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部落聯盟來說,巫祝級別的存在便是每個族群的高層,至少也是長老級別的存在了。甚至在有的小部落之中,族中最高的力量也不過只是巫祝初階罷了。
只有十大族群之中才擁有巫祝高階的存在,至於三大強族,據傳都有著大巫的存在,這也是這麼多年,三大強族位置始終沒有動搖的根本。
到了大巫級別,可以吸收純陽之力淬煉自身,身軀在純陽之力的不斷淬煉之下達到一種非人的強度,甚至可以這麼說,大巫就算是站在那裡,一個巫祝也絕沒有任何可能能傷害到一個大巫。
雖然因為九重巫塔之中並沒有太陽,但是巫塔主人自然也想到了用其他東西作為替代,在巫塔之中所修成的大巫在肉~身方面也不會弱上太多。所以大巫在族群之中便是無敵的存在。
而現在,大巫居然受傷了,傷在了一個連巫祝級別都沒有達到的無名小卒的手上,這是一種何等的天賦和天才,用天才都已經不能夠形容這種人的存在了。如同哪天一隻螞蟻突然對一個成年人造成了傷害一般,這種震撼是極其震撼人心的。
不過這個奇才即使是再天才,被大巫正面擊中,也完全沒有任何康復的可能性了。要知道,大巫不僅從肉~體層面上摧毀一個人,更重要的是直接從一個人的精神層面上滅殺一個人,這也是大巫的可怕之處。即使螞蟻再凶悍,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只要這個人集中了精力,要去對付這只螞蟻,這只螞蟻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不過雖然這場風波算是過去了,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巫羌族掌握了一種這種力量。確切的說,是墨海掌握了這種力量。
墨海就是一個傳奇性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的深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墨海在用藥救人殺人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只要他想救的,沒有救不了的,即使是勾魂使者也別想勾住墨海想保的人,但是如果他想殺一個人,即使是三大強族,也不敢保證一定可以保得住。當然這裡面的人並不包括三大強族的老祖在內。
不過這也只是推測罷了,誰也不知道墨海的藥劑究竟有著多大的殺傷力,所以所有人對墨海是又愛又怕,喜歡的是他隨時有可能救你一命,但是怕的是無論你在哪裡,他都有可能殺人於千里之外。
但是今天,這種足以對大巫造成威脅的方法,對他們有著致命的誘惑力,更何況他們是十大族群,三大強族同時向墨海施壓,想必墨海也明白究竟明白到底是命重要還是方法重要。
墨海慵懶的坐在虎皮座椅之上,溫暖的感覺讓他不禁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腦袋不由的輕點,看上去和一個犯了困的老頭子沒有任何區別。
現場幾乎坐滿了那些在普通巫族人眼中的大人物,幾乎都是每個部族的頂尖人物,每個人的修為最低也是巫祝級別。但是現場除了墨海偶爾打個哈欠之外,現場的氣氛顯得無比的沉悶。
「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麼,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年紀大了,容易犯困。就先回去睡覺了。」墨海可沒有時間陪這群人在這裡瞎折騰,即使這群人在部落聯盟裡擁有滔天的力量,但是墨海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除了那三個老傢伙之外,墨海不會忌憚任何人。不過即使是那三個老傢伙,墨海也有自信要讓他們吃一個大虧。
「墨海,我想你還是交出來吧,你覺得自己有可能對付的了我們全部嗎,今天如果你不交出來我想你恐怕是很難走出去了。」胡巫族的大巫醫胡妙手首先開口道,作為大巫醫,一直以來他都被墨海的名頭給死死的壓在下面,在制定對付墨海的計劃之中,他也是積極性最高的一個。
「葫蘆頭,你恐怕是腦袋被門夾了吧。你哪只眼看見我有那種方法了,要是我有那種方法你覺得胡巫族還存在嗎!」墨海毫不客氣的說道,雖然不在乎眼前這群人,但是墨海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了。
