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那個嚇得有些失禁的那個吳家子弟,一行人走進了吳家的核心大殿,楚白見狀,也只得跟了進去。至於舒德奇,他爺爺和兄弟都進去了,他還能夠裝孬嗎?
一進去,楚白和舒德奇都被眼前的景色嚇了一跳。大殿裡滿滿一地的死屍,幾乎把整個大殿的地面都給躺滿了。
楚白和舒德奇雖然歷經過蟲潮,見過血,但是這麼多死屍還是第一次見到。成百上千,無窮無盡的死屍讓人不寒而慄。
關鍵這些可都是吳家老祖的嫡系子孫啊,有對自己子孫這麼狠的人存在嗎,如果楚白沒有猜錯的話,幾乎所有的嫡系後代恐怕都躺在這裡了,除了那些血脈已經久遠的外圍,整個吳家已經沒有後人存在了。吳家已經名存實亡了。
楚白知道在有些邪法之中,越是和自己血脈親近的人,效果越強,但是想來除了真正喪心病狂的人,誰能做出這種真正斷子絕孫的事情。
那些個所謂的旁系反而因為血脈不純而逃過一劫,想必他們在為所有的嫡系都享受著老祖親自提升功力而不甘吧!但是卻想不到,這反而是一道鬼門關。不過他們此刻在面對著五大家族的聯手剿滅,能不能逃出一劫也是難說。
而且死屍都是臉色蒼白,,顯然是全身失血過多而死,從這點看,剛才那個人的說話倒是基本屬實。只是莫名的,楚白似乎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似乎在什麼地方感應過相同的氣息,而且這個時間絕不會太久。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看,那是什麼。」
突然之間,一個老者似乎發現了什麼,指著一個方向激動的說道。
只見一個臉色蒼白的老者端坐在一個蒲團的中央,顯然是受傷極重,腦門上不斷的升騰著新鮮的血氣。顯然是在消化從自己族人身上得到的好處。但是因為受傷太重,對於幾人的闖入並沒有做出即時的反應,或者說,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對抗幾人的本錢。
「老賊,受死吧!」王上仙,舒宗翰幾人同時喝道。
五人一動手就是絕殺,不給吳家老祖絲毫反抗的機會,這幾人都是人老成精,知道一旦打蛇不死,五個人之間至少有人要被拖去墊背。自然沒有人敢賭五分之一的幾率。
五人全力出手帶起陣陣法則的波動,整個大殿裡星力不斷的發生劇烈的波動,這個時候如果有星師在附近修煉,僅僅是星力的狂躁波動就能夠讓他爆體而亡。即使如此,陣陣波動還是讓修為較弱的舒德奇感到陣陣不舒服。不過比較舒德奇也是大星師,抵擋這點波動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不對,楚白終於想到了到底哪兒出了問題,被王上仙提溜進來的那個星師,居然在這種場合下一種不適的感覺都沒有,楚白反而在他臉上看到一種詭異的笑容。這是一種陰謀得逞的笑容。
「小心,那是陷阱。」楚白脫口而出。
但是一切已經晚了,伴隨著楚白的話語落音,舒宗翰幾人的攻擊同時落到了「吳家老祖」的身上。
在同一瞬間,在「吳家老祖」身邊突然冒出了一個玄奧的法陣,從「吳家老祖」的身上也同時傳來一陣強大的吸力。原本幾大假星師就是全力把星力轟入「吳家老祖」身體內,此刻加上強大的吸力。星力如同洪水一般湧入「吳家老祖」的身體內。
「啊,真是舒服啊!血祭了這幾高手,想必一定可以讓我恢復到你們所謂的御星師的水準吧!弱小的感覺真是不好受啊!」
一直在旁邊佝僂著的身軀很快的就釋放出一股龐大的氣息,僅僅瞬間,就突破到了假星師的程度,一直到了假星師中階才慢慢的放緩了下來。
「我操~你大爺,居然敢忽悠你王大爺,看老子等會不拔了你的皮。」王上仙此刻一看剛剛被自己下的屎尿齊流的小子,居然是扮豬吃老虎,一下子強脾氣就上來了。張嘴便破口大罵。
「愚蠢的人類,總是有這種或者那種的情緒,我只不過稍微模擬下氣息,你們便深信不疑的上當了。人類真是一個低劣的種族啊。偉大的瑪土撒拉將統治這個宇宙。而你們,都是我黑血王子的血僕。」
「什麼,你居然從域外戰場裡跑出來了,難道域外戰場已經失陷了。不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瞬間,舒宗翰便想到了很多東西。
「不不,那個什麼防線,是擋不住我們多久的,我來這裡只是一個意外。不過既然瞭解到這個世界上也有著瑪土撒拉的後人,那麼我就有著義務帶領他們回歸偉大的瑪土撒拉的懷抱。」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黑血優雅的說道,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他黑血王子的血僕。
「楚白,快走,帶著舒德奇快走,到地星,找到研究所,就說瑪土撒拉的後人來了。」這一句,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舒宗翰知道如果讓這個傢伙不斷隱藏,不斷提升實力,到時候,人類的後方就將會遭受到致命的打擊。
「呵呵,不不,身為我的血僕,你應該要有作為一個血僕的覺悟,哦哦。天哪,你體內的力量居然如此渾厚,看來我這次的收穫不小啊!不過我勸你還是少費氣力,最多再過半天,你就會成為我最忠心的僕人。」
雖然黑血嘴上不在意,但是還是用身體擋住了大殿的門口,如果真讓這兩個小傢伙給逃出去了。那還真的是會造成麻煩,要是讓那群狂信徒找到自己,恐怕又要開始那種討人厭的逃亡生活了。想到那群狂信徒,黑血不由得也是頭疼,他們的力量雖然等級低,但是恰好克制自己,加上穿越空間的傷勢沒有痊癒,使得黑血被他們追殺好久,不得已才潛伏在吳家恢復傷勢。
「呵呵,小子,你似乎不害怕,而且我的偽裝好像被你看穿了,別否認,我黑血可不是好騙的。」
