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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九重巫塔... 第45章 第三十九章 怎麼會這樣 文 / 徐門大少

    胡亮心情很是不好,他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自從他從巫羌了回來之後,似乎每個族人都在背後偷偷的在笑著自己,即使是以著胡亮的心機也不由得感到一股股壓抑不住的恨意。

    自從他成為了神賜巫者,將以前那些欺辱自己的人骨頭一一敲斷之後,就從來沒有人再敢在明面上欺辱自己,但是這一切都挽不回自己阿姆的生命,從那以後,別人要是膽敢招惹自己,自己就把他招惹到死。楚白是唯一的一個招惹了自己還好好著的人,所以必須要把面子找回來,否則那些如同餓狼一般的族人會把自己的骨頭吞的一根都不剩。

    「笑吧,笑吧,到時候只怕結果會笑掉你們的大牙,就算是笑不掉,我也會一顆顆的幫你們敲掉,」

    感受著身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胡亮不禁陰沉的笑了笑,這次托了那小子的福,成功的踏入了巫師中階,而且得蒙族中老祖療傷,一舉踏入了巫師中階的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達到巫師高階,憑著胡亮神賜巫者的身份,即使是巫祝初階也未嘗不能抗衡一二,只要再前進一步,即使是胡龍天胡亮也有信心鬥上一鬥。

    自己已經壓抑的太久了,自從成為神賜巫者之後,自己就變得性格乖戾,囂張跋扈了起來,為的就是怕引起胡龍天的忌憚,要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天性,相當的不容易,直到那件事情之後,胡亮才開始真正的變得成熟了起來。

    小子,等著吧,為了慶祝我功力大進,我會好好「感謝感謝」你的,不過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將來我會在你墳頭前燒上幾張紙的,胡亮並不認為楚白能夠在自己如天神一般的父親的攻擊下活命。雖然胡亮承認,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但是他和胡巫的差距如同螞蟻和大象的區別,在大象的踩踏下,螞蟻根本沒有抗衡的餘地。

    現在來挑釁楚白也只不過是做出一個符合他「囂張」身份的行為罷了,至於楚白出來應戰,胡亮根本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性,反正有的是巴結自己的人替自己叫囂,自己只不過是換個地方修煉罷了。

    「哪個王八蛋敢再說一遍,看老子不活活的活剝了他。」墨西河對著眼前這群無恥之徒咆哮道。墨西河眼中密佈著密集的血絲,加上巫師高階的氣勢毫無保留的散發而出,一時之間,跟著胡亮而來的跟班被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似乎只要自己一開口,眼前這條人形猛獸就會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除了胡亮之外,眼前可沒有一個人敢保證自己能擋住暴怒的高階巫師的一擊。

    「どどど,這不是我們的少族長嗎,怎麼,看不出啊,原來之前你藏得挺深啊!看來你是想在巫祭上一鳴驚人啊!」胡亮可不會畏懼墨西河,懶洋洋的說道,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被自己欺負的傢伙居然境界還高了自己一籌,這讓胡亮感覺很不舒服。

    「胡亮,你想幹什麼,你們把楚兄弟傷的還不夠嗎?」墨西河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氣勢,現在的胡亮,雖然只是中階巫師,但墨西河知道,胡亮是傳說中的神賜巫師,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是自己身後就是自己的兄弟,自己絕不能後退。

    「不錯嘛,兄弟情深,我胡亮最佩服的就是有義氣的人,胡星,胡萌,你們兩個上去好好招呼招呼墨少族長。」

    「胡哥,他可是高階巫師,我們兩個上去不是給他送菜嗎!」一聽讓自己上去招呼這個人形凶獸,胡星,胡萌的連頓時就綠了,今天本以為只是為了一個活死人,而且以著胡巫族的勢力,是巴結胡亮的好機會才是,可是沒想到惹出來這麼一頭凶獸。