「你……你……你……」胡妙手氣的連說了三個你,這個外號,就是這個外號,眼前的這個人給自己起了這個讓自己一生為恥的外號,雖然到了他現在這個地位,很少有人敢這麼叫他,但是眼前這個人,絕對是其中之一。
「大膽,墨海,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不老老實實的說出實情。那個楚無名明明就是經過你的教導,才達到了現在的這個水平,吃了你給你藥劑,才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趕快把藥劑拿出來,再廢了自己雙手,部落聯盟還有可能留你一命。」
什麼人都會少,但是永遠都不可能會缺少這種自以為是和溜鬚拍馬的人。
現場大部分部落的老祖都臉色一變,廢了雙手,對於大巫醫而言這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失去了雙手的大巫醫永遠不可能再配出藥劑,這簡直就是最惡毒的懲罰,而且即使是墨海廢了雙手,胡妙手能讓他活下去嗎,這些話恐怕連小孩子都不相信。
「多年來沒出手,看來已經有人忘了我墨海的名頭。既然如此,就先廢了你的雙手吧!」
說完這句話,原本墨海慵懶,混混欲睡的樣子猛然一變。眼中射出懾人的精光,死死的瞪著剛才溜鬚拍馬的人。
「啊……」這個不知道墨海厲害的小部族的大巫醫,猛然抱著自己雙手在地上打起滾來。雙手經脈部位出現不正常的青黑色,顯然雙手是已經廢了。
胡妙手手一彈,一顆藥丸便飛入了在地上亂滾的巫醫口中,而後手一揮,將這個踢到鐵板上的傢伙給帶了下去,他的藥丸也只不能壓制墨海的毒,只能減小下疼痛,那個出頭的巫醫的手還是注定廢了,墨海的毒,在場的人沒有誰有信心可以解得開。
「墨海,你這是欺人太甚。」雖然胡妙手不在乎那個拍自己馬屁的小子,但是如果是這樣就不管不問,無疑就會讓別人感覺自己怕了墨海。只要那小子當場沒死就成,至於那隻手到底能不能醫的好,他胡妙手哪兒管的了這麼多事情。
對於胡妙手的話,墨海如同沒聽見似的,又老神在在的打起了他的瞌睡,彷如根本不把胡妙手放在心上。
胡妙手幾乎氣瘋了,再也不顧忌分毫臉面。歇斯底里的叫著:「墨海,墨海,你今天不把藥劑方子交出來,你們巫羌族就滅於今日。」
「葫蘆頭,你今天是真心想來找死了。如果你胡巫族敢動巫羌族半分,我保證讓你胡巫族血流成河,家家掛白旗。」巫羌族是墨海的逆鱗之一,幾十年的生活讓墨海融入了這個熱情的部族,而且把自己當成了巫羌族的一份子,任何人想動巫羌族,就是拔他墨海的逆鱗。
「哈哈,墨海啊墨海,我還以為你有多心狠呢!看來你還是有弱點的啊!我看你還那副事情盡在掌握的樣子。」看到墨海這種反應,胡妙手反而放心下來,既然墨海如此在乎巫羌族,之後的事情不就好談多了,就怕你沒有不在乎的東西。
「你盡可以試試,我保證代價是你胡巫族付不起的!」墨海又恢復了那副瞌睡的樣子,他明白自己越激動就越是落入了別人的套子裡。
「怎麼,什麼事情,我倒是要看看什麼是我胡巫族付不起的代價。」墨海話音沒落,一聲冷哼從遠方遠遠傳來,話還沒有說完,二道身形便突兀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大巫,這種手段絕對不是巫祝能擁有的手段,這種手段已經突破了速度的限制,突破了肉眼的範疇。
這兩道身形,一道壯碩,一道略顯瘦削。
「怎麼,胡青天你難道盯上了老小子我的那點家業了。想要拿走的話,也不要找那麼多借口,你知道究竟是靠什麼才傷到的你。」
胡青天,這個名字對於大部分人都是相當陌生的,甚至絕大部分巫族人根本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對於在場的這些人來說,這個名字是一直壓在他們心頭上的一座大山,讓他們絲毫也喘不過氣來。
胡青天,正是當代胡巫在接替胡巫之位之前的名字,只是這個名字已經有太多太多年沒有被人提及了。
「墨海,你說的話,我胡青天信,你說沒有那就是真沒有,但是這次我真的是逼不得已,得罪了。」胡巫聽見墨海的質問,不僅沒有先前的那種霸氣,反而有種想打感情牌的趨勢。
別人不知道的是,但是胡妙手卻是清楚的緊。可以說胡青天能從眾多兄弟之間最終勝出,得到胡巫之位,墨海功不可沒。如果沒有墨海,胡青天早就已經死的不知道多少回了。胡巫來了,自己的如意算盤恐怕就打不響了。
胡巫此話一出,頓時猶如掀起軒然大波。他們可都是為了那個能傷害到大巫的藥劑而來。而如今從胡巫嘴中明顯根本就沒有那個所謂的藥劑。這讓在場的各個部族的頭頭們怎麼能不感到自己有種被人涮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