現在只需要等就可以了,幾大假星師都已經被困住,即使他們緊鎖精元也是徒勞,幾個小時他們一個個都會被轉化成自己的血僕,而自己也將恢復到血族侯爵的實力,到時候自己的很多密法都可以使用了。所以他現在的心情很是輕鬆。
「你最大的破綻就是這副軀體的主人,他的堂兄弟和手下吳則武被我殺了,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把他找出來,殺了他。」
楚白此刻認真的看了黑血的長相,才發現,居然和吳則武的長相有著七八分相似,而能夠承受黑血附體的人在吳家並不多,特別是這個年紀的人,就更是絕無僅有。唯一的可能便是長期跟隨王睿,實力不弱的吳則文,而吳則文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不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呵呵,原來是這樣,人類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黑血從被吞噬的吳則文的記憶之中找到了關於楚白的資料,這才明白兩人的之間的一些過節。
「好了,既然如此,你就可以死了。」黑血的臉色是說變就變,對於假星師以下的人物。他直接無視,都只是為他提供鮮血的食物罷了。就如同給人類提供牛奶的奶牛一般,誰還會多看一眼,此刻在黑血看來,楚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黑血的動作快如閃電,一雙手直取向楚白的心臟。黑血的雙手骨骼突出,長長的指甲如同尖刀一般,雖然沒有武器,但是也是已經勝過一般的武器了。而且更隱秘,更方便,即使是假星師,也擋不住黑血這一招。
當年就靠著這一招,他偷襲殺死了一個追殺他的狂信徒。那個狂信徒的境界還要在他之上,當然他事後也是很很受了那些狂信徒體內能量的困擾。那股能量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纏了他好久,自此之後,他就知道那些狂信徒,打也打不得,殺也殺不得,那咱就躲吧。
但是這一招的威力絕對是無所質疑的,雙手上已經不止是物理攻擊,已經帶上了絲絲法則之力。這一擊,雖然毫不起眼,但是勢必石破天驚。
楚白一直防著黑血的這一手,在黑血出手的同時就飛身後退,隨手抽出一柄合金刀劈向黑血的手。對於這種未知的東西,楚白才沒有和他比拚**,萬一要是有什麼陰招楚白不是虧大了。
楚白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卻是歪打正著,黑血的手上帶著一種腐蝕法則,一旦沾染上也是非常難纏。即使不怕也是個麻煩不是。
這一刀出手,就是全力施為,楚白知道,搞什麼試探之類的,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彭彭彭。」合金刀在兩大假星師的全力施為之下,受不了這麼大的力量,寸寸斷裂,掉在地上,叮叮噹噹了一地。
借助這股力量,楚白後撤了好幾步。和黑血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反手將手中只剩下刀柄的合金刀扔了出去,楚白再次從儲物空間中抽出了一把合金刀,這種合金刀楚白用的很是順手,加上價格也不貴,楚白隨便買了個幾千把放在了儲物空間裡。壞了也不心疼。
「開注了,開注了,楚白對黑血,楚白勝,二賠一,黑血勝,一賠二。」
楚白和黑血同時對舒德奇怒目而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職業習慣,習慣了,你們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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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大哥啊,我剛才說錯了,你這孫子,比你當年還極品。」
「哈哈,這才是我舒家的漢子,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把賭術精神發揚光大,天下萬物,無物不可賭,無時不可賭。老舒家後繼有人啊!」即使是現在身處險境,舒宗翰也忍不住拍大腿大聲叫好。
其餘幾個人盡皆對舒宗翰無語,老舒家的人都是這麼極品。
「大哥,你拍錯腿了。」東方宇弱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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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你的力量夠勁,我喜歡,你有資格,成為我的血裔。成為我黑血王子的血裔,你就是整個血族純種血統的存在,只是無數血族夢寐以求的榮耀。來吧,我黑血王子賜予你無盡的榮耀。」黑血王子一口我賞識是你的榮幸的語氣說道。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為什麼這世界上總是有這麼多的傻~逼拉低我的智商,想把我拖到和他們同一個水平線呢!做一個正常人真難。」楚白不由得感歎道。
楚白一口拒絕了黑血王子的「好意」,開什麼玩笑,楚白可沒有興趣去做什麼血裔。這什麼東西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