    「我讓你們上去就上去,難道你們還質疑我的命令嗎?」胡亮聽到胡星和胡萌的話臉色一寒,冷酷的說道,同時對於墨西河能在這個時候為楚白出頭而感到羨慕,自己這邊這一群人,如果自己變得和楚白一樣了,他們能為自己出頭嗎?顯然他們去巴結他們的新主子還來不及,落井下石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想到這兒,胡亮臉上寒氣頓時更盛。

    墨西河現在只是想好好的發洩一下自己心中的這股怒氣,眼前這兩個傢伙雖然有著初階巫師的水平,但是在墨西河眼裡,只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即使十個墨西河也不放在眼裡。

    「蠻牛之力,死……」迅速的在自己身上加持了一個巫術,揮起雙拳的墨西河足有著一頭蠻牛的氣力。墨西河的目的就是一拳把眼前這些小人一拳打爆,什麼胡巫族不胡巫族的墨西河現在也不想管了。

    一時之間,拋卻了心理壓力的墨西河隱約之間,似乎突破了什麼東西,拳威更盛。看著眼前似乎被自己氣勢震得差點尿褲子的胡星胡萌,墨西河沒有半點的憐憫,既然敢來就要有承受後果的覺悟。

    「胡少,救命啊……」

    胡星胡萌哪兒見過這種陣仗,他們的修為都是用寶物堆積起來的,一點兒也沒有墨西河那種和野獸搏殺時的亡命氣勢,此刻頓時嚇得連連叫喚,褲腳的水不斷的往下滴。

    「廢物……」胡亮都懶得再看兩人一眼。

    「流沙……」胡亮彷彿毫不費力似的吐出了這兩個神賜巫語,墨西河周圍的一大片區域都彷彿於現實世界剝離了一般,裡面所有的生物動作都緩慢了下來,即使是蒼蠅的翅膀也停止了扇動,從空中跌落了下來。除了胡星和胡萌在胡亮的控制之下動物不受到影響之外,所有的人和物都受到了神賜巫術-流沙的影響,彷彿置於無盡的流沙之中,寸步難移。

    神賜巫術再現,實力更上一層樓之後,流沙的威力上升了何止一籌,對墨西河這種高階巫師使用都有著一種大材小用的嫌疑。而且範圍和持續時間比起之前都有著大大的提高。

    胡亮施展出了他賴以成名的神賜巫術,墨西河彷彿整個人陷入了沼澤之中,整個人的動作猛地慢了數十倍,再重的拳如果失去了速度,也會變得一文不名。

    「小子,剛剛你敢叫大爺去死是吧,看大爺我怎麼修理你。」胡星此刻絲毫不顧自己還在滴水的下身,獰笑著一拳直衝著墨西河的臉上招呼。拳風也是呼呼作響,如果沒有看到先前胡星的表現的話,看起來也是煞是威風。

    「我萌大爺是那麼好侮辱的嗎,看老子不玩死你。」胡萌也毫不示弱,也毫不猶豫的加入了群毆的陣營之中。

    「混……蛋……」看到兩個無恥小人居然如此羞辱自己,墨西河的臉都快被血管漲爆了。但是身體彷彿灌注了鉛塊,在沼澤中行進一般,即使是心裡再怒,也不能將眼前的小人撕碎。

    「哈哈,墨西河,你也有今天,今天我們兩兄弟就讓你好好爽爽,讓你知道,我們兩兄弟的實力,上次你不是修理的我們很爽嗎,今天我們就十倍的讓你再爽回來。」胡星滿臉的得瑟,似乎現在才是自己的真正實力。

    「哼,上次我們兩個不過是看上了齜巫族的一個姑娘,只不過是想和她說說話,誰知道你這傢伙妒忌我們兩個的英俊,得姑娘喜歡,上來就破壞了我們的好事,還放言下次要是再看到我們,就把我們的第三條腿也砍下來,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你過來啊,我們兩個等著你呢!哈哈……」

