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在那間屋子裡面!」
凌霄的眼睛猛地睜開,在這裡他感受到了一股邪惡詭異的氣息,想必是盅術施法時候殘留下來的。
王叔悶哼一聲,整個人已經如同出膛的炮彈般竄上了樓梯,這會兒可不是節省時間的時候,沈曉鳳的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陡然之間聽到了樓梯口的巨響,阿奴的臉色一變,她如臨大敵地看著門口。
「砰!」
她的瞳孔畏縮,望著面前嘴角蓄著冷笑的王叔,雖然王叔的身材並不是很強壯,但是她能夠感受到,面前這個人的體內有著恐怖的爆發力度。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阿奴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居然敢對我們王家人下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王叔淡淡地說道,臉色的殺機毫不遮掩。
「哈哈哈哈,我說呢,我這位置怎麼會給人找到,原來是這個小弟弟的功勞啊!」阿奴突然捂著嘴巴嗤笑起來,她一眼就認出了凌霄就是她不日前交手的那個男孩,卻沒有想到在這裡會見面。
阿奴一臉幽怨的盯著凌霄,再加上她身上只是隨意地披著一件衣服,裡面大部分的春光都流露了出來,再加上這一臉幽怨的神情,搞得凌霄似乎真成了那種始亂終棄地負心人一般。
凌霄雖然也想始亂終棄一下面前這個絕色,但是阿奴卻不給他這個意淫的時間,他身上的符菉一動,一股灼熱的火焰已經悄然布上了他身體的表面,在凌霄背後,十來只體型有拇指頭大小的盅蟲給燒成黑炭。
王叔則是淡定很多,他信手一捻,三隻盅蟲已經給他捏得粉碎,他是武術高手,身體反應速度比凌霄快的多,自然不需要符菉來保護,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悄然無知的貼近他身邊。
「哈哈哈哈,現在找死的人越來越多了,沒想到我苗寨隱居多年,已經沒有人能記得蠱師昔日的榮光了!」
阿奴笑的前跌後仰,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你父母沒有和你說苗寨的規矩嗎?」凌霄向前一步,在茅山的古典記載中,苗寨之中由於收留了一位落魄的風水相師,這個風水相師身受重傷,但是他臨終之前,將他的一身風水相術傳授給了苗寨之中的所有孩子。
這個風水相師就是第一位走入偏門的盅,後來他的風水相術也給稱為盅術,盅術的殺傷力有違天和,當時風水一脈的人想清除掉這門盅術,卻沒有想到一個苗寨的所有小孩子都學習了這種盅術,於是當時風水一脈的人和苗寨的人簽訂下條約,凡是學了盅術的人絕對不可踏出苗寨一步,否則的話,苗寨必當遭受到所有正道中人的剷除。
但是年復一年,這個條約在過了百十年之後,也漸漸淡了下去,再加上這些年來盅術也沒有出現在大眾眼中,這件事情也這麼不了了之,但是這個條約確實真的存在著。
「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我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
阿奴冷笑地說道:「現在,你們倆個給我留下來吧!」
阿奴突然伸出手一扯,頓時她臉上的皮膚給扯下一小塊來。
一股寒意頓時籠罩著凌霄,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不是已經將盅術修煉到了大成了吧,大成的盅術,是以自己的身體修煉成為一個盅巢,只要自己不死,就可以源源不絕地召喚出盅蟲來,而且,蟲子培育的時間越長,威力就越大,這些盅蟲可不是沈曉鳳身上的那些可以相比的。
阿奴的臉色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給扯下的皮膚處也沒有鮮血流出,一隻隻黝黑色的蟲子從阿奴臉上的洞裡爬出。
這些蟲子和蜘蛛很像,有八條腿,八隻眼睛,這些蟲子整齊地趴在阿奴的身上,彷彿是訓練過的軍隊一般。
砰!
