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校,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來地星參加升仙會罷了,除此之外,我還有著聯邦少尉的身份,我想我的話應該比那些亂起八糟的舉報人的話要更有公信力吧!」
楚白微笑著說道,柳若眉的話對他絲毫也沒有作用,笑話,對於楚白而言,這點心理戰術,和精神干擾就想把楚白嚇到,楚白早就不是剛出道的小毛頭了,在巫塔的幾年早已經把他的心智打造的牢固無比。而且在剛出現意外情況的時候楚白就通過老爺子給他的信物通知了老爺子,只要老爺子到了,楚白相信老爺子絕對會保自己平安無事。
所以現在就是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能承認,一切事情等到老爺子來再說,而這也是東方宇和司徒雨同時傳訊給楚白時所說的就是什麼事都絕不承認,這群瘋狗只要你承認了一件事,就能給你套上一堆的罪名。論起羅織罪名,他們絕對是專家級別的。
至於依靠自己的力量擊殺這些人,楚白從來沒有想過,和聯邦這個龐然大物發生直接衝突,楚白可沒指望現在的自己能和這個龐然大物對抗,現在即使是王睿想要對付自己,除了暗中派人之外,也要遵循體制內的規矩來對付楚白,而一旦公開對抗聯邦政府,那王睿能動用的能量,抹平一顆星球都只是轉瞬之間。
楚白自然不會讓某些人如意。
「真是該死,這個小子怎麼這麼難對付,」看到楚白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暴跳如雷,當然反抗,然後被格殺,方子明不禁覺得大失所望,但是轉眼間又變得正常了起來,讓楚白就這麼容易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
「這個點子確實有點扎手啊!」柳若眉不由得覺得有點難辦了起來。原本指望這個毛頭小子涉世不深,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舉動,即使是當場擊斃也有著正當的理由,而且楚白如同老油條一般滴水不進,讓她彷彿有著對著那些老油條的感覺。
「既然如此,我替地星安全警衛處謝謝你的合作,來,上鎖星環。」柳若眉笑著說道,一點兒也看不出剛才那副模樣,這副身體總是有著極其強大的迷惑性,讓人忽略這副身體實際上是一條蛇蠍猛獸。
頓時跳出來兩個壯漢艱難的拿著一副手銬似的東西就要給楚白帶上。
鎖星環,東方宇和司徒雨兩個人不禁眉頭一皺,鎖星環一般都是對那些犯了重罪的重犯使用的,使用之後,體內的星力就會被完全鎖定,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而鎖星環本身亦是重量極重。在失去了星力之後,即使是大星師的肉~體也很難抗住鎖星環的折磨。
但是此刻柳若眉用在楚白身上他們也無話可說,只用在重犯身上只是約定俗成的規矩罷了,並沒有體現在紙面上。
看著楚白乖乖的讓兩個壯漢將鎖星環套在了手上,柳若眉雖然知道這個結果,但是也不禁有點失望,這傢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一旦帶了鎖星環,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一般人要是這樣,肯定要爭辯反抗,但是楚白的平靜,讓柳若眉不禁起了危險的感覺。難道說這個楚白也有著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好了,多謝各位的配合,我該回去覆命了。有什麼情況你們可以去安全警衛處反應。」雖然楚白已經戴上了鎖星環,但是柳若眉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趕緊辦完交代的事情,她才能夠放心。
「什麼鳥安全警衛處,讓我上去砸了它。東方叔叔,你為什麼要按著我。」
舒德奇不禁朝著東方宇嚷嚷道,剛才東方宇按住了他的身體,封住了他的口,否則以著舒德奇的性子,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楚白被帶走呢!
「你剛才吵又有什麼用,不僅不會有任何用處,反而會給楚白小子帶去更大的危險,給你的爺爺帶去危險,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這麼任性了好不好。」司徒雨的不滿瞬間爆發了出來,她就是看不慣舒德奇一直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成天依著自己的性子做事,早晚要出大問題的。
「我……」舒德奇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些,即使是出門歷練的時候,一般人都會給舒賭神幾分薄面,所以他也沒有接觸到這個現實的社會,但是他也是一個聰慧的小胖子,自然能夠理解司徒雨的話,才想分辨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力量,力量,如果我有了絕對的力量。這些人還能這麼肆無忌憚嗎!」原本趕鴨子上架的舒德奇此刻似乎悟了點什麼,他原本的修煉只是三天打漁,二天曬網,如果是其他人有著他的際遇,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是假星師了吧!