    「我……恨,我……只恨,當時……怎麼……沒把……你們……兩……個給……廢了。」墨西河氣的滿臉血紅,臉上的青筋不斷亂跳,雖然極力想教訓胡星胡萌兩個,但是即使是用盡了全力也碰不到兩人的衣角,神賜巫術對於自己的限制實在是太大了。

    「哈哈,你過來啊,你不是本事大嗎!」看著墨西河如同蝸牛一般的速度,胡星故意把自己的身體放到離墨西河拳頭半米的位置,不斷的看著墨西河無論如何努力,卻連自己衣角也碰不到的窘相,讓胡星覺得那叫一個舒心啊。

    砰,墨西河的動作突然加快,一拳打在了胡星的臉上。

    「還是不行,」墨西河透支了力量卻仍然不能給胡星造成實質性傷害,心裡一個壓不住,一口心血便噴了出來。

    看見墨西河突然生猛了起來,胡星胡萌條件反射似的退出了老遠,隨後看到墨西河大大的噴了一口血,頓時明白自己這個臉算是丟大了,連這個已經算是半廢的人都搞不定,自己以後還混什麼混。頓時惱羞成怒,心裡打定主意,要好好給這個墨西河一個顏色看看。

    在場的圍觀的人也有很多,自然也明白胡星胡萌這兩個人渣肯定是欺負女人,被墨西河給教訓了,雖然每個人都為墨西河而氣憤,但是又有誰敢站出來,得罪這明顯自己得罪不起的胡巫族呢!

    胡星胡萌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的落下,但是墨西河原本就是朝著力巫方向修行的巫,身體自然是熬練的是結實無比,即使是站著不動,胡星胡萌兩個初階巫師也很難給墨西河造成什麼致命傷害,但是這種屈辱讓墨西河感到牙齜欲裂。

    尤其是心裡的那種憋悶讓墨西河恨不得有種把自己胸膛撕裂獲得解脫的感覺。

    「虎……哥……」

    這個時候墨西河看到自己巫羌一族的墨虎快步朝著自己這邊而來,雖然說自己之前和墨虎關於假面鏡的問題上有一點爭執,但是此刻畢竟還是血濃於水,面對著強敵自然要一致對外。雖然說墨西河也不認為自己再加上墨虎就能夠對抗胡亮的神賜巫術,但是墨虎的這種行為讓墨西河不禁心裡一暖。身上的傷勢變得也不那麼疼了起來。

    胡亮自然也見到了怒氣沖沖而來的墨虎,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墨虎放在心上,笑話,像這種角色,來多少胡亮都不放在眼裡,從出生到現在,除了那個人,也只有在楚白手底下吃過這麼大的虧,至於其他人,猶如他表現的一樣,從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裡。對於墨虎的來臨,胡亮也是饒有興致,在巫羌族的門口欺負他們的族人,想必這會坐實了自己驕橫的名聲吧。

    「少族長,這一切都是墨西河他的個人行為,與我巫羌族絕無半點關係,與我墨虎也絕無半點關係,還請少族長莫要怪罪。」墨虎怒氣沖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諂媚,急忙的撇清自己和那個不知好歹的墨西河的關係。

    「墨西河,你還不趕緊向少族長賠罪,你會讓整個巫羌族為你的行為付出不可承受的代價。」墨虎臉色一轉直接衝到了墨西河的面前,狠狠的給你墨西河兩個大嘴巴。由於胡亮的控制,使得神賜巫術-流沙並沒有作用於墨虎的身上,加上墨西河的腦袋還沒有轉過來墨虎的突變,一時怔在原地,狠狠的吃了墨虎的兩記響亮的耳光。

    「啪啪……」

    「轟……」

    胡星、胡萌的攻擊也隨著墨虎的攻擊而致,由於墨西河的怔神,使得原本很多護體的巫術都沒有發揮作用。兩個人攻擊直接把墨西河給轟了出去,一絲淡淡的血線如同彩虹一般橫掛在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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