王叔一拳突然朝前轟去,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盅蟲已經揮舞著翅膀從王叔後面偷襲去。
這只盅蟲卻彷彿沒有什麼事情一般,在地上掙扎動盪了幾下,又重新從阿奴羊脂玉一樣雪白的腳底爬上她的肩頭。
「不好對付,這些蟲子表面似乎有一層防護層,我打在上面完全使不上勁頭!」王叔皺著眉頭說道。
王叔的一拳轟下去,起碼也有三四百斤的重量,落在這只盅蟲身上,卻沒有一絲效果,可想而知這些盅蟲有多麼可怕的防禦力。
阿奴似笑非笑地看著倆人,似乎是在看倆隻老鼠在戲耍一般。
「直接攻擊阿奴,要不然這些盅蟲無窮無盡,誰都沒有辦法和她耗!」凌霄冷聲說道。
王叔臉上陰冷地朝前踏了一步,朝著阿奴逼迫過去,雖然他修煉古武,身體已經鍛煉強壯得一塌糊塗,但是面對這種詭異的手段,他還是不敢有一絲大意。
趴在阿奴肩膀上面的那些盅蟲如臨大敵,幾乎是同時飛起,霎時間,整個屋子裡面充斥一片蟲翼揮拍發出的聲音,密密麻麻的盅蟲,讓人不寒而慄。
王叔深吸一口氣,身上的金鐘罩撐到了極致,再不敢有一絲保留,當下他不再去理會這些盅蟲,朝著阿奴狂奔過去。
吱吱!
一隻倆只盅蟲直接落在王叔的身上,就好像壁虎貼住牆壁一樣緊緊貼住王叔,一口就朝著王叔的身上咬去。
王叔緊咬牙關,這些盅蟲這撕咬讓得他的身子一陣酸麻,就算他再愚蠢也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肯定也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一道血紅色的符突然悄無聲息地貼在了他的背後,頓時抵禦住了這些蟲子無邊的壓力,讓得王叔一陣輕鬆,他穩下心情,速度再一次加快,屋子並不大,幾秒鐘王叔已經來到了阿奴的身前。
「招惹上王家,就是你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
阿奴腳上後退幾步,卻發現居然好像在原地踏步一樣,無法避開王叔的攻擊範圍。
風水大陣之後最為簡單的奇門遁甲,凌霄死死盯著阿奴,他相信這個苗女身上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放鬆。
王叔一拳狠狠地印在了阿奴的腹部上面,阿奴的臉色沒有一絲痛楚的神色,只是嘴角流出了一些血絲,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
凌霄當然不會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這個女人太恐怖了,如果有一絲閃失,恐怕他和王叔今天就回不去了,這一次前來他沒有任何把握,所以只能夠小心再小心。
連續布下幾個陣法困住了阿奴,凌霄的神情才略微有所放鬆,他今天做的就是趁著阿奴大意的時候,突然困住他,畢竟,盅術跟風水相術一樣的詭異之處就是讓人防不勝防,如果讓王叔和阿奴正面對決,阿奴絕對不會是王叔的對手,這也是之前凌霄所深思熟慮過的。
阿奴的心中一片惱怒,自己一時大意居然陷入到了對方那個可惡年輕男子的陣法之中,而且面前有一個近戰這麼可怕的老傢伙,如果不是她身上的盅蟲抵擋住了八成的力道,恐怕她連王叔的一拳都挨不住。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
一個面容清瘦,身上有一股超然氣息的老道突然走進門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身著現代服飾的年輕男子,倆人在一起的氣質顯得特別和諧自然,讓人一看就知道倆人是師出同門。
朱心朱永明!
凌霄心裡難以抑制地升起一股怒氣,這倆人差點就在自己救治胡淑雯的時候害死了她,如果不是黃易剛好在那裡,恐怕不僅是胡淑雯,就連自己也要遭受重傷,不過還好,星宿派的人自己露出破綻,才讓自己發現了這麼一個潛在的危險。
凌霄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輕輕說道:
「道友不知道師承何方,面前這個女人是苗寨中人,此次在z市施法害人,你說該管還是不管?」
凌霄只求能夠拖延住朱心朱永明一時,讓王叔趕緊解決掉阿奴,否則的話,如果朱心一旦出手幫助阿奴,恐怕今天他們會陷入到了倆方夾攻的境地,到時候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