舒德奇原本接觸到的部分法則開始強烈的波動了起來。似乎開始有了一絲不尋常的變化。
…………………………
梵蒂岡,教皇國。
肅穆的教皇宮外肅立著千百身著黑色長袍的教徒,儘管瀝瀝細雨將他們的臉龐和衣服打濕。但是他們也沒有一個人去擦拭滿是雨水的臉龐,只是在不斷的為他們的領袖,神在世間的唯一代言人祈禱著。
他們之間有地位超然的白衣主教,各教區大主教,身份最差的都掌管一個大教區的所有教務。幾乎聯邦所有星球的高層幾乎都聚集在此,他們在各自的教區都是執掌一方的大人物,但是此刻也和普通教徒一樣,默默的肅立在教皇宮面前,為他們的教皇祈禱著。
在教皇宮前,十二位身著鮮紅大袍的主教齊齊跪在地上,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一切。這裡任何一位紅衣大主教都是權勢傾天的大人物,任何一人都能和管理十數個星球的軍區司令相媲美,他們才是整個天主教的絕對核心。
噠噠噠的小跑聲打破了這可怕的沉寂。
「教皇有令,傳盧克紅衣大主教。」
被點到名的紅衣大主教頓時狂喜不已,要知道,下一任教皇,毫無疑問將在十二位紅衣大主教之中推選而出,而此刻教皇單獨召見自己,顯然是在預示著什麼。
其他紅衣大主教依然跪伏在地上,不知在想著些什麼,在教皇沒有辭世前,他仍然是整個天主教最具權勢的人物。沒有任何人可以質疑他的決定。不管教皇最後做出決定,他們能做的只有接受。
不論其他十一個紅衣大主教如何想,盧克紅衣大主教,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將欣喜給按捺了下去,即使這是自己一輩子的願望,換上了一副帶著淡淡悲傷的表情。
「盧克,你現在一定很高興吧,即我之後,你將成為整個聯邦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一個身著華袍,頭戴教皇冠的老者慢慢的說道,雖然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出了老態,但是一股身居高位的氣勢還是讓人不禁有種畏懼的感覺。
「教皇陛下,我盧克甘願為陛下獻上所有的一切,讓陛下能夠繼續統帥天主教,更好的傳達神的旨意。」盧克大主教連忙跪下,表示了自己的忠心,笑話,這個時候要是表現出自己希望教皇早點死的願望,別說教皇了,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約翰-保羅擺了擺手,示意盧克站起來。
「盧克,等到以後,你會發現,這個位置給你帶來的不僅是無盡的榮耀,更是一種重大的責任,我希望以後,你能掌住天主教的船舵,以後,我不希望在主的神國裡看到天主教沒落。」
盧克一聽大喜,這分明就是已經有了任命自己為下一任教皇的意思了。
「我盧克必將兢兢業業,將天主的榮光照耀宇宙的每一處。」盧克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需要表達自己的忠心。
約翰-保羅滿意的看了盧克一眼,盧克或許不是最有能力的大主教,但是卻是最聽話的,只要保住現在天主教的威勢,這一切便足夠了。
「盧克,只可惜,這一屆的所有教徒之中,無一人有著修煉大預言術的資質。」約翰-保羅不禁的歎息道,他不想大預言術這一教皇的標誌性法術,在他的手裡失傳。
「盧克必將戒心盡力為大預言術尋找傳承者,再現大預言術的榮光。」有人能修煉大預言術還有著自己屁事,自古以來,能修煉大預言術的人就是毫無疑義的教皇繼承人。盧克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嘴上依舊這麼說著。
「盧克,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感受到了神的旨意,借助於神的力量,我已經找到了大預言術的傳承者,盧克,我希望你能把他找到,帶回來。」
「謹遵教皇冕下法旨,」盧克叩首說道,原本火熱的心頓時冰涼了起來,大預言術的繼承人出現了,自己還有什麼機會。
「呵,盧克,你也不必氣餒,我說,你將會是保羅二十世。天主教的盧克-保羅聖冠冕下。大預言術的繼承人,將會是保羅二十一世。我希望能看到在保羅二十世期間,教徒的數量能增加一成,這樣,你的靈魂將會在昇華後進入主的神國。」
約翰-保羅話音剛落,一頂虛幻的教皇冠就落在了盧克,不,此刻的保羅二十世的頭頂上,雖然不掌握大預言術不能掌握真正的教皇冠,但是僅僅是這教皇冠的化身便可以鎮住天主教的局勢。
從現在開始,他,盧克-保羅,便是天主教的保羅二十世教皇。
陷入狂喜之中的盧克-保羅並沒有注意到約翰-保羅教皇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停止了呼吸。
「鐺鐺鐺,」整個梵蒂岡所有的大鐘都開始敲響了,一股悲傷的氣氛在所有的天主教徒之間蔓延。
保羅十九世,約翰-保羅,回歸了主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