嚼著胡蘿蔔和小倉如往常一樣聊著天,小倉躺在桌子上,摸著圓潤的肚子和額頭,打著氣若游絲的飽嗝,小倉和白小小的聊天範圍一直很廣,從修煉技術交流一直到天宮仙女第三屆流行服飾大展。
聊到精彩部分的時候,聽到裡屋一陣辟里啪啦的亂響,一小坨鼠頭一個人頭湊近去看的時候只看到一堆東西落到地上,歇了一會,一旁被拉到地上的綢緞料子動了動,從裡面滾出一個暈乎乎的灰兔子。
灰子的床是被冥王知道後親自吩咐下人送來的,這件事發生在幽燁聽說他的別院養了隻兔子之前和白小小絞盡腦汁的想把灰子打發在哪裡之後。
小倉已經憑借來的先後順序和體積優勢佔據了白小小床上枕頭的一角,為避免半夜就在床上上演食物鏈,灰子是不能睡她床上的。|
灰子常年都是作為一隻兔子被無視過的,這一回能被女主子的主子惦記,是一件很深邃的事情,但是,等他的「夜晚臥據點」被冥王府的下人送來,他還是覺得很深邃,深邃的肝都綠了……
因為他一仰頭,就看見下人提著一個鳥籠,把虛弱可愛又無辜的自己裝了進去。最關鍵的是白小小眼看著他被逮進去,卻把他滿臉的仇恨看成了對新奇事物的勇敢追求和嘗試,
兔子的表情不多,可是灰子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面殘到這種程度。
但是,當他還沒有及時更換表情作為對於自己妹妹不滿的抱怨之感,白小小轉身就對別的事情吸引,對於一隻喪失語言就很容易喪失了存在感的兔子來講,灰子感到了一陣寒氣逼人的絕望。
然後,他的妹子,就在旁若無人曬太陽打嗝放屁的狀態下,把他忘記了……
於是,灰子為了想辦法讓自己從那個懸空的鳥籠裡蹦躂下來,弄出了各種身體能夠製造出來的聲響,最後一幕,就是他屁股朝下,稀里糊塗的跌了下來。
他很難過,不是因為生活不能自理,不是因為在母兔子面前抬不起頭,不是因為靈力被封印活得很窩囊,最大的原因是他覺得從現在開始,他才踏上了一種慘絕人寰的炮灰生活,作為一個臥底,他視線低,能力低,智商也逐漸變低了。
雙靈真是失策得很厲害。
小倉一看到灰子快要岔氣的表情,頓時笑得四仰八叉,抬著肚子捧著腰,「笑死你鼠爺爺了!怎麼這麼笨。」
白小小在灰子強烈仇恨的眼神中忍住笑意,抱起摔得直翻白眼的灰子,囫圇不清的幫他摸摸毛,有些尷尬,從表面上來說她確實是忘記了灰子還在新床上,但是再深邃一點,就能表明她對事物研究太執著了,所以沒顧上。
好吧,她還是承認吧,比起巴拉巴拉嘴巴沒停過的小倉來講,灰子自打失去靈力以及語言功能之後,存在度太低了。
灰子被抱得踏實之後,肚子傳出一陣咕嚕聲,這個不用表達足以說明一切。
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灰子一直沒有忘記這句話,他也沒有忘記要把握一切翻盤的機會,總有一天他將收穫俯視眾生的力量,所以即便是炮灰臥底,他也把工作期無限拉長,非常之盡責。
雙靈也不單獨召見他,有什麼重大的頒布就直接在心底指引著灰子做就是了。灰子吃了雙靈的藥,表面上是不見得有什麼,但是在他的身體裡好像居住了另外一個魂靈,特別是在他靈力被封印住的情況下分外明顯,他的都意志險些把持不住。
心裡那個聲音好像要出喉嚨裡伸出手來,關鍵他也奈何不得。
反正他當下也說不出什麼話,無聊就聽聽心裡的話打發打發時間。
幽燁的別院一向是冥王的住宿,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走動,白小小在裡面也不算被軟禁,反正就是無聊得很,最無聊的時候望著太陽,用勺子攪動了一下午的白開水。
正在她們無聊的時候,這別院外面的地盤可都掀翻天了,重重疊疊的紅帳,明明亮亮的紅燭,冥王府披紅,一片蒼翠的聖山之上驟然多了一分艷麗。凡是能看清冥王府幻境的有道之人走過,輕易就看出這冥王府有喜事了,還是大喜。
不出兩天,這地界的神靈也就都知道了,這冥王終於要成親了。
瀟湘書院裡,雙靈把手心的驅魔丹展開又握緊,面若桃色,擋不住的風情多彩,只要能得到那個男人多一點的愛,只要能在他心裡多一些地位,她不止一次的想過重新開始,他們之間再選擇一種方式,我仍舊想要鼓起全部勇氣去擁抱和交換他的喜歡。
她一直明白,癡情在一個落魄的女人心裡無遺是一根尖銳的針,可是最不討喜的,確是即便心上已經百孔千瘡,她仍舊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